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秦遼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是不是姐妹,借不借!”
唐溫心裡還是懷疑她的目的,她總覺得秦遼在坑自己一樣。
她試探着:“我不去借,我們就不是姐妹了?”
秦遼:“……”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她剛剛被逼急了才這麼說的!
看她這樣,唐溫不打算逗她了,不就借個試卷麼,多大點事,借就借唄。
不過有些話還得提前說好。
唐溫警告道:“沈長安掐死你的時候,你不許把我供出來!”
秦遼連忙捧着臉,頭點個不停。
得到保證,唐溫這才同意幫她借試卷。
一邊隨手收拾着桌子上的試卷,一邊問她道,“你要借哪張試卷?”
秦遼眯着眼:“全部。”
唐溫:“……”
我,可,去,你,媽,的!
——
何子超領着祁硯正在食堂排隊。
口袋裡裝着雲南白藥,一手抓的緊緊的。
“你吃飯也要把這個給帶着?”祁硯指指他的口袋,臉色奇怪。
“你不懂。”何子超羞澀的笑了,“這可是溫姐送給我的藥膏呢,當然得好好帶着了!”
溫姐,唐溫。
祁硯突然想到昨天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他替她剝蝦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你受傷了?”這句話他早上就想問了,結果一直捱到了現在。
何子超抱着藥膏不撒手,無所謂道,“小傷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提到這事,何子超就想到那天自己爲什麼會受傷,立馬變了臉色,憤憤道:“要不是職高那羣不要臉的,想偷襲溫姐,我纔不會受傷!”
呸,職高的一羣小赤佬,不要臉!
祁硯從他的話裡,抓住了重點。
有人想偷襲唐溫,何子超爲了保護唐溫,所以才受了傷。
所以那天晚上,唐溫也去了……
他又想到之前唐溫送自己回家的那個晚上,有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直站在她身後,很壯實,而且想打劫自己的那幾個人,好像也都很害怕他……
她打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
打了菜,兩人往後面找座位。
“哎,溫姐!”何子超一臉興奮的大跨步,直接把祁硯甩到身後,甩了一大截。
唐溫聽見有人叫自己,尋着聲回頭去看,何子超那個大高個正衝着自己揮手。
還沒說話,他就已經端着盤子坐到了他們旁邊的位子上,祁硯無奈的跟在他後面,在何子超對面坐下來。
“溫姐,謝謝你送來的藥膏,我可喜歡了!”
“噗——”秦遼一口湯,嗆在了嗓子裡。
送個雲南白藥而已,雲南白藥就這麼讓他喜歡?
沈長安扔下筷子,身後在她後背輕輕拍着,等秦遼好些了,目光悠悠的掃了何子超一眼,等視線再放到祁硯身上的時候,就轉成了興味十足。
唐溫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熱情,稍稍平和情緒回道,“不客氣,你是救我才受的傷,我給你送藥,應該的。”
秦遼捂着嘴又悶悶的咳了兩聲。
滿腔熱情突然滅了一大半,何子超剛剛亮晶晶的眼睛,現在也被帶着沒了什麼光。
沈長安的右手邊就是祁硯,他偏頭看過去,祁硯彷彿有感應一般擡起頭。
“你好,我是沈長安。”
“你好,我是……”
沈長安笑着打斷他:“祁硯,我們見過的。”
祁硯對他確實有點記憶,那天他也現在唐溫的身後,旁邊跟着的就是他身邊坐着的女孩子。
不明所以的何子超,一臉迷茫:“哥,你們啥時候見過了,我咋不知道?”
何子超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又看到不管是唐溫還是秦遼,都臉色平靜的樣子。
???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他們見過嗎?
沈長安口吻淡淡:“你不知道就對了。”
何子超覺得自己心都要碎掉了。
溫姐對他不熱情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長安哥都這麼欺負他……
何子超自顧自的冷哼一聲,低頭刨飯。
平靜空氣裡又是一陣咳嗽,唐溫深深地看了眼始作俑者,後者無辜聳肩,一言不發。
唐溫懶得搭理她。
不經意的瞥過某人的盤子,唐溫眯了眯眼,“你怎麼又吃這些。”
衆人明滅不清的目光一齊落到他身上,祁硯捏着筷子就想往後縮。
“又?”
何子超質疑道。
沈長安涼涼勾脣,望過去:“何子超你今天廢話挺多啊?”
質問滯在喉嚨裡,停住了。
得,他閉嘴,他啥也不問了。
怕他們一會又問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唐溫雖然還想跟他說點什麼,但還是沒再說出來。
算了,他愛吃啥吃啥吧,關她屁事。
熱切的目光散去,祁硯終於能夠大鬆一口氣了,真的是,剛剛他們所有人一塊盯着自己看,他差點就想落荒而逃了。
還好,她沒再說什麼。
氣氛實在是有點奇怪,何子超趕緊把飯給扒拉完,一邊在桌子底下伸腳去踢祁硯,催促他吃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