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謹帶着水清清,快馬加鞭的奔向凌國皇宮而去。
畢竟冷承悅爲了對付冷子寒,把所有的兵力和侍衛,全都投注在了乾坤宮,夏侯謹帶着身後兵馬還沒有跟傳訊公公說話,就見一波兵馬,在冷子榮的帶領下,一路砍殺過來,夏侯謹迅速拉着水清清後退而去。
想着本來就找不到合適的藉口進駐凌國皇宮,沒想到倒是有人提前幫了自己一把。
“他們是誰?”
水清清窩在夏侯謹的懷裡,望着凌國皇宮城門口亂作一團、廝打拼殺的兩撥不同的軍隊,帶了一臉疑惑的問着。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冷承悅剛剛廢掉沒有多久的前太子冷子榮!”
“你怎麼會知道?”
夏侯謹嘴角微勾,帶了一臉別有意味笑意說着,“朕曾聽聞夏侯長思提起過他!”
冷子榮翻了,夏侯長思是不是也在雪國反了呢,這恐怕是夏侯長樂自己去處理的事情,自己這個老子爹就不便去參與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至於夏侯長樂該如何處置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那就要看長樂這孩子的肚量了。
哎,身爲父親,夏侯謹是悲哀的,可身爲一國之君,本着爲天下蒼生着想,自己就只能裝作不管不問、從而不聞。
冷子榮帶領的兵力很足、勢頭也很猛,沒過多久,便已經拿下了凌國皇宮城門,帶着其餘兵力,直奔皇宮乾坤殿而去。
頃刻之間,凌國皇宮的城門血染成河,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變得安靜異常。
“走吧!”
夏侯謹放開水清清,帶着自己的人馬,便騎上馬快速緊跟冷子榮的方向而去。
這一刻,水清清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不瞭解夏侯謹,相處十三年以來,自己甚至沒有關心過他任何一件事,而他對自己的每一件事,卻是分外上心。
只是,現在不是水清清去考慮夏侯謹的時候,而是,要去拯救冷子寒和葉闕回來要緊,所以,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去考慮吧。
待夏侯謹帶着水清清來到凌國皇宮乾坤殿,正看到滿殿的人,都像極了驚弓之鳥,跪在地上,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也不敢去看站在人羣之中,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的冷承悅,對着冷子寒、葉闕還有李梅兒步步逼近。
“夫君?”
水清清看着受了重傷的葉闕,帶了一臉心疼的情不自禁喊出了聲,夏侯謹慌忙捂着水清清嘴巴,帶了提醒的語氣小聲說着,“如今凌國皇宮亂成了一團,我們切不可輕易妄爲,現在敵在明我在暗,我們人少,要見機行事,懂嗎?”
水清清看向一臉認真的夏侯謹,了;連連點頭應着,夏侯謹這才放心的鬆開了手,帶着水清清繼續藏身起來,觀察着乾坤殿前的動靜。
只見冷承悅掐着腰身,帶了一臉鄙夷之象的喊着,“怎麼,不跑了嗎寒兒,你不是還想跑嗎?還想離開朕?哈哈哈……”
“放開他們!”冷子寒捂着幾乎連呼吸都會痛的胸口,堅持着從地上踉
蹌的爬起,一張俊臉卻是慘白如紙,“你不是隻想要兒臣爲你去做事嗎?放開母妃和葉將軍,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現在還有跟朕談條件的資本嗎?啊……”
冷承悅魔症般的衝着冷子寒高聲嘶喊着,一頭長髮容亂的披散開來,變得白皙如雪,瞬間像蒼老了幾百歲。
冷子寒看着像極了一個魔鬼的冷承悅,忍不住連連後退,望着眼前的冷承悅,眼神中不免襲上一絲心疼,畢竟還是自己的親身父親,看他變成這個樣子,冷子寒雖然心裡有恨,但依然還是會心疼,俊美的臉頰上滑過幾顆滾燙的淚滴,音色滴滴的喚着,“父皇……”
“寶貝兒子!哈哈……”
冷承悅張開雙臂,恨不得要去緊緊抱住冷子寒那修長英挺的身軀,卻被李梅兒一把將冷子寒拖拽過來,準確的躲過了。
“別過來!”李梅兒好像也受了傷,眼神冰冷的看着已經變身成魔的冷承悅,帶了喝令的語氣喊着,“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你不配!”
冷承悅眼巴巴的看着站在李梅兒身後的冷子寒,帶了一臉悽楚的柔聲說着:“寒兒,你不是都還叫朕父皇嗎?朕就知道,朕這十九年來,一定沒有白疼你,你一定會爲父皇做任何事的對不對?你愛父皇,對不對?”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冷子寒撲騰一聲撲倒在地,一顆心早已碎了一地,爲什麼?爲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母妃離開,父皇變成一個惡魔,整個天下成了他的玩偶,他們到底怎麼了?
