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竹林

娘子笑75,娘子笑75竹林 鳳凰 網

“那就別摘了。”鍾翰良聽此,點頭示意他不用摘了,頓了一下又道,“你也聽到了,你的意思?”

“屬下誓死效忠主人。”藍洛單膝跪地,頭巾蒙着面,看不出表情,但是安若好看到他手指微抖,很是緊張。

鍾翰良微微搖頭,藍洛在他身邊多年,他還能聽不出來:“既然你對紫陌也有意,我便做主了。”

藍洛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驚訝。

“你們個個裝成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別人還以爲我這做主上的無情。你們的婚事我就做主了,只是這段時日你們還是去照顧老太君。霍家家大業大,老太君年紀又大了,缺了紫陌只會更加吃力,你便跟去保護,等事情完畢再回東都,你升做一等侍衛,我親自給你們主婚。”

“是,謝主人。”藍洛悄悄地看了紫陌一眼,面罩底下的臉也禁不住地紅了,兩個人的眼神相撞,都禁不住地盪漾。

“嗯,也好,到時候我還可以給紫陌留些嫁妝。”安老太君心想這也不錯,“等霍家整頓完畢,我親自送他們去東都,順便來抱重外孫。”

“啊?”安若好一聲驚叫,惹得在場的人都盯着她看,訥訥道,“哪能那麼快。”

“怎麼不能那麼快,以後有你爹照料你的身子,一年生一個還不成?”安老太君兀自打趣她。

“一年啊。”安若好苦惱了,她總不能說她暫時還不想生吧,但是他們都一臉期盼地看看她的臉,又瞄瞄她扁平的肚子,而且凌庚新也笑笑地望着她,只好爲難地點點頭,“好吧。”

凌庚新卻忽而想到了什麼:“外祖母,姨母怎麼樣了?”他記得霍夏緋可是被袁賦璟下獄了,袁賦璟死了,宋修華死了,還會有人追究過往的事情嗎?

“哎。”安老太君剛剛有了點笑容,聽到霍夏緋的事,重重嘆了口氣,“她和吳晨淼受不了獄中的苦,自盡了。我去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傻了,幸而身邊的丫頭還機靈,一直照顧着。不然就那神志不清的樣,也早就跟着他爹孃去了。前幾天,我剛把他們接出來,夏緋本家已經沒落了,我也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置他們。”

“那個丫頭和我們是舊識,當初是我和二哥將她送到吳家去的,請外祖母務必照應一下。還有表哥,沒想到就這麼傻了。”安若好想到和李唐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心中很不是滋味。雖然已沒有情愛之感,但終究還是有一點不一樣。

“那丫頭,我看着機靈,而且人也實誠,本想就留在身邊,可是我身邊也不踏實。不如過幾天回去我交待給齊家兩位大姑吧,學習禮儀教習,以後即使沒有倚靠也能混口飯吃,至於吳得仁,我再想想,你們別擔心。”

“是。”凌庚新沒想到姨母和姨父就那麼去了,走得那麼急,他完全沒有準備好接受這樣一件事情。

安若好看他滿臉的震驚,眼裡也盡是傷痛,摸了摸他的手背,凌庚新反握住她的,幸好幸好他們一直在一起。

凌知隱因爲生怕那位姑娘進了他王府大門,便連夜啓程了。鍾翰良和安逸然也無法,便給安若好留了早已制好的解毒藥丸,幸而再吃上七天便好了。

安老太君則因爲連夜趕路累着了,便休息了兩天才回北都。

“二哥,你在想什麼?”安若好趴在凌庚新懷裡,微微擡頭看他,他的下巴僵硬,不知道在什麼。

凌庚新在馬車裡換了個姿勢:“我在想爹孃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娘對我總沒有好臉色,原來是我的錯。”

安若好直起身子,定定地望着他:“二哥,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爹和娘原來沒有成親呢,這麼說來我居然算私生子,若是那個女人進了門,娘大概只能頂着妾的名分,那事情會更麻煩。”

“二哥,爹是個重情的人,他也說了只認娘一個爲妻,外祖母也同意了。你要相信爹能夠做好的,定然不會負了孃親,更不會負你。”現在安若好慶幸的是凌庚新沒有看出凌知隱對安逸然的特殊感情,若是他意識到了,恐怕會更難受吧。

“咦,顏顏,我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娘最拿手的是薏米粥,你娘也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安若好無奈,但她勢必要將這事掩蓋過去:“二哥,你最愛吃的什麼?”

“八寶飯。”

“我二哥呢?”

“八寶飯。”

“那不就好了,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嗯,也是。”凌庚新贊同地點點頭。

安若好忽而想起一直令她疑惑的事來,順便轉移注意力:“二哥,晉平皇帝不是姓劉嗎?爹怎麼會是晉平王爺呢?”

凌庚新聽她這麼說,才反應過來是不對,但是爹的身份,他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來不及深究,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安若好看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便掀了一半簾子問鍾謹言:“管家大叔,你知道嗎?”

