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謙重新回到飯桌上的時候,孟靜萱正在和魏伊討論着MaxMara這一季又要出什麼新品,兩個女人討論的熱火朝天,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今天菜市場的菜又降價了一樣。
尤其是魏伊市儈拜金的模樣,讓孟靖謙心裡不斷的涌上厭惡感。
他忽然有點奇怪,這樣虛榮惡俗的女人,他當年到底是怎麼做到念念不忘的?簡直是眼睛瞎的不輕。
他越想越憋屈,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旁邊正在聊天的兩個女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魏伊眼中更是一副洋洋得意。
孟靜萱看到他一臉的不耐煩,輕咳了兩聲正襟危坐道:“靖謙,今天叫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說吧,我聽着。”
“小伊以後就是世元集團的公關總監了,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們集團的董事,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知你一下。”孟靜萱說完還微笑着看了魏伊一眼,臉上滿是喜愛。
孟靖謙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不滿道:“爲什麼要聘她做公關總監?她不是光呈的什麼顧問嗎?”
魏伊接過話道:“我已經從光呈離職了。”
“離職?”孟靖謙把玩着手上的紅酒杯,冷笑一聲道:“我看是被開了纔對吧。”
魏伊臉上一訕,恨恨的咬了咬牙。
一說起這件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陸景呈突然找到她,並且花高薪聘請她做特別顧問,她一度以爲自己終於能有翻身之地了,可前些天陸景呈竟然直接把她fire了!
原因居然只是因爲他怕顏歆月和她在一個公司會心情不好,所以就把她開掉了!開什麼國際玩笑?就因爲顏歆月,所以她就應該丟工作嗎?
魏伊都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如果那個時候她手裡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劃爛顏歆月的臉!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爲了和她作對而生的!
一想到顏歆月這些年種種對不起她的事,她就覺得胸腔裡都充斥着滿滿的怒火,從光呈離開之後便直接去找了孟靜萱。
在知道她因爲顏歆月而丟了工作之後,孟靜萱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斷地咒罵着顏歆月,恨不得把世間所有難聽的詞都用來形容她一樣。後來孟靜萱更是當即拍板直接聘用了魏伊做公關總監。
孟靜萱是真的把魏伊當親妹妹看待,爲了能撮合她和孟靖謙,甚至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辦法都想出來了。
說真心話,魏伊還是挺感激她的。
“說到底還是因爲那個殺千刀的顏歆月!肯定是她對那個姓陸的吹了什麼枕邊風,所以才害得小伊被fire!我早就說那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靖謙,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跟孟靖謙說了一遍,孟靜萱便立刻忿忿不平的把矛頭指向了顏歆月。
“大姐!”孟靖謙猛的提高了聲調,聲色俱厲的瞪着她,咬牙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說她不好!至於魏伊,陸景呈既然fire她,那麼是她工作能力有問題,跟歆月沒有半毛錢關係!如果你再這樣信口雌黃,別怪我不顧姐弟情意。”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的酒喝得太多,還是因爲情緒激動,身體隱隱有些燥熱,嘴裡也有些發乾,讓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孟靜萱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這個傻小子,難道你還要爲了那個賤蹄子跟我斷絕關係?那個不要臉的賤貨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變成了這樣?”
“孟、靜、萱!”他連名帶姓的叫她,明明臉色很平靜,可眼神卻狠戾的嚇人,“你別忘了我爸是公司的董事長,我也是公司的董事,我們手裡都捏着公司股權,你如果再多說一句,我立刻就召開董事會,把你從副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讓你帶着你的公關總監收拾東西滾蛋!”
之前他一直忍讓,是因爲他對大伯一家問心有愧,更何況看在姐弟的情面上,他才選擇了退讓。
可後來他發現他的退讓並沒有讓孟靜萱有所收斂,反而變得越來越過分,一次又一次的踐踏他的底線。
孟靜萱臉色慘白的看着他,原本準備好的撒潑哭鬧卻都變成了怔愣。
魏伊顯然也愣住了,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家庭主義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她心裡隱隱也有些害怕,孟靜萱是她最後的依靠了,如果連孟靜萱這根救命稻草都沒了,那她真的就沒有一點勝算了。
這麼一想,她立刻強笑着打圓場,“靖謙,你別激動,靜萱姐也是一時口誤才說出那些話,你別跟她計較。”
“你別碰我!”孟靖謙厭惡的甩開她,鄙視的說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最清楚,用不着來裝好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得了便宜就不要再賣乖了,讓人噁心!”
