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寒一把將身前的葉婉欣攬入懷裡,帶了安撫的語氣說着,“不是不願意,是不到時候,等時機成熟,本王一定會帶着你離開這兒,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然後……”
“然後怎麼樣?”葉婉欣正聽得滿心憧憬,卻忽然聽他停了下來,一臉不滿足的看着眼前他。
“然後生一大堆孩子,天天圍着本王身邊叫爹爹!”冷子寒一邊說着,一邊愛撫着葉婉欣那張燒傷的臉頰,卻是一臉的心疼。
葉婉欣傻笑,笑的一臉純真,是的,這就是自己一直嚮往的生活,曾幾何時,她想拉上夜無歡陪着自己一同去完成這個夢想,可當自己生拉硬扯的強迫自己擠入他的生活軌道之中,卻發現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他要的是天下,而不是這種嚮往寧靜和淡薄的世界,所以,只有冷子寒,才應該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你確定不嫌棄我醜嗎?”葉婉欣見他這已經不是第二次撫弄自己這塊燒傷面頰了,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那你確定不嫌棄本王是個殘廢嗎?”
葉婉欣狠命的搖着頭,握着冷子寒那隻暖暖的大手,一臉幸福的說着,“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你不能走,我就永遠推着你,你想去哪兒,我就推着你去哪兒?”
冷子寒看着眼前那張真誠的小臉,一顆心卻是激動不已,伸手拖着她那張醜醜的臉頰,帶了,低壓着心裡的激動,柔聲說着,“本王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本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已經是我冷子寒的妻子,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永遠!”
葉婉欣看他說的極爲認真,一張如玉般的俊臉,在朦朧的夜色中更加的美麗如畫,聲音又是如此好聽和溫暖,忍不住帶了一絲俏皮的反問着,“那你幹嘛總是摸我這邊燒傷的臉頰?是不是覺得它很難看?”
冷子寒一臉凝重,湊近葉婉欣臉頰旁,輕聲呢喃,“本王只是在自責,爲什麼沒有早一點去看你,不然,你也不會被葉府那幫人整日欺負了!”
“早一點是多早啊?”葉婉欣笑的一臉花癡,“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就已經這個樣子了嗎?”
“錯!”冷子寒帶了糾正的語氣說着,“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這麼點!”
冷子寒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着,卻是一臉的寵溺和追悔,天知道,他要是能算出十三年後,那個裹在襁褓裡的那個小嬰孩,長大了會成爲自己的妻子,打死那時候他都不會放手,一定會抱在自己懷裡,眼睜睜看着她乖乖長大。
葉婉欣圓圓的眼睛望着身前的冷子寒,卻是一臉的不相信,“這麼點是什麼時候?剛出生嗎?”
冷子寒點頭,笑的一臉邪魅,想起那時候粉嫩嫩的她,就感覺好可愛。
“那你多大啊?”葉婉欣很是好奇的追問着
,既然他還能記得剛出生自己,那他應該比自己長好多歲,天啊,沒想到做了那麼久的夫妻,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真正年紀。
冷子寒帶了幾分慍怒的看向葉婉欣,“蠢貨,你嫁給本王這麼久都做了什麼,竟然連本王的年紀都不知道嗎?”
“呃……”的確,葉婉欣分明這是自找的,不知道就不知道了,竟然還敢當面問,“誰要你長那麼老成,害的人家根本就分別不出你的年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都是半個老頭了呢?”
我去,見過打擊人,沒見過這麼作踐人的,恐怕這天底下,也只有她會把自己看的這麼一文不值。
“記住,你夫君我今年十九歲了!”
冷子寒說着,再次將葉婉欣緊緊擁在懷裡,似乎有些累的樣子,望着東邊泛起一絲瑩白的天際,漸漸闔上了眼眸。
十九歲?他可能覺得自己不小了,可這個如花一樣的年紀,要是放在現代,只怕還是一個整天揹着書包,被爸爸媽媽寵在懷裡的大寶貝,可如今,他雖然看上去有凌皇放在手心裡寵着,卻只是表面風光,在凌國皇宮的每一天,卻每時每刻都在面對那麼多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只怕在宮裡這麼多年,卻是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的呢?”葉婉欣再起身看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斜躺在自己身旁,一臉安詳的睡着了!
