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慕冰月眉頭一沉,疑惑的看着星暗道:“你的意思是……你們還有別的兄弟嗎?”
星暗點頭。
“而且……你們的兄弟,跟你們的立場還不一樣,所以……並非東陵皇室的人?”慕冰月更加疑惑,看着星暗的時候,眼神裡帶着一抹不敢置信。
星暗任然是點了點頭。
慕冰月面色愈發的凝重了:“這麼說來……是君夫人跟她第一任丈夫生的孩子嘍?”
星暗接着點頭:“你這麼聰明,你猜猜看,她的第一任丈夫是誰,或者說,我們的大哥,是誰?”
星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頰上莫名帶了一抹難過和不忍的神色,眼神裡帶着一抹淡淡嘲諷和無奈的意思。
慕冰月面色一怔,看着星暗,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星暗必定覺得很難過,也覺得很難堪。
他的心裡,一定難過極了。
慕冰月眉頭緊皺,看着星暗,陷入了深深的思緒和疑惑之中。
君夫人的第一任丈夫?
慕冰月覺得東陵皇帝那樣的人物,是完全配不上君夫人的,而君夫人自己,自然更會這樣想了。
那麼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足夠匹配這樣的女人呢?
或者說,什麼樣的兒子,足夠當星暗和十四的大哥呢?
慕冰月皺緊眉頭,稍稍一想,隨即便明白過來。
當即轉頭,一臉驚訝而又不敢置信的看着星暗,驚詫的問道:“你……你說的那個人,不,不會是……重離吧?”
星暗擡起頭,看着慕冰月,沒有反駁,而是深深的點了點頭。
“這……這……這怎麼可能?”慕冰月滿臉驚詫,見鬼一般的神情。
“你既然都猜到了,肯定是覺得這是可能的,而且是唯一可能的事情,不是嗎?”星暗苦笑一聲,眼神中帶着無奈和苦澀,對慕冰月靜靜的說了那麼一句。
“……”慕冰月眨巴眨巴眼睛,想說什麼,可嘴脣蠕動了半晌,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是啊,重離,是唯一的可能。
他是那麼的漂亮,天賦是那麼的高,最重要的是……他跟星暗一樣,有着相同的病!
曾經慕冰月開玩笑的說,重離跟跟星暗有一樣的病,難道是你爹不成?
他是星暗的大哥啊!
怪不得他們每次見面,態度都是如此的微妙古怪。
他們是兄弟,卻是立場完全不同的兄弟。
再加上一個十四。
這麼說來,君夫人會像十四下毒,似乎也就說的通了啊!
“當年,她似乎跟一個女人同時爭奪我們的父親,她也成功了,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跟父親分開,來了東陵,遇到了父皇,所以……我和十四,跟重離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啊!”星暗無奈道。
“你這話不對啊。”慕冰月愈發疑惑,轉頭看着星暗,不解的說道:“你們的父親?你不是跟十四菜是一個父親嗎?”
星暗苦笑一聲:“她離開重離的父親時,已經懷了身孕,也就是……我!而十四,纔是她跟父皇的孩子,只是,沒人知道,或許父皇知道,但是他並不願意拆穿,因爲她跟父皇在一起,屬於下嫁,父皇又是那麼的喜歡她,而我,從未想過也離開東陵,我很感激父皇給我的父愛。”
這麼一說,東陵皇帝偶爾表現出來的異樣和對星暗的擔憂,也就可以理解,解釋的通了。
“這……重離既是你的兄弟,那他……不應該這麼對你們啊!”慕冰月道。
“若我跟十四一樣,也是父皇的孩子,那麼他興許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可是……錯就錯在,我是他父親的孩子,我是有資格跟他爭奪第一山莊的繼承人,你……明白了嗎?”星暗聲音沉重的說道。
“原來如此……”慕冰月愈發的驚訝,沉默了許久後,才轉頭看了星暗一眼,半晌纔是一聲嘆息,無奈道:“我倒是沒想到,會這麼的離奇。那君夫人當年的婚事,是宮家承認的嗎?”
“自然是的。當年的林家,似乎出了了不得的人物,宮家擔心第一家族的位置會保不住,所以……跟父親聯姻,是保住第一的最好捷徑。”星暗道。
林家?
慕冰月忽然想起君夫人提起母親時,那避諱莫深的態度。
而且星暗說她當年跟同一個女人爭奪重離的父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慕冰月不知道,星暗似乎也不知道,看樣子,只有君夫人知道了。
“至於她後來爲什麼要離開父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她這些年的躲避,都是因爲躲避宮家的人。還有,其實她……跟孟太子的母親,是孿生姐妹。”星暗說着,冷笑一聲:“孿生姐妹,心意相通,都是那種會給自己兒子下毒的狠辣女人。”
他擡頭,一雙看不到光明的眼睛冷冷的凝視着慕冰月,正色說道:“你現在知道,爲什麼我提起母親,會這麼的避諱莫深,更應該知道……我會不會原諒她了吧?”
慕冰月點點頭:“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原諒她,可是……君夫人想讓你回宮家。”
“她跟你說了什麼?”星暗皺着眉頭想了片刻,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看着慕冰月淡淡說道。
慕冰月便把君夫人的話,一字不漏說給星暗聽。
“她是這麼想的麼?”聽完後,星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慕冰月:“月兒,那你怎麼想?”
慕冰月猶豫了一下,星暗道:“若是有話,你可以直說,在我面前,毋須隱瞞。”
“好吧!”慕冰月點了點頭,看着星暗,無奈的一聲苦笑,道:“星暗,其實我覺得……她的提議是非常有道理,你不接受這個母親,我覺得跟你回宮家,是不互相影響的,宮家是你未來最好的路,你若是願意,可以把這當成互不相干雙贏的利用,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並且可以完全的理解。”
星暗皺着眉頭,思考起來。
慕冰月沒有說話,看着他仰頭喝完一輩酒,又給他倒了一杯,往自己的杯子也添了一點。
星暗手指玩弄着酒杯,忽然慢慢擡頭:“月兒,我覺得你說的對。這既然是我們最好的路,那麼……就不應該拒絕,就當是她欠了我們的吧,我倒要看看,她打算怎麼彌補?”
慕冰月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笑意:“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
星暗擡頭,一雙眼瞳似乎生動了一些,道:“而且,我想知道玄玉的秘密。”
“玄玉?”慕冰月挑眉,愈發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