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遠和柳可怡領進賭場,長毛說了一聲:“你們自己找地方玩吧。”便又出去看門了。
賭場裡的賭徒只顧玩自己的,壓根沒有人注意這一男一女的到來。幾個看場的也只是朝他兩個人看了兩眼,便自顧自的在賭場裡繼續巡視。
柳可怡一進來就挨着桌子找,時遠緊跟在她身後。終於在一張桌子上發現了趙東義的身影,他正爬在桌子上,手裡緊緊捏着兩張撲克牌,等着莊家發第三張。面前的籌碼只剩下一小堆,和同桌其他幾個人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又被這幾個人掏空了。
“趙東義,你還我的玉!”一看見趙東義,柳可怡就撲了過去,抓住了趙東義,那股不要命和架勢和她平日裡的矜持一比,簡直不像是一個人了。
趙東義只顧瞪着莊家手裡的牌,沒留神柳可怡過來,身子一抖,兩張撲克牌掉在了桌子上,竟然是兩張A,難怪這傢伙這麼緊張,感情是好不容易拿了兩張好牌,指望着翻身呢。
趙東義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是柳可怡壞了自己的好牌,頓時氣惱的一把把柳可怡推倒在地上,嘴裡還罵着:“臭婆娘!你來幹什麼?把我一副好牌給弄壞了。”說着還擡腳就在柳可怡的身上踹了一腳。
奶奶的,竟敢當着我的面打女人?時遠站不住了,本來想人家雖然離了婚,但畢竟還有冉冉那個小丫頭的聯繫,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因爲一副牌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踹柳可怡。這還了得?騰地走過去擡腿也給了趙東義一腳。
時遠本來出手就重,又是惱火這傢伙打了柳可怡,這一腳就更重了。當時一腳就把趙東義踢得飛出老遠,撞在另一張桌子上才落了下來,揉着胸口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這邊一鬧,賭場裡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幾個看場的傢伙也連忙朝這邊過來了。
“你,你是誰?”趙東義顯然沒有認出時遠,這個前幾天見過的小白臉。
“趙東義,你把我的玉呢?”柳可怡剛被時遠從地上拉起來,就又撲向了趙東義,但被時遠一把拉住了。
“不就是一塊破玉嗎?我給賣了。”趙東義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那是我媽給我的玉,你竟然把它給賣了。”柳可怡難過的都要哭出來了。
正說着,幾個看場的傢伙走到了跟前:“你們是幹什麼的?要是不玩就給我出去,別在這裡搗亂。”說着就上前想把時遠和柳可怡往外邊推。
奶奶的,不長眼的傢伙們,時遠一伸手,反倒把這幾個傢伙都推了個東倒西歪。
“說!把玉賣給誰了?”時遠走到還躺在地上的趙東義跟前,惡狠狠的問道。
“你他媽的管什麼閒事,我老婆的東西我想賣就賣了,你算老幾?”這傢伙還沒有學乖。
“我讓你看看我算老幾?”一伸手抓住衣領,使勁一輪,趙東義的身體竟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出老遠,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嚎叫起來。
“你小子看來真是想搗亂呀!”沒學乖的還不止趙東義一個,那幾個所謂的保鏢又撲了上來,當然這次他們已經不是空着手了,拿木棍的拿木棍,拉椅子的拉椅子。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時遠,冷笑兩聲,拳腳齊出,砰砰幾聲響,幾個人便又像沙袋一樣飛了出去。
“說!那塊玉呢?”走到趙東義跟前,又是一伸手抓住衣領,再問了一遍。
“玉,玉不在我這裡。”趙東義這下不敢嘴硬了,戰戰兢兢地說,他只怕這傢伙再把自己扔出去。
“別廢話,玉現在在哪裡!”沒有心思再和他廢話,時遠一擡手,啪啪就是幾個耳光抽了上去。
“玉押給賭場了……”趙東義捂着紅腫的臉頰不得不說出了玉的下落。
“哼!”推開趙東義,站起身就走到了一個剛爬起來的保鏢跟前。沒等他開口,那個保鏢就戰戰兢兢的說:“不關我的事,別問我,我只是個看場的。”
“那誰是管事的?!”依然是一腳踹過去,這傢伙捂着腿倒了下去,手指指着邊上一個傢伙:“那,那是我們隊長。”
時遠把臉扭過來,看着那個倒黴的傢伙。“你是他們的頭兒?”
