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自己被一團溫暖的東西環繞着,計初夏強忍着睏意睜開眼睛,看到席燁時,僅有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嘴裡不停的嚷嚷:“你走開!誰要你扶……”
計初夏搖搖晃晃的站在樓梯上,眯着眼睛呢喃:“你說我怎麼得罪你了,你每天板着一張臉給誰看啊,我又不是你僕人,憑什麼受你的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早知道我的婚姻是這樣,我怎麼也不會嫁給你。”整人因爲失去了支撐,猛地坐在樓梯上。
席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橫抱起了計初夏:“走,我們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我聞到清潔水的味道會吐。”計初夏迷迷糊糊的喊道:“我要睡覺,睡覺。”
席燁把計初夏抱到了牀上,把她的外套脫下,用一層厚厚的被子將她包裹住,只露出了一個頭,從衛生間洗好一塊毛巾搭在了計初夏的頭上。
他從來沒有照顧過女生生病,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思索了一會兒,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計初夏一睡就睡到了傍晚,一會兒感到冷一會兒感到熱,嘴裡還偶爾流點苦苦的東西進來,原本撇起的嘴角也緩緩舒展開。
來來回回給計初夏換了十幾次毛巾的席燁有些累了,坐在牀邊看着計初夏,回想起她在樓梯上說的那些話,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這場婚姻似乎真的如她所說毫無意義?既然這樣,自己又是不是該還她一個自由。
席燁放下手中空了的藥碗,微微一笑看着計初夏,濃濃的睏意讓席燁打了一個哈欠,靠在牀頭櫃上睡了過去。
等計初夏醒來的時候,額頭上原本冰涼的帕子已經變得有些溫熱,拿掉帕子,已經感覺能順暢的呼吸了,看着靠在牀頭櫃上的席燁,又看了看身邊的空碗,難道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一直在給自己喂藥,換毛巾?
不可能啊,席boss沒這技能啊,計初夏驚訝的盯着席燁,彷彿在盯着怪物似的,席燁也緩緩察覺道身邊的動作,睜開眼睛。
“你醒了?”
席燁又伸出手摸了摸計初夏的額頭,點點頭:“燒退了,應該沒事了?”
計初夏一把拍下席燁的手,警惕的說道:“你幹嘛!突然沒事獻殷勤。”
“你這女人,我不跟你說話,你說我對你不好板着臉,我對你好一點,又說我獻殷勤,你到底什麼意思?”席燁盯着計初夏。
“我什麼時候說你對我不好,板着臉了?”
“早上在樓梯的時候。”
計初夏嚥了口口水,的確是在夢裡罵過席燁。
“我還說什麼了?”
席燁的嘴角勾起一絲隱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你嫁給我是個錯誤。”
計初夏醞釀了半刻,但又想到自己的感冒完全是因爲席燁的時候,她彷彿找到了一個理由似的說道:“不管你再對我怎麼好,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壞印象了。”
“隨便你怎麼想,你以爲我想照顧你?我是怕你有什麼意外,對你爸媽沒交代。”
“你!”果然,這個人就是這麼討厭,再怎麼也改不了。
席燁沒有理會計初夏,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