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臉色嚴峻的看着公司外面圍滿的記者,他是賽車的,生死都見過,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是這件事情要解決起來還是很麻煩。
黎悅面帶歉意的看着凌瑞,要不是當初自己出的主意,情況也不會這麼糟糕。
“阿瑞,你給凌霄打電話了沒有?”
“打過了,可是他現在還需要照顧唐小甜,應該沒有那麼多時間參與公司的事情。”
“那他沒有說過應該怎麼辦?”
“凌霄說我們應該馬上召開記者會,聲明這件事是謠言,並且盡力查出幕後的人。”
“可眼下我們的聲明書未必有效,畢竟現在是網絡時代,我們的消息肯定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是,如果公司的資金鍊真的出現問題的話,到時候我們面度的肯定是大衆雪崩一樣的譴責。”
“這都是我的問題,要不是我當初給你亂出主意,公司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危機,阿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悅悅,這怎麼能怪你呢,當初那個決定是我們一起做的,怎麼能怪你呢。現在關鍵就是怎麼澄清這次的事件。我已經讓李秘書去聯繫記者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召開記者會。”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凌瑞想了想,指指自己的臉,“現在血槽空了,急需補血。”
黎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抱着他的腦袋親了一口,“阿瑞我相信你這次危機一定能夠好好解決的。”
凌瑞重重的點點頭,“當然我,我怎麼會姑父老婆的吻呢。”
黎悅擡起手,“叫我什麼呢?”
凌瑞馬上抱着頭跑了。
半個小時後,淩氏的小禮堂內聚集了上百個記者。
凌瑞和李秘書以及幾個公司的高層坐在臺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輕鬆的。
看見他們的表現,原本對資金鍊斷裂消息就有些懷裡的記者心裡更加暗暗認定了這是一起謠言。
他們不知道的是李秘書和凌瑞看上去確實若若無其事,從容淡定,但那都是裝得。
而其他的公司高層,那是還不清楚公司眼下的情況。
“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淩氏集團關於之前資金鍊斷裂的消息的記者會。”
凌瑞的話音剛落,底下的記者已經等不及了,“請問凌先生,爲什麼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凌霄董事長卻始終沒有出現過,難道真的向網絡上傳言的一樣,他已經躲起來了?”
“謝謝這位記者的提問。我們注意到,你剛纔用了網絡上傳言這樣的字眼。我想對於一個新聞工作者來說,傳言這種東西是不能出現在新聞稿裡的。不過既然有人問了,想必有很多人都抱着這種疑問,那麼我現在就對這個消息做出詳細的說明。首先,我們董事長之所以沒有出席公司的這個危機,是因爲這種謠言根本不懂動搖我們淩氏的任何東西,他是不屑於處理這種小事,在他看來,這樣的誣陷我們公司的小人,根本就是跳樑小醜,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那您的意思是之前網上出現的資金鍊的事情都是假的?”
“當然,我們淩氏集團毅力X市近百年,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依舊毅然挺立着。我們又怎麼會有這種資金鍊斷裂的失誤。”
“可是關於資金鍊的事情在網上是有證據的,說是你擅自從公司拿了一大筆錢,去幫助南海集團一個老董事的兒子還債,不知道有沒有這種事?”
凌瑞嚴重精光一閃, “不知道這位記者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麻煩告訴我,之後我會起訴你說的這家媒體。對了,關於這次消息的傳播來源,我們會請警察前來調查。我覺得這樣事情的發生,完全就是不良競爭導致的。”
那記者一聽說會被起訴,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到底也沒說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打發了一個還有下一個。
另一個身材瘦小,眼露精光的男子手裡拿着一份文件,“通過剛纔凌先生的回答,我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淩氏否認資金鍊出現問題。但是我手裡正好拿着你替人還賭債的契約書,不知道,凌先生該怎麼解釋這個?”
說完那記者挑釁的看了一眼凌瑞,然後把手裡的文件一份一份的發給座位上的記者。
記者們看完上面的金額都是大吃一驚,雖然淩氏是X市的龍頭企業沒錯,但是這份契約書上的數額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此話一出首先變了臉色不是其餘記者,而是坐在臺上的其他公司股東。
自從之前兩位財務部經理的事情出現之後,公司的財政基本上都在凌霄一個人的手裡,並不是說這樣就錯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是,公司的資金畢竟是屬於公司所有股東的,凌霄怎麼能夠挪出來留作私用呢?
