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疑惑轉臉,只見一位少年正急急地分開衆人走到臺上,少年一身布衣,生得很是英俊,只是神情稍顯木訥。
“這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這衣飾,好像是紫家的僕從。”
“僕從也會煉藥?”
……
臺下,人們好奇地看着這個少年,臺上的紫雲也是目光疑惑地落在少年身上,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他是誰。
“你是何人?”紫長染笑問。
雖然對方衣飾普通,可是有膽子上臺,自然就不是普通人,在紫家,只要有才幹就會受到尊重,他並不介意少年的僕從打扮。
“回先生,小人名喚紫徒,是紫瞳的僕人,是代我家小姐來獻藥的!”
紫徒小心地從身上取出一隻小藥盒,送到紫長染面前。
比起紫雲裝藥的盒子,這個藥盒就顯得簡陋許多,不過就是一張舊紙隨便折了一下而已,稱爲藥盒都勉強。
“紫瞳?”紫長染輕念着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哪個紫瞳?”
臺下,早有外宗的人認出紫徒,立刻就搭言道。
“還有那個紫瞳,不就是紫家外宗那個廢物紫瞳!”
紫徒聞言,當即轉臉看向臺下,不悅地喝道,“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不是廢物!”
“對對對,不是廢物,是連七葉草和五葉草都分不出的草包。”臺下那人鄙夷地嘲笑道,“長染先生,您不必驗了,那紙裡包着的不定是什麼垃圾草糰子,你這完全是浪費時間!”
臺下,立刻一片鬨笑聲。
就算一時間沒有想到紫瞳是誰的看客們,亦已經想起多年前那個早已經被不少人遺忘的廢物。
“你……敢如此詆譭我家小姐!”紫徒氣得臉色鐵青,“有種,上來和我單挑!”
臺下那名少年不以爲然地看了看他,“你是什麼身份……”
話剛說到一半,那少年突然尖叫一聲,擡手捂住腦袋,直接撲倒在地,收回手掌,看着掌心上的鮮血,他憤怒地擡起臉,“誰敢打我?”
“我!”
淡淡一個字,透出來的是無盡的霸道。
四周衆人從臺上收過目光看過來,只見那少年身前不遠處,一個套着紅色裙裝的小小少女,少女的臉龐生得無比精緻,此刻,一張小臉上卻是面色冰冷。
在她嬌嫩的小手中,正握着一隻搭臺剩下的木棍,木棍沾着血的一頭,正指着那個捱打的少年的臉。
“向紫徒道歉!”
“小姐!”認出是紫瞳,紫徒急忙從臺上跳下來,“不用了,大\比要緊!”
紫瞳擡起左手,示意紫徒不要再說,目光依舊冷冰冰地注視着那個驚愕的少年。
“要麼道歉,要麼死!”
因爲昨天晚上加班煉藥,她起牀時有點晚了,紫徒擔心她錯過時機,所以先一步趕過來,剛纔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臺上,並沒有注意到她,看這個少年竟然敢如此對紫徒不屑,紫瞳哪裡會容他。
清稚少女,滿面殺意,手中握着滴血的木棍,明明悅耳的聲音,卻彷彿來自閻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