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是不是我們也要在宮裡養頭豬

一百一十九 是不是我們也要在宮裡養頭豬

當看着呈現在眼皮下金光閃閃的某寶物時,有那麼一瞬間,沈千姿是真的被迷花了眼。

傳說的一品金香爐竟真的金的,實實在在的純金打造!

體積像一個花盆,直徑差不多二十公分,捧在手心裡,不說別的,就是這分量就遠遠的超出了沈千姿的想象,何止一個高大上能形容的。

只是這金香爐上雕刻的不是什麼龍啊鳳啊這些代表尊貴身份的圖騰,而是打造得像一隻凡鳥,前段是鳥頭,後端是鳥尾,香爐的身子就是鳥的腹部,若不是確定此物是真金的,遠遠看去,其外觀有點像現代的工藝品,真是因爲如此,所以比那些普通式樣的香爐看起來更讓人賞心悅目。

一具貨真價實的寶物加上獨特的造型,再加上精湛的手藝以及它神奇的作用,可想而知這是有多讓人稀罕。饒是沈千姿再從容鎮定,也沒法掩飾眼前的寶物給自己帶來的驚豔和震撼。

“伏順王,此寶如此貴重,不知道伏順王今日獻寶是何意思?”察覺到自己失態,沈千姿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激動,故意鎮定清傲的問道。

通常遇到這種無端受賄的情況,裝逼是絕對不能少的。她沈千姿可從來沒否認過自己虛僞,俗人一枚,能不愛財?更何況是擺在面前的極品東西,換做心狠的,恐怕早就殺人劫貨了。

站在書房中央,月清一臉親和的笑,只不過臉部輪廓太剛硬的緣故,讓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彆扭。可見其並不習慣或者並不擅長討好人。

“娘娘多心了,臣偶得此寶,本想自己珍藏,但前幾日聽父皇說起娘娘懷了龍嗣,這金香爐在坊間傳聞可助孕者安神養胎,故而臣纔想着將這一品金香爐進獻出來,一來表示臣對皇侄的關切,二來也希望娘娘能鳳體安康,早日替我們月氏皇族誕下龍子。”

月清的話顯得很誠懇。

說起來,這還是沈千姿第一次見他。面前的月清在她看來長得只能算一般,除了穿着打扮以及氣質顯得高貴以外,容貌真的不是很吸引人,濃眉國字臉,有點像月凜的瘦版。

也不怪她要求太高,主要是沈韻堂、上官遊以及月欽城這三個男人長得太出色了,看慣了極品,再看其他東西,再好都顯得有些次。

月清的話在別人看來道理十足,且心意難得。可在沈千姿面前,他也同樣是個裝逼的貨色。上次送美人的事她還沒跟他算呢,這次又獻寶,這其中的心思明顯就耐人琢磨。

同樣都裝逼,她哪裡還會客氣?

“伏順王可真是有心了。皇上能有你這樣開明大方的大皇兄,連本宮都跟着沾福了。如此珍寶若是本宮不收下,豈不是太辜負了伏順王的一番心意?”端坐在華麗的軟凳上,她對着溫婉柔和的笑,收禮收得臉部紅心不跳。

她的財迷樣看在月欽城眼中,那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他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在財物上有點太……俗。

說好聽點愛財,說直白點就是心貪。一般人面前她還不會露出她愛財的一面,但在出手闊綽的人面前,她絕對是那種再多都不會嫌夠的。比如她義父、比如沈堡主……

“大皇兄心意至誠,朕甚是感激。”自家女人高興,他也免不了附和的誇讚道。

“皇上客氣了。”月清拱手,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兄長的架子,反而一副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的樣子,“都是一家人,皇上不必如此見外。娘娘如今身懷有孕,這事關我皇族的血脈,臣豈能懷有私心?看着皇上爲我隴南國日夜操勞,臣作爲皇上的大皇兄,很是自責和心疼。都怨臣無能,不能爲皇上分擔過多的政務,以至於皇上不能時常陪同娘娘,今獻此寶,也略表臣的愧疚之心,還望皇上和娘娘莫要嫌棄纔是。”

