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無關緊要,怎麼可能毫無意義!”夜無歡爲自己辯解道,“如果你在一個國家做生意,首先沒有搞懂這個國家的政治情況,根本就不會知道你的生意,在這個國家經不經營的下去……”
“好了好了!”葉婉欣不想再聽,感覺這根本就是兩個人的意見分歧,如果這樣吵下去,估計只能讓彼此敗興而散,“不說這個了,看來我們倆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好啊,不說這個,說我們剛纔的話題,你就算走,總也要給我交代一聲吧,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你知道我在麗春院有多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葉婉欣一把抽出自己那隻手,“我身邊不是一直有你安插的暗衛嗎,我去了哪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你……”夜無歡本來還真有些生氣,但聽葉婉欣這樣一說,感覺她真的是聰明到極點,原來什麼知道,只是悶着不說,而且,還在強迫自己試着適應自己的要求,聽出葉婉欣的不悅,“你知道我派人暗地裡跟着你?”
葉婉欣斜眸,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夜無歡,點頭說着,“從我進夜府以後,你就一直找人跟着,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我……”夜無歡解釋的語氣說着,“我只是想……保證你的安全,沒有別的的意思。”
葉婉欣強擠出一絲笑容出來,也沒有要去追問取證的意思。
“好了,我們吃飯吧,肚子好餓啊!”
夜無歡看出葉婉欣的不自然,雖然看不懂她在想什麼,但也能猜出幾分,她是不想讓自己派人跟着她的。
“明天我就把暗衛撤回來,但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好不好?”既然知道她不喜歡,爲何就不能主動退出來,何苦讓她這樣隱忍着不說,心裡不高興還要假裝沒有什麼事情,畢竟這是自己準備要過一生一世的一個人,不想把彼此的這點信任和好感,都建在了彼此的猜忌上面。否則,就是因小失大,最後,失去的直接是一個人。
葉婉欣抓起筷子,夾了一塊金黃的糖醋排骨,先放到夜無歡盤子裡一塊,然後自己大口的吃了一塊,表情很是高興的說着,“今天的糖醋排骨做的不錯,快嚐嚐!”
夜無歡知道她正故意逃避着什麼,既然不願意說,何必再如此糾結。
隨手拿起筷子,百般滋味的吞着那一塊色澤金黃的糖醋排骨,看向葉婉欣的表情,卻還是癡迷和眷戀的。
又過了兩天,葉婉欣一直把自己悶在西廂房,跟海棠和秋菊學習做腰帶。
除了去花園裡轉轉,其他的也無事可做。
這天下午,葉婉欣帶着海棠秋菊兩個,百無聊賴的在後花園閒庭散步,海棠和秋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些關於聽到的一些各府家小姐的話題,葉婉欣在前面走着,卻聽着有幾分興趣。
“聽說過陳幽幽嗎?”秋菊很有興致的說着,“她可是我們大凌真正才貌雙全的大才女和美女,那個玉嬈公主,根本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什麼才學啊琴棋書畫,
聽說都是外人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才藝!”
“你怎麼知道?”海棠很是有興趣的追問着。
“二小姐每次跟着大夫人去參加什麼各家小姐舉辦的什麼詩社啊、才藝比拼啊,回來都會嘲笑那個玉嬈公主一頓,說她什麼都不會,還妄稱自己是凌國才貌雙全的全能公主,每次比賽的時候,都要拉上簾子,不讓外面的公子哥們看見,纔會表演,根本就是李代桃僵的把戲,不過到真正把那個有才學的陳幽幽埋沒了!”
“哎呦……”一個小廝抱着一摞像似裝裱好的字畫,撲騰一聲摔倒在地上,葉婉欣慌忙帶上秋菊和海棠過去幫忙,剛彎下腰撿起一副字畫,便聽到胡總管很是緊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當心呢,這些可都是公子的心頭寶貝,你竟然這樣給他摔了,小心你小命難保,還不快好好檢查一下,是不是有地方摔壞的,也好抓緊去裝裱坊補救回來……”
“是是是!”那小廝慌忙一一展開,細細查看。
葉婉欣見秋菊和海棠都在幫忙,自己也就不想再插手了,剛起身,胡總管便笑臉迎上,一副恭順的表情說着,“不好意思,讓葉小姐見怪了,下人們不懂事,驚擾葉婉欣賞景了!”