這大概是他至今爲止和她說過的最狠的話了,魏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卻渾然不覺。
身體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前的景物也漸漸有些重影,嘴裡實在是太乾了,孟靖謙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將裡面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還有,我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地,如果你們不想被掃地出門,那就管好自己的嘴,也不許去招惹歆月。”說完,他看了看兩個女人,警告道:“我的話聽明白了沒有?”
孟靜萱怔怔的點了點頭,孟靖謙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起身便向外走去。
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他的酒量並不差,今天也不過喝了兩杯紅酒,怎麼就頭暈的這麼厲害?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就像是被點了一把火一樣,火燒火燎的感覺讓他實在是煎熬。
就連腳下的步伐也變得凌亂起來,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虛乏的讓他使不上力。
有服務生看他踉踉蹌蹌的樣子,以爲他是喝多了,急忙跑上來扶他,卻被他勉強笑着拒絕了。
他剛走不久,孟靜萱回過神立刻對魏伊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去追啊!”
孟靖謙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這種狀態肯
定是不能開車了,一出餐廳,冷風撫過,他這才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然而他剛上了車,另一個窈窕的身影便也跟着鑽進來。
孟靖謙轉頭看了一眼,立刻嫌惡道:“你怎麼跟來了?”
魏伊巧笑倩兮的看着他,溫柔的說:“我看你剛剛好像喝的有點多,我不放心你,我送你回家吧。”
“用不着,下去!”孟靖謙呵斥她,“我不想看見你的臉!”
魏伊氣的跺腳,“靖謙!”
“下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魏伊無動於衷的坐在他旁邊,眼神哀怨的望着他,兩人就這麼互相對峙着。
反倒是坐在前面的司機先急了,“先生,你到底走不走?這裡不讓停車的,交警看見要罰錢了。”
孟靖謙實在是頭疼的難受,想着既然她想跟那就讓她跟着好了,反正到了家把她甩掉就好。
“走吧。”
司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問:“先生去哪兒?”
“九洲灣。”
“希爾頓酒店!”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孟靖謙蹙眉看向魏伊,卻見她柔聲道:“你現在身體不舒服,這裡離酒店比較近,我還是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晚再說吧。”
孟靖謙面無表情道:“你要去你自己去,我有家可以回。”
魏伊耐着性子游說他,“可你現在身體不適,還是不要顛簸了。”
司機無奈道:“先生到底去哪兒?”
“不用聽她廢話,去九洲灣。”
孟靖謙直接掏出一張紅票子摔給他,一見到錢,司機也不多問了,調轉車頭一腳油門便開向了九洲灣的方向。
魏伊怨念的攥緊了拳頭,原本她以爲他應該已經意識不清可以任人擺佈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撐這麼久,看來她的藥量還是少了點!
