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的肚皮一日、日鼓起。
隨着腹中胎兒的長大，東離改革的進程也在有條不紊的推進。
連傅染都經常笑道：“看來這小傢伙是個福星，她一來，事情就順利了。”
金秋九月時，傅染和霍擎天爲了孩子開學的事情，回了趟a市。
厲黎川則陪同秦多寶在東離養胎。
這日，天氣正好，秦多寶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肚子上蓋着一條奶白色的薄毯。
還是傅染的那所宮殿，靜悄悄的，只有電視里人物的對話聲，和秦多寶啃蘋果的聲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秦多寶抓起來，看也沒看就接起，“喂。”
“秦多寶。”陰冷嚴肅的聲音，久違的熟悉。
秦多寶一緊張，差點被嘴裡的蘋果塊嗆死，連連咳嗽了好幾下。
“吃東西小心點，不要嗆到我的孫子。”還是那麼嚴肅的聲音，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可笑。
秦多寶吶吶叫了一句，“……厲先生。”
“還是叫大爺吧。”慣於發號施令的聲音，根本不容人拒絕。
秦多寶硬着頭皮，叫了一聲，“大爺。”
“嗯，孩子怎麼樣？”厲家大爺應下了，這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
最開始，他並不打算接納秦多寶；但後來，他知道了秦多寶沒有將那件事說出來，也沒有挑撥他和川兒的感情，心頭浮上異樣的情緒。
他倏地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曾瘋狂過，也曾憎恨過父母。
難道，他要讓川兒變成當年的自己嗎？
所以，他決定退一步。
“一切都好，醫生說很健康。”秦多寶恭敬回答，厲家大爺那是常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物，連與他對話都讓人感覺心臟受到壓迫。
“東離醫術發達，我信得過，你那裡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
“……嗯。”難道第一個孩子沒了，是她願意的嗎？
但秦多寶又不願意和長輩計較，就沒多說什麼。
這時，厲黎川提着醇香糕點走進小洋樓，他在玄關處換鞋，揚聲道：“加多寶，給你買的香蕉味蛋糕，吃完之後不準少吃飯聽見沒有？”
“他回來了？”厲家大爺在電話裡問。
“是，你要不要和他說句話？”秦多寶想趕緊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厲黎川。
她原本還擔心厲父和厲家大爺會從中阻攔，但現在看來，只要有孩子，厲父和厲家大爺那兒一切好說。
“不用了。”厲家大爺掛了電話。
厲黎川走過來，將蛋糕擺在秦多寶身邊，問道：“和誰打電話？”
“是你大爺。”秦多寶如實回答。
厲黎川冷哼道：“是他，他和你說什麼了，他要是欺負你，你和我說。”
“好。”秦多寶順着毛摸。
此時，厲黎川已將蛋糕分成小塊，用小叉子叉了一塊喂到秦多寶嘴邊。
秦多寶撇開頭，認真道：“我自己吃。”
“張嘴！”厲黎川森冷命令，想到秦多寶是孕婦，肚子裡是他的孩子，他不由又柔聲道：“張嘴。”
明明是兩句相同的話，卻因爲語氣不同，而令秦多寶心頭浮現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