對他一番虔誠至心的話,月欽城似乎很中聽,所以面色都顯得很溫和。

而沈千姿則是眯了眯眼,彎彎的眼角似乎也充滿了愉悅和滿意,“伏順王能如此爲皇上着想,實乃隴南國最有情義的兄長,真可是天上無、地上僅有的至親,叫本宮好生感動。”

語畢,她朝月欽城看過去,“皇上,難得伏順王一片誠心,今日你可得將伏順王留下來好生款待一番纔是。臣妾懷着身子,不便作陪,就先回去了。”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沈千姿右眼輕輕眨了一下。

“皇后說的是,朕是該好生答謝伏順王。”他眸色微閃,朝靜候在書房門口的楊智和追魂吩咐道,“你們送皇后回寢宮,好生照看皇后。”

“是。”喬裝成假太監的楊智和追魂恭敬的應道。

沈千姿也沒多停留,帶着楊智和追魂以及金香爐很快的離開的御書房。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儘管有着三個月的身子,可依然婀娜娉婷,楚楚生姿,月清半眯着眼,眸光不着痕跡的多看了一瞬。

比起那日在酒樓裡見到她的樣子,今日的她顯然跟那日有着極大的不同。那日的她肆無忌憚的同人嬉笑打鬧,活潑隨性,灑脫豔麗。今日的她高雅端莊,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絲毫尋不到那日的半點影子。

這女人……有着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本事。

回到寢宮

沈千姿讓人將金香爐放在桌上,而她則是圍着桌子一邊轉圈一邊360度的打量起來。

“娘娘,您這是做何?”看着只看不摸,且一副皺眉不展的樣子,楊智耐不住好奇,出聲問道。剛纔才御書房他們都看得出來娘娘很喜歡這件寶物,怎麼得到手了就這副樣子了?

追魂眼中也閃過不解,但他只是侯在一邊嚴肅的觀察着,並沒出聲。

小柔和明珠本來還因爲得到寶貝很驚喜很激動的,結果聽楊智一問,也都忍不住的看向沈千姿,並齊聲問道:“是啊,娘娘,您看什麼呢?難道這寶物您不喜歡嗎?”

沈千姿站定,擡眼看了一下四人,一手環胸一手摸起了下巴,突然問道:“你們都來幫我想想,那伏順王爲何要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在御書房裡,那伏順王說的全是屁話,沒一句話可信的,信的人都是傻子。

說伏順王沒有心思,這話騙鬼還行,騙她,還是省省吧。

聽她這麼一說,四人都覺得有理,頓時,一個個都繃緊了臉,全都盯着金香爐看。

楊智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娘娘,這不像是假的啊。”

沈千姿走過去抽走他手中的拂塵,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頭,“你個笨蛋,讓你想伏順王的動機,誰跟你說這東西的真假了?”

平日裡精靈得跟耗子一樣,關鍵時刻笨得跟什麼似的。

楊智摸着腦袋很委屈,“娘娘,屬下又不是那伏順王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知道他的動機?”要是知道,他還會當個‘太監’嗎?

沈千姿朝他翻白眼。

“娘娘,那伏順王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您,的確讓人意外,這金香爐會不會有對您和皇上不利的玄機?”追魂突然沉聲說道。

沈千姿扭頭看向他,眼底溢出一絲讚賞,“還是追魂說的有些道理。”

這金香爐沒問題,她懷疑有問題的是有關金香爐的其他方面。

這古人基本上都迷信,別說對一件寶物了,就算一件很普通的事都會用迷信的觀點去看待,所以纔會有那些扎小人、請巫師、請神婆之類的事發生。

這伏順王不可能會好心到真爲他們着想,月欽城霸佔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那混球心裡指不定怎麼恨他們夫妻倆呢。會這麼好心把一個價值幾十萬的寶物隨手送給他們,這種事,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她愛財,可她不傷天害理,她也貪小便宜,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之所以會收下這金香爐,那是因爲這金香爐的確是件難得的至寶,不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她想着就算這金香爐有什麼問題,還是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以後卻銀子的時候還可以倒賣,所以不要白不要。

