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以暴制暴
氣味粉和祝淼選擇有什麼關係？艾拉無法竄連在一起。
呂安如要的手又往前伸伸，艾拉只得幫她找找。
從李墨肩頭取下黑色雙肩包，她的包不如呂安如粉包版本高級，能裝倒是能裝，物品重量只減一半。
相對的，能裝這條優勢顯得不大了，沒遇到李墨前得自己背呢。
拉開拉鍊翻找遍，拿出個黑色小瓶，問：“有，大王花味道的要嗎？”
艾拉知道呂安如討厭蟲子，以防傳到熱帶雨林等考場，有隨身攜帶驅蟲粉末。礙於經濟有限，買了最便宜那種。無色無味的老貴了，普通學生根本用不起。
大王花味道比較衝，蟲子不怎麼會過來，同時也容易暴露她們，剛剛便沒拿出來獻醜。
“只有驅蟲粉，沒有氣味粉嗎？”呂安如摳細節。
艾拉朝呂安如拉開包，晃晃其中物品，“你自己找吧，看有什麼能用到的東西？”
驅蟲粉和氣味粉全可留下氣味，在屬性上有一定的小區別。
高級的氣味粉能留下痕跡，通過吳昊手裡類似儀器可以勘測到，驅蟲粉撐死在短距離內能聞到味。
“我問問別人吧。”
呂安如推回大王花味驅蟲粉，微微腐肉味瀰漫在彼此之間。瓶蓋擰得很緊，味道仍能透出密封瓶，可見有多衝。
迎着臭味，靈動眸子一轉，手指擋住拒絕之物進包。踮起腳尖趴在艾拉肩頭，交代個秘密安排。
艾拉聽完可以確定呂安如的立場，沒往討好祝淼上動搖，不過事情屬實有點尷尬。
“這有點缺德吧？”
在艾拉的理念裡，她比較樂意光明正大的交手。
“你別管過程啊，要結果就好啊。蒙非和他哥坑害咱們隊友，還囂張挑釁，大夥註定無法相信祝淼。就算大夥無條件信任他，他只會利用大家的信任，給他考試目標做肥料。”
呂安如再次道出鐵板釘釘的事情，等艾拉有所猶豫，趁火打劫道：“別乾等他坑咱們啊，要主動出擊啊。”
“好吧，我們說好你別忽悠我啊，我看你說的除味劑。”艾拉索要保障。
呂安如兩手一攤，如實道：“我沒有啊，我在告訴你那東西可以去味。”
小樣子理直氣壯極了，差點刺激得艾拉捏碎手裡密封瓶。
“我當然知道那東西可以去味了！”艾拉咬牙切齒表明自己不是白癡。
呂安如把噴壺塞進艾拉兜裡，手朝柔軟腰肢摸去，老道地一把摟住。
朝寧光位置擡擡下巴，低聲道：“我沒有，他肯定有啊，讓你對象幫你去要啊。”
艾拉一字一頓呼出閨蜜名字：“呂、安、如！”
“好啦，我去幫你要啊。主要我去做這事容易引起祝淼懷疑，不然我就自己做了。”呂安如釣夠艾拉耐心，給出實質性許諾。
艾拉嘟起嘴，埋怨道：“壞如如，這還差不多。”
“去吧。”摟住小腰的手順勢推把。
紅髮女郎偷摸把驅蟲粉倒入盛了一半水的噴壺裡，整個操作過程，嚴重引起幫忙打掩護的朱嵐不滿。頻頻甩來斜瞥，用快扭曲的五官催促她快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朱嵐腸胃有問題，在放臭氣呢。
兌好，艾拉特想立馬衝進澡堂，好好泡泡搓搓。都不是衣服不能要的程度，感覺人都不能要了。
察覺到周生被朱嵐喊過來了，忍住鬧心，先辦正事吧。
“錢姑娘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高度近視同樣影響嗅覺，周生和孟夢狀態如常的看着她，等待她回答。
艾拉給猜測擱一邊，舞足蹈做出扯八卦的興奮樣，嘴裡則在小聲安排壞戳戳事情。
周生和孟夢兩人乃呂安如忠實信徒，得到指令當即做出配合。
孟夢悄無聲息的從艾拉兜裡拿過噴壺，揣進自己包中合好。
走遠點停頓片刻，重新打開包，歡喜叫道：“周生，你有個辟邪東西裝在我這裡啊，你忘記了？”
考生一多半上至二樓，孟夢一聲叫給剩下人注意力都吸引過。
用過周生黃紙的人全部給與好評，再有新東西，人們豈會放過。
爭先恐後的圍過來，嘴甜討好：“孟夢，又有好東西了，要和大家分享啊。”
“對，我拿我的乾糧和你換。”
“你那破壓縮餅乾別丟人了，我這裡有肉鬆麪包。”
