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是霧妖在求饒。
霧妖雖然沒有實體，但有元神，在大霧被張寧凝結破除之後，霧妖的元神也被困在這小小的石塊之中。
張寧將其拿捏在手中，聽着霧妖的慘叫，準備將其滅掉。
“小惡鬼，沒想到你的本事這麼大！”林小玉兩眼放光地看着張寧，“如此大的怪霧，就算是我爹來了也難以破除呀，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小玉太好奇了。
因爲她根本沒有看到張寧出手，也不見張寧有什麼法寶和兵器，好像張寧動一動念頭，那些霧氣便聽從他的號令一般。
這般本事，林小玉聞所未聞。
張寧笑了笑，“你可知修行者的三大境界？”
林小玉如數家珍，“那誰不知道，當然是御物，御術和御道境界！”
“御物境界可御使萬物，比如我手中的這兩把劍，便可隨意使用。”
說着，林小玉將兩把劍同時扔出，雙劍繞着林小玉的周身齊飛，隨着林小玉的心念不停劈斬。
“御術呢？”張寧問道。
“御術乃是駕馭天地間的靈氣，比如雷電之力就是我最擅長的！”林小玉嘿嘿一笑，開始賣弄，但見她手指一彈，幾道雷電之力忽然劈下，砸在雙劍之上，使得雙劍的威力暴漲。
“何謂御道？”張寧繼續問。
這下，林小玉被難住了，她撓了撓頭，不知如何作答，“我……我不知道，聽說御道境界極爲罕見，能達到這個境界的都是人間的絕頂強者，我從未見過呢！”
“哈哈！”張寧大笑，“或許，你已經見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林小玉愣了片刻，閃爍着兩隻大眼睛瞅向張寧，她很聰明，雖然張寧沒有明說，但是轉眼她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小惡鬼，你不會已經……已經達到御道境界了吧！”
林小玉難以置信，語氣也十分懷疑。
張寧點了點頭，“林姑娘，你還挺聰明！”
“嘶！”林小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中滿是震驚和激動，她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嗓子裡冒出的全是咿咿呀呀的驚歎之聲。
當初相識時，張寧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便讓林小玉折服，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張寧已達到如此境界。
據林小玉的瞭解，人間不是沒有御道境界的強者，但大多都是修煉上百年的老怪物，如張寧這般，修行短短數載就能突破御道境界的，幾乎是前無古人。
何況，張寧不是人，而是鬼魂。
鬼魂的修行往往比人更艱難，除非有逆天的機遇。
當林小玉問出自己的疑惑時，張寧並未隱瞞，他說了自己在帝山遇到那塊“鎮天石”的事情，正是那塊鎮天石讓他打開了御道境界的大門。
林小玉聽得目瞪口呆，“那……那一定是仙人留下的寶物吧，太神奇了！”
“我也不清楚，或許真是千年前的仙人所留！”
除了仙人，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
現在想起那塊鎮天石帶給張寧的壓制感，依然讓張寧心有餘悸。
“那個，小惡鬼，不，張公子！”林小玉的臉龐微微一紅，突然扭捏了起來，“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塊鎮天石，我也想變得和你一樣強大！”
說着，林小玉捏了捏手中雙劍，神色中帶着羨慕和期待。
對於林小玉來說，成爲強大的修行者，能斬妖除魔就是最大的夢想，所以聽了張寧的故事後，她也蠢蠢欲動。
“哈哈！”張寧忍俊不禁，“當然可以，等收拾了這羣妖魔，我帶你去帝山，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從鎮天石上得到什麼！”
“嗯嗯！多謝張公子！”林小玉激動地捶了下自己的胸口，連對張寧的稱呼都變了。
張寧將霧妖收拾掉，繼續趕路。
林小玉緊緊跟在後面，二人沿着廣袤的荒原飛了一會，不多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條大江。
大江自東向西，貫穿荒原，其中水流湍急，猶如大地上盤旋的一條巨龍。
“咦？奇怪！”
林小玉發出驚歎聲，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張寧問。
“我來的時候，這裡沒有什麼江河啊！”林小玉說出自己的疑問，“這條江河，好像是剛剛纔出現的！”
這太荒謬了。
這條江河足足有十丈寬，水流湍急，不停沖刷着兩岸，不可能是剛剛形成。
張寧一下警覺起來，他知道其中肯定又有什麼妖魔作祟。
雖然以張寧如今的實力不懼怕任何妖魔，但也不得不小心，畢竟他雖強，卻並非無敵。
“小惡鬼，我們怎麼辦？”林小玉也緊張起來，雙手同時拔出雙劍，隨時準備動手，這是她走南闖北的經驗，在危險來臨之前便做好準備，往往能多幾分生機。
“去看看！”張寧沒有廢話，身形一閃便瞬移過去，同時釋放出自己的領域。
這時，張寧纔看破了那長河的真相。
原來，那奔流的水只是一個假象罷了，其中卻是一面面透明的鏡子。
無數的鏡子匯聚成河，在荒原上奔流而過，所以才形成了這壯觀一幕。
“是夢境！如此多的夢境！”
張寧也嚇了一跳。
他知道，人間能控制夢境的妖魔只有一個，那便是夢魘。
他猜對了，夢魘果然躲藏在這裡。
林小玉聽到張寧的話，也猜出了大概，喜道：“太好了，終於找到夢魘了，我爹帶了這麼多高手前來，就是爲了消滅它！”
張寧皺了皺眉。
消滅夢魘談何容易啊，就算是現在的張寧，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夢魘，因爲夢魘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如果恢復到千年前的修爲，就算再來十個御道強者也收拾不了夢魘。
這世上，已經再無仙人。
所以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夢魘強大之前將其滅掉，畢竟現在的夢魘還只是一道殘缺的元神，借用了阿尋的肉身而已，想恢復巔峰修爲並不容易。
“林姑娘，我沿着這條河尋找夢魘的下落，你去告知將軍大人，讓他趕來相助！”張寧立即下了決定，他知道，如果有林莫山相助，對付夢魘會更有把握。
“行！”林小玉點頭，“小惡鬼，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