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人送給段輕塵,提醒他,這是朋友份內之事。
這是大理內部的政事之爭,以他們的身份自然是不便插手。
“那怎麼行,有朋自遠方來,我這個當朋友的怎麼都要盡些地主之誼!”段輕塵笑着站起身,“諸位怎麼都要吃個飯再走吧?”
“還是不要麻煩太子殿下了!”雲楚道。
她這一句,自然是一語雙關。
一來是指吃飯,二來卻是另有所指。
段輕塵現在是太子,而她是大寧西北王妃,沈鳳初雖未現身,寧缺這個南海世子卻已經是有人知曉,如果段輕塵與他們走得太近,必然會引人口舌。
“爲朋友,我一向是不怕麻煩的!”段輕塵道。
他當然也和她一樣,一語雙關。
“好!”雲楚笑起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段輕塵當下喚來侍從,命令他們爲雲楚等人備飯。
他則帶了幾人在大理皇宮中轉了一圈,待回到太子宮時,飯菜已經備好。
衆人分主賓落座,段輕塵就看一眼站在雲楚身後的沈鳳初,“吳先生,也坐下一起吃吧!”
西蜀之事,大理早有消息,他當然也知道沈鳳初就在此行之中,剛纔一路行來,這位自稱吳明的人一直護在雲楚左右,那姿態,分明就是保護。
敢這樣親近雲楚保護她的,除了沈鳳初還有誰。
“瞞不了你!”沈鳳初大笑一聲,也就不客氣地在雲楚的身邊坐下。
“我只是知道,王爺肯定不會讓其他男子接近王妃!”段輕塵一笑,目光就落在寧缺身上,“我真正意外的倒是寧世子,竟然會與諸位同行!”
“我們此行,就是借道去南海的!”雲楚並不掩飾。
段輕塵挑眉,“可方便告訴我嗎?”
遠離自己的郡地,趕往與他們做對的寧缺的南海,這實在太反常了。
之前,寧缺與沈鳳初雲楚二人的對立,他可是最清楚的。
“因爲,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寧缺。
“這話怎麼說?”段輕塵滿臉疑惑。
“我也不怕與你說實話,我與這位世子殿下同中雙生蠱,這一次前往南海,就是要解掉蠱毒!”雲楚道。
段輕塵大驚,“可有把握?”
身在大理,近蜀地,對於蜀山深處的苗疆蠱術,他自然也有所耳聞。
“有天醫聖手同行,您說呢?”雲楚故做輕鬆。
段輕塵聞言一喜,“那就好!”
聖手天醫,醫名在外,在他在,段輕塵自然相信,雲楚的蠱自有可解之法。
衆人繼續吃飯,飯後,段輕塵親自送幾人出宮。
“知道幾位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多留幾位,還是那句話,無論何時,我大理的皇宮永遠向幾位敞開!”
雲楚與沈鳳初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當下向他行禮,行向馬車。
寧缺卻是放慢腳步,走在後面。
“世子殿下,可是有話要問我嗎?”看着他的背景,段輕塵輕聲開口。
寧缺停下腳步,猶豫片刻,到底還是轉身,“我只是不懂,你爲何放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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