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給本王拿刀來

五十一 給本王拿刀來!

門外追魂的聲音在沈千姿聽來,就如同救世主降臨了一般,她繃緊的身子忍不住的放鬆了下來。奈何某爺壓根沒盡興,還在這當頭使了幾道重力,沈千姿一個沒忍住,頓時‘啊’的一聲慘叫。

房門外,追魂摸了摸後腦勺,沒明白裡面的慘叫是如何來的。

好在沈千姿只叫了一聲,此刻的她一口牙都落在月欽城身上,要不是被折騰狠了還沒恢復力氣,這會兒月欽城絕對有可能被她咬脫一塊皮肉。

看着她小野貓的樣子,月欽城心裡得意,儘管沒過癮,但也算嚐了個味。某爺表示可以暫時原諒她了。

離開她的身子,他將她放在地上。誰知道沈千姿這時候突然雙腳發軟,還痛苦的叫了一聲:“不行了……我要暈了……”

說完,她雙眼一閉,靠在他胸口上,當真不省人事。

“……”月欽城臉色瞬間發白,心都差點漏跳一拍。剛準備叫她的名字就眼尖的看到女人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顫抖。

看着女人故意裝暈的樣子,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頓時又哭笑不得。這女人,就不能做點正常人該做的事。以爲裝暈他就放過她,就會心疼她?

哼!

心裡雖然記恨着、腹誹着,但到底還是輕手輕腳的給她整理起來。

看着她被自己弄紅腫的地方,他抿着薄脣,幽深的眼眸中火熱的溫度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心疼和自責。

這女人也是,剛剛怎麼都不出個聲?

他在氣頭上,根本沒控制好自己,這不,一不小心又把她給傷到了。照這個樣子,那他以後幾日豈不是又沒肉吃?

沈千姿的衣物都被他撕爛得成了布塊,幾乎沒一件是完好的。他拿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確定她被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後,這才抱着‘昏睡’的人兒走了出去。

她臂彎裡,沈千姿一隻眼突然張開一條縫,斜斜的看了一眼那張緊繃的俊臉,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不是她想裝暈,而是像這樣的情況,她不得不裝暈。

兩人大白天就這麼在書房裡大幹了一場,她都差點被他折騰死了,要讓她衣衫不整的出去,她纔不幹。還不如裝死,他就不信他會撇下她不管。

好在這個男人還有點良心,還知道要給她遮羞,還知道要抱她回房,還知道要給她清洗……

只是……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怎麼還不滾啊!

房間裡,沈千姿繼續‘死着’,只是兩刻多鐘過去以後,感覺男人依舊在牀邊坐着,她就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說有什麼聖旨嗎?

怎麼還不滾?

別告訴她他還想再幹一場?

月欽城抿着薄脣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醒來’,知道她是對自己不滿纔不想面對她。他也想先出去,等她休息好再來。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在心裡恨死自己,他就覺得心口像是有貓抓一般的難受。

“千姿?”喉結不知道蠕動了多少次,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低喃喚道,還把臉湊到女人面前,故意嗅了嗅她明顯不平穩的氣息。

“可是累着了?”擡手撫摸着她柔美無暇的臉頰,他貼得更近。“痛不痛,要不要我再給你看看?”

聞言,沈千姿立刻睜眼炸毛了。

“你變態是不是?知道我痛得要死,你他媽還那樣對我!你給我滾開,別往我面前湊!”橫眉怒眼的瞪着他,順便把他討好的俊臉給推開。

月欽城立馬將她雙手抓住,薄脣貼在她氣呼呼的脣瓣上,瀲灩的眸中帶着一絲心虛的笑意:“我知道剛纔是我不對……誰讓你不讓我碰你的?我昨晚想了你一晚上,可是你都不曾來看我一眼。”

沈千姿嘴角狠狠一抽,瞪道:“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太可恨了,跟個禽獸一樣對她,回過頭來以爲說幾句好話她就會原諒他了。做夢!

