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快說!”譚管家的激動神情稍緩,手上卻一點也不鬆勁,將秦樂抓得緊緊的,然後逼問道。
蕭然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他,反而對秦姐道:“秦姐,先給你說聲對不起,可能要讓你受些委屈了。”說着,便對着秦姐躬身下去。
譚管家看得不耐煩,喝道:“少他媽廢話,別磨磨唧唧的,有什麼辦法快點說出來。我可沒耐心了。”
蕭然不理會他,竟然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去脫自己的貼身內衣。
譚管家看得迷糊,喝道:“你想做什麼,若是耍花招,我立刻取了她性命。”
蕭然瞪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內衣脫在手上,露出了渾身是傷痕的身子,只看得譚管家與秦姐都一臉驚異,不知這少年渾身的傷是怎麼來的,那傷痕又粗又長,只怕當時的情形讓人看了也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然不理會二人的目光,將落在一旁的秦姐的鵝黃色肚兜撿了起來,與自己的內衣捏在一起,對譚管家晃了晃,道:“你將這個拿去,今日之事便當做是,有人在這裡做苟且之事,被你撞見了,而你譚管家心善厚道,不欲伸張,只將二人教訓警告便算,如此一來,你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麼?”
蕭然此話一出,二人均是目瞪口呆,渾然沒想到他竟然能想到如此法子。秦樂臉上一紅,心中不知如何思考,只覺得此法雖然能救得自己性命,也覺得蕭然心善聰明過人,但他這個法子,實在是……不知怎麼形容,也無他法,只能由他了。
譚管家愣了一陣,腦子中將蕭然的法子簡單理了一遍,發現果然妥善,沒有一絲漏洞,自己當真可以全身而退,便欣喜地道:“哈哈,你這傢伙好厲害,果然好計,果然好計。”
“不過,你一個男子,脫件內衣給我,即便與女子內衣合在一起,也不算什麼事。”譚管家此時恢復了往日的精明,不滿足蕭然只是脫下內衣,便邪笑道:“把你的內褲脫了。”
“我今日沒穿。”蕭然沒好氣地回答道。
蕭然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可他今日還真就沒穿內褲,準確說,自從來了阮府,洗過澡後,就一次也沒穿過。
因爲他個人原因,這阮府的內褲尺寸大小,就沒一個合適的,穿了反而不舒服,又沒帶自己的衣物前來,所以這幾日乾脆不穿了。
他這麼回答,譚管家顯然不相信,喝道:“少糊弄我,脫下來我瞧瞧。”
“別他媽得寸進尺……”蕭然怒罵道,卻見譚主管抓住秦姐的手,晃了晃,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
“法子也是你想出來的,既然是做就要做得徹底,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遮遮掩掩的,你還想不想救她了?”譚管家狠狠地道。
秦姐在對方手上,生死不過一瞬間,蕭然也只能服軟,心想秦姐一個女子,爲了救自己,尚且可以袒胸露乳,自己一個男子又不是金枝玉葉,怕什麼。
他打定了主意,便不好意思地喊道:“秦姐,你……”
秦姐知道他的意思,紅了臉,將俏目輕輕地閉上了。
蕭然見秦姐閉上了雙眼,雙手麻溜地往下一探,就將外褲脫了下來,立刻露出了他的下身,道:“看清楚些,真沒穿。”
譚管家此時已沒在意他穿沒穿內褲的問題,瞪大了眼睛瞧着少年的下身,發現他的下身子竟然如此雄偉,比自己壯碩了不止三倍,整個人彷彿觸電一般呆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秦樂本來是閉着雙眼的,卻感到譚管家的異常,抓住自己的手竟然鬆懈了許多,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她便睜開雙眼去看譚管家,見他神色又是驚異,又是失落,整個人都呆了。
如此良機,怎能放過,當即就擡腳踩中了譚管家的腳,見他吃痛,轉身又擡腳,狠狠地踢中他的下身,便往蕭然方向跑去。
蕭然正在提褲子,見到形勢逆轉,顧不得提起褲子,便飛身而上。
偏偏在這個當兒,秦樂將蕭然的下身瞧了個一清二楚,她也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玩意兒,嚇得花容失色,摔倒在地。