欣兒!
我們一直嚮往的父母之愛,原來,都已經只是一個夢境,這一次,爲夫徹底清醒了,不只是你的孃親捨棄了你,就連爲夫的父皇也同樣捨棄了我,原來,到了自己生命最後的一刻,你的子寒才徹底發現,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同樣的兩個人。
“寒兒,別信他,他是騙你的!”李梅兒擋在冷子寒身前,帶了一臉憎惡和兇狠的說着,“他從遇到母妃以來,就沒有安過好心,事情發展到現在,你還看不清他對你的用心嗎?”
“兒臣無非就是一個不人不妖的妖孽,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兒臣全身的功力,如果能救回您和葉將軍,兒臣就算死在他的手裡,也心甘情願了!”
“傻瓜!”李梅兒帶了嗔怪的語氣喊着,“他要的不是你的功力,而是你上萬年的龍身,你若答應了他,他會把你的靈魂抽離出來,然後把自己的靈魂植入進你的身體,去掌控海族和人類,懂嗎?”
“什麼?”冷子寒如當頭棒喝,看着雙眼火紅的冷承悅,倏然心冷死灰、萬念俱滅。
“聽着!”李梅兒帶了警告的語氣說着,“不要再答應他給你的任何要求,不管他用了什麼要挾你的方式,只要你不答應他的要求,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抽離你的靈魂,懂嗎?”
冷子寒望着眼前的一臉鄭重之色的李梅兒,卻是滿心的疼痛和無奈。
還有什麼會比現在的心更痛、更傷。
親生父親和母親把自己生下來,並不是雙方
相愛的結果,而是……
想要自己這具萬年不死的軀體?
冷子寒苦笑,看向李梅兒不答。
“你有沒有聽到母妃在說話?”
李梅兒看着一直都知道答案的冷子寒,帶了質問的語氣泣聲喊着。
冷子寒微微闔上他那雙悽迷而又絕美的紫色眼眸,輕輕的點頭應着,“好,兒臣記下了!”
很好,終於再也不用去猜測冷承悅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既然謎底都已經揭開,那自己不去跟他交換靈魂,可又如何去保全眼前的母妃和葉將軍?
“梅兒,你竟然知道了朕的目的,那就不能怪朕不能放過你了!”
冷承悅聽着李梅兒和冷子寒的一番對話,伸手,對着眼前的李梅兒就是一掌重重的推去,冷子寒起身,擡手將李梅兒扯過一邊,揮動着全身的功力,用盡全力與冷承悅對峙起來。
冷承悅多年以來,一直靠吸附一些妖魔鬼怪的靈力修煉自己的內力,所以已經練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冷子寒雖然有了內丹護體,可畢竟之前靈力消耗太大,導致功力和靈力無法達到運功的最佳狀態,儼然內力不足以能和冷承悅相抗衡太久。
“寒兒,你若想保全你的母妃,最好答應父皇提出的要求?”
“不要答應他!”
冷子寒已經快要筋疲力盡,李梅兒卻徘徊在二人對峙起來升騰起來一團強大內力圈之外,怎麼樣無法近身過去。
“寒兒,千萬不要答應他!”
“母妃,你快走,快帶着葉將軍離開這兒……啊……”
冷子寒眼見着就要堅持不下去,一臉隱忍的苦相,衝身後的李梅兒高聲喊着。
李梅兒望着裡面的冷子寒,母子連心,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可自己又不能不管葉闕的生死,怎麼辦?
水清清看着眼前的情形,卻是實實捏了一把冷汗,“夏侯謹,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夏侯謹一手捂住水清清那個緊緊攥起的垂頭,帶了撫慰的語氣輕聲說着,“彆着急,現在正是冷承悅提防最鬆的時候,我們以爲是好時機,還有人比我們更着急,待會兒冷子榮就會帶着他的人馬趁虛而入,我們到時候再趁他們自亂陣腳的時候,把她們幾個救出來!”
夏侯謹剛剛說完,果然見冷子榮帶着一支埋伏好的軍隊,奔着冷承悅和冷子寒對打的方向而去。
“快,把他們兩個都殺了,殺了他們兩個,孤就是這大凌國的一國之君!哈哈……”
“前太子,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啊!”
正當冷子榮帶着一撥軍隊,直逼向冷承悅和冷子寒的時候,卻半路又殺出幾個冷承悅的護身將軍出來,皆是一身鐵甲戎裝,手裡握着一柄鋒利的彎刀,迎上冷子榮的軍隊,便一臉兇狠的砍殺過去。
“你看!”夏侯謹指着冷承悅身邊的那幾個近身侍衛說着,“他們這幾個,可是都能以一當百的勇士,若是我們貿然過去,非但救不了葉闕和李梅兒他們,反而把自己也搭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