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說，“算是吧……”
趙雅琳道：“那你再變個我看看！”
“嗯……”我支吾道：“這個嘛，你不能讓我變，我就變……”
趙雅琳說：“是變不出來吧？”
“嘿嘿！”我笑道，“剛纔能變出來，但是現在你這麼一喊，結果就變不出來了。”
趙雅琳說：“怪我咯？”
“不不不，也不能怪你，”我說，“是我現在法力不足啊，沒法再變一次了，以後有機會，我再變給你看。”
我瞎話都編了這麼多，趙雅琳卻還是不信，伸出手道：“把東西還給我。”
我沒主意了，於是偏頭去看馬小靈。
馬小靈出聲勸慰道：“你先彆着急，相信我們，幾天後我們就將這個東西還給你。”
趙雅琳噓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這麼不聲不響地就把我的東西拿走了，如果不是被我碰巧撞見，誰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見她不吃這套，我於是又發起狠道：“跟你說了過幾天后給你，那就是過幾天肯定給你，反正現在，這東西我一定要帶走，我這是爲了你好，你別不知道好歹。”
“爲了我好？”趙雅琳卻說，“我跟你們不認不識的，你們憑什麼就一定覺得這是爲了我好？”
馬小靈還想出聲再做解釋，這當已經被我推着往外走：“走走走，我們先走吧。”
回過頭的時候，她還在瞪着眼睛看我們，但是這時候也解釋不清什麼，所以乾脆也沒必要解釋了。
走出這地方，見她也沒有跟上來，我長舒一口氣。
馬小靈抿嘴道：“你剛纔把話說的那麼不講道理，是不是不太好？”
我說：“管她呢，我們又不是做壞事，而且我都當了那麼多次壞人了，也不在乎多當一次嘛。”
馬小靈撇起嘴，旋即又看向另一邊。
那女鬼這時候已經又飄着跟出來，默不作聲。
馬小靈道：“這幾天我們會想辦法的。”
女鬼點點頭，又默不作聲地飄走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問馬小靈：“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怎麼去處理這事情？”
馬小靈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問問陸師兄吧，他如果也沒有辦法，那麼只能去找李三光了。”
我點頭，然後看着馬小靈給陸成久打過一個電話。
聊過一陣後，她把電話掛斷，跟我說：“陸師兄說他做不了這事情，我們去找李三光吧。”
我再點頭，然後和她一道來到了菜市場門口。
這當，李三光人不在。
我望着那邊空蕩蕩的位置，一撇嘴道：“這個李三光，每次想找他的時候，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馬小靈說：“你不是說，大伯父來找過他嘛，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和大伯父做別的事情去了？”
我說：“馬國丹本身就那麼厲害了，還用得上李三光這個老騙子來幫忙？”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馬小靈道，“畢竟一個人的道行修爲再高，那也只是個人，兩個人聯手肯定不是一個人能比的，肯定是什麼重要事情
吧。”
我撇起嘴：“那怎麼辦，這李三光如果一直不在這裡，我們又不能一直等着。”
想了想，我道：“要不，找找墨鏡男？”
馬小靈說：“這種小事情，不好意思麻煩他吧？”
我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幫他做這做那的，他幫我們點小忙，也是應該的嘛。”
馬小靈道：“那好吧，你問問他吧。”
我點起頭，剛準備掏出手機給墨鏡男打過電話，結果這當眼睛的餘光一撇，卻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馬國丹這當從遠處走了過來，然後看向我們。
馬小靈說：“大伯父……”
“嗯……”馬國丹微微點頭，問話道：“你們怎麼在這個地方？”
馬小靈說：“我們是來找李三光的。”
馬國丹問：“找他做什麼。”
馬小靈拿出那個音樂盒，指給馬國丹看，道：“我們想要消除這上面的邪氣，所以來找李三光幫忙……”
馬國丹淡然掃過一眼，說：“這上面的邪氣不少，即使是李三光，那也需要準備數週的時間才能將上面的邪氣祛除乾淨，絕非數日之功就能做到的。”
我說：“要這麼長時間？”
“嗯。”