但現在她要考慮的是這金香爐是否是安全的,畢竟是要送給沈老頭的東西,安全係數不達標,要是對沈老頭造成什麼傷害,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娘娘,難道這金香爐是件邪物?既如此,那您怎麼還將它收下啊?”楊智似是明白過來,頓時驚呼了起來,甚至還帶上了怒氣,“依屬下看,那伏順王就不是個東西,早知道,當初將他軟禁在外的時候就該把他弄死!”

沈千姿對他翻了n個白眼。

不過說起‘邪物’,這東西據說能自然的散發出香氣,光是聽聽也覺得蠻詭異的。

小柔和明珠插不上話,只能對着桌上的金香爐乾瞪眼。

追魂一直都比較嚴肅,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楊智不停的抓後腦勺,對着金香爐左瞅瞅右瞅瞅,但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半句話來。

沈千姿摸着下巴又圍着桌邊走了一圈。

突然,她一拍桌子,“有了!”

四人目光齊齊的看向她。

“聽皇上說,這金香爐當年被上官家得到的時候,發生過一次讓人震驚的事。”沈千姿兀自說道。

四人目光都變得好奇起來,等着她說下去。

沈千姿挨個將他們的神色看了一遍,猜到他們肯定沒聽過。也對,這種有些匪夷所思的事上官家怎麼可能會隨便泄露?月欽城就算知道,他也不是個多嘴的人,自然不可能把這些事給他們幾個一一說出來。

默了默,她這才緩緩的道來,“前不久我聽皇上說起過這金香爐,據說上官家剛得到這金香爐的時候是被上官大小姐拿去用了,結果上官大小姐用了一日之後渾身開始出疹子,最後被確定是這金香爐所致。於是這寶物最後變成了不祥之物被上官家丟棄。不想有一小廝不懼邪氣把這金香爐撿去藏在了老家的豬圈裡,據說半年不到,他家的豬長得跟妖怪似的,是普通豬的幾倍大,豬圈都差點被撐破了。”

那天跟月欽城聊這金香爐的時候,月欽城把當年的事都說給了她聽,以來當做笑話講,二來也把那金香爐的神蹟吹噓了一遍,要不然她哪能惦記這東西。

楊智四人聽得乍舌,各個都露出不置信的表情,很顯然,都不怎麼相信沈千姿說的。

對於他們的不理解,沈千姿也沒過多解釋,因爲她也是聽說的,都沒證實過這金香爐的‘傳奇’,所以她也不敢說大話。

從金香爐身上收回複雜的眸光,她朝四人說道:“這些事我也是道聽途說,你們聽聽也就算了,別泄露出去,免得引起動亂啥的,最重要的是金香爐在我手中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有些人爲了這麼一個東西會想法設法把我給害了。”

“是。”四人趕緊應聲。這事關皇上和娘娘的安危,他們哪敢亂說話,這不是找死嘛。

沈千姿滿意的點點頭,突然又說道:“這金香爐有沒有問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伏順王是何用意我們也猜不到,但是我卻有個法子想試一試這金香爐的作用,看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你們覺得我這主意如何?”

楊智腦子最活,反應最快,“娘娘,是不是我們也要在宮裡養頭豬?”

“……?!”沈千姿嘴角狠狠一抽,只覺得腦門上密密麻麻的黑線在往下掉。

明珠代表她反駁起來,“楊大哥,這怎麼能行,在宮裡養豬不是遭人笑話麼?”

小柔附和的點了點頭。

追魂沒說話,只是眼神鄙視的看着楊智。

沈千姿揉了揉心口的內傷,朝他斜了一眼過去,“你這法子不錯,要是能養一頭巨型大肥豬,以後咱們宮裡所有的人都不愁沒肉吃了。”

“真的嗎?”楊智以爲是誇他,表情一震,頗有些得意。

沈千姿終於忍不住瞪他,“還煮的呢!你要不要去問問你家皇上,看他同意你養豬不?”這傻缺,虧他想得出來,她都想叫上其他人一起羣毆他了!