葉婉欣無奈,只得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幫他蓋在身上,抱着他稍作休息一會兒,只能等天亮以後,再好好想想怎麼帶着他一起離開這裡了。
第二天清晨,一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依偎在一起,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卻是睡得十分香甜。
嘰嘰喳喳的鳥雀不停地在二人身邊飛來飛去,似乎很喜歡這對新來的不速之客。
忽然,一直調皮的小鳥落在了葉婉欣的頭頂上,踩着葉婉欣的髮髻,嘰嘰喳喳唱歌沒完。
這一下,纔算徹底把葉婉欣從睡夢中叫醒,睜開眼,一臉的不耐煩,卻是趕也趕不走。
冷子寒也感覺到身邊葉婉欣動靜,睜眼,伸手把那隻調皮的鳥雀託在手心,用他那一雙可以蠱惑天下人的冷豔美眸,靜靜的看了那鳥雀一會兒,“再不走,本王就把你烤了做下酒菜!”
小鳥像是聽懂了冷子寒的這紅果果的恐嚇一般,拍了拍翅膀,一副不情願的飛去了天空。
葉婉欣卻是看的幾分有趣,原來不僅是人愛慕虛榮,就連鳥雀也能喜歡上這如花般的人兒。
“果然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以前我還不相信,今天還真是長了見識了!”葉婉欣一邊揉着痠疼的肩膀,一邊不無感慨的說着。
“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又是怎麼來的典故?”冷子寒揭開葉婉欣給自己搭在身上的披風,順勢給葉婉欣披在身上,感覺一早的風太涼,生怕葉婉欣再感染風寒,順便又幫她捏
了捏肩膀,畢竟是自己昨晚睡得太沉,纔會讓她一個姿勢下來睡落了枕。
葉婉欣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搖晃着腦袋,一邊調侃的說着,“這個你都沒聽說過,一看你就是小時候偷懶,沒有好好看書!”不對,南宮雪兒不是說過,他三歲識字,四歲撫琴,就能通讀史籍,這樣簡單的小兒科,他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理由就是,這些朝代,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
轉身,果然看到冷子寒一副很是不悅的表情,正帶了質問的眼神看向自己,“說吧,你到底是在哪本污濁之書上看到的,年紀不大,怎麼好好的書本不學,竟看些見不得人的污穢東西?”
冷子寒一臉的說教,儼然把葉婉欣當成了那些不學無術,只會看歪門邪道小人書的不安分女人,不過,他既然往那方面懷疑,倒反而省了自己大費周章的去解釋前面四個朝代的來歷。
“這有什麼?”葉婉欣自己揉着肩膀從地上站立起來,帶了敷衍的語氣說着,“皇宮裡做的那些事,不比那些野書上寫的還離譜,我又不是沒見過……”
“你見過什麼?”冷子寒聞言,一張俊臉上全是難以置信,這蠢貨不好好在宮裡待着,竟然跑去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氣死自己了。
“我見過沈君蘭和你的太子皇兄冷子榮在浴室裡一場香豔的大戰,我還見過葉婉怡和金玉在葉府涼亭裡,脫得一絲不掛,可是飽足了世人的眼,就連葉府大夫人和金大將軍……”
“葉婉欣!”冷子寒不等葉婉欣饒有興致的把那些露骨的事情說完,帶了幾分不悅的語氣提醒着說着,“你以後能不能給本王安分一點,最好離這些骯髒齷齪的事情遠一點?”
“讓我離遠一點?”葉婉欣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冷嘲熱諷的表情說着,“你們凌國的皇宮裡到處都是這種勾當,試問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人耳根清淨,只怕也只有門口的兩頭石獅子,或還是乾淨的吧?”
“你……”冷子寒越聽她反駁越來了氣,簡直要被她氣的喘不過氣來。
可葉婉欣還是一副不依不撓的表情,帶了質問的語氣問着,“你們這些皇子皇孫,一個個都那麼早熟,恐怕長到你這個年紀,都不知道都和多少個女人,風流快活過多少次了,正好啊,現在我們正好討論到這個話題,幽王殿下不如就好好的給臣妾坦白一次,殿下在宮裡,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葉婉欣一副很有興趣的湊到冷子寒身邊,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冷子寒實在忍無可忍,更懶得再跟葉婉欣繼續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
起身,不管葉婉欣看向冷子寒一副驚疑的神色,大步朝石頭下面的一條小路走去。
“哎?”葉婉欣看他走遠了,慌忙追去兩步,不想他卻走的越來越快。
“冷子寒,你生什麼氣嗎,不是正討論問題的嗎?你不願回答就不回答嗎,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