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離開

姦情滿滿 49離開

“纔沒有。”齊斐揚在木板牀上着急地擺擺手,“你看我也是個練家子,哪能看不出他的身手呢,是吧,凌小哥?”

凌庚新不置可否,想起白先生的身手,和爹的全然不是一個套路的,反倒跟孃的有些相像。不過娘那一身功夫是以柔克剛,白先生那一手就顯得比較大氣,而且掌風強勁,和娘還是有區別的。他自認識白先生起就有些怕他,有關他的事情他也不敢問任何人,如今想問又沒人供他問詢了。

“二哥,你在想什麼?”安若好戳戳他充滿彈性的胸膛,戳着真舒服,忍不住多戳了幾下。

凌庚新抓住她調皮的小手,握成拳包在手心裡不讓她亂動:“在想白先生的事。”

“嗯,他說他送我們走,他要送我們去哪裡?”

“不知道。”

“你好像有點怕他?”安若好發現凌庚新一旦提到白先生就訥掉了,無論何時。

“沒有。”凌庚新的自尊哪容他承認,可是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不信,又點點頭,“是有一點。”

安若好點點頭:“他整天板着張臉就跟誰欠了他錢似的,要我看了也不舒服,但是他是個好人。”

“嗯。”凌庚新點點頭,卻隱隱約約聽到齊斐揚在被窩裡細細碎碎地念叨“他要是好人,我就去找塊豆腐撞了。”

安若好正想接話,卻看到齊斐揚掀了被子就從牀上挺起來了:“有人來了,不止一個?”

凌庚新將安若好摟得更緊一點,也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齊斐揚看到洞口微微有火光,湊到那邊去看了看,手上已經擒了一根棍子,準備進來一個打一個,進來兩個打兩個。

“這邊都是雜草亂石,沒有。”那個聲音很近,就像在耳邊響起一般,聽得安若好的心咚咚直跳。

“那邊坡上有動靜!到那邊去!”遠一點的地方有人叫道,洞口搜尋的人聞聲便跟着跑走了。

“譁——”什麼人居然掀了雜草進來了,齊斐揚一記悶棍下去。

“是我。”白先生擒住他的棍子,凌庚新這一看,兩人身手立見高下,白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而齊斐揚剛剛那一棍也顯出了他的身手底子不凡,二人都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齊斐揚放掉棍子,一看是白先生,幽幽地自認爲不着痕跡地躲到安若好身後去。

“先生。”安若好心急地走上前去,看到白先生袖上一抹紅色,“你流血了。”

“不妨,是官狗的血。”白先生把手中的兩個大包袱遞給凌庚新,“你看看有沒有缺什麼?”

凌庚新一樣一樣檢查了:“沒少。”

白先生靜默了一會兒又道:“你們屋裡禁忌太多,我一把火給燒了。”

“什麼?”凌庚新擡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那些東西留着只會害死你們,又帶不走,不如早燒了。幸而他們沒發現,不然你爹就是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白先生負着手踱到洞口去,不看他。

凌庚新頹喪地坐在牀沿上:“顏顏,我們的家徹底沒了。”

“二哥。”安若好聽到笑顏居被燒了,心裡也疼痛不已,但是白先生說得對,如今這形勢下,哪裡容得前朝的東西出現,即使不會害死他們,那凌知隱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她摸了摸凌庚新的臉:“二哥,我說過,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顏顏。”凌庚新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顏顏。”

安若好把他的頭抱進懷中:“沒事,我們以後會有比這更好的家。”

“嗯,只是累你受苦了。”

“不怕,我真的不怕。”

“咳咳。”齊斐揚聽他們說情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地提醒一旁還有兩個大活人站着。

“混蛋,老子辦案十幾年來第一次讓只野豬給拱了!”四人聽着外面的官差罵罵咧咧地從對面坡上下來,從洞口經過。他們搜了一晚上沒有結果,最後還被野豬給拱了,此時巴不得回家待着。反正那家也被燒了,只能通知容陽郡太守守着別讓人逃出容陽郡去了。

白先生聽着大部隊走遠,對着他們招手:“收拾收拾,我們上路。”

“如今舜水村去古樂鎮的路上也有人守着,我們如何走得了?”看來凌庚新早已去查探過了,大概就是尋菜的時候。

“我說上路就上路,這麼多話幹什麼?”白先生不耐煩道。

安若好捏了捏他的手,既然相信白先生,那就聽他的話罷。凌庚新從她眼神中看出堅定的意思來,帶着信任的光,點點頭。

白先生領着他們出了山洞,繞到山洞後方去,突然出現了一條小路,甄痞子正等在那裡:“二哥,笑顏!”

“痞子。”凌庚新看到他身後的板車,上面鋪了稻草,還放了兩牀厚厚的棉被。

“二哥,趁天還沒亮,趕緊走。”痞子道。

“痞子,秀麗怎麼樣?”

