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剩下的本王自己來!你出去幫本王撥一點兒核桃吧,肚子有點餓了!”
冷子寒看她那麼勉強和害羞,知道她已經是在努力了,不想讓她這般爲難,畢竟相處也是一時半刻便能融通的事情,想要不分彼此的走在一起,還需要太過的時間考驗。
對於感情,女人永遠都是感性的動物,而男人,即便被愛暫時矇蔽了雙眼,但也是最早清醒的哪一個,畢竟,兩個人想要長久的在一起,終究要有一個理智和清醒的人,時刻準備付出和忍讓,才能讓這份感情,走的更長久和深遠。
母妃的眼淚,告訴了自己女人的脆弱和不現實,而父皇對權利的無限迷戀,也同樣告訴了冷子寒,一個只懂得索取的人,是遲早會失去一切。
所以,他不想自己和葉婉欣的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要結尾,他必須會守着這份愛情,開花結果,然後這一生、這一世,都會緊緊相隨。
冷子寒換好一身寢衣從浴室裡出來,葉婉欣正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剝核桃。
緩步走到葉婉欣身邊,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塊核桃果仁,順手遞到葉婉欣脣邊一塊,自己也用另一隻手捏起一塊放進嘴裡,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葉婉欣勉強吃了一口,卻是沒有過多的表情,依然繼續剝着手裡的核桃皮。
“好不好吃?”冷子寒一邊繼續吃,一邊帶了詢問的語氣柔聲問着。
葉婉欣微擡了下雙眸,一副淡淡的神色說着,“臣妾不喜歡吃核桃的,殿下你自己吃吧!”
冷子寒聞聽葉婉欣說完,把手裡的最後那顆核桃仁填進嘴裡,帶了幾分無奈的語氣說着,“本王這倚梅殿,想必也就這些帶了殼的東西,或還安全一些,其它的是在不敢多吃!”
葉婉欣聽他話裡有話,這纔想到他要吃核桃的原因,剛剛吃飯的時候,他的確吃的很少。
“你懷疑平時的飯菜裡有毒?”葉婉欣停了手裡的動作,看向身前的冷子寒,帶了一副疑惑的神色說着。
“食物都查驗過,沒有毒!”冷子寒一副苦悶的表情,從溫盒裡取出水壺,拿出兩隻杯子,分別給葉婉欣和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葉婉欣握着冷子寒遞過來的白水,不冷不熱的水溫卻是剛剛好。
不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曾幾何時,某人睡覺之前,不是隻吃茶的嗎?
什麼時候,竟然開始喝起來白水?
“如你所願,本王已經把睡前的茶水戒掉了,現在只喝白水!”冷子寒看出葉婉欣的好奇表情,不等她繼續亂想個沒完,自己主動告訴了她喝白水的原因。
“既然食物沒有毒,你爲何還吃得那樣少?”葉婉欣只當這白開水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儼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比起他的飲食健康,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以前在幽王府,你說出幾道食材藥效,本王纔開始有所留意,按照《本草綱目》記載的東西來看,其實,每一種
食物都可以稱之爲一味草藥,所以,本王起初懷疑過是食物搭配有問題,而且,之後也稍加註意了一下,從那以後,果然覺得身體比之以前有所恢復……”
“是啊,你現在都能走好長一段路了呢?”葉婉欣若有所思的說着,今天早上和他吵架的時候,他不就走了將近有一百多米的路程,所以,看來食材果然有問題。
究竟會是誰,敢在幽王的菜餚裡做手腳?
“你在宮裡那麼多年,有沒有自己懷疑過的人?”葉婉欣一副追問的語氣看向冷子寒,但見他一副雲淡風輕、不慌不忙的鎮定神色,好像沒怎麼把此事放在心上。
轉過頭看向葉婉欣,“喝水,時間不早了,我們要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搬家!”
冷子寒這答非所問的回答,使得葉婉欣聽得一頭霧水,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子寒?”雖然冷子寒有意迴避,但葉婉欣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過去,她想知道冷子寒心裡的答案。
冷子寒一手握着水杯,一雙迷人的眼眸,卻是泛着一層迷離的光暈,音色低低的說着,“宮裡的一切都那麼深不見底,所以,本王也沒有想到會是誰,如此居心叵測!”
葉婉欣感覺到冷子寒的悲涼和無助,看着他那副極爲苦悶的苦楚的表情,知道他此刻心裡肯定不好過,伸手,握住他另外一隻大手,“放心吧,臣妾以後會一直守在你身邊,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害到你!”