蕭然則飛身而過,見譚管家捂着下人想逃,便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翻在地,才順勢將褲子盡數提上。
想到剛纔自己的下身必然被秦姐瞧了去,他心頭羞澀,認定全是這譚管家的錯,心中氣憤難當,見他趴在地上掙扎,便擡起腳踩在他頭上,將他的臉狠命地往土裡摁,罵道:“今日老子就將你活活的埋了。”
秦姐起身後,趕緊將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齊,又見蕭然不但穿好了褲子,又一個照面便將那個無恥下流的譚管家收拾了,便對少年驚訝萬分,趕緊上前阻止道:“別將他弄死了,交給老爺處置。”
“呸,便宜你了。”蕭然以腳尖輕輕點在他太陽穴上,將他弄暈,一想起剛纔自己被他逼得脫了褲子,仍自覺得羞憤難當,仍不住吐了他一口唾液才罷休。
秦姐見譚管家被徹底制服,總算鬆了一口氣,見蕭然轉過身來,不知怎的,與他目光對上了。
二人均是一愣,然後都默默地低了頭,又羞又尷尬,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秦姐才道:“我去叫人來,把他綁了,押去老爺那裡。想來,老爺必然會問此中經過,你我需得好好計較一番,不要將一些不必要……的事說了出來。”
她羞澀地提起這事,蕭然又兀自臉紅了,想來,所謂“不必要的事”指的也是指兩人寬衣解帶的事。當然,還有互相見到對方身子的事。這些都可不必細說。
可是,即便二人不說,若是老爺問起,譚管家指不定會將此中尷尬說得一乾二淨,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蕭然仔細思索,若是這樣的事傳了出去,必然對自己和秦姐都不好,自己是男子,又已有婚配了,倒也罷了。秦姐可是女子,還未婚嫁,只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他想了一陣,若是要保護秦姐的清白聲譽,恐怕此事不宜報告給老爺……與秦姐商量一陣,經過了她同意,便將譚管家弄醒。
譚管家見自己被徹底制服,想來自己不但地位不保,連性命也丟定了,整個人面如死灰,便是蕭然不踩住他,他也站不起來了。
蕭然見他如此心灰意冷,感到滿意,便對他道:“今日之事,我們饒了你,不報告老爺,而秦姐也不想再在阮府中看到你。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譚管家聽得他的話中,還有希望之光閃耀,當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離開阮府。”
“白癡!”蕭然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打得他滿眼閃星,喝道:“你私自外逃,用不了三日,就會被抓回來,不想要命了?”
譚管家也是一時激動,將這事給忘了,的確,若是私自外逃,別說是三日,當日發現了,第二日就能被抓回來。
他一時心慌,心裡沒主意,便問蕭然該怎麼做。
“你主動辭職,說什麼家中有急事,告老還鄉什麼的都可以,然後捲了你的包袱滾蛋。”蕭然道。
“對對對,此計甚好。”譚管家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可以脫身離去,不但如此,自己多年的積蓄也可以帶走,即便是離開阮府,自己也可以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身。
頓時,他連聲答應,恨不得磕頭來表達激動之情。
蕭然見他欣然同意,放了他起來,一把拍在他肩上,笑道:“你也覺得此計甚妙?”
“當然,當然。”譚管家連聲道:“簡直就是絕世好計。”讚了幾句,他就想快些離開。但蕭然那隻鐵箍般的手,卻始終沒有鬆勁,將他抓得牢牢的。
“那你也留下個保證什麼的吧。”蕭然嘿嘿地笑道。
“啊?”譚管家訝道,不知他想留下什麼保證。
“啊什麼啊,當然是脫啊。”蕭然瞪眼道,“不要外面的,裡面的,千萬別說沒穿啊,否則我就把你命根子拔了,當作保證。”
秦姐見之前的尷尬情勢徹底逆轉,又見蕭然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便覺得好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轉過了頭去。
她臉上的笑意,盡收入了心底,化作了內心中羞澀的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