月欽城拉着她的手不讓她掙脫,見她還氣着,索性放開膽子直接將她深深吻住,大手還忍不住的摸向了被子裡。

“……?!”沈千姿簡直都有些氣炸了。

這混蛋還上癮了?

吻着吻着,她突然皺眉嗚咽了起來。

月欽城正在興頭上,聽到她哭一般的聲音,趕緊將她紅脣放開。

“怎麼了?”他沙啞的問道,火熱的眼眸中帶着擔憂。

“你剛纔弄疼我了。能不能讓我先休息?”沈千姿皺眉有些委屈的說道。不投降都不行了,這男人的體力她實在不敢奉陪,以前再嚴格的訓練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她覺得有時間應該找她好好談談,這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應該要給他灌輸一些,至少讓他知道女人是脆弱的,要善待她纔是。否則多幾次下去,她早晚沒命。

聞言,月欽城心虛的輕咳了一聲。他承認他方纔是故意使狠勁的,現在他也後悔了。

“那你先休息,我晚些再回來。”

目送他離開,沈千姿摸了摸臨走前被他又親了一遍的嘴巴。

這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了。

對她好的時候,他就像世上最溫柔的情人,可以給她貼心的關愛和照顧。可他脾氣上來的時候,他就像世上最野蠻的男人,霸道、不講理。

喜歡他優點的時候的她始終還要提防着他的缺點。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磨合期,總之喜歡跟他在一起,可又害怕跟他在一起。

……

大堂內

前來宣旨的是月凜身邊的太監總管,叫常青,大家都叫他常公公。

此人四十來歲,面色過白,可能是閹人的緣故,身上不陰不陽的味道就顯得有些重。

楊智負責接待的。

說是接待,其實也就是常青來時說了幾句恭維的客氣話,其餘的時間,楊智都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若是熟悉他的人,定是看得出來他對常青多少有些不待見。

常青在客椅上坐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但大堂裡,除了楊智外,其餘的人他一個也沒見着,更別說正主了。

如此情況,很明顯他是被人冷落了。

作爲皇上身邊的紅人,見多了對他阿諛奉承討好的嘴臉,如今被人晾在這裡坐冷板凳,要高興得起來纔怪。

“淮陽王到底何時纔來?”這是他第三次開口問話了,且一次比一次冷漠,那白臉一次比一次難看,就連看楊智的眼神都是斜視的。

楊智笑了笑,拱手朝他很有禮貌的說道:“常公公,我們王爺近日有些忙,可能是被要事纏住了,怠慢了常公公,還請常公公多多包涵。”

常青那白臉瞬間就拉長了。“有何事能比接聖旨更重要?莫不是王爺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裡?”

楊智低着頭暗自磨了磨牙。這不男不女的死妖人,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拾他!就像沈小姐收拾蕭家大公子那樣,把這死妖人打個半身不遂。哼!

他不開口,常青的白臉更是難看,一名府中小小的侍衛竟然都敢對他無理。

這淮陽王府的人難道就不怕得罪他?

“你,給灑家去問問,淮陽王到底何時出來?皇上派灑家來宣旨,還等着灑家回去,你們如此耽擱時辰,可是想故意惹惱皇上?”常青斜瞪着楊智,不陰不陽的聲音充滿了傲慢,甚至把皇上都擡了出來。

楊智站在他對面,依舊沒動,就只是擡頭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了頭就是不吱聲,就是不動。

“你還杵着做何?可是沒聽到灑家的話?”儘管楊智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可卻徹底的將常青激怒了,帶說話都帶上了幾分命令。

楊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轉身就朝大堂外走去。

常青以爲他是去找月欽城了,可又等了半個時辰,別說月欽城出現,就連楊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堂裡,就剩下他一個人坐在那,連個斟茶的人都沒有,可想而知這位常公公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從常青到淮陽王府,前後一共等了近兩個時辰,纔等到有人來。結果來的還不是正主,而是另外一名侍衛。

