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二人離開後,歐陽媛就好奇的說:“時遠,這小子要請你喝酒,你怎麼不去呀,你難道在這裡還沒憋夠嗎。”
時遠還沒有說話,夜來香就說話了:“傻媛媛,你以爲這小子能安什麼好心嗎,他現在可已經是劉子歌的人了,說不定是劉子歌派來摸我們的底的。”
“什麼。”歐陽媛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另外幾個人的表情,這才知道好像只有自己被這個李廣給矇騙了,恨恨的罵了一句:“死胖子,敢耍心眼,回頭讓你斷子絕孫。”
歐陽媛這句咒罵可夠陰毒的,倪晶晶和海清對視一眼,都差點笑出來,夜來香卻笑着說:“媛媛,你怎麼讓他斷子絕孫呀。”
歐陽媛這纔想到要想讓這個死胖子斷子絕孫需要一些非常手段,而這手段恐怕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做出來的,悻悻地說:“不是有時遠嗎,讓這傢伙來執行。”
海清有點憂慮的說:“剛纔這傢伙爲什麼那麼容易就走了,有點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了,難道他還要死賴着不走不成。”歐陽媛的白癡問題很多,
“我們到桃花鎮已經二十多天了,就算他以前不知道時遠在這裡,那麼上次在夜市上也應該猜到了,爲什麼停了這麼多天才找上門來,既然找來了,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走。”海清皺着眉頭說,
夜來香和倪晶晶剛纔只是覺得李廣的行爲有些奇怪,但並沒覺察出問題出在哪裡,海清這一說,這才找到了根源,一個個看着時遠,等着他來給答案,
“很簡單,你們那天遇到他的時候,他就猜到我在這裡,但是之所以他一直沒有找上門來,是因爲他只是猜測,並沒有看到我的人,他不好直接找來,因爲你們那天說的是隻有你們幾個來,如果他到這裡看不到我的話,就只會證明他在跟蹤你們,這樣他就會敗露。”時遠慢慢說道,
“那他今天怎麼來了。”夜來香問道,
“很簡單,因爲我今天從屋裡出來了。”時遠看着夜來香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一直在附近盯着我們。”倪晶晶嚇了一跳,自己每天在這裡進進出出的,怎麼就沒發現周圍藏着這麼多雙眼睛呢,
“對,他們一直在盯着這個院子,但是一直沒有見到我從屋裡出來,今天我出來了,他馬上就來摸我的底。”
“他來摸你的底幹什麼。”歐陽媛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劉子歌放不下我了。”時遠冷冷的說道,
“劉子歌。”幾個女子都驚得不輕,要是被劉子歌發現他們藏在這裡,不是麻煩大了嗎,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了,劉子歌會不會馬上就派他的人過來抓我們。”歐陽媛的反應最大,其他幾個女子雖然沒有那麼驚慌失措,但也是很擔心的看着時遠,
“那倒不用擔心,現在劉子歌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我們下手。”時遠並不擔心這個,
“爲什麼,你不是剛殺了幾個人嗎,劉子歌前幾天還把你當成了大案要犯呢,怎麼會這麼好心放過你。”夜來香擔心地說,
“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但他上邊的人不會讓他這麼幹,所以他只會暗地裡來。”時遠冷笑着說道,
“那我們不是更危險。”海清當然明白暗箭難防這個道理,
“小遠子,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在這裡太危險了。”夜來香發慌了,蹲到時遠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我倒是想走,可這沒法走呀,況且現在就是走也來不及了,李廣一定已經把消息通報給了劉子歌,說不定劉子歌的人正朝這邊趕來呢。”時遠苦笑着說,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夜來香和歐陽媛都慌了,
海清心裡也很急,倒不是怕這個她沒見過面的劉子歌,而是明白時遠身上有傷,如果動起手來,時遠恐怕要危險了,而且還有歐陽媛和夜來香兩個需要照顧,很容易顧此失彼的,
“要不我們通知李所長吧,有他在,也可以抵擋一陣子的。”倪晶晶突然想到了李大奎,
聽到李大奎的名字,時遠突然眼睛一亮,一個主意冒了出來:“對,我給老李打個電話。”
倪晶晶連忙就撥通了李大奎的電話,然後遞給了時遠,海清卻在心裡嘀咕,這個劉子歌不是公安局長嗎,李大奎一個所長能阻擋得了局長的作爲嗎,