“她現在坐月子不能出門,她身子一向好,這次也沒事,她只是有些憂心,但是現在比較擔心你們。你們要出了事,舜水村也逃不了,不如早點走,官家抓不住把柄,秀麗她哥的事還沒人知道,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只要走了,就不會連累舜水村了。”

“嗯。”凌庚新本有許多話想說,可此時此刻也說不出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若好拿下頸上的玉墜:“這個給孩子,本來還想讓那孩子認我做乾孃的,結果我們卻不得不走了。”

甄痞子也不推辭,接過去:“好。”

齊斐揚看了一眼,卻覺得不得了,那是大人給的東西,除了脖頸上的百合花,這玉墜也是信物,缺一不可的,一步上前把玉墜搶到手裡,從腰包裡取出一隻銀鐲來:“小孩子剛出生該送銀鐲的,這玉墜笑顏還是留着吧。”

安若好詫異地看了一眼:“大叔肯給銀鐲,我這玉墜也是前幾日才從箱子裡翻出來的,也送給孩子,沒什麼的。”

“怎麼沒什麼,這可是你認親的信物!”

安若好聽了,驚訝地大張嘴巴: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向遠方的白先生轉過頭來,看到玉墜也是一愣,而後又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把玉墜收起來,我們該走了。”

白先生的話不容否定,安若好只好愣愣地把玉墜收起來,任由凌庚新推着她躺到板車上,自己也躺了上來。

甄痞子和齊斐揚則拿了厚被子把他們倆蓋得嚴嚴實實,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來了才走。

甄痞子拉着板車在前面走,甄痞子他爹和娘都跟着,白先生和齊斐揚則跟在後面若即若離地護着。

“什麼人?”

“官爺,我兒媳婦前幾日生了孫兒,沒想到今天突然崩了血,暈過去了,得趕緊送到鎮上去呢!”甄痞子他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跟真的似的。

那官差趁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似乎板車下真的正在滲血,看着怪怖人的,也不吉利,而且甄痞子家媳婦剛生了孩子整個古樂鎮都知道,便不做猜疑:“走吧,走吧。”

安若好倒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大家過了關卡就開始疾走,安若好窩在凌庚新懷裡連大氣也不敢出。

凌庚新感覺到她的緊張,更加把她摟緊了,心中也對她愧疚了三分。新婚纔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以後要讓顏顏陪他吃苦了。

安若好倒是不介意漂泊的生活,畢竟只要他在身邊就好了;她只是從來沒有經歷這種事情,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爲逃犯。

“下來。”白先生**的聲音響起,齊斐揚趕忙去掀被子,生怕悶着他家姑娘了。

“齊大叔。”安若好正想扶着他的手起來,沒想到凌庚新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板車上起來了,快速地把她從車上抱了下去。

安若好被他一個轉圈,頭都暈了,連忙拍他的肩讓她下來,凌庚新瞟了齊斐揚一眼,把她穩穩地放在地上。

齊斐揚暗想,這小子是跟他挑釁呢!但是挑釁什麼呢?這神情有點看不懂。

“阿新,笑顏。”米老頭從屋裡出來。

安若好這才發現,他們這是在米老頭的粥鋪後面。

米老頭看了白先生一眼,點點頭,白先生便走了開去。

“二哥、笑顏,我們就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我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缺,所以也沒什麼好給你們的,但是以後你們要是有機會回來,痞子一定擺了宴招待。”

“謝謝你,痞子。”安若好想擁抱一個感謝一下,可是想到那是現代的感謝方式,最終也只能乾站着感謝,而且痞子應該也不介意這個,“你們回去的時候要小心。”

“嗯,這個我們早想好了,笑顏不用擔心。只是以後你跟着二哥可要辛苦了,但是二哥是個好人,一定會好好待你的。”甄痞子說着,自己的眼睛卻隱隱紅了,若不是他們,他恐怕至今都只是個混混,沒有妻子,沒有孩子,更不會知道要爲家人上進奮取。

“痞子,我們知道你的心意……”

“男子漢大丈夫,彆扭扭捏捏的。”齊斐揚不耐煩道,凌庚新給不了姑娘好的生活,他巴不得立馬帶着姑娘跑了。只可惜現在姑娘是有夫之婦,這一點比較麻煩。

他們正說話間,白先生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招來一輛馬車。

“讓白翎送你們出古樂鎮。”米老頭道。

“我姨母怎麼樣了?”

“他們早逃了,哪裡輪得到你擔心。”米老頭提到吳夫人一臉鄙夷,“霍夏緋這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跑路,你完全不用擔心。”

安若好聽到霍夏緋,這才知道吳夫人的名字,聽米老頭把她的閨名這麼直白白地叫出來,覺得怪怪的。想起白先生之前說的,凌庚新他娘不是叫楚玉嗎,兩個人不是姐妹嗎,名字不是應該有一個字是一樣的嗎?

凌庚新聽了米老頭的話卻不免寒心,他一直記掛着姨母,她卻只管自己跑了。

face=宋體 size=3 color=#FF0000左三圈,右三圈,扭扭腰,扭扭臀,人家要花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