楊智扁嘴,聳拉下了腦袋。好吧,是他隨口說的,皇宮裡是不可能養豬的。

要是畜生都能和皇上住一個地方,不等天下人恥笑,皇上都會親手把他拍死。

沈千姿嘆了口氣,看向他,“咱們不養豬,養點別的也是可以的。”

四人又齊刷刷的看向她。

“明日你們幾個去逮些鳥兒回來,咱們關上門養一段時間看看。”

“養鳥?!”四人驚呼。

沈千姿點頭,“是啊,就養鳥。不知道這金香爐是不是真有那麼神奇,我們都要做好準備,萬一真能養出大怪物,這鳥兒再如何大,也比大肥豬好些。”

聞言,四人瞬間明白了,趕緊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

末了,沈千姿不放心的朝楊智叮囑道:“楊智,你可別偷懶,知道不?我說養鳥,你最好給我抓漂亮點的,別把什麼烏鴉的都給我整些回來!”

楊智,“……”

……

爲期三天的品寶宴今日是第一天,寬敞豪華的會場裡,多得是品寶、賞寶、議寶的人,雖說離人滿爲患還差點,可也算得上有錢人扎堆了,有資格來這的,隨便指一個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從服飾上來看,有些人是本國的,有些人很明顯就是大老遠從其他國家過來的,儘管人物各色,可展寶的會場裡卻是井然有序,就連喧譁聲都極少出現。

說起來,這也得歸功於那些穿梭在會場裡的小廝。

別看這些個小廝卑恭有禮,但凡有點眼力勁兒的都能看出這些小廝跟一般的僕從不一樣。他們態度卑恭,可神色卻嚴肅冷漠,做事更是不脫離帶水,走到哪,似乎都帶着一股凌厲的勁兒。

沒錯,這些進進出出忙着接客的小廝就是月欽城借給上官家的兵!

當然,知道這些小廝底細的肯定也只有上官家的主子們了。

這樣的會場,最怕的就是有人滋事鬧事,尋常的小廝哪裡撐得住場子,這也是上官泰當初從朝堂退出後想到的辦法,當然,他也不是仗着自己是前輩就向月欽城白借人,每一年品寶宴下來,所得利潤的三成他都捐給了軍隊。

曾經月凜在位時,國庫空虛,要不是和上官家的這些合作之舉,偌大的軍隊哪可能支撐得到當今皇上登基,別說軍隊餓死,恐怕自己的國家都不能保了。對上官家,軍隊的將士都有着感激之情,再加上上官泰曾經就是大將軍,給隴南國立下諸多汗馬功勞不說,在軍隊裡的名氣也一直都很大,哪怕時隔多年,那些老將依舊對上官泰充滿了敬重。

所以,軍隊和上官家合作開設這一年一度的品寶宴,對雙方來說不僅僅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其中所隱含的默契更是外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

閣樓上,兩抹嬌俏明豔的身影算得上出衆了。

“歡樂,快看,站在正中那位就是江湖上最有名氣的熊大俠,大家都叫他熊山,此人可了不起了,聽說他力大無窮,能徒手劈山呢。”趴在圍欄上,上官嫣然一臉興奮俯視着下方的人,還不忘跟一旁的鄭歡樂解說別人的來歷。因爲她每年都會參加品寶宴,好些人每年都會來此,對她來說,這些都算是熟識的面孔了。

她每說一個人,鄭歡樂都會朝她所指的方向看一眼,然後眼神忍不住又會飄到別處四處打量。

對她來說,今日能參加這種別具新意又氣派無比的品寶宴,幾乎是她這輩子都沒想過的。儘管身爲上官家的少夫人,可是頭一次看到這樣壯觀的場面,她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震撼和激動。以至於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緊張,一緊張,她就會忍不住尋找某個身影……