“胡總管客氣了!”葉婉欣附和着點了下頭,極爲禮貌的說着,“能在夜府叨擾這麼多天,得蒙胡總管照料,婉欣已是榮幸之至……”
“咦……”秋菊剛好展開一副畫,看了半天情不自禁的唏噓着喊着,“小姐,你看這個人,長的和你好像啊?”
被秋菊一喊,葉婉欣慌忙轉過身去看,果然,那副畫像裡面的人,的確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
畫中之人身着一身白色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着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猶如仙女下凡一般,無風日,紗衣絲帶,緊貼在身上,精巧細緻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細緻烏黑的長髮,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嬌媚妖嬈,有時鬆散的數着長髮,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仿若透明般,潔淨,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讓人不得不喜愛,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純淨如水。
只是自己從未梳過那種髮髻,也沒有過那種頭飾,衣服更是沒有穿過,這畫中人究竟會是誰?
“好美啊!”海棠站在葉婉欣身後,驚訝的說着,“小姐,您要是這樣一身裝扮,一定和這個畫中的仙子,長的一模一樣!”
葉婉欣並沒有把海棠的話聽在心裡,倒是胡總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來,自己應該找到癥結所在了,怪不得小主人如此癡迷此女,原來是這樣一個原因。
“胡總管?”葉婉欣端着畫像,帶了詢問的語氣看向他,“您老可知,這畫中人是誰?”
“呃……”胡總管一臉的爲難,似乎並不想告訴葉婉欣。
葉婉欣闔上畫像,順手還給那小廝,淡淡一笑說,“無妨,胡總管不方便說,就當本小姐什麼沒有看到好了!”
回到西廂房,葉婉欣一直在想剛剛那副畫像的事情。
“殺了兒臣,殺了兒臣……”
“你走……孤不要你的假仁假義!”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些應該都是夜無歡在神智不清的時候說過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那個胡總管,一大把年紀了,說話的聲音,卻如同皇宮裡的太監一樣尖細,如果自己感覺沒有錯的話,他應該是從宮裡來的?
難道,夜無歡是凌國皇帝的私生子?
不對啊,他要是凌國皇帝的私生子,爲何還要和凌國的那些皇子交往甚深呢?
難道,他是在預謀報復嗎?
不對不對都不對!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無歡,他好像有很多的事情瞞着自己。
算了,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出的秘密吧,就比如像自己,雖然看上去是葉大將軍的遺腹獨女,大實際呢,那個笨蛋女孩的靈魂,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而現在的葉婉欣,根本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特工戰隊的葉子。
而這個秘密,註定沒有人會知道。
所以,夜無歡的身份秘密,還是讓他自己保留下來吧,只是,那張和自己熟悉的畫像,自己完全有理由知道,畢竟那個女孩的長相和自己太過相像,否則,誰知道夜無歡喜歡的到底是那個女孩,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哪個人的替身呢?
夜無歡一隻很忙,葉婉欣一邊幫着他做腰帶,一邊等着能找到他,和他見面的機會。
這一天。
海棠從府外買東西回來,一臉緊張的跑到葉婉欣跟前。
“小姐!”
葉婉欣正拿着手裡的針線埋頭飛針走線的忙活着,看也不看海棠的表情,“怎麼了,緊張成這個樣子。”
“幽王府出事了!”
“啊……”葉婉欣一個不小心竟然扎到了手,慌忙把那個被扎的手指放進嘴巴里,擡頭帶了緊張的眼神看向海棠,“出了什麼事?”
海棠看出葉婉欣緊張的表情,知道她還是動了心了。
“聽說皇上一早封了幽王府,帶人把幽王殿下帶走了!”
“帶去哪兒了?”葉婉欣聞言,感覺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幽王有褪疾,是不能走路的,而且凌皇也是極度寵愛這個兒子,怎麼可能對他下狠手,一定有其它什麼原因吧?
“聽說是皇宮!”海棠繼續一臉緊張的說着,“聽外面的人說,殿下被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迷的,看那憔悴的樣子,好像幾天都沒有醒過來一樣。”
“那南宮雪兒呢,她有沒有跟去?”葉婉欣聞聽冷子寒的消息,的確有些難以自已。
“有,雪兒公主已經跟去了!”海棠應聲答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