這畫面,似曾相識,難道……
“夜無歡?”葉婉欣眯着一雙眼眸,因爲眼睛看不清眼前男子的臉,以爲自己回到了夢裡,帶了試探的語氣低聲喊着,“是你嗎?”
冷子寒雖然正埋頭看書,但還依然擔心着葉婉欣的傷勢,聞聽到葉婉欣對着自己喊着夜無歡的名字,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她因爲高燒剛退,以爲是在做夢吧?
冷子寒扔下手裡的書卷,起身從輪椅上走了下來,坐到葉婉欣身邊,伸手摸着她光潔白皙的額頭,卻是冰涼一片,儼然,高熱已經褪去,應該是無大礙了。
“別動,本王去給你倒杯水過來!”冷子寒趴在葉婉欣身前,示意她是自己正陪着她,沒有什麼夜無歡。
葉婉欣眨動幾下眼眸,這纔看清楚周圍的佈置,很明顯,這是幽王冷子寒的寢殿,自己剛剛怎麼就喊了夜無歡的名字,起身,卻不經意觸碰到冷子寒放在牀榻旁邊的那本舊書稿,拿起來胡亂翻看了幾下,依然是一臉的不解。
“你怎麼也在看這本書?”葉婉欣一邊悶頭悶腦的亂翻一通,一邊甚是疑惑嘶啞着嗓音問着。
冷子寒端着一杯溫水過來,遞到葉婉欣手中,拿起那本書放在一邊,“不是在等你醒來嗎,閒着無聊,算是打發時間了!”
“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葉婉欣一邊大口的喝着水,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
“南疆國!”
“哇!”葉婉欣一驚一乍的說着,“子寒你好厲害,不僅認得凌國的文字,竟然連南疆國的文字也認得……”
“這有什麼?”冷子寒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說着,“區區幾個國家的文字,看上一眼不就都認得了?”
我去!
他以爲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其他人就都有這項特長?
真不怕閃了自個人的舌頭!
“夜無歡也看過這樣的書?”
葉婉欣很是肯定的點了下頭,畢竟剛剛自己守着他叫了夜無歡的名字,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對了!”葉婉欣故意岔開話題,帶了反問的語氣說着,“是你派身邊那兩個暗衛去接應臣妾的嗎?”
“不是接應,是保護!”冷子寒帶了解釋的語氣說着,“卻沒想到,派去刺殺你的人如此狡猾,竟然想到用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們兩個暗衛都引開,是本王失算了!”
“沒有!”葉婉欣伸手抓住了冷子寒一隻僵硬的大手,看向他一副自責的表情說着,“不是還有鶯兒,她也很出色!”
“鶯兒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臨時應應急還可以,若真是面臨危險,只怕也顧不上你!”
“不都沒事了嗎?”葉婉欣一副風輕雲淡的說着,臉色儼然還沒有多少血色,畢竟失血太多,身子還是太弱,冷子寒看着這樣的葉婉欣,多少有些心疼和擔憂,伸手摸着她那張小巧精緻完美的臉頰,一副狠狠地語氣說着,“放心好了,本王一定會把這幕後的黑手揪出來,讓他們一個個爲你流出的血,付出慘痛的代價!”
葉婉欣看着冷子寒那副緊張而又心疼不已的表情,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或許,此刻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不過他既然選擇要爲自己報仇,自己當然要全力配合,畢竟對方的確是想盡辦法的想要了自己性命,一日不除,自己便有一日的危險。
雖然自己樹敵太多,但總不能因爲有敵人要殺自己,自己就要處處躲避,那以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
敵人既然如此按耐不住着急對自己下手,那自己當然也有權利,衝想要殺掉的自己的人同樣下殺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羣就只能橫屍遍野了!
“好!”葉婉欣一副很是配合的點頭應着,看着冷子寒一雙紫色的眼眸中佈滿的紅血絲,卻是莫名的開始心疼,伸手攔着冷子寒的脖頸,一副撒嬌的語氣說着,“睡吧,睡醒了纔有力氣去抓壞人!”
冷子寒嘴角微勾,笑的一臉溫暖,輕輕攬着葉婉欣的身子,生怕觸碰到她的傷口,雙雙躺在牀榻上,進入了美夢之中。
第二天清晨,葉婉欣和冷子寒雙雙用過早膳,對坐一起吃茶。
葉婉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伸手從袖口中掏出昨天去東靈山求取呃那顆紅色的藥丸,拿出來給冷子寒看,“子寒,你精通醫理,可認得此物?”
