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欣說的聲淚俱下,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半張醜陋臉頰,再加上另外半張花白的小臉,讓人看之厭惡。
“你胡說!”冷子榮氣得臉色青紫,怒指向葉婉欣的眉心,“葉婉欣,你不要顛倒黑白,污衊孤,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裡最清楚,那晚你和九皇弟同榻而眠,明明就是你自己開了後窗的銅鎖,私逃出去跑錯了地方,纔會有後面的事情!”
哦?他怎麼知道,自己私逃出去,跑錯了地方?
看來,他了解的內容,應該比自己想象的還細緻,還真是看錯了他。
“是!”葉婉欣哭喊着說着,“那一晚後窗的確被打開,但打開那把鎖的人,卻不是臣女,試問太子殿下,鎖在外面,臣女卻是被關在屋子裡的,怎麼可能自己打開?”
“隨便你怎麼說。葉婉欣,別在這兒裝可憐,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冷子榮咬牙切齒的喊着,“父皇,那一晚,兒臣的確去過,但兒臣絕對沒有打開那把銅鎖,而且,仵作也驗過,那把銅鎖和天牢裡這把銅鎖被打開的方式,如出一轍,根本就是一個人所爲!”
“是啊!”葉婉欣表情略顯呆滯,怔怔的說着,“到底會是什麼人,一次次的潛入臣女所在之地,他這樣做,究竟是在幫臣女,還是要害死臣女呢?”
身後衆臣子,聽得真真切切、仔仔細細,堂堂一個凌國太子,就爲了擺脫一個醜女,卻如此的百般刁難、精心設計,最後還不忘一石二鳥,把鎮南侯的女兒也算計在內,如此工於心計的凌國儲君,一旦他榮登大典那一天,自己這些前朝舊臣,還不是一個個去死的份兒?
大臣們紛紛面面相覷,卻已經彼此心領神會。
皇后聽着冷子榮與葉婉欣激烈的一場辯白,血紅色的指甲,幾乎潛進了肉裡,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憑自己對凌皇多年的揣測,他似乎已經覺察到一切,而容兒現在這副跳樑小醜般的表演,無非就是演義給身後輔佐他的衆臣子看的。
他要讓那些站在太子身後的臣子們看看,他們一心要扶持的凌國儲君,到底是個什麼品性的人物,更要讓金氏看看,眼前這位金氏的未來靠山,又是怎樣一個陰險毒辣的小人?
而今,太子說的越多,便會對他的處境越是不利。
所以……
“太子!”皇后尖聲喚着,有意打破二人的對峙局面,眼神看向太子,表情中卻帶了滿滿的暗示:“柔妃妹妹平安無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剩下的事情,還需多做考究方能定論!”
“皇后說的是!”
凌皇當然是見好便收。長袖一揮,道:“來人,護送柔妃娘娘回宮!”
說完,似有擡步離去的意思。
“父皇?”太子冷子榮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請將葉婉欣一案,交付兒臣全權處置!”
哈!
葉婉欣好不開心,這男人是真被自己氣傻了,還是根本就是個小肚雞腸?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着要報復自己!
不過沒關係,他越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自己偏就活的逍遙自在,不是還有珠靈嗎,有了它,任憑誰都不會捨得動自己。
“太子?”凌皇一臉陰沉的面朝牢門之外的衆臣子,“你非要理清此事嗎?”
“父皇!”冷子榮一臉倔強的表情,躬身應着,“教父從小就教導兒臣爲君之道,事情一定要論清是非黑白,絕不能顛倒乾坤,牢中死了那麼多獄卒,兒臣不能放手不管,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柔妃娘娘的安危,此女也是父皇十三年前精挑細選的太子妃,兒臣若不過問此事,有悖父皇的一番苦心栽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