“晶晶,出了什麼事。”李大奎接到電話,還以爲是倪晶晶打來的,連忙問道,
“老李,是我。”
“是你,怎麼了,兄弟,出什麼事了嗎。”聽到是時遠的聲音,李大奎就知道他們遇上了麻煩,馬上就開門見山地問,
“是這樣,我們現在被李廣發現了,這小子肯定是劉子歌派來的。”時遠也沒有繞彎子,直接把剛纔遇到的情況給李大奎說了一遍,李大奎聽得眉頭緊皺,他的分析和時遠的完全一樣,這個李廣就是劉子歌安排在這裡的一顆釘子,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就意味着劉子歌不會放過時遠,
“那怎麼辦,時遠,要不我親自把你們送走吧。”李大奎並不是膽小怕事,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怕時遠留在這裡會出意外,
“怎麼,老李,你這就像趕我走,難道怕我給你惹禍上身不成。”時遠明知李大奎不是那種人,故意問道,
“艹,你這廝不知好歹是吧,我李大奎是膽小怕事的人嗎,我是怕你在這裡會有麻煩,我這個派出所長還不是個空架子嗎,恐怕保護不了你。”李大奎連忙說,
“嘿嘿,我還正想要用你的派出所所長這頂帽子來壓壓劉子歌。”時遠奸笑了一聲說道,
“開玩笑吧,我一個派出所長去壓公安局長,你腦子沒進水吧,你以爲劉子歌是傻子,會聽我的。”李大奎不以爲然地說,
“正常情況下肯定不行,但是我告訴你,劉子歌這次來不會那麼光明正大,他甚至不會派警察來。”
“什麼,你小子是發燒吧。”李大奎深不以爲然,
“信不信就由你了,老李,今天晚上你帶兩個人埋伏到我這裡,到時候我會詳細給你說。”時遠也不想多說,就簡單叮囑了一下,
“那好吧,你確信好使。”李大奎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但還是表示着自己的懷疑,
“好使不好使到時候就知道了,對了,到時候帶上傢伙,得嚇唬嚇唬這幫人。”時遠又叮囑了幾句,
“好吧。”李大奎將信將疑,掛了電話還在那裡愣了半天,這是什麼意思,讓派出所長帶上傢伙去嚇唬公安局長,
時遠並沒有和李大奎多說什麼,他心裡自有分寸,只是幾個女子心裡並沒有底,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廝怎麼這麼有信心,居然敢調動派出所長來和公安局長作對,
李廣回去後果然很快就給劉子歌打了電話,劉子歌聽到時遠受傷的消息後頓時蠢蠢欲動,當然他還是沒忘了再確定了幾次:“你確定他受傷了嗎,不會是個幌子吧。”
“劉局長,你放心,這傢伙是千真萬確的受傷了,這麼熱的天他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而且一直坐在椅子上沒站起來,那兩個娘們一直站在他身邊伺候着他,而且我派人在那個院子外邊監視了十幾天,他一直鑽在屋子裡沒有出來,這不是受傷了是什麼。”李廣聽劉子歌還不太相信,就連忙把自己懷疑的證據一一搬了出來,
劉子歌放下電話,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思索了半天,最後終於認定,時遠一定是真的受傷了,要不他不可能呆在桃花鎮十幾天不露面的,確定了這條信息之後,劉子歌馬上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他當然不會讓桃花鎮的警察去替他辦這件事,而且這件事李大奎連知道都不能讓他知道,
他直接找了錢文義,這傢伙是他的心腹,有些事情必須要他來做才放心,兩個人鑽在劉子歌的辦公室裡商量了半天,最後劉子歌終於決定今天就行動,讓錢文義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全部換上便衣,
劉子歌明白這次他是頂着上頭來做這件事的,而且這是爲了自己,因爲時遠不除掉的話,遲早是自己的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而還不能明着帶一幫警察,大張旗鼓的去,那樣恐怕走不到地方就會被上邊的人知道,那時自己的烏紗帽就難保了,
所以他找了錢文義,而且是秘密進行,還對錢文義下了死命令,見到時遠要死的不要活的,一定要把時遠幹掉,決不能讓他活着離開桃花鎮,
錢文義也明白這個時遠對於劉子歌來說是什麼樣的威脅,而劉子歌是他的庇護傘,要是劉子歌倒了,他的刑警隊長肯定也保不住,所以對這件事極爲賣力,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把這件事做的漂漂亮亮的,
錢文義當天下午就帶着三個刑警隊的人趕往了桃花鎮,而老奸巨猾的劉子歌卻沒有去,畢竟是隻老狐狸,什麼時候都給自己留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