冷子寒伸手從葉婉欣手裡接過,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卻是一臉的愁思不解。
“這是什麼藥物所制?”葉婉欣看冷子寒捏着藥物不說話,卻是愈發的奇怪了。
“這是誰給你的?”冷子寒捏着那顆藥丸,帶了詢問的語氣問着。
“昨天去東靈山,那個解籤詞的先生給的,聽說,只要臣妾服下這個,就有希望給殿下懷上子嗣!”
噗!
冷子寒雙眉一凝,伸手把那顆紅色的藥丸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幽王妃,我們相處這麼天以來,你是不是隻想着怎麼懷孕生孩子,你有那麼着急嗎?”
“當然!”葉婉欣一副信誓旦旦的說着,“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不都是要生孩子的嗎?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還算什麼女人?”
冷子寒直接被葉婉欣堵得啞口無言,沒錯,在凌國這樣男尊女卑的國度,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的確很悲慘,可但凡女人懷上孩子,卻要面臨各種危險,自己在深宮這十九年,每年因爲懷孕難產而死的宮嬪何其多,而且,葉婉欣現在還那麼小,根本不是最合適的生育年齡,所以……
“放心好了,不管你生不生的出,本王都會對你好,絕對不會因爲這個問題拋下你不管的。”冷子寒一副寬慰勸解的語氣說着,十分想讓葉婉欣棄掉這個包袱,順其自然的好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而且,你現在還小,不急於生孩子,等到你年齡再大一些,我們再考慮要孩子,好不好?”
冷子寒幾句貌似勸慰的話,卻讓葉婉欣聽了很不受用,越發的懷疑冷子寒是不是故意在兩個人之間做了手腳,故意不讓自己懷上孩子。
“子寒,你是不是不想讓臣妾給你生啊?”
噗!
冷子寒正悶頭吃茶,聞聽葉婉欣一副帶了質問的語氣看向自己,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怎麼可能?”冷子寒帶了辯解的語氣說着,“本王那麼愛你,自然也想讓老天早點賜予我們一個愛的結晶,只是,欣兒,這種事情不是我們着急,就能急出來的,是要看天意的!”
葉婉欣低頭,沉默,良久,才悶悶的扔出一句話來,“那個解籤文的先生說,臣妾身體似乎和尋常女子很是不同,孕育子嗣,恐怕有困難!”
冷子寒看向葉婉欣一副低落無神的表情,發現葉婉欣的表情越來越不在狀態,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擡手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茶几上面,滑動輪軸靠近葉婉欣身邊,伸手抓起葉婉欣一隻手臂,推開她的袖口,開始幫她認真的把起脈象來。
葉婉欣不理會冷子寒的動作,任憑他胡亂把弄着。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冷子寒鬆開診脈的手腕,反手握住葉婉欣那隻冰冷的手心,帶了些許慍怒的表情說着,“一個江湖術士的話,你也這麼相信,爲夫臥牀三載,名醫用藥無數,你的體質只是有些偏弱而已,多加調理,一定沒有問題的,你又爲何因爲一個騙子的話而擔心呢?”
“可臣妾沒有懷上孩子卻是事實!”
冷子寒直接快被如此執拗的葉婉欣搞得快要發瘋腦殘。
“欣兒,我們只有一個月兒,一個月就能懷上孩子,你以爲是種花嗎?”
葉婉欣擡眸,卻是一臉的煩悶和憂思,完全提不起興致來。
“好了!”冷子寒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才能讓葉婉欣不要這樣固執下去,只得一副大包大攬的口氣說着,“這樣好了,你把自己交給本王來管,本王向你保證,三個月之內,一定讓你懷上孩子,好嗎?”
三個月?
時間好像又要很久的樣子,只是,至少冷子寒願意過問此事,那就說明,他願意幫自己了,“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冷子寒看着葉婉欣一副像是做什麼艱難選擇的表情,感覺,欣兒想要孩子,似乎是別有用心,難道,她還有什麼秘密瞞着自己?
該不會懷裡自己的孩子,又想跑吧?
“本王答應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本王一個要求呢?”冷子寒看向葉婉欣一副討價還價的表情,畢竟還是把後話說明白比較好,萬一她真的用完自己,狠心舍掉自己而去呢?
“什麼呀?”葉婉欣一副沒心沒肺,儼然不在狀態的表情看到冷子寒問着。
冷子寒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帶了幾分警告的語氣看向眼前這種美得可以傾城傾國的傾世容顏,“懷了孩子,不許跑掉,本王不是你的……”
“種豬嗎?”
葉婉欣不等冷子寒說完,本能的接口說着,卻是差點把冷子寒氣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