常青氣得脖粗臉青,就差頭頂冒煙了。

可惜他帶來的大內侍衛都被淮陽王府的侍衛拒之在門外,只讓他一人進府,以至於身邊連個差使的人都沒有。

看着前來傳話的追魂,常青當即拍着桌子惱了。

“你們、你們……你們太放肆了!”真是豈有此理,皇上派他前來宣旨,他沒受到禮待不說,在這裡被人晾了兩個時辰,結果淮陽王居然讓手下帶話過來,說是無空接見他,讓他將聖旨交給前來的手下。

這讓他怎麼能夠不冒火。

沒想到,淮陽王如今膽子漸大,如此行徑,很明顯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追魂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不冷不熱的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常公公,這是我們王爺的意思。我們王爺說了,常公公是大忙人,爲了不耽誤常公公伺候皇上,就請常公公將聖旨交給小的。若是常公公信不過小的,就請常公公在此等候,王爺一得空就會過來。”

常公公臉黑得就跟中毒似的。

本來想喚人的,結果擡頭一看才反應過來自己從宮裡帶來的人根本沒有進府。面前的侍衛,身材魁梧,神色冷漠,對上他的怒火居然面不改色,很顯然,他並不畏懼自己。就算他想動手,恐怕吃虧的都是自己。

常公公最後還是選擇將聖旨留下了。

可人卻是帶着一身怒火走的。

總不能讓他繼續在這裡坐着等吧?

而且皇上說了,務必要讓淮陽王接下聖旨。要不是這樣,他早都帶着聖旨回宮去了。

書房裡

沈千姿看着手中明黃色的帛卷,冷着臉一直都沒說話。

她能說什麼,這聖旨都頒佈下來的,難道憑她就能阻止自己的男人迎娶側妃?

想着自己的身份,就跟個沒名沒分的小三一樣,她心裡堵着一口惡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月欽城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卻一直都留意着她的反應,那幽深的眼底暗藏着一絲緊張,很顯然,他在等待某女說話。

沈千姿看完聖旨直接給扔到了他書桌上。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讓我知道!”冷冰冰的說着話,明顯她是在鬧情緒。

月欽城抿着薄脣,大手握上她微涼的小手,收握得緊緊的,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嚴肅的說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休想撇下我不管不問。”

沈千姿本來是生氣的,就因爲這句話,頓時就被他逗笑了。

這男人,說他不解風情吧,他時不時會說點讓人無法招架的話來打動她。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對你好臉。一個蕭姍姍沒解決掉,現在又來一個叫寧珍的,還是太后的侄孫女,說起來還是你的表妹,這樣的情況,你讓我說什麼?”

要不是知道太后和皇上的心思是故意的,她真想甩手一走了之了。

可是一想到那些人或許會不斷的安排人到他身邊來傷害他,她心裡又氣又不放心。

月欽城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對上她氣惱的樣子,他沒有生氣,只是面色沉沉的說道:“我說過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淮陽王府的事自然跟你脫不了關係,你要如何做我都不反對,隨你處理。”

沈千姿眼眸子轉了轉,將另一隻手伸到他眼皮下攤開:“那好,你把府中庫房的鑰匙交給我保管,我就信你對我是真心的。”

見狀,月欽城嘴角狠狠一抽。“……?!”

這女人算不算趁火打劫?

想要他的庫房就明說,還拿他的真心當藉口。

見他不說話,沈千姿以爲他是不願意,故而撇着嘴說道:“說什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可你連你的家產都不願意給我,你說,我該怎麼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對你來說,或許你覺得我是貪圖富貴,只想着你的財產。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沒名沒分的留在府裡,若是連一點權力都沒有,你讓我如何去跟別人鬥?我怎麼能夠挺直腰板站在你身邊。更何況,我覺得,一個男人在乎一個女人,理應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這個女人,這才能表現出他對女人的真心。否則,女人怎麼會有安全感?”

月欽城額頭上隱隱的淌下一溜黑線。“……?!”

他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全是她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他的人都是她的了,還有什麼不能給她的?