孟夢怯生生捂住包，做出唯恐大家搶的保護之舉。
防賊的動作擺出，人們稍稍收起過度熱情，擔心雞飛蛋打。
只是捂包過程壓縮了包內空氣，一股濃郁的臭味從其中漫出。
大夥紛紛捂住鼻子，問：“好臭，什麼味啊？”
“我剛有聞到一點，以爲有人鬧肚子呢。”一格鬥男答完，大大咧咧斜眼朱嵐。
朱嵐差點沒忍住衝出去解釋的慾望，得虧孟夢及時亮出源頭。
噴壺剛被拿出來個頭，人們反應更大了，捂鼻的捂鼻，扇風的扇風，想逃的想逃。
孟夢唯恐魚兒掙脫魚餌，大誇特誇的介紹：“這種噴霧可以有效阻止靈體怪附身，且時效超長哦。”
明白光靠自己吹捧比較浮誇，好似說相聲的組合，及時找尋搭檔配合。
“周生，你來給大家介紹下吧。”
製造者親自介紹了，人們剋制住要脫身的腳步。
周生扶扶眼鏡，一本正經的說：“此物品作用堪比吸血一族恐懼的大蒜，時效長達十二小時。”
具體數字呈現，感興趣的人統一在心裡估算。考試進行到最後環節，離限定時間剩下六小時，十二小時的時效綽綽有餘。
算賬隊伍無聲多出個人，默默打量着周生和孟夢。
祝淼硬容在寧光隊伍裡，每分每秒都體會到兩個詞，彆扭、煎熬。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能堅持走到這裡已經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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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身處治癒社，早殺出去找蒙婁克會合了。
經過剛剛一鬧，他相信以蒙婁克的謹慎和細緻，定能發現他的處境，留下暗號等他尋去。
旁人圖看熱鬧，殊不知蒙婁克比他莽撞弟弟有腦子的多，對於從小深受父母偏愛的弟弟早心存怨恨。
他會無所顧忌的借刀殺人，完全出於這點。
攻擊屬性爲零的治癒社敢獨自在考場前行，等於把用自己充當甜美小蛋糕，主動送往怪物嘴裡。
若有遮掩自身的氣味劑，他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受氣。
在開價高達9張讚賞卡時，祝淼大手一揮，道出吃定的價格。
“20張讚賞卡，現結。”
20張讚賞卡這份天價，大夥湊湊外加賒賬買下一瓶，倒也能買。回頭等出去了，分攤即可。
制勝法寶是現結兩個字！
雙雙仇怨的目光投到祝淼身上，在他們心裡，祝淼和張欣星多出個外號，神煩二人組。
祝淼傲然拿出卡，無所謂的推開衆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整整大半瓶的氣味劑，祝淼迎着人們複雜的注視灑滿全身，揮金如土不過如此。
灑完沒五秒，人們整齊換個表情，讓臭得擠到便池嘔吐不止。
不過在祝淼的眼中，這些人純粹作秀呢，明擺着想得不到東西就毀掉他名聲。
他纔不上套，囂張走到窗邊抓住繩索，爬上二樓。
呂安如和艾拉等人隨後抵達，幾秒間，震耳欲聾的叫罵聲響徹樓層。
“我去，什麼味啊？”
“誰拉褲子了？太不講究了！”
“給臭氣彈們讓條路，讓他們先走。”
“誒，這祝淼怎麼離隊跑走了？”
“別管他了，臭死了！”
待祝淼跑遠了，閨蜜兩笑得前仰後翻。
艾拉打心底佩服呂安如這高招，朝她比個心，讚美之話沒說出口，手裡被塞進來個東西。
呂安如捂住鼻子，沉聲道：“趕緊去把味消消，別給李墨臭出心理陰影，以後不敢和你親近。”
別人不提醒還好，艾拉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一被提醒，她又聞到噁心的味道了。
點點頭，站在通風好的地方噴上除味劑。
擡擡胳膊、踢踢腿、仔細把身上各處檢查個遍，確定無臭味重新走回呂安如身邊。
通過消除過程想到一個破綻點，提醒道：“安如如，我覺得這東西整整人還行。你要靠它尋找祝淼老組合蹤跡，不靠譜啊。隨便用除味劑一噴，蹤跡了無痕。”