“不,不是,我,我也是看場的,經理在裡邊。”這傢伙心裡罵着那個出賣自己的傢伙,趕快把矛頭轉移到了經理的身上。
“走!帶我去。”提着衣領就把這傢伙提了起來。
這傢伙當然不敢怠慢,帶着時遠就往裡邊的經理室走,柳可怡緊緊跟在身後。其他幾個保鏢愣了半天,纔想起來掏出電話撥通:“張總,你快來吧,有人砸場子。”
經理室沒有人,怕時遠發怒,帶路的那個隊長連忙說:“咱們再去財務室哪裡看看,說不定經理在那裡。”
剛到財務室門口,就聽見裡邊一陣男歡女愛發出的哼哼唧唧的聲音,還有肉體相撞發出的啪啪聲。媽的,這真是個逍遙快活的好地方,居然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就開戰了。時遠回頭看了一下柳可怡,柳可怡臉色粉紅,分明也聽出了這是什麼聲音。
那個隊長還想敲門,時遠可沒有這麼懂禮貌,撥開這傢伙,直接一腳就踢開了房門。
屋子並不大,只擺着一個辦公桌和幾個沙發,還有一個放現金用的保險櫃。一個女子正伏在辦公桌上,上身的衣衫已全被解開,裙子也被翻到了腰上,眼光迷離的在那裡低聲叫喊着。而身後一個男的正抱着女子高高翹起的玉臀,狠命的在那裡衝刺着。
“哐!”房門被時遠一腳踢開,屋裡兩個正激情似火的人一下子被驚住了。女子先是一聲尖叫,當然此時的叫聲和剛纔的叫聲完全不是一種意味了,叫了一聲後,便抱住胸部倏地鑽到了桌子下邊。
男的一愣,大聲吼道:“誰,給我滾出去,沒看我在辦正事嗎?”不過等他看見來人時,卻一下子呆住了。
時遠這時也發現眼前這個傢伙有點熟悉,帶着一股匪氣的臉上一道刀疤特別醒目。這不是劉子歌的公子劉輝嗎?那個調戲歐陽媛不成,反被自己敲詐了一萬塊錢的刀疤臉劉輝。
“嘿嘿,這不是劉公子嗎?興致不錯呀,居然在這裡玩起西廂記,學張生翻起牆頭來了。”時遠一臉邪笑的走到辦公桌前,伸出手在藏在桌子下邊的女人屁股上拍了一把,女人一聲尖叫,身子也跟着顫抖了一下。
“你來這裡幹什麼?”劉輝一邊提着褲子,一邊驚慌的問。
時遠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辦公室說:“劉公子,看來劉局長手下的產業不少呀,不但有水上公園,連賭場都有,這公安局長就是本事大呀。看來劉局長每天到處掃黃抓賭,收繳回來的戰利品都被拉到這裡了吧?對了,你這個妞是不是也是劉局長掃黃收繳回來的,讓你廢物利用了呢?”
“你胡說!”劉輝氣的鼻子生煙。“我只是在這裡替別人幫忙,不要把我老爸扯進來。”他深知如果讓別人知道當公安局長的老爸和賭場有關係的話,那老爸的政治生命可就走到了盡頭了。
“你說這個不是劉局長的產業誰會信?有你劉大公子親自在這裡坐鎮,而且挑燈夜戰,誰會相信這個賭場和劉局長沒有關係?”時遠沒有理會他,不緊不慢的說着。聽得劉輝額頭的汗都流了出來。
“看來你今天來是和我父子倆過不去了?”劉輝惡狠狠的說,一隻手悄悄地朝抽屜裡摸去,裡邊放着一把自己從老爹那裡搞來的手槍。
時遠看他手一動,就知道他想做什麼,腳一擡,正踢在拉開一條縫的抽屜上,正好把劉輝伸進去的手指夾在了裡邊。劉輝自然是痛的大叫一聲,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夾的死死地。
“劉輝,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別想給我玩什麼花招,要不吃虧的只有你自己。”時遠冷冷地說。
“是是,我錯了,你先放了我的手吧。”劉輝疼的求饒。
時遠收回腳,劉輝連忙把手從抽屜裡收回來,那隻手已經被夾得腫了起來,痛的半天顏色沒有變過來。
“你給我聽着,這次我不想和你糾纏什麼,我來這裡是要回一樣東西的。”時遠盯着劉輝一字一句的說着。
“什麼東西?”劉輝捂着已經腫得老高的手,不停地吸溜。看見邊上站着的那個隊長,氣惱的擡起腿踢了他一腳:“你個不長眼的傢伙,遠哥要什麼東西,你給他拿就好了,領着來這裡幹什麼?”
他這是有火不敢發,只好把氣灑在了這個倒黴蛋身上。隊長捂住屁股心裡還委屈呢,心想你以爲我想往這裡領呀,誰讓你們收了那塊破玉,把這個煞星給招來了,害的我也白挨頓打。嘴上卻說:“輝哥,這位老大是來要那塊玉的。”
“玉?”劉輝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隊長趕緊提醒說:“就是白天趙東義押在這裡的那塊玉,這位老大是來找趙東義要玉的,趙東義說玉在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