冷子寒反握住葉婉欣的那隻小手,卻是一臉的欣慰和安心。
起身,拉起葉婉欣,一把抱進自己懷裡,快步朝自己那張寬大的梨花木牀走去……
這是一個安靜而又溫馨的夜晚,冷子寒在葉婉欣面前,卻是做足了柳下惠的戲份,除了一個蜻蜓點水式的額間一吻,剩下的便只是抱着葉婉欣入睡,任何過分的動作都沒有做,葉婉欣窩在他帶着一股淡淡草藥香氣的胸懷裡,雖然一顆心是萬分踏實和放心,不安分的小腦袋卻開始莫名惆悵、滿心狐疑。
人躺在自己身邊安詳的睡着了,一張絕美的容顏,睡得如同嬰兒一般,十分香甜。
可令葉婉欣非常奇怪和氣氛的是,他竟然沒有碰自己,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是啊,誰會願意和一個這麼醜的女人,做那些萬分掃興的事情,或許冷子寒末了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雖然喜歡上自己的人格,卻對着這樣一張醜陋的面容,卻始終提不起半分興致來吧。
哎,男人終究還是男人,不過葉婉欣還是想等到最後,看他對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敞開心扉,徹底和自己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眼下,不着急讓他看自己的真實面容了,而是要等他給自己一個確切答案的時候。
他什麼時候,肯用身體來接受真正接受現在的自己,那自己便會什麼時候告訴她自己臉上的這塊秘密。
葉婉欣心裡暗暗想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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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胡思亂想,一邊窩在冷子寒溫暖的懷抱裡,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寢殿裡早已齊齊的站滿了各類侍奉宮人,冷子寒和葉婉欣卻雙雙團抱在一起,睡得依然香甜不醒。
門外,遠遠走了兩個妙齡女子,一粉一藍,帶着一羣宮女太監,身姿曼妙的緩緩走了過來。
“去給幽王妃說一聲,我們柔妃娘娘特地過來看她!”
柔妃牽着蘭妃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在冷子寒寢殿門外等候宮女通傳的時候,不忘彼此寒暄幾句,不知道以爲二人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知道當然是看的出,這分明就是做戲給別人看的。
沈君蘭自從李柔兒進宮以後,就已經完全失寵,若不是藉着皇后的那點庇佑,還不知道能不能撐的過這麼長時間。
李柔兒一直與皇后金元爲敵,身後更是有鎮南侯麗萍大將軍撐腰,如今金達被派往邊界,李平班師回朝,身上權勢正盛,就連凌皇都要買他幾分賬,就不用說沈君蘭這中無根無底的一個小小妃嬪了。
如今皇后失勢,冷子榮又完全冷了沈君蘭的心,李柔兒聖寵正盛,沈君蘭自然不想給沈君蘭過不去,畢竟若還要從這個宮裡好好混下去,就必須要懂得見風使舵、及時調整自己腳下的翹板,不然,就連哪天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凌國皇宮,像沈君蘭這種無依無靠,又沒有子嗣的單薄妃嬪多了去了,每年不是都要死上幾個,而沈君蘭之所以還能撐這麼多年,自然是有她的生存下來手段和辦法。
不管她做過什麼,最終的目的卻只有一個,就是好好的讓自己活下來,所以,沈君蘭並沒有錯,錯的卻只是那些曾經想要利用她的男人和骯髒的交易。
至於李柔兒,這個沒有長腦子,卻只是靠裝純和心地簡單的笨女人,卻比其他人幸運的是,她有一個可以讓她在皇宮囂張跋扈、高傲自大的爹爹鎮南侯,還有一張看上去很是清純的面容,所以,這便是她能俘獲住君心的兩大法寶。
當二人聊得甚爲熱切之時,屋裡快步走出一個表情極爲爲難的宮女,帶了一臉後怕和驚慌色神色,俯身衝李柔兒和沈君蘭秉着,“回兩位娘娘的話,奴婢已經通傳,但殿下卻只給了奴婢一個字,還請二位娘娘先行回去,改日再來探望!”
“什麼字?”李柔兒雙眉一凝,卻是一臉的不悅,想着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幽王妃,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架子,自己親自過來看她,她竟然還敢給自己擺譜,簡直是沒有把自己這個主持六宮的柔妃放在眼裡。
“殿下讓奴婢,滾!”
噗……
沈君蘭抿嘴偷笑,李柔兒卻是面紅耳赤,差點要罵出口來。
卻被身後的一個很是精明的嬤嬤,一把扯住手腕,示意她千萬不能亂說話,好容易守來的協理六宮的名分,可千萬別因爲一個幽王給毀了,要知道,這裡面住着的可是個人見人怕的九皇子瘟神啊,誰惹到他誰都會倒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