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金達將軍班師回朝,其實,也不難?”
葉婉怡聞言,忽然眼前一亮,帶了激動的神色說着,“是啊,雪夫人是南疆國的公主,可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物,豈是妾身這樣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所能比擬的,妾身就知道,雪夫人一定有機會,可以讓金達將軍儘早班師回朝!”
南宮雪兒嘴角微勾,忽然發現眼前這個葉婉怡還真是單純至極,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她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跟着自己走了?
不過,這樣甚好,自己現在幽王府幾乎沒什麼人可以用,反而拉攏到一個是一個,這樣才能更好地爲自己所用。
“難得葉姨娘看的起本夫人,以後在這府裡,但凡本夫人還能幫的上忙的地方,葉姨娘儘管張口便好!”
葉婉怡一臉感激的點頭應着,這纔想起自己來這兒的初衷。
“對了,雪夫人,妾身今天一早看見幽王妃了?”葉婉怡帶着一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神色,湊近南宮雪兒身邊說着。
南宮雪兒一臉的不急不慢,似乎根本不以爲意的表情,“這有什麼奇怪,她不是整天在幽王府轉悠,把我們幾個當成賊一樣的防着,看見她豈不是常事?”
“雪夫人有所不知,妾身是看見她一早帶着鶯兒那丫頭出府去了!”
“哦?”聞聽葉婉欣出府,南宮雪兒瞬間來了興致,“可有打聽她去了何處?”
葉婉怡一臉的得意,看來雪夫人對此很上心,那就是說,聽到自己花錢打探來的消息以後。一定會有所動靜了?“聽說去了東靈山,去求觀音送子籤去了!”
“呦,她還真是着急啊?”南宮雪兒一副鄙夷的語氣說着,“他們小夫妻才幾天啊,就這麼着急想生孩子?”
“哎!”葉婉怡一副惡毒的表情接口說着,“妾身倒希望,她這輩子都別想生出孩子來!”
“好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姐妹,葉姨娘就這樣容不得她?”南宮雪兒語氣中帶了疑惑,表情中卻是滿滿的贊同。
葉婉怡冷哼,“她一個禍國孽胎,一出生就剋死了她爹,緊接着親孃也跑了,別人還以爲她是什麼名門之後,其實在葉府,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你們既然都那麼討厭她,爲何不聯合起來,一起把她做掉?”
“哎!”葉婉怡輕嘆,“雪夫人有所不知,這個野丫頭可是沒少受了我們三姐妹的作踐,可怎麼作踐和禍害她,她就是死不了,你說讓人頭不頭疼?”
“上次葉婉卿說起,你曾經把她推進湖底,撈起來都成了冰雕了?”
“呃……”兩個人越說越投機,南宮雪兒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的和葉婉怡一副推心置腹的聊着。
凌國東靈山,觀音廟前。
其實,葉婉欣對那所謂的拜佛求籤是根本不信的,只是聽別人偶有說起,東靈山那個解說籤文的老神仙,特別精於求子之道,但凡被他看過的人,多半能心
想事成。
葉婉欣簡單拜完佛,求了一簽,便着急去找那解說籤文的先生去了。
“先生,請您幫看一下籤文!”
葉婉欣雙手恭敬的把籤文遞到那一臉鬍鬚、尖嘴猴腮的老先生跟前,只見他鬍鬚花白,臉上卻一點皺紋不見,一身道士裝扮,一雙精明的眼眸,似乎正帶了審視的眼眸看了葉婉欣許久,才扯動下鬍鬚,伸手接過葉婉欣遞上來的籤文。
“勒馬持鞭直過來,半有憂危半有災。恰似遭火焚燒屋,天降時雨蕩成灰。”
“姑娘,這可是下下籤啊,老夫提醒你一句,此卦半憂半喜之象,凡事只宜行善。最後再送你十六個字,終身勞力、莫管是非、枷鎖臨時、怨尤自至。”
葉婉欣不懂他咬文爵字的說的什麼,反正自己也是不信,只是奔着讓這個老先生查看脈象來的。
“噢!”葉婉欣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點頭應着,伸手把手腕放在了那先生面前,“那現在可以把脈了嗎?”
“呃……”那人一臉的窘相,似乎還沒搞懂葉婉欣的意思,不是來求解籤文的嗎,怎麼又讓自己把脈?難道,這解說籤文的地方,也負責給人看病?
既然如此,就只能硬趕着上架了,伸手,學着一副老大夫的樣子,一邊扯着鬍鬚,一邊閉上眼眸悠悠的說着,“姑娘這是有隱疾啊!”