不是他不願意將身外之物交到她手中,而是他不喜歡她把那些所謂的身外之物看得比他還重要。

看着她失去耐心的樣子,月欽城手臂一展,將她緊緊的抱住。哭笑不得的在她耳邊應道:“好,你要什麼我都給。”

爲了她所謂的‘安全感’,別說庫房鑰匙了,就算她要天上星星,他都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沈千姿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嘴角忍不住的翹起,一臉的得意。

沒名沒分怕什麼,反正現在戀愛階段,她又沒要求他娶她。

如今之際,掌握經濟大權纔是王道!

要知道,這府中的庫房可是跟全府人的生計都掛上了勾的。以後這府裡的人,若是不想被餓死,那就必須得看她臉色才行。

在外人看來,皇上和太后對淮陽王可不是一般的好。才立妃不久,又給淮陽王立了一位側妃,沒過三日就定下了人選,而且婚期還就在半個月之後——

一轉眼,就到了迎側妃進門的日子。

淮陽王府這一日也算是熱鬧,出出進進的下人們忙活不停,來的賓客雖然沒有娶正妃那一日多,但捧場道賀的人也不少。

只不過不知道淮陽王是不是跟成親的日子犯衝,上次對外宣稱身染風寒不能到堂,這一次同樣身子抱恙沒有出席。

迎側妃的喜轎吉時的時候準時出現,從淮陽王府側門擡到了喜堂外。

除了新郎官沒有出現外,婚禮排場、過程以及熱鬧程度同正常的婚禮也相差無幾……

而在某家氣派的酒樓內

一男一女在一間豪華的包房內用餐。

“來,把這個吃了,不許再吐,再吐出來我就讓你整盤都吃下去。”女子冷着臉夾着一塊肥肉送到男人嘴邊威脅道。

男人黑着一張俊臉,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塊油膩膩的肥肉,額上隱隱的溢出一頭冷汗。

他敢說這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整他的!

“趕緊的,張嘴!”女子面帶威脅,一臉不爽的催促道。

男人額頭上掉着黑線,喉結蠕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張嘴將大塊肥肉含進了嘴裡。

看着男人歪着嘴角的吃相,沈千姿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心情特爽。

艱難的將嘴裡的肥肉嚥了下去,月欽城黑着臉瞪着面前矮桌上的各色菜餚,眸光幽深而又凌厲,彷彿跟滿桌的食物有仇似的。

桌上滿滿一桌的菜餚,都不是他喜歡的。

全是某個女人點的!

點菜的時候他以爲都是她喜歡的,可當各色的菜餚端上桌以後他才知道,這一桌的菜全是女人爲他點的。

那一盤盤的油燜肘子,一碟碟的飈厚肥肉,全都是這女人爲了‘恭喜’他今日迎側妃特意給他點的。

看着滿桌肥膩膩的肉,他只覺得自己心口拔涼拔涼的,吃第一口的時候他就吐了。這輩子,他就沒吃過如此油膩的東西。

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會遇到她的?

這一桌光是看着就讓人噁心犯嘔的東西真要到他肚子裡,他覺得還不如給他一包毒藥毒死他得了。

“千姿……”他蠕動着嘴準備開口,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女人再次送了一塊肥肉到他嘴邊。

“趕緊吃,不許浪費了。這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的。”沈千姿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動作格外溫柔,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月欽城此刻真心想一頭撞死算了。“……?!”

既然心疼銀子,那爲何要點如此多的菜?

她心情不好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樣整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今日是府中辦喜事,可是關他什麼事?

又不是他跟別人拜堂!

黑着臉他再次張嘴將肉含進嘴裡,墨黑的眼眸微微閃了閃,看着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他忽而邪氣的勾起薄脣,突然捧住女人的臉,以極快的速度朝女人的紅脣壓了下去——

“……”當那油膩膩的味道竄入自己嘴裡,沈千姿睜大眼,雙手摸到男人腰間使勁的掐了起來。臭男人,還想報復她不成?

因爲心裡發堵,她幾乎是把所有的鬱氣都發泄到了男人的腰上。

現在是春日,穿的衣物本就不厚,加上又是絲質,月欽城難免感到一陣疼痛。饒是皮糙肉厚身體結實,可也經不住那尖利的指甲的‘殘害’。

放開她的嘴,頓時冷着臉就朝外低吼了一聲。“來人!”

