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說:“伯父別擔心,這樣好了,我上西山鎮李府去看看,希望能讓阿枝有所準備,但願他們現在沒碰上面。”
蘇老爺憂心忡忡地對莫宇說:“辛苦你了,莫宇,玉蓮現在身懷六甲,應該你在身邊照顧她纔是,可我家卻讓你跑來跑去,真是不好意思。”
莫宇說:“伯父見笑了,我和蘇輪還有江灣是一起長大的,像兄弟一樣,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那我現在就去了。”
莫宇離開隆裕錢莊回到家跟玉蓮說明狀況,玉蓮很理解他這麼做,叮囑他一切要小心,希望能攔住小山子,不要讓他做傻事。莫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莫宇出來後看見小菊,讓小菊陪在玉蓮身邊,不要大意。
“姑爺,你放心了了,你忙你的吧。”小菊笑着說,看到姑爺和小姐關係又和好了,她特別的開心。
莫宇冒然來到李府說要見少奶奶時,李管家很吃驚,問他有什麼事嗎?
“管家伯伯,我是蘇家少爺的朋友,認識你家少奶奶,這麼冒昧前來確實有些不妥,但我真的找她有事,麻煩你能通報她一下,我說幾句話就走。”莫宇解釋道。
李管家想今天真不巧少爺也在家,如果看到陌生男子來找少奶奶會不會生氣?他小心翼翼地來到後院少奶奶的房間。
“少奶奶,前廳來了一位少爺叫白莫宇說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阿枝突然聽到這句話有些很莫名其妙,雖然知道莫宇是少爺的好朋友,但自己一個丫環好像沒和他說過話,他怎麼會來了,難道少爺有什麼事?
“管家,我這就去,他是我在蘇家時認識的一個人,是少爺的朋友,只是以家也沒講過話,他突然前來,我想一定是有急事要說吧。我去看看。”
李管家聽她這麼一說放下心來。他讓少奶奶先走,自己打算迴避一下跟上去不是太好,好像在監視她一樣。
“管家,你也太多心了。那隨你的便。”阿枝心思單純,也沒往別的方面去想就上前廳去了。
“白少爺,你怎麼來啦,有事嗎?”阿
枝說道。莫宇突然看到一位年輕少奶十分優雅地走過來還沒認出是阿枝,這一聽聲音才認出來。
“阿枝,你變化真大,不對,我應該叫你少奶奶才行。”莫宇驚歎現在的阿枝真是麻省變鳳凰。阿枝輕微一笑讓莫宇坐下來說話。
“我不能久留,在這怕引起誤會,我來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小山子知道你嫁人了,從京城偷偷跑回來了,也沒有回雲湖鎮,我們擔心他會來找你,到時你手足無措,所以蘇老伯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你做個應對準備,因爲蘇輪和柳葉都上京城去了,所以我才跑這個腿的。”莫宇小聲地說道,他故意壓低嗓門。
阿枝聽到小山子三個字心頭一震,臉上也現出不安來。
“他回來了。他一定很難過。”阿枝像是在和莫宇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你自己想個萬全之策,我回去了。”莫宇說道,阿枝認爲他說的有理,也不便留他,就送他到門口,然後折了回來,差一點撞到一個人,把她嚇了一跳,是李少爺,她的相公。
“怎麼心虛是不是?”李少爺陰陰地冷笑着,讓阿枝感覺很冷。
阿枝平定一下情緒說道:“我爲什麼要心虛,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
“你是我李家的媳婦,前兩天才送走個男的,今天又來一個男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向我示威嗎?”
“示威不敢,上次是我以前侍候的少爺和少奶奶,這次是他的朋友,路過西山鎮來看看我怎麼啦,他替少奶奶來問候一下不行嗎?”
李少爺臉色鐵青,瞪着雙眼生氣地說道:“你是李家的媳婦,你要遵守李家的家規,三從四德你懂嗎?”李少爺的雙眼彷彿能噴出火花來。
阿枝轉過臉來平靜地注視着李少爺道:“我嫁到你們李家到底做的怎麼樣,府裡的人都看得見,只有你看不見,我從小沒是個孤獨,是東家一直照顧我,我出嫁了還來看我,可你怎麼做的,你假裝看不見,這是你李家少爺的風度嗎?你把我娶進來就當成個擺施我說過你嗎?你的家規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阿枝越說越傷心
越氣憤,眼淚也不爭氣在眼眶打轉。李少爺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躲在一旁的老管家匆匆跑過來,看到阿枝兩眼紅紅的,安慰道:“少奶奶,你別和少爺一般見識,你千萬別生他的氣。”
阿枝抹了一把眼淚笑着對管家說:“我沒事的,我回房間去了。”
管家見少奶奶進屋後,他追上少爺,攔住他說道:“少爺,你這樣說少奶奶對她不公平,她真的人很好,對我們也沒有主人的架子,你爲什麼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呢?”
李少爺兩眼冷漠,只有看到管家時纔有一絲的溫暖,他悽然一笑,對管家說:“管家爺爺,你別管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和她的事我會處理的。”
“少爺,你現在要上哪裡去?你忘了雲小姐吧,她也嫁人了,聽到嫁到京城去了。少奶奶人不錯的,你好好和她過日子會幸福的。”
“我知道,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就回來。”李少爺說道。
管家看着少爺落寞的背影心疼地直搖頭,他嘆了口氣,準備回院子裡做自己的事。
“李管家,振兒又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把新媳婦丟在家裡自己出去快活?”李老爺胖胖的,面色赤紅,像關羽一樣。
“老爺,少爺出去給少奶奶買吃的去了,我看他們關係最近好像和睦多了。”管家說道。
“別騙我了,管家,你是第一天跟我嗎?你會不會撒謊我不知道嗎?快去給我備轎,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李老爺說道。
管家慌得給他備轎去了。
李少爺走出李府大院,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望着過往的行人,他感覺好像每個人都有事要做,都有生活追尋,只有自己每天活着卻感到如行屍走肉一般難過。他目光巡視一番,突然發現在右邊的牆邊站着一個年輕男子,穿着粗布衣裳,正鬼鬼崇崇地注視着他家。他心生疑惑,這個人想做什麼?他大踏步向那個人走去,沒想到那個人見他向這邊走來,掉頭就跑,一轉眼消失在人羣裡。
“真奇怪,難道我看錯了?”李少爺自言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