她們所處的位置是在高高的閣樓上,只要稍微低頭就能將下面所有的人收入眼中,可她尋覓了半天,硬是沒找到自己想見的人。

“歡樂,你在看什麼呢?”發現她走神,上官嫣然突然轉過身拍了拍她的肩。

“啊?!”鄭歡樂回神,小小的驚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找我大哥?”將腦袋湊到她眼前,上官嫣然笑得邪邪的,很明顯是在打趣她。

“我、我……哪有?”鄭歡樂臉頰開始泛出紅暈,眸光移開都不敢和她對視。

“還說沒有?”上官嫣然逮着她的窘迫不放,繼續打趣道,“從早上到現在你就心不在焉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啊,就別遮遮掩掩的了,呵呵……”

鄭歡樂連耳根都開始紅透了,絞着自己衣角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她有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她纔不會承認自己在想那個男人!有何好想的,不就是好幾日沒見到了,誰稀罕啊?

“你倆站在這裡做何?”突然,一道溫潤的嗓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那熟悉的嗓音讓鄭歡樂突然低下了頭,雙手不停的絞着衣角。

上官嫣然擡頭看去,隨即就朝那方小跑了過去,繞過上官遊直接撲倒了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韻堂,你們去哪了,怎麼現在纔來?我跟歡樂都在這裡等了好久了。”一開口就是她抱怨的話。

因爲懷孕,她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所以只能選擇這處無人的地方待着。

沈韻堂順勢將她接住,抿着薄脣的他什麼話都沒說,摟着她的身子轉身就離開了。

閣樓邊,就剩下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對於她能來這樣的地方,上官遊還是挺意外的,依照他對這小女人的瞭解,這種人多又雜亂的地方她一定會不自在,沒想到她竟然還待得穩。

眸光閃動,他看着對面低着頭、明顯緊張不安的她,薄脣突然揚了揚,走了上去。

“可是悶着了?”他低聲問道。

“嗯。”鄭歡樂自始至終都沒擡頭看他一眼。此刻的她心裡是說不出來的尷尬和彆扭,明明想見他,可是見到了她卻又想逃。

看着她那衣角都快被她絞爛,上官遊似是於心不忍,上前將她那雙小手握上,“難得漂亮一次,不怕擰壞了遭人笑話?”

雙手被他突然握住,鄭歡樂下意識的就想掙開,可是被那雙大手握得更緊。那寬厚的大手帶着溫熱的氣息,讓她腦袋更是垂到了胸口,兩隻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彷彿會滴血一樣。

上官遊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能隱忍的抽了抽肩膀。

還是如此害羞……

今日的她打扮得還算得體,更平日裡比起來要端莊不少,合體的服飾包裹着她小巧的身子,將她襯托得比平日還纖細,那楊柳似的小腰別有一番純美的風情。精緻的髮髻被豔麗的頭飾點綴,璀璨奪目,少了平日裡的稚嫩,倒也添上了一絲絲嫵媚。

在他眼中,她也不是不漂亮,只是一直覺得她年紀小,跟個未長大的孩子一樣,第一次見她如此端麗嬌媚,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心底像是起了漣漪一般,盪漾着一層層悸動。

其實他可以預見,在過幾年,等她全部長開,絕對會是一個讓人驚豔的女人。

想到什麼,他上前一步,將她輕擁在胸前,低頭在她紅紅的耳畔笑道:“怎麼,才幾日不見,連自己相公都不認識了?”

這幾日他沒回家,不代表他就沒關注她。對她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瞭如指掌。聽說她在府裡很安分,沒再起那些要離開的心思……

他調笑的話讓鄭歡樂不得不開始注意他,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驚訝。

難怪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原來是他的穿着。

今日的上官遊褪去了一身藍袍,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長袍,怎麼看怎麼熟悉。

“你……”張着嘴,她愣了好半響纔回過神脫口而出,“你怎麼穿成這樣?”