當然,高層們心裡的想法並沒有通過激烈的言語表達出來,他們只是表情從之前的悠然,變成了緊張。
“我承認我替我的好朋友還了錢,可是這與公司資金鍊有什麼關係呢?這筆錢全部來自於淩氏董事長凌霄先生,還是在座的都覺得這筆賭債我們董事長還不起?”
此話一次,記者恍然大悟。他們之前知道淩氏還賭債和淩氏資金鍊緊張的消息是在一起的,自然而然的就以爲是因爲還了賭債,才導致公司資金鍊緊張,卻從來沒有想過還債資金的來源。
“你撒謊!”之前的那個記者一計不成,臉色非常難看,不過還是反駁凌瑞的話,“你說錢是凌董事長私人的,那就是私人的了?你有什麼證據?”
“那你有證據證明這筆錢是從公司裡出的嗎?”
記者被他反駁的啞口無言,不過雖然他又想明白了,馬上出口,“這件事我們都沒有證據,所以纔過來找你們問清楚,可沒想到你們給出的結果也是模棱兩可的,這樣的說明會開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凌霄舉起桌上的文件,“這封是律師函,一會兒會分發到污衊我們公司的媒體機構手裡,如果官司我們勝訴了,是不是就可以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
“這個問題問的好,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過這些事情我們的猜測都做不了數,還是等警察的調查結果比較好。”
“凌先生的意思是說今天的這場記者會,只是爲了告訴我們大家,你們公司已經把這件事交給警方去處理了?”
凌瑞雖然發揮還算不錯,不過到底從來沒有參與主持過這樣的記者會,加上自己本身對這件事也沒有多少把握,現在記者一問他就有些亂了。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小禮堂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聲聲柺杖落地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在場記者的耳朵裡,沒過多久,一個精神爍爍的老人走了進來。
凌瑞看着走進來的人,趕緊下去迎了過去,“爺爺,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這裡的事情你搞的定嗎?”凌志國一身筆挺的西裝,加上身上軍人的氣質,看上去就極具壓迫力。
他雖然已經退居幕後很多年,但許多宴會,都以能請到凌家老爺子爲榮,所以在場的記者們還是知道面前這位老人是誰的。
凌瑞這邊撓撓頭,“差點兒被我搞砸了。”
凌志國也沒說什麼,直接領頭走上臺,對着話筒說,“今天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淩氏的記者會。剛纔我在外面多少聽到了一些大家的疑問,我今天的出現就是給大家解惑來的。”
說完凌志國就示意他帶來的兩個人上臺,然後介紹道,“這兩位就是此次資金鍊時間的始作俑者,我今天特意把他們請到現場。我們的話你們不相信,那麼他們的話,你們多少應該相信吧?來,兩位做個自我介紹吧。”
那兩個人站在臺上,看見臺下上百臺攝像機,當時額頭就冒出了冷汗。
凌志國也不強迫他們,繼續說道,“兩位既然不願意自我介紹,那麼我就幫忙介紹介紹。”
他伸手指了指離自己稍遠一點兒的中年男人,“這位是娛樂報的老總,於海偉。另一位呢,是娛樂網的網站負責人,周玉海。我相信經常看娛樂的新聞的人應該對這兩個稱呼都非常熟悉。不論是娛樂網也好,娛樂報也好,多數都是報道娛樂新聞的。雖然淩氏旗下也有相應的娛樂子公司不錯,但我相信淩氏的新聞,娛樂性質應該不強吧?”
在場的大部分記者都是聞風而來,許多並不清楚新聞的來源,但聽凌志國一說,莫名的相信他的說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
“好了,我替兩位介紹完了你們的身份名字,接下來資金鍊的事情我要是繼續說,難保不會有人說我胡編的。你們就自己說吧,不過你們最好都說實話,借用一句臺詞,你現在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娛樂網起來沒幾年,負責人也只是個而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聽說要吃官司,當時臉就嚇白了,磕磕絆絆的說,“我的消息是一個神秘人寄來的,沒有寫明寄件人,當時就放在我們編輯部的門口,我爲了新聞能夠快一點發布,就沒有去核實事情的真僞。”
“也就是說,你在不知道新聞真假的情況下,就發佈到了網上?”凌志國馬上逮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