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文身旁挽着他的胳膊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一頭波浪形的金色長髮,給人感覺異常狂@野,臉上畫着濃厚的煙燻妝,給人以冷酷的神秘感。她上半身穿着紫黑色的外套裡面穿着白色緊身毛衣,下半身一件深紅色短裙,白皙小腿肚子就露在外面。
讓杜恆念一陣顫慄,下意識她穿得這麼少不冷嗎?察覺自己有些失態,衝他們兩個笑着點點頭。
張景文就拉着那女子坐了下來,微笑着衝杜恆念打招呼:“可真巧啊,在這裡遇見你。”
那女子卻是自來熟,向杜恆念伸出了手,“我叫鄭蘭妮。”
“杜恆念。”杜恆念也伸出了手握了一下。
纖纖玉手相握的時候,那鄭蘭妮畫的如同鬼魅般的眸子打量了白清墨一番,這男人斂眉星眸,眉宇之間透着深沉內斂之氣,沉穩中帶着孤傲,深沉的眸子好似兩條無底的深淵,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王者霸氣。
這樣的白清墨讓鄭蘭妮心裡悸動不已,她也向白清墨伸出手,微笑着說道:“不知先生是哪裡人士?”
白清墨瞥了她一眼,伸出了手,虛握了一下,就縮了回來,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態度顯然很冷淡,鄭蘭妮從未有過這樣的冷落,臉色不由得一僵。
張景文從坐下來的那刻,眼睛就粘在杜恆念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臉色陰沉的白清墨和尷尬不已的鄭蘭妮。
雖然沒有吃飽,杜恆念也吃不下去了。白清墨拿起擦巾紙輕柔地爲她擦擦嘴角溢出的油汁。
他的這一舉動讓張景文和鄭蘭妮詫異不已,他不是天生對人淡漠冷然,要看對方是誰。
白清墨起身衝他們微微頷首,淡淡道:“還有事,先離開了。”說完,牽着已經起身的杜恆念闊步朝櫃檯走去。
鄭蘭妮凝視着白清墨高大的背影,扭頭問張景文,“他是誰?在臨城你們張家的地盤還目空一切?”
張景文收回視線,看向鄭蘭妮,邪邪的笑道:“怎麼?有興趣?”
鄭蘭妮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張景文看。
“他就是帝都白家大少白清墨!”張景文饒有興致地看着鄭蘭妮。
白清墨!原來是他!
鄭蘭妮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他就是帝都白家的大少爺!
他就是白清墨!!!
看着鄭蘭妮變化多端的臉,心裡不由得有了探究的心思,“怎麼你們認識?”
鄭蘭妮神色恢復正常,眸中劃過一抹似得意似惋惜的神色,“我和他有過婚約。”
張景文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鄭蘭妮站起身來,沒有理會一驚一乍的張景文,徑直向餐館門口走去。
張景文立即追了上去,“喂,小籠包沒吃成,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鄭蘭妮嘴角勾起似不屑似戲謔的笑意,說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張景文露出佩服的表情……
此時的天空湛藍,藍得深邃剔透。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微風悄悄吹起,紅色的楓葉在風中悠揚地灑落下來,行人稀疏的街道上,杜恆念驀然回首,視線與身後幽深的眸子射出的醉人的視線相接,清澈的黑眸如星辰般粲然怡人,這瞬間流轉的璀璨光華似夢非夢,讓白清墨心裡一緊,不敢眨動眼眸,生怕夢醒人不在!闊步走到她跟前,伸出大手攥緊她的小手。他想牽她的手從心動到古稀。
不知走了多久,纔到了購物商城。
杜恆念望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偏頭問白清墨,“我們要送什麼禮物給慕姐他們?”
這種事情白清墨幾乎沒有什麼經驗,淡淡說道:“你拿主意好了。”
杜恆念纖眉一蹙,抿了一下嘴,說道:“我覺得送實用類型的禮物有點太過普通。不想隨波逐流,現在人都追求個性,講究與衆不同,可以定製一些特別的東西,這樣比較有意義,你說呢?”
白清墨點點頭,看了一眼令人眼花繚亂的商品,牽着杜恆唸的手往前走。
杜恆念目光落在一幅“愛情沙畫”的視頻,視頻中的沙子和光影的完美結合描繪出別樣的人生,伴隨着極富感染力的音樂,不光帶來視覺享受,還深深震撼人的內心。尤其是那宛轉悠揚的歌聲,很容易把你帶到視頻中去。
而白清墨的目光卻落在這幅沙畫的標註:終於等到你,差點要錯過你,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你,纔算沒有辜負自己。心裡頗爲認同。
一位女售貨員笑着走過來,“請問二位需要定製‘愛情沙畫’嗎?我們會針對您的需求,將會爲您提供獨具匠心的創意,竭盡所能讓您滿意。”
白清墨點點頭,遞給她一張卡,“就這幅視覺沙畫吧。”說完,白清墨寫了一個地址,“送到這個地址吧!”
那女售貨員第一次遇到這麼好說話的顧客,立馬加深了笑容,接過卡,看了眼地址,說道:“好,一定按時送到。”
杜恆念瞥了一眼地址,月城?!
“司馬浩宇是月城人?”杜恆念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白清墨點點頭,這丫頭連司馬浩宇是哪裡人都不知道,心裡默默嘆口氣,又牽着杜恆唸的手往回走,“我們現在回去收拾一下,去月城。給慕青和浩宇他們一個驚喜。”
“……”杜恆念不敢想象“驚喜”二字竟然會從白清墨口中說出來。詫異地看着他,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豐盈的紅脣微張。
白清墨忍着大庭廣衆之下吻她的衝動,加重了攥着她小手的力道,闊步向車裡走去。
杜恆念不明所以,他在生氣?
一上車,白清墨就把車門鎖上,杜恆念有些不安,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白清墨定定地看着車前方,小吳立即識相的下車,杜恆念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吳離去的身影,還在納悶白清墨到底是怎麼了?
猝不及防,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紅脣上,情意綿綿,杜恆念整個人都愣在那裡,這個沒有任何前兆的吻並沒有淺嘗輒止,而是帶着強烈的侵略性侵@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