“嗯?”上官遊眼皮抖了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有何不對嗎?”

鄭歡樂臉很紅,紅得就像一隻熟透的番茄,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裡除了詫異外,還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男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他肌膚白皙,穿什麼顏色都很迷人。只不過……今日這樣的場合,他這一身穿着真不合適。

原來她手藝這麼差。

竟然還逼着他去穿自己做的。

想到什麼,她突然推開上官遊反手抓着他的手就往樓下拉。

“怎麼了?”上官遊站着沒動,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回府去,以後別穿這身衣裳了。”鄭歡樂脫口說道,她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手拙,現在只希望他趕緊把這身衣裳換了,要不太丟人了。

“……”看着她恨不得立刻離開的樣子,上官遊自己都險些笑出來。這小女人什麼都寫在臉上,他又哪可能看不透她此刻所想?

溫潤的眸光閃了閃,他薄脣微揚,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用回府,我在這裡有換洗的衣物。”說完,他反手將她小手握在手心裡,直接朝某個隱蔽的位置走去。

這幾日他都沒回去睡,鄭歡樂聽上官嫣然說過他們都臨時住在這裡,上官遊帶她去了一間房裡,她也沒覺得意外,只不過房門剛關上的那一刻,她整個身子瞬間跌進了一具溫熱的懷抱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一張俊臉猛的湊近,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的同時,她已經被奪走了呼吸。

“唔……”突來的狀況讓她下意識的反抗,不斷的想掙開他的禁錮。

上官遊哪可能輕易的放過她,特別是發現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疏離以後,剛剛在外面他都想抱着她親上一頓了。

他熟悉的男性氣息灌滿她的檀口,鄭歡樂掙扎不開,只能緊繃着身子全身心戒備起來。還好,他沒有再咬她……

安分下來,她一擡頭,就對上一雙溫柔瀲灩的黑眸,整個人都有些怔愣了。

上官遊吻得很輕,也很用心,知道以前把她嚇住了,現在他是一點蠻勁兒都不敢使,就怕她又會把他推遠。

直到他大手鑽進了衣內,鄭歡樂才清醒過來。

“不要!”拽着他的衣襟,她陣子抖得有些厲害。

一時間,上官遊僵了,渾身的熱情彷彿被一盆冷水臨下,頓時給澆沒了。

將手拿出來,他緊緊的摟着她膽怯的身子,感受到她劇烈的不安,這一刻,他都想一頭把自己撞死算了。要不是自己以前太過分,她至於這樣害怕?

“別怕,相公什麼都不做……相公帶你去下面玩玩,好麼?”他得趕緊帶她出去,好不容易緩和了關係,這要是再把她惹急了,那他後半輩子該如何過?本以爲帶她到房裡可以偷偷香,卻發現沒這麼簡單。要不是理智還在,他現在都想好好的要她一回。

被他抱得緊緊的,鄭歡樂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感受到他身體傳遞過來的危險氣息,她腦海裡就忍不住去回想上次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更何況眼下還是在外面。心裡緊張害怕的同時,也羞得恨不得立刻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兩刻鐘以後,緊挨在一起的兩間房門被打開。

從房裡出來的兩對男女在看向對方時都有些愣。

“大哥。”上官嫣然眼眸子滴溜溜的落在自家大哥身上,來回掃蕩了好幾遍,突然很嚴肅的說了一句,“你也太猴急了吧?就這會功夫你都等不了?”

聞言,上官遊臉色忽的就黑了。

鄭歡樂更是紅着臉躲在他身後都不敢見人了。她早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更何況剛剛在屋子裡,上官遊那是真的猴急,要不是她制止住,現在怕是……

不怪上官嫣然想歪,主要是才片刻功夫,上官遊不僅換了一身長袍,且出來的時候滿面吹風,這樣的情況她在沈韻堂身上時常看到,所以很自然的就想到他倆在房裡可能發生的事。

只不過……時間有點短。

“咳咳咳……”沈韻堂突然沉沉的咳了幾聲,摟上她的腰徑直往摟下走。

路過上官遊身側時,他冷眼微挑,突然說了一句,“大舅哥這身子可真得好好補補了,本少看着都替你女人着急……嘖嘖嘖……”

“……?!”上官遊臉色由黑變綠。手中沒有鞭子,要是有,他此刻絕對會把前方口無遮掩的夫妻給暴抽一頓。

特別是這姓沈的!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在他們家整日白吃白喝、遊手好閒,正事沒幫家裡做幾樣,還霸佔他妹子!

