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追蹤符咒
寧光直起身子，鬆開平靜的小手。
他熟悉的呂安如就算要氣肖阿雅，不掙扎不亂動，同時會偷偷摳他手心，讓他難受。
眼前的女孩缺少那份靈性，鳳眸眼尾餘光瞟下滿臉急切的艾拉，沉聲同意：“嗯，你去吧。”
艾拉走到呂安如身邊，拿出微機貼到她耳朵上，輕聲哄道：“別生氣了，給你聽個有意思的段子。”
盛冥聲音響起，呂安如閉起眸子，舊記憶光般閃回，與新記憶交叉融合。
再次睜開眼睛之際，不客氣盯住肖阿雅，冷聲道：“霍院長不會同意你進組。”
肖阿雅讓盯得心裡發毛，畢竟她屬於站不住腳的關係戶。
可不願在摯愛人面前氣場輸給呂安如，挺胸叫囂道：“你膽子好肥哦，還敢質疑漩天大帝，是他幫我申請的機會。本西晴公主不怕告訴你個小平民，你嫉妒沒用，霍院長通過了。”
“是吧？漩光哥哥。”找尋證人。
寧光沉沉‘嗯’聲，掏出微機解鎖，送到呂安如手邊，說：“院長有話留給你。”
呂安如斜睨眼一唱一和兩人，半信半疑拿起微機，放在耳邊。
霍院長宏厚的聲音響起：“相信我，她堅持不到你們入海。”
陰鬱心情瞬間放晴，交還微機，爽快同意：“行，你留下吧，遇到困難別哭啊。”
“你，你才哭呢。”肖阿雅氣得嘟起嘴，抱住寧光胳膊，使勁撒嬌：“漩光哥哥，霍院長給呂安如留言了什麼啊？”
霍俞看似好說話，而她母后再三告誡她千萬別得罪對方，但也別完全信任，證明死老頭包藏不少私心呢。
“你自己聽吧。”寧光拍掉搭在胳膊上的手，把微機遞過去。
肖阿雅欣喜若狂，父親講過男人若肯把微機給你看，證明他對你沒有任何隱瞞。
思及此處，竭力做到父親和老嬤嬤教她的大方懂禮，心癢癢地說：“阿雅不聽了，阿雅信得過漩光哥哥和院長呢。”
“聽吧，省得你多想。”寧光略微堅持下。
“好的，既然漩光哥哥關心我，那阿雅聽聽吧。”
肖阿雅羞澀伸手，慢條斯理地抓住微機，拿到眼前，點擊播放。
下秒，聽到機械的系統提示音：“請掃描指定開啓語音段落之人，識別許可權。”
肖阿雅臉色鐵青，瞪眼幸災樂禍的呂安如，對方俏麗小臉上宛若寫有一行字：求我啊，求我給你掃啊。
肖阿雅調整下冒火的心情，換上乖巧可人神色，雙手遞還寧光微機，“謝謝漩光哥哥，阿雅不聽了。有漩光哥哥在，阿雅跟好哥哥足以。”
呂安如和艾拉一起做個快吐的動作，在肖阿雅甩來不善注視時，刻意給寧光比個走的手勢。
“還有十來分鐘開會，我去處理點私事，準點回來。”
不等迴應，呂安如帶上艾拉走出會議室。
進入電梯選擇房間樓層，下電梯刷卡進屋，朝噪音製造機小巧‘噓’聲，轉身進入洗手間，反手鎖上門。
刷卡啓動單間隔音系統，打開粉包揪住小欒後脖頸，提到眼前，慍惱問：“剛剛怎麼不提醒我？”
要讓肖阿雅知道她的秘密，隨之而來的危險無法想象。
小欒耷拉着鳥頭，小聲道：“進來女人身上有追蹤符咒，設定好捕捉高進化生命體氣味。我怕您打開包，氣味流出會引起她注意，便擅作主張長按您微機五秒，啓動初級緊急呼叫人了。”
初級緊急呼叫人是艾拉，中級父母，高級盛冥，難怪艾拉上廁所上一半跑來救場。
呂安如心裡亂極了，但更多是愧疚，把小欒放在洗手池裡，抱歉道：“不好意思，剛剛的女人對我敵意很大，我的秘密不能讓她知道。”
“嗯，我知道，”小欒用鳥頭蹭蹭呂安如手背，反過來安慰她：“那個女人好凶，戾氣好重哦，您要當心她哦。”
“嗯，謝謝。”呂安如用食指撫過小欒頭頂，憂慮道：“肖阿雅隨身攜帶定向尋找高進化生命體符咒，貌似她此行目的不單純啊，該不會提前知道S任務的隱藏版吧。”