這一路孟靖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嘴裡口乾舌燥,腦子也是混沌一片,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扔在了乾旱的沙漠一樣,急需要什麼東西來爲他降溫。
司機一路疾馳飛奔到了九洲灣,孟靖謙踉踉蹌蹌的下了車,魏伊扶着他,貼在他耳邊道:“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女人溫熱的呼吸烙在他的脖子上,他隱約覺得這人有些不對,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他想用力推開她,可是手上卻一點勁兒都沒有,只能任由她攙扶着他走進了電梯。
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大腦從剛纔的昏沉變得有些興奮,魏伊見狀急忙貼在了他的身上,孟靖謙覺得自己眼前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全身的力量都依靠在了她身上。
她身上帶着一種誘人的香氣,孟靖謙循着香味聞過去,最後發覺源頭原來是來自於她的耳後。
燥熱的鼻息噴灑在魏伊的耳後,她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嬌笑着道:“不要急嘛,很快就到了。”
儘管她現在也很着急,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是電梯,她恨不得就在這裡趕緊來一次,可她到底是不敢。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他住的樓層,魏伊攙扶着孟靖謙走出來,又用他的拇指刷開了門鎖,剛一開門進去,孟靖謙便一把將她抵在了門板上,又急急地去嗅她耳後的香源。
堅挺的鼻尖蹭着她的皮膚,魏伊伸手將自己的長髮攏到胸前,有些享受的朝他靠過去,雙手纏上了他的脖頸。
她就知道光用藥是不行的,所以還特地弄了這種催.情用的香水,以前跟蔣祺做的時候,每次他聞到她身上的味道,都恨不得能吃了她一樣。
果然,男人都抵抗不了這種外力的催化。
“好香……”
男人迷濛的聲音緩緩傳來,魏伊有些得意的靠向他。
孟靖謙有些癡迷的聞着那股味道,貪戀的開口道:“月兒,月兒……”
恨之入骨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魏伊就像是被人當頭給了一棒一樣,臉上的沉迷立刻褪的一乾二淨,怨念的瞪着他。
“月兒,你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了?”大手掌控着她的腰,孟靖謙癡癡地笑了笑,“不過這個味道好香,我喜歡。”
魏伊緊緊地咬着脣,已經完全忘了去迴應他或者挑逗他。
察覺到女人的僵硬,孟靖謙有些奇怪的看向她,“月兒,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然而魏伊只是緊緊地閉着嘴,摟抱着他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意會了她的意思,孟靖謙開心的勾起笑容,一把橫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一把將她拋向大牀,有些激動地壓在了她身上。
“月兒,真的是你,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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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糲的指腹撫摸着女人溫軟的紅脣,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自言自語,“我不喜歡你和陸景呈在一起,一點都不喜歡,我知道你心裡肯定還是有我的,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保證,這次一定會好好愛你,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這是誰對誰的情話,已經再明顯不過。
魏伊緊緊地攥着牀單,眼睛裡有淚水劃過,曾經愛她如命的男人,現在卻在藥物控制下仍然叫着別人的名字。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
察覺到她的眼淚,孟靖謙擡手輕輕地爲她擦掉,有些心疼地說:“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又說錯話了?”
魏伊有些狂亂的搖了搖頭,伸長手臂纏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拉將他按向自己的身體。
溫香軟玉在懷,孟靖謙的頭靠在她肩上,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可他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個身體的主人是熱情的,主動地,可顏歆月不會這樣,她還在生他的氣,根本不可能對他這麼熱切。
他下意識的擡手撫上女人的鎖骨,他記得歆月這裡受過傷,有一塊小小的凸起,然而這具身體卻並沒有。這個女人的鎖骨精緻而明顯,可是卻非常平滑。
腦中有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他立刻出聲道:“你不是她!”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儘管臥室裡沒有開燈,可是憑
着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他仍然可以斷定,身下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顏歆月!
這麼一想,他立刻去擰牀頭燈,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之後,魏伊急忙叫出了聲,“別開燈!”
然而已經晚了。
屋裡驟然明亮,孟靖謙在看到身下的女人之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牀上翻了下來,退到門邊惱羞成怒道:“怎麼是你!”
比起失望,他更多的卻是惱怒和厭惡。
魏伊拉了拉自己凌亂的衣服,從牀上下來,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妖嬈的撫上他的臉,“怎麼不能是我?靖謙,爲什麼不繼續了?你剛剛不是還很着急嗎?”
“滾開!”孟靖謙一把推開她,嫌棄的擦了擦被她摸過的地方,怒不可遏的瞪着她道:“你居然給我下.藥?”
魏伊被他推得堪堪向後倒退了兩步,穩住腳後才厚顏無恥的笑了,“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只是幫你一把。”
她說着便又靠了上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撫摸着他的臉,隨後又滑到他滾動的喉結上,嬌媚的說道:“靖謙,我也很想要你。你也很想要吧?既然這樣,幹嘛要忍得那麼辛苦呢?我保證會讓你舒服的。嗯?”