……

品寶宴的會場里人多,沈韻堂肯定是不會讓上官嫣然久待的,就他自己片刻都不想留在那裡,用着他大少爺的話來說,他堂堂的沈家堡少堡主淪落到給別人當跑堂,這說出去都是丟臉到家的事。

更何況還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欲想巴結他,他更是煩不勝煩。放着自己的不管,讓他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他有病不成?

“韻堂,我們這樣走了適合嗎?你說爹要是找不到我們會不會罵我們?”被沈韻堂牽着從後院離開,上官嫣然明顯有些不放心。

沈韻堂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怕何?他還能吃我們?”

他做了幾天苦力,難道還不許他歇息?

聽他口氣,上官嫣然停下了腳,將他拉住,不贊同的望着他,“你別這樣好不好?他是我爹,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好些,我們以後在他身邊的時日不多,等我跟你去沈家堡,還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能在他身邊。你要覺得這裡不好,那你就先回沈家堡吧。”

聞言,沈韻堂冷眼一瞪,差點吐血。猛得將她摟在身前,他冷聲罵道:“你再給本少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少弄你!”

他在這裡給人當年做馬就算了,這女人還一點都不心疼他!

辛辛苦苦把種播了,兒子都還沒生呢,就想把他踹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上官嫣然撇嘴。知道這人就是如此德性,她現在都懶得跟他對着鬧了。

她也知道讓他住在他們家裡是挺委屈的,可是能怎麼辦?夫家跟孃家隔得那麼遠,她現在又懷着孩子,想走也走不了啊。

見她不理自己,沈韻堂沉了沉臉,片刻後突然將她抱起來,有些氣呼呼的說道:“你給本少好好養着,只要把兒子生下來,本少何事都能由着你。”

不就是幫人做事嘛,他做還不行?

上官嫣然偷偷一笑,腦袋伏在他肩上,“那你以後要對我爹好點,還要多幫爹做事,你要多少兒子我都給你生。”

聞言,沈韻堂臉色這纔好看了些。

只不過抱着她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冷臉看向她,“本少都幫你爹做事去了,何來時間生兒子?”

“……?!”上官嫣然臉都黑了。

……

宮裡,打發走了月清,月欽城正準備回寢宮,突然接到密報讓他不得不繼續待在書房裡。

沈千姿處理好了金香爐的事,聽說伏順王已經走了,這才尋到書房裡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看着龍椅上皺眉不展的男人,她直覺有事發生,遂趕緊走上前去。

“嗯。”月欽城淡淡的應了一聲,擡手將她牽到自己身側。

桌上有一本還未合上的奏摺,沈千姿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同他一樣皺緊了眉。

“這是才收到的消息?”

“嗯。”

沈千姿忍不住開罵:“這寧海山也太不是東西了!你好心留他一命,不追究他曾經的過錯,他不思回報就算了,居然勾結東嶽國,欲想對你不利,這王八蛋,真是該死!”

頓了頓,她有些明白過來,隨即正色的看向身旁的男人,“這寧海山是不是查到盧子傑已死的事了?”

月欽城面帶冷色看着前方,“應該是。”

夫妻倆都沉默起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盧子傑是東嶽國的世子,若是被東嶽國知道人是死在他們手中,無論如何他們也得給東嶽國做一個交代。當然,這直接的後果就是兩國交惡。

但有一點,盧子傑已經死了,只要他們不鬆口,任誰都沒證據能證明人是被他們殺的。死無對證的人怕個毛線啊?