楊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問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給本王拿刀來!”他低吼的命令道,怒容滿面。

不僅楊智愣了,就連沈千姿也愣住了,擡頭對上那張佈滿黑氣的臉,她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還不快去!”某爺失去了耐心似的催吼了一聲。

楊智被他險些吼懵,雖然他很想問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看到自家主子那彷彿會吃人的樣子,趕緊應聲跑了出去。

沈千姿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特別是當男人把她雙手抓住、面帶兇狠的將她雙手放在桌上的時候,她一顆心瞬間像被冰凍了似的,一時間似乎都停止跳動了。瞪大眸子幾乎是不敢相信他的舉動。

他、他這是要砍了她的手?

一時間,她忘了掙扎、忘了出聲,就這麼呆傻又震驚的盯着那張平日裡溫柔迷人、此刻卻猶如鬼煞俯身的俊臉。

楊智奉命去拿刀,他也沒往歪處想,還認爲自家王爺是要砍什麼硬物,所以直接去酒樓的廚房裡問廚子借了一把剁骨的刀。

急匆匆跑回樓上包房裡,當看着月欽城將沈千姿的手腕用力的壓在桌上的時候,他立馬就慌了,趕緊將剁骨刀藏在了身後。

“王爺,使不得啊!沈小姐做錯了何事您要如此對她?”

“把刀拿來!”月欽城頭也沒回的命令道。目光兇狠的瞪着某個女人。

“王爺……”楊智雙腿都有些發軟了。王爺是不是中邪了啊?否則怎麼會想要剁掉沈小姐的手呢?

沈千姿雖然脾氣不好,可到底心腸不壞,跟他們這些人也很和氣友好,在受王爺寵愛期間,一點恃寵而驕的架子都沒有。

就算王爺不喜歡了,但好歹應該看在沈小姐花容月貌的份上饒過她吧。這要是把人手腳剁了,以後還怎麼活啊?

更何況沈小姐在幽冥山還救過他們呢,他們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

“把刀拿過來!”某爺似是失去了耐心。

楊智都快要哭了,可是主子的話他又不好違抗。

抖着雙腿,他慢騰騰的走過去,看着桌上那雙白淨纖美的手,他咬牙閉上雙眼,將背後的剁骨刀遞了出去——

“……?!”看着面前厚實且鋒利的剁骨刀,月欽城充滿怒氣的俊臉明顯的閃過一絲錯愣。隨即,他凌厲的眸光往身後一瞪,怒道,“誰讓你拿這個的?!”

“王爺……不是您讓小的拿刀嗎?”

“本王要的是剪指甲的刀!”月欽城臉青的朝他怒道,“給本王滾出去!”

嘭!

沈千姿一頭撞上了桌子。

楊智腦門上不停的掉着冷汗。差點嚇死個人啊!

沒給女人剪成指甲,月欽城臉色依舊黑氣沉沉的,把女人雙手抓緊不說,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道:“今日暫且先饒了你,下次再敢掐本王,看本王回去怎麼收拾你!回去後,立馬給本王把指甲剪了!”

這女人力氣本來就不小,也不知道她多久沒修剪指甲了,掐着人可痛了。可他一大男人,總不能跟個女人似的喊痛吧?

回去的路上,沈千姿繼續甩着冷臉。不過卻也沒再花心思對付某個男人了。

還怎麼對付啊?剛剛那死男人喊楊智拿刀的時候,可是真的把她給嚇唬到了。現在爲止,她都還心有餘怕呢!

這臭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拐着彎來警告她,要她對他客氣點。

嗚嗚嗚,她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可恨可氣的男人?

