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宇天天在家陪玉蓮,實在感到太悶了,這一天他又準備溜出去,在玉蓮午睡的時候。沒想到他剛走出院門,就看見小菊從外面鬼鬼崇崇地往府裡去。莫宇想這個時候這丫頭出去做什麼?她手裡拎的是什麼?好奇心驅使他又折回來跟着小菊來到了他住的院子裡。
小菊悄悄地在他的房間門口敲了三下,很有節奏的三下,像是約好的暗號,莫宇正在納悶時,只見玉蓮把門打開了,閃了個縫讓小菊進去了。
這主僕搞什麼鬼,進個房間也不大方,難不成是在防我不成?不信,我倒要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莫宇來到牆角下,蹲在窗前,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小姐,你看我給你來的好吃的,我怕老夫人發現,進府裡都不敢停留就一路小跑過來了。”小菊找開包袱,裡面是各種小吃,有糕點有冰糖葫蘆,還有蜜餞。玉蓮一邊吃一邊讚歎好吃,她讓小菊也吃。
“小姐,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這些甜東西。”
莫宇在外面聽到這些他想笑,原來是嘴饞了,我去買不是一樣嗎?何必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呢。他正想站起來離開,沒想到屋內又說話了。這是他一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話語,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從沒有聽到過。但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字不落的全跑到了他的耳朵裡。
“我讓你打聽的消息你打聽到了嗎?”玉蓮緊張地問道。
小菊爲難地說:“小姐,你這算什麼呀,姑爺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老想着那個蘇輪呀,他有什麼好的?”
“快說,別廢話好不好?”玉蓮厲聲問道。
“好像柳葉通過了第二關,第三關蘇夫人還沒想好題目呢,這兩天蘇輪好像天天都上柳家去,還有李江灣也帶着他的新婚夫人也去柳家,李江灣的夫人長的很漂亮。”
“是嗎?柳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過了第二關呢,她可是一點也不會女紅的,你沒看她給蘇輪縫的衣服,針角像蚯蚓一樣難看死了,她怎麼可能就過第二關了呢?”
小菊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特別的擔心。
“小姐,你就忘了蘇輪吧,反正你和他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你管他娶誰呢?”
“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好,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真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拒絕他的提親呢
?我一想到這,我後悔死了。雖然我得不到他,但我也看不得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
白莫宇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老婆竟然喜歡自己最好的朋友,而自己一直矇在鼓裡。白莫宇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去,今天他要喝醉,否則他真的沒有辦法面對自己。
聽到外面有動靜,小菊慌得就去開門,可是除了院角隱露一下的衣角,她什麼也沒看見。
“你緊張什麼,莫宇出去了,他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小菊想難道是我眼花了,明明剛纔確實看到有一角衣服在眼前飄過的,但她又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太擔心太緊張的緣故吧。
白莫宇喝得是酩酊大醉的,是李江灣給他送回來的。白老爺和夫人聽說兒子喝醉了,都出來看。
“江灣,你怎麼讓他喝這麼多,現在也不是吃飯的時候?”白夫人有些責備地說道。
李江灣賠着笑臉說:“伯母,不是我陪他喝的,是我路過,見他一個人喝得大醉,還和店裡其他客人吵架,我把他架回來的,我也不清楚他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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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見誤會江灣了,有些不好意思,讓下人趕緊給少爺架下去休息,莫宇死活不願意離開,嘴裡還說:“我沒醉,我還要喝,我還要喝。”
不知爲什麼,江灣聽了他說這話感覺他心事重重的,都有些不像莫宇了。江灣見沒有什麼事了,他告別白老爺和白夫人回家去了。
玉蓮看見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白莫宇,嘆了口氣,她拿出軟布給莫宇輕輕地擦額頭上的汗,莫宇本能地推開了她的手。玉蓮愣了,手懸在半空,竟然忘了收回來。
小菊見狀,安慰玉蓮說道:“姑爺一定是喝多了,小姐,你休息,我來給他擦,照顧他好了。你看姑爺一身酒氣的。”
玉蓮把軟布放到盆裡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外面天氣雖然燥熱,但比屋裡的酒氣要好聞多了。這時丫環送來醒酒湯,玉蓮接過來端到屋裡,讓小菊給莫宇喂下去。她因爲妊娠反應重,實在聞不得這酒味,她捂着鼻子出去了。
莫宇的眼角莫名地流下了眼淚,混着汗珠,小菊也沒有在意。就拿着軟布給擦了。
第二天就是阿木成親的日子了,蘇輪約好李江灣一起
來到莫宇家,邀他一起去。莫宇看見蘇輪沒有了往日的熱情,他表現的很冷淡。
“你這是怎麼啦?我感覺你喝醉酒之後就變了一個人,說話也不像以前熱情了,是不是不歡迎我們?”李江灣打趣道,他想調劑一下三個人之間的冷場氣氛。
“你去不去?我都替你想好了,讓玉蓮坐轎子,我們幾個人到山裡好好熱鬧一下。”蘇輪並沒有注意到莫宇的變化,他興奮地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莫宇見他手舞足蹈的,冷笑一聲道:“你想的太周到了,我們一定去。應該借個機會好好相處一下才是。”
李江灣察覺到莫宇的異常,總感到莫宇的眼神很陌生,裡面有憂鬱還有一絲陰冷。蘇輪說:“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這樣讓玉蓮也出來散散心,對胎兒也有好處。不過可不能讓你父母知道。”
莫宇見蘇輪滿臉的喜悅,他真是春風得意,一邊有個女孩子愛着他,另一邊還有個女人牽掛着他,真是幸福啊。一想到玉蓮每天牽掛着蘇輪,莫宇就感到胸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以前從不忌妒蘇輪,可今天他無比的忌妒蘇輪,這種感覺讓他快要發瘋了,他真恨不得給蘇輪一頓。
江灣心裡感到特別的不安,見邀請也說過了,他找了個理由就拉着蘇輪要走。莫宇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你們來了才一會,怎麼就這樣急着走呀?江灣你怎麼不把鈴蘭帶來呢,我好像還沒見過她呢?聽人說很漂亮。”玉蓮在小菊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她雖然懷孕了,可依然漂亮,楚楚動人。蘇輪笑着說:“鈴蘭是怕被你比下去所以纔不敢來的。”蘇輪本來是在開玩笑,沒想到莫宇聽了卻認爲二人這是在打情罵俏。他注視着玉蓮的表情,總感到她看蘇輪的目光包含深情,這種目光在瞅自己時也不曾呈現過。
“你說鈴蘭不敢見玉蓮,那江灣要生氣了,柳葉也不來,不會也不敢見柳葉吧?”莫宇說道,他故意把話說的很輕鬆。
蘇輪一提到柳葉兩眼放光,他說:“柳葉就是一個村姑,鄉野丫頭,什麼都不會還拽的要命,對我不是瞪眼就是揮拳頭,哪有玉蓮善解人意,溫柔大方呢。”如果這話放在平時,誰都能聽出蘇輪的愛意,可被忌妒蒙上雙眼的莫宇卻理解成了蘇輪對玉蓮也很欣賞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