只不過眼下最讓他們頭痛的是周正王寧海山。東嶽國那邊他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這寧海山在中間攪和着,誰知道他會做什麼事出來?最怕的就是他在東嶽國那邊煽風點火……

“欽城,這寧海山是絕對不能留的!”片刻之後,沈千姿下定了決心。這寧海山想讓東嶽國與他們爲敵,那他們也不介意直接把人幹掉。

聞言,月欽城贊同的朝她點了點頭,“是不能再留下他了。”

沈千姿摸了摸下巴,突然嘆了一口氣,“這寧海山也狡猾得很,你看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都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寧海山勾結東嶽國。我們若是按正常手段對付他,不僅有難度,且還很被動。”

那寧海山跟東嶽國有姻親關係,就算有不可告人的密謀,也被這層關係給掩蓋了下去。他們這樣的來往並不能證明什麼,這樣直接除掉他有點不能服衆。

月欽城抿着薄脣,眸光黯沉的盯着虛空的地方。直接對付寧海山是不可取,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密切的監視着寧海山的一舉一動。

突然,沈千姿拍了一下手,“我想到個辦法了!”

“嗯?”月欽城眸中一亮。

“咱們是不可能給寧海山出手的機會的!既如此,那我們就主動點,給他來個致命的一擊!”

一小殿下的女人一百三十一回擊一百四十父愛如山二更四十七給本王打一百三十六不自量力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二十六沈炎瑾受訓三本姑娘長得閉月羞花三捱揍一百三十五老皇帝瘋了七十六堡主逼婚四十要了解他八十三不要也得要一百零六把兒子累壞一百二十六沈瀟駕到雞飛狗跳一百四十七作死一百四十二一百解氣啊七十五要發大財的一百三十三夫妻廝殺六十六事情鬧大了十一姑娘你臉上的疤痕快掉了九解除婚約七十三千姿索要賠償八十巴結失敗一百零一我們可不可以行房三本姑娘長得閉月羞花十五新婚相見一百三十二你以爲親一下就完了九十七想我沒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七十四親爹來了五十一給本王拿刀來九十八皇上你死定了二十一追求女人應該如何做九十八皇上你死定了九十四反擊救兵來了五十五二嫁淮陽王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六十一王爺發怒斷他一臂十四你是哥我是妹十六沈炎瑾你這個無恥的大混蛋十沈千姿你當賊了三十四你還有親爹一百四十五專程陪你解悶一百零四我是不是有了十二她定是在京城某個地方八她就是月稀寶四十一本王懼熱四小太子的心計一百二十七到底是要生了還是想大解一百三十九定娃娃親一百三十三夫妻廝殺一百三十她生十個百個也不及你生一個七十四親爹來了一百一十八伏順王獻寶二十七本王難道還不能宿你房中二十五好浪費的膜三十一你能纏着我妹妹難道我就不能同你二十五好浪費的膜二十一追求女人應該如何做五十三給我狠狠的打一百一十五娘娘你嗓子怎麼了四十八翻臉嫌棄一百一十七感謝對方八代祖宗十二她定是在京城某個地方一百零九先看看孩子再去忙一百零九先看看孩子再去忙八十九報仇雪恨一小殿下的女人六十二千姿休夫二十九一起合作九十七想我沒二十五沈炎瑾抓狂二十三被男人迷暈了四十六談判七十某爺動怒撕破臉一百三十九定娃娃親一百二十鳥兒腫麼了一百二十五預產臨近一百一十三懲罰一百三十三夫妻廝殺一百三十九定娃娃親八十二親一口暈了一百一十七感謝對方八代祖宗十四你給我醒過來七十九吃醋了八她就是月稀寶二十四七十二蕭家遭滅門一百三十四千姿你男人讓你快回去二十三小少主捉姦一百一十二你確定你不會傷到孩子五十四千姿你又發了三十九臨死前的享受十沈千姿你當賊了六十二千姿休夫三十七他還是有優點的一百二十七到底是要生了還是想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