馬國丹說：“這上面的邪氣不是一朝一夕就凝結出來的，是積年累月才匯聚成的，雖然想要祛除所花費的時間更短，但也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的。”
我跟馬小靈道：“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有點太久了？”
馬國丹問：“你們很急？”
我點頭：“嗯，確實很急。”
“嗯……”馬國丹稍作沉思，然後跟我道：“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就有點麻煩了。”
我說：“啥辦法？”
馬國丹指了指腳下。
我說：“放地上踩兩腳？”
“……”馬國丹猶豫一下，又問我道：“什麼踩兩腳，我問你，腳下是什麼地方？”
我說：“腳下是南山市的路面。”
馬國丹無語。
到底還是馬小靈比較聰明，恍悟道：“腳下是陰間，是地府！”
馬國丹說：“果然還是我馬家的人比較聰明，我只是稍稍一說，便領悟到了關鍵所在。”
馬小靈看向馬國丹，說：“大伯父，那我該去找誰？”
馬國丹凜聲道：“誰也不用找，你們去了地府，找到輪迴司，那地方又一個洗罪池，可以沖刷怨念，你們把這東西拿到那地方，在那裡清洗一下便可。”
我樂道：“這麼簡單？”
“只是說的簡單而已……”
馬國丹聞言，卻道：“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個方法而已，但是你們想要進到輪迴司，找到洗罪池，那可就沒有說的這麼簡單了。”
我說：“爲啥？”
“因爲那地方不是一般鬼魂所能靠近的……”馬國丹講，“善惡之事，是要接受閻王審判斷罪的，所以這洗罪池，不是輕易開放的。”
我說：“不開放，那我們怎麼進去？”
馬國丹一甩袖子，道：“我只是告訴
你有這麼一個辦法而已，但是這事情要怎麼去做，難道這也要我給你們講？”
“哦！”
我點起頭，馬上跟馬小靈說：“那我們現在就去地府！”
既然從馬國丹這裡得知了一個這麼方便的好主意，我們於是也不在這裡等什麼李三光了。
晚上，我們在路邊等到了地府的公交車，坐着一路到了地府。
下了車，我問狐小媚：“你跟着來做什麼？”
“誰跟着你了？”狐小媚嗤出聲，很是親暱地拉着馬小靈的胳膊：“人家是跟小靈姐來的。”
我抿起嘴不說話，然後進了地府的主城區，看到了輪迴司的大門。
我們於是順着那開着的大門走進去。
裡面是一個大廳，一堆鬼排着隊在辦業務，正對着的一排服務窗口，掛着要辦理的業務的牌子。
站在這邊一眼看過去，那一二三四號的窗口分別掛着諸如地府戶口辦理、投胎證明之類的牌子……
還有一個女的工作鬼員，正用喇叭在喊：“大家排好隊，按照順序一個一個的來，不要插隊，文明投胎，理智做鬼，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請到服務檯諮詢……”
我說：“這就是輪迴司？”
馬小靈抿嘴：“嗯，牌子上不是寫着嘛。”
我說：“鬼有點多啊。”
說話的空當，我忽然又瞅見兩個人影從我身邊過去。
那倆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其中一個穿着白色衣服，一個穿着黑色衣服。
白衣服的那個比較高，比較瘦，臉色也白得像層紙，舌頭垂到胸口，帶着頂大帽子，上面寫着：你也來了。
黑衣服的那個比較矮，比較胖，臉色卻黑得像煤炭，舌頭同樣垂到胸口，也帶着帽子，上面寫：正在捉你。
我扭頭和馬小靈笑着道：“這怎麼還有唱戲的？”
馬小靈看我一眼，撇嘴道：“什麼唱戲的，他們掌管輪迴司的黑白無常。”
我笑呵呵地道：“還真是一黑一白。”
這當，黑白無常全都停住腳，齊刷刷地回頭看我。
我被他倆這麼一看，頓時一怔，連忙又衝着他倆笑了笑。
白無常尖着嗓子跟黑無常道：“最近傻逼真是越來越多了，你看，這地方就有一個！”
黑無常沉聲迴應道：“看他笑起來的模樣，一看就是個神經病。”
他倆說着話，又飄着離開了。
我：“……”
扭頭，我問馬小靈：“這黑白無常說起話來，就這模樣，怎麼開口就罵人呢？”
狐小媚說：“活該，誰讓你說人家長得像唱戲的。”
我哼一聲，又開始在這裡面四下打量。
看過一陣後，我就在這大廳裡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上面貼着“禁止入內”的標語。
我說：“馬國丹說的那池子，就在輪迴司吧？”
馬小靈點頭：“嗯，大伯父確實是這麼說的。”
我手一指那道門，小聲地道：“你看那邊，貼着禁止入內的標語，這地方好像也就那個地方不讓進去，我覺得八成就是那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