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會之後,顏歆月就再也沒去見過陸景呈,他打電話她也沒有接過。
她越來越覺得她和陸景呈之間存在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她需要好好靜下心來想一想,他們之間究竟要怎麼解決。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和陸景呈不順利,靜言和程奕楓也因爲她的大學學長追求而鬧得不可開交。這也就算了,前些天,就連方圓也和關默存徹底決裂,已經從他那裡搬了出來。
她和靜言至少只是因爲感情不順利,而方圓則是因爲身心都受到了關默存的摧殘。
自她度過小月子,可以開始行房之後,關默存幾乎就到了每天晚上都要和她做的地步,他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更不在乎她的身體是不是能承受得了,反正他想做,她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關默存也沒有再和她一起過夜,在牀上的時候,就極盡一切難聽的話來羞辱她,每一次做完之後,也不管她的死活,便自顧自的抽身而去。
有好幾次,卓方圓第二天都險些下不了牀,在牀上一躺就是一天。
再後來,有一次關默存喝多了,回來之後不顧她的身體情況,發了狠的對她用強,做完了之後他轉頭便離開了,很久之後卓方圓才發現自己下面都已經出血了。
關默存是打定主意要懲罰她打掉孩子的事情,她已經沒辦法再和他繼續下去,索性就斷了聯繫,搬到了顏歆月這裡。
和陸景呈之間的事本來就已經讓她心煩意亂,靜言和方圓的感情也不順,這就讓她更加煩不勝煩,三個女人住在一起,天天都覺得十分壓抑。
直到有一天,顏歆月在自家樓下看到了陸景呈的助理羅昱。
他知道她現在不願意見他,所以只好派羅昱去找她。
事實上和他有關的人,顏歆月現在一概不想看到,但是羅昱畢竟是個局外人,而且又是替人消災的,她也不好太不給面子,只好停下了腳步。
“顏小姐,老闆讓我告訴您,這週六他會來接您去露營,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就在家等他就好了。”
顏歆月蹙眉看着他,“野營?我從來沒答應過他這種事。”
“老闆說這次就當是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您還是不願意原諒他,那麼他會好好考慮你們之間的關係。”
坦白來說,他們之間是需要好好解決一下問題,他能有這個想法,說明還算是個不錯的開端。
顏歆月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但是答應歸答應,一想到她要和陸景呈兩個人去荒郊野外露營,光是想一想都讓她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所以回去之後她便立刻邀請了靜言。
有一個朋友陪在身邊,多少不會那麼尷尬吧。
靜言一邊收拾自己的衣服,一邊抱歉的對她道:“對不起啊歆月姐,我臨時接到通知,明天一早得出差去採訪,要不你讓方圓姐陪你去?”
顏歆月轉頭看了看正坐在陽臺上發呆的卓方圓,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圓本來最近情緒就不高,身體狀況也不大好,她不忍心再讓她舟車勞頓。
靜言看出了她的猶豫,想了想後,有些興奮的說道:“不如我給你找一個人吧?她就是個登山愛好者,經常出外面徒步旅行,野營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而且她和你年紀差不多,人也很nice,很好相處的。”
聽靜言這麼說,顏歆月遲疑了一下之後便答應了下來。她的朋友本來就不多,既然是靜言都認爲很好的人,那麼就應該確實不錯,她信得過靜言的眼光。
可顏歆月怎麼也沒想到,靜言找來的人竟然是武文靜。
坦白說,她對這個短頭髮,我行我素,行事瀟灑的女孩第一印象並不壞。武文靜身上有着她們三個都沒有的灑脫和坦蕩,再加上她又是靜言的朋友,孟靖謙律所的副主任,所以顏歆月還是蠻喜歡她的。
“武姐姐可是出了名的野性,跟她一起去露營,就算遇見熊瞎子你都不用害怕。”
靜言笑着吐了吐舌頭,對着武文靜撇了撇嘴。
武文靜忍不住敲她腦袋,“你這死丫頭,說的我好像是黑寡婦一樣。”
靜言捂着腦門一笑,對她們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送走靜言,顏歆月把野營的地方和路線簡單的和武文靜說了一下,沒想到她恰好和驢友去過那裡,對那個地方也算比較熟悉,聽她這麼一說,顏歆月就更加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又簡單的聊了聊之後時間便已經不早了,顏歆月本想留她吃晚飯,可武文靜推脫自己晚上還有事,便客氣的拒絕了。
從顏歆月家一出來,武文靜便立刻翻出一個電話來,直接按了撥通鍵——
“有個好事要邀請你,你去不去?”
