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伊驚奇感嘆：沒看出小安如隱藏的秘密好多啊。
呂安如瞬間明白秘密爲何，在新紀元裡，存在雙性動物體。像海兔、海星、蚯蚓、蝸牛這些生物，修煉出人形保留最基礎的雌雄同體現象。
呂安如懊惱的閉閉眼，捏捏羞紅臉頰，解釋廢話：我意思是如果不用分割牽掛，爲何不能告訴小冥啊？
尹伊替她緩解尷尬：別急，深呼吸幾口，慢慢讓心靜下來。你知道理由，學弟不會同意我們的交換。
呂安如按尹伊引導，給心放平靜了，在聊天中抓到個關鍵點，尹伊很想促成事情。
有這點當底氣，大大方方推遲：畢竟大事，學長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吧，最少過完寒假，在格鬥社讀完下學期吧。
收到同樣乾脆的答覆：好的，我等小安如。
一擡頭看到艾拉狐疑的目光，追問緊隨其後：“安如啊，先前明明是你最在意結果的啊，怎麼突然無所謂了？”
高櫻在旁氣憤道：“還不是大家嘲笑惹得事，那些死噴子太過分了。我看啊，最好去學習小組羣裡再號召下，讓大家多刷幾遍節目視頻，增加熱度。”
呂安如思忖下，答出兩人最能理解的答案：“別，組裡多數人有參選節目，咱們假公濟私很容易引起衆怒。再者馬上元旦零點出結果了，有吳昊幫忙拉人足夠了。”
“吳昊？”艾拉感到不可思議。
生美娜高深莫測的與呂安如交換個眼神，應道：“嗯，安如讓我在拍攝中穩定住吳昊，正是爲了他能側面拉動文綜社的票數。”
拍攝過程中，生美娜全程恭敬稱呼吳昊爲吳副社長。
本名這個許久未聞的稱呼重新出現，艾拉可以判定呂安如與生美娜早通過氣了。
心底閃過被忽視的小小失落，記起曾經評選學習小組副組長時，生美娜將她擠下去，呂安如說過理由：她比生美娜熱情高，可沒生美娜能顧全大局。
經過幾次事情看來，的確如此。若沒生美娜主動挑明，她可能永遠察覺不到呂安如埋下的暗棋。
“所以咱們肯定能拿第一了？”艾拉似問更似宣佈，激動的好像已經拿到。
高櫻偷偷豎起耳朵，等待結果。
“第一啊，”呂安如頓幾秒，如實道：“有點費事，第一估計會給四月的節目吧，他們用心準備很久，在宣佈合作之前已經尋找其他三社合作，花費兩個多月製作呢。咱們節目屬於投機博眼球，能混個二三名次不錯了。”
艾拉用仇怨目光盯住位居人氣首位的節目，就在她們節目上方，尤其礙眼，悶聲嘟囔。
“勝負未定，她我皆是黑馬，在我看來咱們能奪冠。”
個人偏向濃重的話一出，被在場耐心最差的高櫻駁回：“你說話稍微帶點腦子好吧，咱們在月翔，公平、實力第一的月翔。”
艾拉讓懟得啞口無言，傻住幾秒，用袖子抹抹溢出眼眶的心酸淚水。
提前預判到結果促使艾拉再無心多關注排名浮動，看着難免會假想如果。
拉起呂安如，高聲建議：“咱們去吃燒烤跨年吧。”
生美娜依依不捨，視線多關注幾眼節目界面，問：“西門口那家燒烤嗎？”
艾拉開心點頭，應：“對啊，那家味道超讚呢。”
“一般般吧，我覺得南門出去小吃街裡面的炭火燒烤更好吃，我建議去那家。”
高櫻懟習慣了，不假思考道出想法。
艾拉伸手狠狠捏下高櫻後脖子突起的富貴包，趕在高櫻還手前快速躲到呂安如身後。
上次吃虧在理虧，這次她可手不慢。
刺痛感直竄腦門，高櫻捂住軟肋處稍緩幾秒，疼勁過去忿然回頭。
看到呂安如，低斥：“你起開，別護她。”
“你們先去，佔好位置發信息告知桌號。”
生美娜按住起身要追的高櫻。
成功逃脫，艾拉心情大好，瞟眼要發出警告的呂安如，拿出微機嘿嘿低笑：“我知道，我不請客，我找個請客的人來。”
“喊李墨來啊，如果他方便的話，讓他順便問問寧光吧。”
呂安如按亮電梯下乘鍵。
艾拉幾步跳到呂安如對面，背靠在牆面，羞澀道：“安如如一眼看破我要喊誰啊，人家在你面前沒有一點點秘密啦。”
呂安如鄙夷‘切’聲，踮起腳尖擡手戳戳艾拉腦門，無情揭穿：“遇到和李墨相關的事情，你整張臉好像在開花。”
“啊？不會吧？”艾拉雙手捧臉，對着鋥亮的電梯按鍵照照。
呂安如斜睨眼，忍笑道：“這樣更像了。”
艾拉反應過來，她正在做小孩子模仿花的動作，轉身用手拍在呂安如身上，撒嬌：“安如如最壞了。”
“好了，也該李墨請，不能便宜他白拿走我家小艾拉初吻。”
呂安如抓住亂揮舞的手，幫艾拉找藉口。
艾拉俏臉一紅，眼睛瞟向別處，低聲應道：“就是的。”
路上慶祝新年的學生很多，法社用絢麗法術給天空鋪得恍如白晝，一時間把璀璨煙火都比了下去。
文綜多數几几成羣，坐在戶外長椅上。手持微機，欣賞夜景的同時刷新節目界面，關注自己作品排名浮動。
治癒社怕冷、怕熬夜影響美貌，今晚卻一反常規，給場子移到戶外。他們拒絕醜和難聽的東西，合理規劃出範圍，在特定範圍內只可能聽到相同的音樂，見到節奏相符的舞蹈。以自己的方式，度過意義非凡的跨年。
當然，稍稍也有點私心。沒法光明正大的拉票，可以展示美來吸引人注意，說不定能起到旁敲側擊的作用。
格鬥社大哥們最慘，多數趴在宿舍的桌前，苦背看着就犯困的理論知識。
呂安如與艾拉一路欣賞完各色各樣的歡慶，來到燒烤攤剛好零點整。
長串排隊人讓兩人望而卻步，艾拉遲疑兩秒，拉住呂安如走到燒烤攤後門。敲出暗號，三輕兩重。
過了半晌，‘吱啦’聲門從內推開，老闆探出頭瞧見艾拉，展顏一笑送出祝福。
“新年快樂，你們站這裡等等啊，下桌人吃完我通知你們。”
“好的，江叔新年快樂。”艾拉欣喜答應。
呂安如靠樹而立，單手握住微機查詢節目最終排名。
不好不壞，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