“有可能呢。”小欒認同。
呂安如愁思加重，她問過霍院長，霍院長對寧光保密了隱藏版任務，可能怕幕後黑手繼續蠱惑漩天大帝。
漩天大帝出手干預，事情多數得泡湯。
寧光被矇在鼓裡，肖阿雅提前知道，莫非她父母通過自己渠道得知，準備讓肖阿雅秘密行事，關鍵時刻阻撓衆人。
肖阿雅要真把這事搞黃了，那可立下大功，去漩天大帝那討要個太子妃，必然能要到。
細思極恐啊，幾聲砸門成功驚到全神貫注的人兒。
小欒鑽進粉包，呂安如定定神，斜跨好包。
打開洗手間門，望見屋裡多出兩人。準確說，一人一狐狸。
“安如如，會議馬上開始了，你把羅莎叫過來幹嘛啊？”
艾拉不解，呂安如同樣疑惑，她啥時候叫羅莎了？
身側粉包微不可查的晃下，呂安如秒懂了。小欒給艾拉求救的同時，關心到同爲高進化體的小紅，用她微機給羅莎發條信息。
這大姐在老家沒白看電視啊，都會曲線救同伴了。
呂安如把羅莎拉到牀邊，看眼小巧，小巧也看看她。
白淨臉上留着她淺淺的指印，可那雙眼睛裡載滿不屈的倔勁。
“你去門口看門，表現好了有獎勵。”呂安如安排聲。
小巧腦子快，聽出支開人之意，並未反駁走到門口。拉把門發現被反鎖了，搞懂呂安如說的門口是指屋內。
靠門而站，屋裡傳來細小交談聲，聽不清具體細節。
呂安如把危險給羅莎講明，羅莎不假思索同意：“好的，讓小紅呆在你包裡吧，麻煩你了。”
小紅別無選擇，跳進粉包內，發現還有個高進化生命體，找到樂子了。在包裡偌大的空間裡，追着小欒玩。
“安如如，總不能讓小紅一直在包裡吧。你說過包裡供氧量最多維持五天左右啊，換空氣放出來就有可能讓肖阿雅發現。”
艾拉按亮微機，鬧心補充：“還有六分鐘會議開始，我們得找個好辦法呢。”
呂安如沉思片刻，說：“找蓮花了解清楚符咒長什麼樣，讓人偷走毀掉。”
艾拉‘呃’聲，挑出問題點：“行不通啊，肖阿雅對咱們防備心很強呢，別偷雞不成蝕把米。除非你讓祝淼去偷，稍微有點可能，關鍵祝淼不會幫我們。”
“是的，肖阿雅對我們防備心強，但對一個人防備心不強。”呂安如故弄玄虛說完，喊聲：“小巧，過來。”
小巧面無表情走來，能看出她怨氣未散。怨氣與呂安如打她無關，與呂安如不尊重她努力有關。
艾拉望着小巧，用脣語問呂安如：不是吧？還嫌不夠亂啊？
再者肖阿雅一旦知道小巧身份，勢必對其提起戒心。
“小巧，你想進月翔嗎？”
呂安如問題一落，艾拉着急喊道：“還4分鐘開始會議了，先開會吧。”
只盼大叫喚醒呂安如理智，千萬別有病亂投醫。
“我想。”小巧堅定回答，無視旁人干擾。
在速成班的日子裡，她發現追求一個目標很有意思，漸漸生活變得積極充實，比以前光胡吃海喝混場子有意思多了。而且她忘不掉癡情蟲精，總想再見一面。可她連基礎分辨普通蟲子和進化蟲子都不會，談何見面。她想進入月翔，進入有趣的新世界。
“行，那你這樣來。”呂安如語速極快的安排完計劃，交還小巧微機，淡然許諾：“如果你能做到，我能替你擔保，幫你爭取到參加S級任務的機會。”
“可以，姐，上次最後輪訓練我有做。在回程的車上做完剛好超時三分鐘，對，”不起。
呂安如擡手攔住歉意，沉聲道：“不用解釋，行動遠比道歉有說服力。”
“好的。”小巧擡手又給自己臉上補了兩巴掌，紅紅指引加深。
艾拉詫異要喊，被呂安如抓住手，帶她和羅莎離開房間，跑向電梯。
按亮會議室樓層，艾拉不放心問：“靠譜嗎？”
“嗯，”呂安如沉聲應：“肖阿雅會派人查小巧所說之話真假，恰巧我屏蔽她信息長達一個多月。房間保密性沒問題，在外我又打她又軟禁她。”
“嗯嗯，一定靠譜。”
