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要替女兒做主啊!”葉婉怡捂着被扯壞的衣衫,早已是春色難掩,只能遮擋一些要害之處,哭的儼然像個淚人,然而跪在一旁的金達大將軍之子金玉,早已脫了上衣,只穿了一件長褲,露出潔白光滑膘厚的膀子,跪在那兒像個死豬一般,一動不動。
“啪啪!”金達一張肉盾的黝黑大餅臉,氣得臉色青紫,對着長相和他七分酷似的金玉臉上,就是狠狠地兩巴掌,咬牙切齒的罵着:“混帳東西!”
“爹爹,你幹嘛打兒子啊,兒子又沒錯!”金玉捂着半邊臉,雖然跪在地上,但表情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你閉嘴!”
“爹爹,你要替女兒做主啊,他……”葉婉怡哭的梨花帶雨,只可惜本來一張精緻的妝容,被金玉早已搞的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若不是仔細去看,儼然就像個瘋子一般,一手託着胸前即將掙開的凌亂衣衫,一隻手直指向身旁的金玉喊着,“他辱沒女兒清白,你要稟告皇上,殺了這個混賬東西!”
“我呸!”金玉一臉暴怒,唔得從地上爬起,一臉蠻橫諷刺的表情,“臭娘們,爺給你鼻子,你還真上臉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兒裝雛呢?剛纔伺候大爺樂呵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表現啊?”
葉婉怡一直被葉興和冷月娥當作寶貝一樣圈養在庭院裡面,哪見過這等紈絝不堪的浪蕩子,被金玉這樣露骨的一罵,氣得渾身顫抖,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你……你混蛋!”
“我混蛋?”金玉繼續一副死皮賴臉、爛泥不上牆的齷蹉表情,“我混蛋,你剛剛在臺上跳舞的時候,還衝本公子眉來眼去,我混蛋,你還讓你家貼身丫頭,跑去前院給本公子送絹帛,約本公子來閣樓一敘?剛剛跟小爺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享受的說不出來,這轉身一變,你就開始不認賬了?臭娘們,你耍小爺玩呢?小爺要不是看你是相國千金,才懶得給你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你以爲小爺願意來這破地兒消遣,隔得小
爺渾身都疼!”金玉說完,摸着渾圓的膀子,表現出一副是疼痛的表情。
“我……我要殺了你!”
葉婉欣自小被葉興和冷月娥寵愛慣了,哪受過這等窩囊氣,起身,像個瘋子一般,不顧衣服散落下來,露出裡面的更精,足足飽足了衆人眼,依稀有鮮紅的血滴溢出,讓人看着觸目驚心,忍不住再去看那個變態的傢伙。
葉婉怡早已喪失理智,從身後一個侍衛那兒,抽出一把寶劍,便要往金玉身上砍去。
乖乖,這戲精彩啊,一向只在衆人面前展現她大家風範的葉府嫡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脫了衣服,拿劍殺人!
人羣中,葉婉怡拿着劍打打殺殺,金玉則一臉挑釁的躲躲閃閃,好不退讓的表情,看的人,倒是各位覺得有趣。
身後家丁、侍衛沒有得到命令,只能跟着乾瞪眼,誰也不敢私自上前。
“我的兒啊!”
正當二人打得不可開交,難分難解之時,冷月娥終於在丫頭環兒的攙扶下,擠入了人羣中,一張原本保養得當、光彩照人的粉臉,看到葉婉怡和金玉二人打鬥的場面,瞬間僵在了原地,臉色白了綠,綠了又成了黑,本來很是傷心欲絕的表情,陡然像是怒火攻心,幾乎要癱倒在地,冷月娥用一種近乎要吃人的表情,看向身前一副表情陰沉的金達大將軍,金達也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表情看着她,冷月娥似乎從金達的眼神中領會出什麼,瞬間像蒼老了十歲,老淚縱橫的喊着,“你們……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他們倆拉開!”
冷月娥雖然傷心,但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眼下自然是先把葉婉怡穩住,把自己的女兒保護起來,再算後面的舊賬。
侍衛們上前,一把將葉婉怡從後面抱住,金玉這纔有了逃脫的機會,躲去金達身後,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語氣喊着,“什麼東西,既然想立貞節牌坊,就別再暗地裡偷漢子,你這樣鬧,對你有什麼好處,這麼多王公大臣都看着,本公子即
便有心想對爹爹說說娶你,可這樣不識大體,我們金家還怎麼娶你!”
“你閉嘴,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我葉婉怡死了,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混蛋!”葉婉怡雖然被侍衛控制住,但情緒依然失控,淚如雨下的和金玉那廝對罵着。
冷月娥臉色陰沉,接過丫鬟拿來的披風,緊緊地把葉婉怡裹上,眼神示意葉婉怡不要再開口說話,轉身、擡頭,惡狠狠的看向金玉罵着:“憑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就你這下賤胚子生出來的貨色,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娶我們婉怡爲妻,簡直是癡人說夢!”
“什麼?”金玉從金達身後跑出了,一副想要和她好好理論的表情。
“你說誰是下賤胚子?”忽然,人羣之中鑽進來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身材微胖,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嘴巴圖的紅紅的,乍一看像吃了個死孩子,噁心至極,雙手叉腰,卻見她一臉的氣氛難平,“冷月娥,只有你這個老賤貨,才生出了這樣的賤人出來,說別人是什麼貨色的之前,最好先問問自己是什麼貨色?”
“孃親,您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我爹都快把兒子打死了!”
金玉唔得跑去那女人身邊,說着一臉委屈,伸手揉着臉頰上剛剛被金達打過的指痕印記,僞裝出來的可憐相,和剛纔那份猥瑣的表情,相差甚遠。
“金達!”冷月娥氣的怒目圓睜,把葉婉怡攬進懷裡,高聲喊着,“你身爲一國的大將軍,你那個可惡的兒子做出這種苟且之事,就任憑他這樣欺凌良家婦女嗎?”
金達早就沒了主意,剛看到葉婉怡和金玉發生的一幕之後,整個人就傻了眼,恨不得找個地洞一頭栽進去幹淨,可後來經這幾個女人一鬧,更加的沒了主意,僵在那兒半天,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這……這……如何是好啊?”
“能怎麼樣,按照凌國律例,男人倚強凌弱,強搶姦淫幼女,其罪當誅!更何況你我兩家均是皇親國戚,更是罪加一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