“你沾得少，祝淼用得多。”
呂安如回答信服力一般，艾拉脫口挑出站不住腳之處：“除味劑在這次考試沒大用處，估計他們人手一瓶存貨，足夠消味了。”
“你說錯了，祝淼發現被耍，自尊心會讓他給整套衣服全扔了，換套新衣服。”
呂安如壓低聲音，一雙漂亮的眸子精光閃閃，食指朝天花板指指：“二樓不安全，他們會去三樓遇到的首個廁所，快速處理好這事，靈體老怪剛好在那啊。你可以設想下啊，他們利用、虐待老怪養得小阿飄，完後自己撞到老怪老巢裡，會收穫多大的照顧啊。”
艾拉打個寒顫，同情祝淼等人幾秒，操心道：“他們既然抓到小阿飄們，自然知道廁所是靈體怪的藏身之處，會傻到去廁所嗎？”
“會啊，他們多自負啊，當自己在這關靈體怪面前無敵呢。再說了，堂堂海寧王子不可能在外當衆換衣服啊。”
呂安如無形中又把小鬼娃式笑容掛出來，艾拉抱住她胳膊，低聲訴苦：“別這麼笑啊，怪嚇人呢。”
“嘿嘿。”
一行人在呂安如帶領下，只繞了兩次錯路，找到上行窗戶通道。
艾拉從那滲人的揚起嘴角來看，總覺得呂安如在故意繞路，給靈體老怪騰時間呢，讓它多折磨會祝淼等人。
他們抵達三樓時，樓道迴盪着熟悉的喊聲，有一個小點不同。
剛到樓外所聽到的是男女混合哭喊求救，此刻光聽到男人們虛弱叫喊。
“誰來救救我們？我們不玩了，你找其他人玩吧，我們認輸。”
“不行！你們答應過我，要陪我一直玩下去，一直到你們玩死去哦~”
幽怨空靈的女娃娃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徹骨寒冷包裹住剛落地的人們。
無需招呼，大夥自動往一個圈內靠攏。彼此貼着彼此，好歹能感受點人間的溫度。
人們心知肚明，鬼娃娃口中的死代表出考場。
可人們又集體生出一種錯覺，宛若出了考場也無法逃脫鬼娃娃的糾纏，亦如它所說，陪它到真正的死亡……
“安如如。”艾拉顫聲呼喚在場爲數不多的淡定人。
呂安如單音節回答：“嗯。”
“要不等娃娃玩爽了，咱們再過去？”艾拉小聲建議。
呂安如俏眉一挑，詫異問：“上來前是你說我好冷血的吧？”
艾拉剋制住總想往人間地獄方向瞟的眼睛，還原場景：“我當時大拇指豎起得多高啊，我那是誇獎，褒義詞。”
“冷血褒義詞？”呂安如發出靈魂拷問。
“褒！必須褒，以暴制暴的安如如超帥的呀，不信你問大家。”
艾拉一開啓自救模式，人們上道的迎合：“必須褒！超帥！”
其中屬治癒社和文綜社女生們最積極。
可能人們真誠的話語打動了小魔女，呂安如洪恩浩蕩的同意了大家請求。
原地修整，具體時間長短根據祝淼老組成員呼救聲決定。
寧光身邊多出小尾巴生美娜，呂安如反而不抗拒與他坐同排。
三人坐在最外圍，艾拉靠在呂安如背上，與李墨居於後排。嘴上說要向李墨學習，保護大家安危，真實原因嘛，有腦子的都懂。
張欣星坐在艾拉身邊，她很想和寧光坐一起，但人們的目光太不善了。
休息片刻，呂安如腦子填滿沒意義廢話，生美娜不重樣的噓寒問暖。
深夜無聊會發困，眼皮逐漸沉重，打個哈欠，引起聲聲感慨加吹捧。
“呂組長心態太牛了，居然瞌睡了。”
“我也好睏啊，但我屬於又困又怕又睡不着的狀態。”
“以後要多和呂組長一起任務纔好呢。”
馬屁初聽悅耳，聽多了同樣聽覺疲勞，呂安如揉揉眼睛，問：“好久沒聽到祝淼他們慘叫了，應該全掛了吧？”
“好像是呢。”艾拉同意。
呂安如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宣佈：“走吧，別逃避該面對的考驗了。”
治癒社女生遲遲不肯動身，不知道哪個人比較機靈的建議：“派個人過去偵查下吧？”
被身邊人一口否決：“說得輕鬆，誰去啊？你樂意嗎？”
小機靈鬼瞅準張欣星，說：“張欣星說過啊，必要時候，她可以捨身取義。現在表現的機會來了，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