艾拉想到肖阿雅上套被耍、外加出局的種種遭遇，她就打心眼裡覺得……
太高興了，哈哈哈哈哈。
“注意管理表情。”呂安如冷聲提醒。
艾拉繃起笑容，嚴肅點頭。
三人卡準時間走入會議室，坐到屬於她們的位置上。
馬爾西亞國防副部長jelly見人齊了，衝助手點下頭，助手反鎖上門，打開投影儀。
jelly拿起投影儀遙控器，播放近半年統計的海怪信息。
助手手持長杆，在幕布上指指點點，細緻講解。
“海怪分爲三種，普通變異章魚，負責吸住來往船隻，搞壞船上導航。高級點的變異虎鯨負責咬壞船隻，阻礙救援，但會放部分人迴歸，告知人們要求，比如要多少頓魚，或禁止人類遊船在某段時間去它們所在海域之類。我們至今沒見過海怪頭目，據說他能變化人形，所有計劃出自他手。”
長杆停在一塊海域，jelly助手聲音轉沉：“我們初步行動有點被動，只能去多事故海域挑釁滋事，看是否能引出海怪們。不過根據我軍作戰經驗，用途不大，對方頭領非常謹慎且機智。所以，需要我們進一步商榷出合適方案。”
小組成員們認真查看同步投放至微機上的照片，四月比較心細，發現貓膩，習慣課堂舉手提問。
中規中矩舉起，身邊傳來低笑聲。
人們目光整齊移向二人，肖阿雅壓住笑意，羞赧地臉紅道：“抱歉啊，我沒想到呂組長選出的組員好青澀啊。”
簡單兩句話全盤否定了組員到組長的能力，人們氣得牙癢癢，但當着馬爾西亞國防副部長的面不好發作。
“不盡然啊，個別人而已。”一個裝深沉的聲音否決道。
老成員們一看說話之人，祝淼，默契收回目光，不給對方增加關注度。
反而是呂安如始終望着祝淼，專注目光不像在探尋對方要搞什麼貓膩，更像看懂某些困惑。
肖阿雅朝祝淼甜美一笑，呼喚道：“祝淼哥哥。”
得到美人笑容，祝淼心猿意馬，忙答應：“嗯，我在。”
艾拉差點沒壓住胃部翻攪，當場嘔吐出來，貼近呂安如耳語道：“肖阿雅挺會玩啊，在兩名有實力王子之間周旋的好好啊。”
呂安如輕蔑勾勾嘴角，面朝jelly問：“請問能開始討論海怪了嗎？”
一句話將局面扭轉過來，肖阿雅和祝淼臉色齊變，到底誰有失專業可見一斑。
jelly彆扭抿平嘴，雖然他對祝淼看好程度一般，極力建議老島主將三公主尋回，三公主的秉性以及謀略更適合接替老島主。
但，畢竟在馬爾西亞，祝淼代表王室臉面。
輕咳聲化解宛若凝固住的氣氛，比個請的動作。
呂安如朝四月擡擡下巴，四月調整好語調，朗聲道：“請問海怪每次除過提要求外，還會額外索要固定東西嗎？”
“沒有。”jelly助手萬分確定的回答，組員們耳機系統升級了，能自動識別本土話。
四月沉思幾秒，疑惑道：“好像不對啊。”
助手得到jelly默許，提起語調問：“哪裡不對了？”
“我認爲海怪們別有所圖，要求不過打幌子。”四月擔心對方聽不懂夏國方言，多解釋句：“海怪的要求反而像在掩飾什麼真實目的。”
助手用長杆重重敲下幕布，語氣很衝地說：“海怪們破壞船隻沒有固定時間，沒有固定選擇，全隨性爲之。你瞧出它們掩飾什麼啊？說明白了！”
助手棕綠色眼底隱隱透出惱意，耐心不復，這些人先對海寧王子不敬，後又挑刺，太過囂張了。
四月讓嚴厲呵斥下，膽量變小，逃避地看向別處。
正巧與呂安如視線碰到一起，呂安如用嘴型給她鼓勁。
溫暖的鼓勵幫她重拾信心，望回jelly助理，堅定道：“海怪在擼劫乘載重化學物質的貨船。”
“什麼？”jelly助理忘記所在場合，失態大喊道：“不可能，我們排查過了，海怪沒有固定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