她不過就是想耍下小心思整整他,好發泄一下心中的不快。結果被這男人一恐嚇,什麼都不敢做了。

比起她的便秘小樣子,身旁某個男人那氣色就異常的好。嘴角勾勒,眉眼彎翹,跟先前那個黑着臉命令楊智拿刀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原本月欽城打算帶沈千姿去別院的,想着她心裡不爽快,就想帶她遠離淮陽王府。可沈千姿卻沒打算迴避,大張旗鼓的讓他帶自己回府。

兩人在外逗留玩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賓客也幾乎都走完了。府裡,各處已經掛上了燈籠,昏暗的燈火映照下,還能見到喜慶的影子。

“追魂!”牽着女人的手站在大門口,月欽城冷着臉喚道。

“王爺。”追魂走了過來。

“把各處清理乾淨,別讓本王再看到這些不該有的東西!”

“是。”追魂看了一眼大門上的‘囍’字,皺了皺眉頭。

月欽城瞥了一眼身側的女人,見其沒有任何異樣,也摸不準她心裡在想什麼,索性牽着她的手進府直接回了槐院。

雖說沈千姿很正經的跟他說過要同他分開睡,可是用腳板心想這都不現實。

別說某爺剛開了葷,就算沒開葷的時候那都是死皮賴臉睡在她牀上的。所謂是請佛容易送佛難,在沈千姿看來,就是這個道理。

反正不管她怎麼說,月欽城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晚上照樣正大光明往她牀上爬。

回了房,小柔和明珠兩人趕緊過來服侍,順便將今日府中的事彙報給他們聽。

沈千姿特別關心一件事,朝兩丫鬟問道:“那側妃今天跟誰拜的堂啊?”

兩丫鬟一聽,突然就笑了,而且笑得特得意,還忍不住朝一旁的月欽城看了一眼,得到主子的首肯之後,兩人笑着齊聲回道:“王爺讓後院的強子代替他同側妃拜的堂。”

沈千姿皺眉:“強子?他是做什麼的?”

明珠掩着嘴直笑:“小姐,強子是後院負責清理茅廁的。”

噗!

沈千姿忍不住狠抽嘴角。

她好笑的朝桌邊某個男人看過去:“那側妃可是太后的親戚,你這樣做就不怕太后找你麻煩?”

月欽城冷冷的勾了勾脣:“她替我找的麻煩還少麼?”

聽到這個消息,沈千姿表示心裡稍微平衡了些,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收拾妥當,兩人準備熄燈睡覺。

而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爭執聲,其中一道聲音是明珠的,而另一道聲音卻格外陌生。

沈千姿原本不想理睬的,結果聽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最終她聽不下去了,不顧月欽城阻攔,還是披了件外衣出去。

門外,一名陌生的女子正指着明珠大罵:“今日是我們郡主和王爺的大婚,你憑什麼阻止我見王爺?你不過就是一小婢女,竟然擅自替主子做決定,你可知死字如何寫?”

明珠攔在她身前,怒目瞪着她,不甘示弱的回道:“你也不過是婢女,憑什麼跑到這裡來大呼大叫?這時我們淮陽王府,可不是你家郡主的孃家。我們王爺是這淮陽王府的主子,他愛在哪兒過夜就在哪兒過夜,你們管得着嗎?識相的就趕緊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找不自在!”

別看小丫頭年紀小,那牙尖嘴利的勁兒還真讓沈千姿有些刮目相看。

陌生女子氣得跺腳,甚至朝明珠撲過去想推開她:“我今日就要見王爺,要讓他給我們郡主一個說法,憑什麼如此冷落我們郡主!你給我滾開——”

明珠微微側身,沒讓她的手碰到自己。

陌生女子撲了空,險些跌倒。

見明珠移開了位置,她趁機就往房門口跑去——

看着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姿婀娜、長髮垂落、貌美入仙的女子後,她突然愣在了原地。

“你是何人?爲何會在淮陽王房裡?”陌生女子擡手指着沈千姿厲聲問道。

沈千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朝明珠望了過去。“明珠,對付這種瘋狗,你理她做什麼?趕緊去把侍衛找來,順便把打狗棒帶上,拖出去亂棍打死。除了槐院外,隨便找個地兒挖個坑埋了就是。”

她淡漠的嗓音說得有些雲淡風輕,就彷彿面前站着的真的是一隻狗一樣。

陌生女子頓時就變了臉,立馬朝她怒指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沈千姿這才正眼看向她,勾脣冷笑:“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這地兒是我的就是了。”

女子瞪大眼,正惱怒的想再說話時,突然見到沈千姿身後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男人身姿頎長,容貌俊美無雙,身着白淨的裡衣如謫仙一般出現。

“王爺?”

