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怎麼着,都不該是哭訴吧?更不該是抓來她哭訴吧?
這天,她照例在二樓的陽臺看天看地看風景,低頭,發現斜對着窗口的樓下,老是有什麼東西飛出,她在腦中思索了一下,這個方位應該就是樓下的那個錦家最小的弟弟所在的房間纔對,雖然發現其實這小孩其實一點也不是小孩的心性,可是心血來潮,某個傻妞又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某些教訓,屁顛屁顛的跑下樓去,企圖實行某種與狼共處的小陰謀。
她來到那個人所在的窗前,裡面還是有某些不明紙物飛出來,顯然裡面的人似乎還沒發現她這個人的存在;她納悶的撿起來,攤開一張又一張的紙團,是一些修改作廢的漫畫圖紙,人物造型和整體構圖或多或少的稚嫩流暢,最終要的是,這些東西怎麼看怎麼眼熟,她警覺的發現一件事,然後匆忙之中又急急的打開幾張紙團做了對比。
還是些許稚嫩些許流暢的筆法,而且劇情構圖也確實熟悉,因爲就是從她稿紙上撕下來的嘛?
可她不記得有遺落或者請這位小少爺幫她修圖的呀?可爲什麼他這裡會有她的圖紙?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
“錦御傑!你這個小王八蛋在做什麼!”
她頓時火冒三丈,拉開那扇開的不大的落地窗竄進去,火冒三丈的大吼。
而那個在窗旁邊的書桌上依然對手下的成冊稿紙,一手指間夾着鉛筆,一手正從她的4開畫紙上撕下一般,桌上還攤着另一疊畫紙,不過畫出來的紙張看也看的出來,少之又少;此刻因爲她的突然闖入,小傢伙正無限無辜的看過來。
看到他那樣樣子,那眉宇中的皺痕,似乎在她闖入之前還是皺着的;心底不禁愛心氾濫什麼憤怒都忘了,可是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她頓時又什麼愛心都忘了,怒火重燃,她幾乎是箭步一般衝了過去,拿起他手上所剩無幾的畫冊,可不就是她的手稿嗎?
還是錦御浩點名下一本要要的,她剛初步完成就差找人修看了,而交稿日期迫在眉睫,他竟然……
“啊——————”
尖叫聲衝出錦家別墅衝破雲層,在之後的那段很短的時間內,一直很久都沒出門的黑色法拉利今天竟然急匆匆的飛快而出了,那是老爺子的專用御座,在客廳裡等待去請老爺子的女傭來報。
“老爺子在三分鐘前帶着管家去會老友去了。”
“什麼?”
她直接跳了起來。
老狐狸,真的是老
狐狸,怎麼可以這樣,犯不着一個是他寶貝在手心裡的小孫子,一個是他招來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寶貝孫媳;和大孫子二孫子鬧矛盾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幫忙教訓他們,對這小鬼只能避而遠之是吧?
或者只是不想面對兩面爲難才放棄,離開?起碼做到兩不幫的程度吧?
就連他千年的狐狸都要敬他三分,這孩子,該多鬼哦?今天自己,是不是也惹上不該惹的了?
耶……不對!
從一開始就是他惹了她纔對。
起碼今天,她可不是去挑釁的他。
而那個另她如此煩惱的小孩呢?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其中的一隻腳裸,依然十分淡定的態度。
“哎!女人!雖然腳長在你腿上痛不痛與我無關,不過善良的天性還是讓我告訴你一聲,你的骨頭剛拆完石膏不久,這樣用力跳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造成坡腳的危險哦!”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正無語到無處發泄的曦兒立即將火箭頭又瞄向了他,直直的衝殺而來。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樣還不是誰害的?你還善良的天性,你整個就是一小魔鬼,我現在總算了解你二哥爲什麼會有想殺你的念頭了,因爲我現在也有這樣的衝動;你說現在你該讓我怎麼辦?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她發瘋了似的搖晃着在輪椅上的他,錦御傑的腦袋如同被按在一個快要掉落的機器人身上一樣,很危險的樣子被她搖晃着。
而在聽到她口中的“二哥”後,神色古怪的變了下臉色,然後在她停下來後,別開臉,頗爲委屈的唸叨出聲。
“我是站在讀者的立場上來監督你即將面世的作品好不好?身爲最具資深動漫影業的自助者,怎麼可能在看到瑕疵很多的作品即將面世時而不管不問?”
她訝異。
“資助者?”
小傢伙揚眉挺胸,頗有氣勢的給某隻曦兒做知識普及課。
“動漫影業的消費者,不就是動漫製作業最大的支持者嗎?而支持者在消費的過程中可不就是資助者嗎?搞動漫的連動漫行的流程效益都不知道,你笨不笨呀?”
她將他推離幾步,氣到了極致。
“我又不是這個行業的老油條了,我怎麼知道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新名諱?再說,我的作品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自己修改,你爲什麼要一聲不吭的自己給我改?你看看,你現在都把我的作品改成什麼樣子
了?”
她拍拍散落滿桌的稿紙,一瞬間那些稿紙全都隨着她的掌風飛動起來。
那本剩餘的還算多的作品被人用兩隻指間給捏起。
也是剛纔的事,她沒能等來能給她主持公道的老爺子,卻遇上這位少爺回來換洗衣物,然後就坐在了他們對面的位置,揮之不去也只好聽他任之了。
“哦噢!還真的挺徹底的耶!原來我們家小弟對曦兒的作品這麼上心的呀?”
他的眼睛一絲不漏的瞄着上面用很潦草的字跡改寫的內容,然後從畫稿後面露出隻眼睛,譏諷的看着正好面對他的小孩,他很驕傲的昂起下巴,幾乎是從眼簾底下挑釁的看着他。
知道他沒按好心,曦兒煩躁的一把將他手中的東西拽下來揮開他。
“你別加勁了,你說吧!現在你讓我怎麼辦?”
她最後一句反過身來叉腰,又指着某個被她的噪音傷害的愁眉苦臉的孩子質問。
錦御傑盯了盯她指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很纖細,指間內部指腹上還有因爲因爲捏鉛筆時間過久而留下的老繭,他不禁皺了皺眉;女孩子現
在很少看到這樣的繭了吧?這繭磨的不止一年兩年了吧?竟然是在遇上自己這兩個無良的哥哥後纔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這個女人還真的呆的沒話說呢,她就不會動動腦子想其他的辦法嗎?
拍掉她的手指,他還是一副巋然不動的驕傲樣。
“這有什麼好難的?你把我提的一些部分做好修改,進度不過是那些專業人士心情好壞敬不敬業而已,期限也不過是某些人一句話的事而已,就憑一些人對你的寬容程度,還怕延不了幾天的極限嗎?”
他這樣說,似乎也沒錯哦!
她有些猶豫對他的衝動行爲了。
於是某個少男控的程曦兒就避過所有問題直接轉了個身,將所有問題都交給了,對那人來說根本不算問題的男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加上聲音隨即而出。
“小浩!”
錦御浩全身隨即一軟,雙手抓住兩邊的扶手纔沒讓自己誇張的滑到沙發下面,立即苦着臉,舉着雙手投降。
“曦兒你別,你知道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女孩子這樣,何況這回還是你,你這不是要要我的命嗎?有什麼吩咐你直接一聲就可以的事呀?”
她正想毫不客氣的對他開口寬限交稿期限,她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禁納悶,這個時候誰會想到給她打電話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