身體裡就像是有一隻獸要叫囂着衝出來,不得不說她摸過的地方確實很舒服,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理智差點就崩潰了,可閉上眼腦中卻滿是那個言笑晏晏的身影,怎麼也揮之不去。
孟靖謙猛的搖了搖頭,用力睜開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極力讓自己的理智回籠。
“滾!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藥效漸漸涌了上來,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緊繃的幾乎要裂開,魏伊看準了他已經到了極限,衝上去抱住他胡亂的吻着。
“靖謙,靖謙,你要了我吧,我愛你的啊……我做這麼多,都是因爲我愛你啊……”
模糊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來,孟靖謙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抱她的衝動,就在即將崩潰的前一秒,他一把推開她,手忙腳亂的衝向浴室,慌亂的打開冷水澆在了自己的頭上。
冰涼刺骨的冷水終於將他體內的燥火澆熄了一些,頭腦也變得清醒了許多。
魏伊跟着走進來,再次狂亂的撫摸他,瘋了一樣的說道:“靖謙,讓我幫你吧,好不好?你這樣會憋壞的,不要忍了,我幫你啊。”
孟靖謙回頭看着面前慾女一樣的女人,眼裡充滿了鄙夷,一把將魏伊摜在了地上,這次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魏伊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以一個極其不雅而又下流的姿勢躺在那裡。
“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出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孟靖謙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道:“既然你那麼想被男人上,那麼我想出去賣應該很適合你!”
“孟靖謙!”她尖叫着爬起來,毫無風度的喊起來,“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女人就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能這麼若無其事?我看你根本是不行?”
“對着一輛誰想上就能上的公交車,我確實不行。”
他拽着她的衣領將她拖到門口,不顧她的哭鬧嚎叫,任由她的指甲和巴掌抓傷他的手臂,毫無憐惜之意的拉開家門將她狠狠丟了出去,就像扔一隻喪家之犬一樣。
魏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又要衝上來,孟靖謙卻在她撲到他身上的前一秒狠狠地關上了家門。
“靖謙,你不能這麼對我,孟靖謙!你不能這麼無情!”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她叫門踹門的聲音,孟靖謙轉頭回到臥室,撿起她的外套和提包,又重新拉開了門。
魏伊潑婦般的站在門口,看到他又打開了家門,以爲他終於回心轉意,有些欣喜地看向他,下一秒,她的衣服和包就劈頭蓋臉的朝她砸了過來。
“帶着你的東西,滾!再敢撒野,我立刻報警把你扔到局子裡!”孟靖謙一字一句地警告她,“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本事!”
說完便狠狠地關上了家門。
身上燥熱的感覺很快就又翻涌了上來,他也不知道魏伊那個無恥的女人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藥,但就現在這種情況看,應該少不了。
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裡轉來轉去,拉開冰箱拿出啤酒便囫圇的灌了幾口,可還是不行,身體就像裂開一樣的疼,他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冷水,對!冷水!
這個意識讓他終於看到了一點希望,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向浴室,站在淋浴下面,把冷水開到最大。
痛苦一點一點的侵蝕着他,孟靖謙倒在地上壓抑的呻吟着,脣上都被他咬出了血,可他只能用盡全力的忍着。
他不能背叛顏歆月,儘管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可他仍然不能背叛她。
這是他給自己立下的底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漸漸飄散,他眼前一黑,終於暈倒在了浴室裡。
*
接到靜言電話的時候,顏歆月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
靜言很着急的告訴她,她現在正在桐城出差,從呼倫貝爾回來之後,孟靖謙的心情一直不好,她擔心他會出事,所以在他家陪了他幾天,結果就把記者證給丟在了他家裡,靜言給他打過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吳錚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所以只能聯繫顏歆月。
靜言在那頭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不停地懇求她道:“歆月姐,你現在去我哥家裡幫我找一找好不好?不然我明天就不能入場了。”
顏歆月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打了個車便匆匆趕往了孟靖謙家裡。
指紋鎖依然沒變,她刷開之後便順利的進了門。
孟靖謙似乎不在家,這讓她多少鬆了口氣,用最快的速度在書房找到靜言的記者證便準備離開。
然而經過浴室的時候,她卻聽到了若隱若現的呻吟聲,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以爲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然而在打開浴室門的一瞬間,她卻猛的睜大雙眼愣在了原地。
孟靖謙渾身溼淋淋的蜷縮在浴室的地板上,雙眼緊閉,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