月欽城冷着臉將沈千姿給拉到懷裡,連個眼角都沒給門外的人,突然‘嘭’的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明珠,讓此人立馬滾開,若是再打擾本王就寢,就讓侍衛按照沈小姐說的去做,直接拖出去杖斃處理!”

房門內,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傳出,聲音不大,可卻冷漠得讓人腳底生寒。

陌生女子張着嘴,望着房門的雙眼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怯意,剛準備再說什麼。明珠兩步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扯——

“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

房裡

沈千姿被月欽城抱在懷中,有些不滿的瞪他:“不是說府裡的事都讓我做主嗎?你插什麼手啊?”

如今她掌管着淮陽王府的經濟大權,正想找個幾乎耍耍威風呢。

月欽城哭笑不得。他還不是怕這小心眼的女人被那些人影響了心情。她若受氣,最受影響的可是他。

“這些事你讓他們去做就是,不需要你親自出面。你何必自己找不快給自己添堵呢?”

“哼!”沈千姿白了他一眼。

擡手摟上了他脖子,她有些沒臉沒皮的命令道:“趕緊的,抱我去睡覺!”

早點睡個美容覺,明日精神纔會好。

剛纔她看到了,那女的不過就是一名丫鬟,但卻如此囂張不講理,想來那郡主也是個不好對付的。

想想也是。寧太后親自選的人,會是善渣嗎?

翌日一早

沈千姿還在睡夢中,就被外面的聲音給擾醒了。

而身旁某個男人卻還沉沉的睡着,似乎一點也沒受影響。

昨日淮陽王府迎娶側妃,皇上特准了月欽城三日假,所以沈千姿纔有機會欣賞美男入睡的畫面。

她沒有立刻起牀,而是安靜的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認真的欣賞起來。

他長得很迷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的。

別看是個男人,可這臉卻面若傅粉,膚質比抹了脂粉的女人還好,這點可是連自詡萬人迷的她都自嘆不如。

那五官猶如畫筆勾勒出來似的,精緻唯美、深邃迷人。這般安靜的他,宛若靜態中的謫仙,不惹纖塵。她幾乎都有些難以想象,這麼唯美不真實的男人居然會有那麼多變的面目。

他時而正經嚴肅、時而陰沉冷冽,時而怒吼暴戾,時而鎮定內斂,時而也無賴無恥……

可想而知,這人脾氣有多古怪?

想到什麼,沈千姿不由的失笑。

她現在懷疑這男人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

好的時候對她溫柔細緻,兇的時候就跟豺狼猛虎一樣。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嫌累?

“一大早的就在傻笑,可是被本王迷昏了神志?”

摟在沈千姿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男人調侃的聲音響起。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笑着嗔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是我說纔對,你每天非得抱着我睡,可是被我迷昏了神志?”

月欽城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他不抱着能成嗎?這女人晚上睡覺不老實,不把她手腳纏緊點,指不定哪天就被她踹牀下去了。

沈千姿可沒心情陪他笑。

外面的爭執聲還在,她趕緊推了推他:“既然你醒了就趕緊出去看看,這一大早就跟鬧山的麻雀似的,煩死個人了。”

本來她想出去看的,可人沒睡飽,做事都沒勁兒。

月欽城斂回了笑,俊臉也沉了沉。在她脣上啄了一下,他什麼話也沒說,將她放開隨即起身穿戴起來。

是挺煩人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早就來送死。

收拾妥當,他走去打開房門,當看清楚外面的情景時,他倏地眯起了眼眸,寒光瞬間從眸底劃過並朝門外的一干人瞪了過去。

“一早就來擾本王清淨,是想找死不成?”