鍾謹言放緩趕馬車的速度以免蓋過他的說話聲,點點頭道:“凌王爺是晉平的四王爺,姓劉名知隱。生母是大梁人,姓凌。因爲凌妃娘娘和先皇有些誤會,很早便離世了。凌王爺自凌妃娘娘過世後便不得寵,後來就悄悄出宮了,先皇也沒管。直到先皇過世,凌妃娘娘的冤屈才洗清,當今皇上便把凌王爺找回來了。因爲當今皇上英明,所以凌王爺便自願留在了京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但是因爲長年在外改了姓凌,後來在江湖上就以淩姓示人。”鍾謹言一口氣就全都告訴他們了。

“哦,原來如此。”安若好點頭,也就是說凌庚新的祖母早已不在人世了,而且也是個悲劇的人物,難爲凌知隱還養成了那樣樂呵的性格,雖然偶爾還是會流露出悲觀情緒,但那都是生活的積澱。

凌庚新聽完後則一臉的傷感:“原來爹小時候過得比我苦得多了。”

“二哥,以後有我們陪着他,我們會讓他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不是嗎?”安若好放下簾子。

凌庚新看看她一本正經帶着擔憂的臉,點點頭,忽而邪邪一笑道:“嗯,我們得趕緊生個孫子給爹抱着纔是,這樣他就沒空想那些傷心事了。”

安若好被他這調笑打得措手不及,猛拍了他的腿一下:“你討厭!”可以拍完,才發現竟不小心拍到他受傷的地方了。

“疼嗎?”安若好嚇得小臉煞白。

凌庚新連忙安撫她:“顏顏,已經好了。而且岳父大人也說這幾天就可以拆繃帶了。”

安若好算算日子,距離爹說的日子正好過去一天了:“那便拆了吧。”

“嗯。”

“管家大叔,馬車再趕慢一點,我給二哥拆線。”

“好嘞。”外面鍾謹言收了長鞭,高聲應道,順便知會那邊給白家兩兄妹趕車的齊大叔也慢一些。

安若好小心翼翼地給凌庚新拆了繃帶,鍾翰良果然是神醫,腳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她撫着那道淺淺的疤痕,眼中升騰起霧氣:“終於好了。”

“顏顏別哭,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凌庚新放下褲管遮住那討厭的疤痕。

“都是因爲我。”

“不是的,顏顏,這不怪你。”凌庚新柔聲勸道。

可是凌庚新的勸慰沒起一點作用,安若好的淚水如決堤一般:“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整顆心揪得幾乎不會跳了。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不在了,我一定不會獨活。”

“我知道,我知道的。”凌庚新緊緊擁住她,“我雖然閉着眼,可是我聽到你的哭聲了,我知道你會傷心,你會難過。我的笑顏就該一直笑着,我怎麼能讓你哭呢,所以我就醒過來了。而且,現在不是都好了嗎?”凌庚新看她聽了他的話是慢慢靜下來了,其實只是需要發泄一下而已,他細細吻過她的淚痕,“顏顏。”

“二哥,你得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離開我。”

“我答應你。”

“嗯。”安若好靠在他胸口,滿意地笑笑,可是這本來是溫情脈脈的時刻,那不爭氣的肚子卻唱起了空城計。

“管家大叔,已經午時了,找個地方歇息歇息吧。”安若好掀了車窗看看時辰,正好她和凌庚新也肚子餓了。

“好嘞,齊大哥,小姐吩咐歇息了。”鍾謹言收住車馬,在路邊停了下來。

凌庚新因爲腿傷已經好全,終於從一個多月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格外興奮,抱着安若好的腰就跳下了馬車。

“二哥,小心你的腿。”安若好被他轉得頭暈,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唯恐自己被摔出去,又怕他樂極生悲。

“顏顏,已經全好了,不用擔心。”凌庚新爲表示他真的沒事了,抱着安若好又跳了幾下。

“咳咳。”齊大叔咳了一下表示這邊還有好幾個大活人看着呢。

凌庚新笑着放下安若好,纔不跟他計較,他心情正好着呢。最開心的是他看到安若好脖頸的金色百合花已經無影無蹤了,這意味着毒已經清乾淨了,他和笑顏都好了,可以開始着手準備外祖母期盼的抱重外孫大計了。

安若好如今是小姐身份,凌庚新是小郡王,反倒齊大叔和鍾謹言因爲是鍾翰良夫婦的下屬,可得伺候着他們吃飯,所以很自覺地着手準備午膳。

凌庚新便隨他們打野味,架鍋燒火,自己拉着安若好在竹林裡亂竄,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顏顏,這片竹林真漂亮。”

“嗯。”安若好聽着夏風過耳,想起甄痞子和王秀麗曾在竹林裡乾的糗事,笑,想起來還覺得有情人終成眷屬這話不假;想起袁賦璟曾在竹林裡做過輕薄她的事情,但是他如今已然是故人了,笑,過往便隨風而去,一笑置之;想起凌庚新曾給她建的笑顏居,笑,那裡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定情,新婚夜,洞房,訴衷情……

“顏顏,等到了東都,我就種一大片竹林,再給你建一座笑顏居。”凌庚新跟着她擡頭看從樹葉間泄露下來的陽光,從背後抱住她,竹香也帶着幸福的味道。

“好,我們就一起住在笑顏居里,和和美美,快快樂樂。”安若好靠到他懷裡,未來的美好生活已經可以想象得出來。

“癢啦。”安若好忽而感覺到凌庚新居然在啃她的脖子,憋不住笑道。

“就聞聞。”

“現在可沒味道了吧。”

“嗯,是沒了,但還是一樣的香。”凌庚新猛嗅一口,將她扳過來對着自己,看她面上米分紅,櫻脣嬌豔,眼中更是水光瀲灩惹人心動,湊上自己的脣便吻住了她的眼,安若好順勢閉上,順從地由他去。

凌庚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溼熱的吻從眼睛到鼻子,到她的小嘴,這香甜的感覺好久不曾有了,這一個月差點沒把他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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