*
週六一早,顏歆月早早的就起來收拾洗漱,陸景呈已經說他會提前準備好帳篷睡袋以及一切野營需要的東西,她只需要把自己人帶去就好了。
剛剛收拾好,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陸景呈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衝鋒衣,頭髮高高的挽成了丸子頭,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又有點英姿颯爽的感覺,休閒卻又利落。
陸景呈的車早就已經在樓下等着她,爲了今天的野營,他特地換了一輛路虎。
他們已經有快一個星期沒見了,這一週他想她想得發瘋,可是無論他怎麼打電話發短信,她都一概不接,到最後索性都關機了。他知道她是刻意躲避他,他想來找她,又怕自己太過積極會讓她走的更遠,只好暫時先維持這樣的關係。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她家樓下逗留一會兒,看着她家裡的燈由亮轉滅,這才失落的驅車離開。
看她一出來,便立刻迎上來想要接過她手上的提包。
只是他的手還沒伸過來,顏歆月就下意識的把包藏到了身後,有些疏離的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陸景呈的手有些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他的眸色暗了暗,慢慢地把手握成了拳,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他擡頭看着面前神色冷然的女人,有些悲涼的問道:“歆月,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顏歆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對不起,景呈,關於我們之間該何去何從,我還沒考慮好。”
“我知道我錯了,我在酒會上求婚,強行把你拉走,都是因爲我太心急了。是我不該逼你太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陸景呈懇求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正在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一輛黑色的牧馬人一個漂亮的漂移之後便停在了他們面前,接着便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
戴着黑色墨鏡的女人。
武文靜摘下眼鏡,大步走向她,微笑着問道:“小月,準備好了嗎?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們已經熟絡了很多,所以她也就改口不再叫她“顏小姐”了。
顏歆月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陸景呈就不悅道:“你怎麼來了?”
“呦,陸總。”武文靜笑笑,一臉的無辜和坦然,“小月說她今天要去一個野營,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我這個野營專業戶,所以我就答應了啊。怎麼,陸總也要一起去?”
陸景呈詫異而又憤怒的看向顏歆月,“你還邀請了她?”
顏歆月移開視線,輕輕的說:“我只是覺得人多會熱鬧一些,更何況只是多文靜一個人,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可……”
陸景呈的話還沒出口,武文靜就打斷了他,“誒,別誤會啊,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朋友也跟我一起來了。”她說完,對着自己的車提高聲調喊了一聲,“Heyman,comeon!”
顏歆月也沒想到她又帶來一個人,剛想問來的人是誰,一擡頭卻整個人都震住了,不僅是她,就連陸景呈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孟靖謙?!你來做什麼?”
此時的陸景呈已經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所有的風度和淡然都沒有了,怒火中燒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就像是在看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原本是想要借今天給顏歆月來一個驚喜卻又刺激的野營約會,結果不僅殺出一個武文靜,後面還跟了個孟靖謙!
這兩個人,簡直是陰魂不散!
顏歆月也意外地看着他,她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也跟着來了!
然而相較於她的錯愕,孟靖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解釋道:“文靜說有一個野營活動,恰好我最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所以就來了,我想應該沒什麼事吧?”
陸景呈冷笑一聲,怒視着他道:“二位臉皮可是真夠厚的,不請自來居然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孟靖謙面不改色的挑眉,“不過是出去玩而已,陸總何必這麼大動肝火?還是說陸總在害怕什麼?”
“怕?”陸景呈大笑出聲,不屑的看着他道:“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既然陸總不怕什麼,那麼想必我和文靜參加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吧。”
他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陸景呈若是再說什麼,就顯得他有點太矯情和小氣,儘管心裡萬般不情願,但他也不願在顏歆月面前表現的過於狹隘,只能咬牙切齒的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陸總答應了,那還是開我的車去吧。”武文靜對着自己的牧馬人揚了揚下巴,嗤笑道:“陸總的路虎固然霸氣,可是走盤山路還是牧馬人比較好。怎麼,陸總出門都沒有計劃的嗎?”
她冷嘲熱諷的話讓陸景呈立刻厭惡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從他第一眼看見就反感到了極致。
“那就趕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孟靖謙說罷便立刻走到顏歆月面前,溫柔淺笑着說:“我幫你提包。”
他說完便伸出了手,顏歆月只是遲疑了一下,沒有抗拒的便把自己的提包遞給了他。一旁的陸景呈臉色陡然沉了下去,一想到剛剛她牴觸的模樣,他心裡頓時又痛又恨。
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可是卻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對待他們倆不同的態度。
武文靜的車技雖然不錯,但今天的主角畢竟是陸景呈,所以當他提出自己要開車的時候,武文靜也就沒有跟他爭搶,聳了聳肩便答應了。
他上車之後便準備讓顏歆月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然而還沒開口,武文靜就已經自覺地拉開車門坐到了他的旁邊。
陸景呈皺眉看着她,一臉嫌惡的說道:“這是歆月的位置,誰讓你坐這裡的?”