房門外,站着不下數十人,有侍衛、有僕從、有丫鬟,還有一名美豔的女子。

看着房門被打開,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投過去。

“王爺。”楊智最先跑過去,趕緊稟報經過,“寧側妃一早來槐院,說是要給您敬茶,屬下告知她您還未起,但她不聽,說是要在槐院等着您服侍您。屬下已經跟她說過您不喜被人打擾,可寧側妃執意不肯離去,還把她院子裡陪嫁的人都叫了過來。”

月欽城抿着薄脣,半眯着眼,眸光寒徹的落在楊智的臉上,突然問道:“誰打的?”

楊智撇嘴,一臉的委屈:“王爺,是寧側妃讓人打的。寧側妃嫌屬下話多,就讓人對屬下動手。”

“寧側妃。”月欽城冷眼朝院子中睇視過去,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在那抹最美豔的女人身上。

被點到明,寧珍踩着小步走了過去,窈窕的身段在豔麗的服飾下,算得上院子裡最吸引人的一道風景了。

“珍兒拜見王爺,王爺萬福。”端莊的行了一禮,寧珍擡起頭,精緻的五官帶着精心描繪的妝容,美豔動人。那端莊的舉止,嬌柔的聲音,怎麼看都不像楊智口中所形容的女人。相反的,面前的女人看起來格外的溫柔賢淑。

“楊智。”月欽城正眼都沒瞧他一眼,冷冽的目光瞪向楊智,“給本王打!她讓人打你多少,你給本王十倍討回來!”

二十五沈炎瑾抓狂一百一十二你確定你不會傷到孩子一百零四我是不是有了二十給雞相公守孝三年一百三十二你以爲親一下就完了七十某爺動怒撕破臉十五反悔一百一十先看看孩子再去忙八十三不要也得要二難道本王長得連鬼都不如二小夫妻打架二十七本王難道還不能宿你房中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五十七你跟我走吧精一百三十七能不能把洞房一塊參觀了四你情我願一百零四我是不是有了七初見四十二問罪八十四崖下旖旎九十二最有女人味六十一王爺發怒斷他一臂四十八翻臉嫌棄二十回門七十五要發大財的六十九一鳴不驚人十七想要你一百四十四求助碰壁八十九報仇雪恨九無恥到極點一百四十父愛如山二更二十六某爺要搬回府中五十九休了一個一百二十三火燒虐渣精八十一大鬧皇宮千姿威武十四你是哥我是妹十二她定是在京城某個地方一百一十一個氣一個十二爭牀鋪三十三逃爲上計十五新婚相見一百二十二不恥下問一百一十一若有不服者儘管站出來三十三逃爲上計三捱揍八十三不要也得要十三你好無恥五十三給我狠狠的打十四你給我醒過來十二她定是在京城某個地方九解除婚約一百四十七作死二十同時許給他二十四一百二十九趕緊把我們兒子抱來一百一十六想如何發財一百二十四你不同我一起回宮三本姑娘長得閉月羞花一百三十五老皇帝瘋了六十三某爺蹭飯八十九報仇雪恨三十五我們再拜一次堂如何二十八河東獅吼一百一十一若有不服者儘管站出來一百三十五老皇帝瘋了五十二給本王攆出府九十五當他是洪水猛獸二十九自投羅網十九給本少縫補好一百三十八月黑風高夜正是談情時三十四不準想其他男人四十四王爺救我膽小的妞慎入四十四王爺救我膽小的妞慎入一百四十父愛如山二更一百二十四你不同我一起回宮十四你是哥我是妹四十三互相威脅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一百二十三火燒虐渣精五十七你跟我走吧精八十五我的皇后我們成親可好三本姑娘長得閉月羞花一百零二上官遊追妻第一次親密一百零九先看看孩子再去忙八十一大鬧皇宮千姿威武二小夫妻打架五十一給本王拿刀來八十七生個小皇子一百二十一有毒一百一十六想如何發財一百二十八城城接生一百零四我是不是有了三十一你能纏着我妹妹難道我就不能同你一百四十七作死一百四十一還我口水四十七給本王打一百四十父愛如山二更一百四十四求助碰壁五十七你跟我走吧精十一姑娘你臉上的疤痕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