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念,你知道嗎?和你待在一起的短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認認真真,用心陪你走過的時光。今天的暫時離開,是爲了我們將來的永不分離。”白清墨宛如大琴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絕。
那雙明淨清澈的眸子,漸漸升起一層水霧,對於白清墨這份感情她很想做出迴應,可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突然好像有人束縛了她的手腳,讓她不能上前,亦不敢迴應。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擾了她的思緒,接通後,那邊便傳來祁睿的聲音:“喂,死丫頭!你哥我在醫院餓死了!”
“餓死了,還能打電話?”杜恆念將他一軍,又笑道:“好啦,好啦我這就趕到。”還是慕青想得周到,給她補辦了原來的電話卡,否則恐怕祁睿無法聯繫上她。
杜恆念攔了一輛出租車,便趕往醫院。
即使是滿面疲倦和僕僕風塵,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細膩白皙的像牛奶一樣的皮膚,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站在那裡,就像一股清香的芬芳在整個病房內悄然散開,慢慢的將病房中的消毒水的味道驅散。
“哥,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東西。”杜恆念說着就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碗粥和兩個餅。
瞧見無論是病人,護士還是醫生都將眼珠子粘在可人的杜恆念身上,祁睿心中有些不悅,犀利的眸光掃視了這些不識相的人們一眼。
“怎麼了?誰惹到你了?”杜恆念察覺到祁睿的興致缺缺。
“沒什麼,對了,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祁睿低頭打開杜恆念帶來的粥,慢慢地喝起來。
“你確定?醫生怎麼說?”杜恆念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醫生當然希望我住到過年纔好!”祁睿語氣滿是譏諷的味道。
“我可沒這麼說!”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帥氣男子走了進來,在看到杜恆念時,難掩眸中的驚豔之色。杜恆念習以爲常,衝他微微點點頭,對着祁睿說道:“哥,我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嗯,去吧。”祁睿擦擦嘴角,發覺身旁一股灼熱的視線盯在杜恆念身後,他毫不客氣道:“張醫生,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眼神很不禮貌!”
那喚作張醫生的人訕訕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嘛,祁睿,真沒有想到你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你長得這樣,爲什麼會有個天仙的妹妹?”
祁睿嘴角抽了抽,住了幾天院,這張醫生異常符合他的口味,兩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聽他這話,祁睿就知道這張景文在譏諷他,還隱瞞了一個妹妹。
他剛想反脣相譏,卻聽到張景文說道:“哎,祁睿,你說我們是不是知己?”
祁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我們是不是朋友?”張景文追問道。
祁睿勉爲其難的點點頭,“算是吧!”
張景文暗暗地在心裡啐了一口。立馬換上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既然是朋友,你就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吧!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祁睿斜睨着很像民國時期狗腿子的張景文,毫不掩飾的鄙夷道:“張景文,我鄙視你,無比的鄙視你!”
張景文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戲了,剛纔的奴顏婢膝的模樣突然大逆轉,一身歡脫勁氣活脫脫就像農民翻身把歌唱的模樣,“我告訴你,不用你幫忙我也能追上她!她叫什麼來着?”
祁睿哭笑不得,狠狠罵道:“張景文,你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了你這個人!我告訴你,我妹妹已經有男朋友了,人家是帝都白家大少!你有的比麼!”祁睿也沒有想到他一直討厭的人,竟然有一天被他搬出來阻擋杜恆唸的追求者。
“帝都的白家?”張景文震驚得閉不上嘴,好一會兒消化這個最不忍直視的事實後,他又語出驚人,“不管白家黑家,對你妹妹只要有一顆紅心即可!”
這回輪到祁睿震驚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仍然打擊道:“你還是省省吧,就算你把心掏出來,也無濟於事。”
祁睿瞥了一眼其他牀鋪的人都在樂呵着聽他們說話,瞪了張景文一眼。
張景文也意識到剛纔的失態,訕訕一笑,“祁睿,你妹妹辦理住院手續怎麼還不來?會不會被人拐走了?”
“張景文醫生,我還真沒發現,你面對女人竟然會失常到這種程度!”祁睿故意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挑釁着打量着張景文。
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杜恆念這樣難得一見,萬里挑一的氣質美人自然讓不少人失常。
杜恆念那窈窕的身影往那兒一站,立即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她自然屏蔽這些好奇探究的目光。將所有手續辦理好,她客氣的道謝,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杜恆念下意識的道歉。在瞧見撞到的是一個身着病號服的人時,更是手足無措,“實在對不起,我真是不小心撞上的你……”
極度消瘦的趙輝不錯目的盯着一直喋喋不休道歉的杜恆念看,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就是趙知軒的女人,果然是國色天香中極品,一個毒計在心中形成。
這一毒計同時也爲趙家走向覆滅做了鋪墊。
趙輝好似突然失去了知覺,暈倒在地,這下可急壞了杜恆念,她一邊伸手去扶他,一邊求救醫生。
衆人七手八腳的將趙輝擡進病房,醫生立即做了檢查,杜恆念自然留下聽檢查結果。
“病人營養不良,血糖過低才導致的暈厥,多多注意營養飲食。”穿白大褂的男人還想說什麼,最後閉上了嘴巴。
杜恆念道謝後,他搖搖頭走了出去。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趙輝受不了文詩筠的背叛,又加上失手殺了文詩筠,讓他一度沉浸在悔恨交加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終日不願意吃飯,所以才導致他的營養不良,其實,也是他接近杜恆唸的一個計策。
杜恆念見他已經醒過來,向他說明他的身體狀況後,便要離開。
“你把我撞倒了,便要離開?”溫潤和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恆念一驚,不可能吧,轉身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趙輝。
趙輝露出一抹笑意,“我開玩笑的,小姐別介意。”
杜恆念釋然,還以爲遇見碰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