武文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仰頭笑了起來,隨即道:“哥們兒,麻煩你搞搞清楚,這是我的車,我想坐哪就坐哪。更何況我可不確定你開沒開過這種車,萬一你一個手滑把車開到懸崖下面,你死了不要緊,我們三個可不想給你陪葬。”
“你!”陸景呈氣結,想反駁,卻發現面對武文靜的時候,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車上一共就那麼幾個座位,既然武文靜已經率先佔了副駕駛,那麼顏歆月就不得不和孟靖謙坐到後座。
坦白來說,這樣的安排反倒是讓她鬆了口氣,否則和陸景呈坐在一起,她怕是一路上都會不舒服了。
孟靖謙回頭對着車上的武文靜感激的點了點頭,又紳士的爲顏歆月打開車門。
“謝謝。”
她溫柔的衝他笑了一下,彎腰上了車。
坐在前面的陸景呈從後視鏡裡看着這一幕,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從她下樓之後,她就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居然還是給了孟靖謙,這讓他怎麼能不氣?
大概是因爲帶着怒火,所以這一路陸景呈的車速都很快,側臉緊繃着,面無表情地開着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顏歆月仍然沒能從這樣尷尬的氛圍中回過神來,所以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始終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靖謙則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絲毫不顧陸景呈從後視鏡裡投來殺人般的目光。
倒是武文靜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視線在後視鏡裡來回掃着幾個人,忽然停頓在了後座的兩人身上,有些驚奇的叫了一聲,“老孟,小月,你倆的衣服怎麼那麼像?不會是情侶裝吧?”
話音剛落,陸景呈腳下就是一個猛地剎車,他剎車剎得太突然了,其他幾個人因爲慣性都是猛地向前一栽,要不是因爲有安全帶,武文靜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撞破擋風玻璃飛出去了。
“喂!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什麼爛車技。”武文靜捂着額頭埋怨他,卻發現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顏歆月身上那件衝鋒衣。
聽武文靜這麼一說,後面的兩個人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先看了看自己,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意外地發現兩個人穿的真的是情侶裝。
孟靖謙仔細的回憶了好久,這才說道:“確實是情侶裝,三年前她買的。”
顏歆月也不由自主的回憶了起來,當初他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靜言曾經提出過要一起出去野營,所以她興致勃勃的去買了全套野營用品,並且買了這套軍綠色的情侶衝鋒衣。
可是後來沒多久,舅舅入獄,他們的婚姻告急,那場沒來得及的野營,就那樣胎死腹中了。
再後來她出國留學,因爲這件衣服比較好穿,所以就一直帶在身邊。她以爲他那一件或
許早就被他扔掉了,畢竟他一向都只穿西裝和休閒裝,很少穿衝鋒衣這類型的衣服,沒想到他竟然還留着。
而因爲時隔太久,她方纔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唏噓和感慨,誰都沒有說話,坐在前面的陸景呈只是狠戾的盯着他們,眼中滿是怨憎。
他以爲顏歆月被孟靖謙傷過之後,早就把過去的事忘了,可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八年的記憶,這八年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是誰也插不進去的,他忽然覺得危機又不安。
由於趕時間,陸景呈很快便重新發動了車子,盤山路不好走,一直到將近下午五點的時候,他們纔到了生態區。
這裡雖然是登山愛好者的聖地,但是也是被開發過的,露營者可以在這裡燒烤過夜,但是必須要注意安全並且清理乾淨。
陸景呈找了一塊靠近河邊比較乾淨的地方把車停下,四個人便開始往下搬東西,顏歆月本想幫忙,可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孟靖謙制止了。
“重活還是我們做吧,你和文靜去準備一會兒燒烤的東西。”
武文靜聞言吹了聲口哨,調侃道:“老孟,夠憐香惜玉的啊。”
一旁的陸景呈聞言冷笑,不屑的說道:“在女人面前裝英雄,虛僞。”
孟靖謙停下手上的動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陸總的意思是,我在男人面前也不用裝英雄了?”
他說完便直接鬆了手,兩個人擡着的燒烤架立刻掉在了地上。
陸景呈見狀剛要發作,卻見孟靖謙挑了挑眉,理直氣壯地說道:“既然陸總一個人就能行,那麼應該不用我出力了,你自己慢慢擡,我去搭帳篷。”
“孟靖謙,你!”