“先生能品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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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欣一臉激動的問着,“先生倒是說說,這隱疾在何處?”
“姑娘體內陽火太旺,是不是近幾日房事過度啊?”那先生繼續扯着下巴下面稀薄的鬍鬚,眯着眼睛儼然像極了半個神仙。
“呃……”葉婉欣面露驚訝,但心裡卻萬分佩服的緊,果然是高手,竟然這也能看出來,“小女只是想早日懷上子嗣,所以才這般,難道有什麼不妥嗎?”葉婉欣帶了一臉擔憂的神色追問着。
那先生拿開放在葉婉欣手腕的那隻粗大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說着,“姑娘,呃不,應該是這位少夫人,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請說!”葉婉欣一副恭敬的表情應着,想着這可是整個帝都德高望重的求子神仙,如果他都看不出什麼門道,自己還能去找誰?
“少夫人的身體似乎和尋常女子很是不同,孕育子嗣,恐怕有困難啊!”
“啊!”葉婉欣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着急的反聲問着,“妾身的身體和尋常女人不同?怎麼不同,還請老神仙你倒是說清楚……”
“呃……”那解籤文的先生,一臉憂思的扯着稀薄的鬍鬚,思緒良久,才磕磕巴巴的說着,“少夫人的骨骼奇特、脈數又異與常人,體內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不停地消消停停,不知道是少夫人常年練武所積壓的真氣,還是少夫人本身就與常人不同……”
“先生的意思是,妾身不能懷孕的願意,是和體內的真氣有關係了?”
“這個…
…”解籤之人擺出一副自命清高、不想多做解釋的表情,伸手,從袖口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翠綠色瓶子,打開瓶子的蓋子,從中倒出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放在葉婉欣面前,“這顆是老夫多年煉製的求子仙丹,少夫人先行服下一顆,回去以後再回府等待幾日,若是沒有藥效,少夫人不妨再來找老夫看看!”
葉婉欣捏起那顆藥丸,放在鼻子前聞了一口,感覺味道有些乖乖的,擡頭,看着那老頭一副帶了期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越發的更不敢相信,所幸還是先回去研究一下再吃纔好。
伸手,把那顆藥丸放進衣袖裡,笑的一臉詭異,“先生的好意,妾身先心領了,只是今天一早起來喝了綠豆湯,只怕會減了藥效,乾脆先帶回府上,過了午時再服下!”
“無妨!”那先生唔得將手擡得老高,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說着,“此藥全是上等補藥練成,與其他清熱解毒的食物並無大礙,少夫人完全可以放心服用,且娘娘體內尚存有你家夫君的精華,只能是事半功倍,若是誤了好時候,只怕更難找這麼合適的時間了!”
那解籤文的先生越是這般說詞,葉婉欣便越是不敢輕易相信他,起身,一副不想再繼續多呆的冷漠神色,伸手從袖口裡掏出一包沉甸甸的賞銀,唔得扔在那先生桌子上,“有勞先生費心,不過,妾身現在就是吃不下,帶回去再說吧!”
葉婉欣說完,不等那個解籤文先生反應過來,便帶着鶯兒大步走出了觀音廟。
“娘娘……”鶯兒扶着葉婉欣一邊下着樓梯,一邊帶了勸慰的語氣說着,“別聽那個臭道士滿嘴胡言亂語,他就是一個江湖術士,他那些話根本信不得!”
葉婉欣只是一臉若有所思、表情呆滯的繼續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鶯兒的勸解。
“您和幽王殿下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而且,奴婢看幽王殿下的態度,也並不想那麼着急要孩子,您又何必這樣耿耿於懷?”
他不着急要孩子,可自己着急還珠靈一個真身,畢竟這是自己欠了珠靈的,而且,明明都已經在一起了,生孩子也在倫理之中,自己幹嘛不早一點把珠靈生出來?
鶯兒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思,葉婉欣也不能把藏在心裡的秘密告訴她,不管她們是多麼不能理解自己現在的做法和想法,總之,自己是幽王的妻子,想和幽王生孩子也在情理之中,至於別人怎麼想,都和自己無關。
只是,當葉婉欣和鶯兒剛下到半山腰,葉婉欣便感覺到四周的動靜有些不對。
甚至連身邊的鶯兒,抓住自己的那雙小手,明顯也加緊了力度。
“娘娘……”鶯兒帶了警覺的語氣低聲喊着,“似乎不妙!”
噢?葉婉欣當然感知到一股隱形的殺氣,步步逼近,可也是憑着深厚的內力才感知的到,鶯兒可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頭,她怎麼會知道不妙?
難道,她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