然而孟靖謙卻絲毫不顧他的氣憤,轉頭和那兩個女人搭帳篷去了。
準備工作就浪費了不少時間,一直到天色漸暗的時候,幾個人才終於能開始燒烤了。武文靜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她很清楚,這兩個男人今天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照顧顏歆月,所以肯定顧不上吃什麼東西。
她很快就烤好了兩個雞翅,自己都不吃,立刻便遞給了孟靖謙,“累了一天了,趕緊吃點吧。”
然而孟靖謙接過來看都不看,直接給了顏歆月,溫柔的笑道:“你先吃吧,我剛剛都聽到你肚子叫了。”
顏歆月確實已經餓了,感激的接過來,戴上手套便吃了起來。
一旁的武文靜見狀黯然的轉開了頭,她不計較孟靖謙借花獻佛,她今天叫他來,本來就是爲了給他製造機會接觸顏歆月的,所以這些早已做好了準備。
只是親眼看着他對她那麼好,武文靜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痛。
陸景呈早已看穿了她的內心,靠近她冷嘲熱諷道:“這就是你幫他的後果,武小姐的愛情還真是偉大,寧願看着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也不願努力一把,我很佩服你。”
武文靜也不惱,回頭衝他笑了笑,“那陸總就好好跟我學習一下,怎麼愛一個人纔是最正確的。”
和武文靜預料的果然沒錯,之後這兩個男人烤好的東西自己基本都沒有吃,就像是比賽似的,全都塞給了顏歆月。
到最後她兩隻手都快要拿不下了,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已經吃飽了,你們趕緊吃吧,不用管我了。”
吃過燒烤之後,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陸景呈想趁着這個機會帶顏歆月走一走附近的保護區,順便和她談一談最近發生的事情。
見她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陸景呈抿着脣問道:“歆月,既然吃飽了,要不要一起去遛一遛?”
顏歆月有些疲憊的看着他,“景呈,我今天好累了,不想再走了,你自己去吧,好嗎?”
她沒有答應,反倒是武文靜笑吟吟的走了上來,“既然陸總想到處走一走,那不如我陪你去,如何?”
“我不想跟你去。”陸景呈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走吧走吧,我們順便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明天白天可以去一起玩。”
武文靜說完,不顧陸景呈的反感和抗拒,不由分說的拉起他便走了,走之前,她還不忘對孟靖謙使了一個“加油”的眼色。
這片保護區很大,離開了開發地之後就有些荒涼,樹木又高又大,雜草叢生,基本上已經走到了野外。
武文靜在前面走着,陸景呈不耐煩的在後面跟着她,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一會兒,天色便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野外本來就不安全,夜色正濃的時候回去的路也不太好找,陸景呈很快便提出要原路返回,武文靜也不勉強他,跟着他走了幾圈之後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剛剛搭帳篷的地方了。
天邊不知不覺的有閃電劃過,天色也壓抑的厲害,眼看就要下雨了,可是兩人卻仍然沒找到回去的路。
武文靜仍然一臉的無所謂,陸景呈有些氣急敗壞的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不是經常徒步旅行嗎?趕緊找返回的路!”
“不好意思,找不到。”她聳了聳肩,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其實她怎麼可能找不到,她的方向感極好,即便是夜裡也能辨別出東南西北,更何況這個保護區她來了不下四次,想找回去的路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她就是不肯帶他回去,她帶他出來就是爲了引開他,好不容易纔爲孟靖謙製造了一些能和顏歆月獨處的機會,怎麼可能再放任這個男人回去破壞他們?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着,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真的有豆大的雨點砸下來,這場雨來的又快又急,雨勢又很大,兩個人避無可避,在叢林中繞了好一陣,才終於勉強找到一個小山腳可以避雨。
因爲出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不早了,所以武文靜很有先見之明的帶了應急手電,兩個人身上都淋得溼透,武文靜抖了抖身上的水,脫了風衣掛在了一旁的樹枝上。
由於淋了雨,所以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淋淋的黏在了身上,恰好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陸景呈站在旁邊,神色晦暗的看着她抖着頭髮上的水,終於意識到她帶他離開是爲了什麼。
他冷笑一聲,眯着眼道:“我倒是真想知道,你是有多愛孟靖謙,竟然能爲他做到這種地步。”
武文靜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不解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他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我就要看看,你究竟能爲他做到什麼程度!”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一步上前欺近她的身子,一把將她狠狠地推在了巖壁上,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下去,憤怒而狂亂的撕扯着武文靜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