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自做多情了

秦重搖晃着頭,閉上眼睛,似在傾聽!

柳七和六道卻漫不經心的喝着酒,要說琴技,柳七前世學會一些,不過不精,她喜歡的是給屍體開膛,琴這種東西,還是遊哥某個初戀情人教了她半個月!至於這身體的本身洛小姐會不會琴,她就不知道了!

那琴聲越來越悠揚,訴說着款款的深情。舒愨鵡琻

柳七又想給自己灌酒,六道將她手中的酒囊拿了過來,不准她再喝了!總沒個女子的模樣,六道憤憤的想,她這樣,還真把自己當成男人了?以後他還要娶她當娘子的,可不想娶個漢子。

那王氏女手中的琴聲一停,然後走到了六道的面前!聲音清婉,緩緩而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家世族的?”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王緹,捏了捏六道的手臂,說道:“有女如華,清揚婉兮。”

六道對上王氏女那雙翦翦的水眸,忽然皺了皺,他一身張揚的凜冽之氣,眸底還有一絲殺戮之氣,這麼一蹙眉,頓時讓人覺得有種壓迫感!

王氏嫡女臉色白了白,眼底也生出瀲灩一片,秋波盪漾,委屈至極。偏偏對上的是六道這般不理風情的冷僻性子。註定是要被輕視忽略了。

六道拉起柳七,冷冰冰的說道:“晚了,回帳睡了!”

王煦那臉色也沉了,指着六道憤憤的說道:“我妹妹誠心向你示好,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如此羞辱我妹妹?”

王緹掩淚,上前握住兄長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大哥莫怪,是我唐突了!”

秦重過來,揮了揮袖說道:“你們別理他,他就是那麼個性子,見誰都不理,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

六道見誰都會警惕三分,更別說突然見面的一個權貴女突然跟他說話了。

秦重笑呵呵的上前陪禮,“我這好友性子冷,孤僻慣了,其實他也沒有羞辱令妹的意思,你們可別介意!小七,你說是不是?”

柳七鳳眸微挑,雋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漠的風華,不緊不慢的說道:“確實是如此,而且今天我們也太過張揚,萬一引來山匪會很麻煩。”

王煦不屑的說道:“你們一個普通的小戶哪來這麼大架子?再說就算有土匪,我帶了三百護衛,還對付不了區區的一幫烏何之從嗎?”

他這意思是完全沒有將六道和柳七放在眼裡!

六道和柳七身上穿着雖不算錦繡繁榮,沒有佩帶任何的裝飾物,但布料也是上等的。在他們的眼底,最多算是一個比較有錢的商戶罷了。而且隨行的護衛還這麼少!與他們相比來,柳七和六道便相當於寒酸了。

六道冷冷一哼,完全無視那王氏兄妹,拉着柳七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秦重見此,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兩個親戚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突然見王公子和王小姐這般高貴的人物,所以一時覺得自慚形穢。”

王煦冷哼,“秦訟師,若不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們兄妹又何必受他們的氣?我妹妹可是京城四美之首,她這麼屈尊過來跟人家打招呼,那人還不搭理,實在是太過分了!”

秦重嘿嘿的笑着,想着,你妹妹就算是京城最美的,配人家六道,六道也不一定看不上!秦重那笑容七分真三分假,附和道:“說得是!說得是!”

然後他又恨恨的想着,老子在柳七的壓迫下過了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有人看不上他和六道了,秦重他自己不會柳七和六道的壞話,不過可不介意別人說!柳七那脾氣,要是報復起來,也是報復了別人!

因爲剛剛那麼一出小插曲,聚會也很快便結束了,秦重也走了回來,瞧了一眼柳七和六道的帳蓬,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有傷風化!”

柳七和六道進了帳蓬,柳七便躺在了塌上,懶懶的枕着旁邊的軟枕,看着灰白色的帳頂,側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六道,笑眯眯的說道:“心肝兒,都準備好了嗎?”

“嗯!營帳周圍都挖了三米深的溝道,我的人埋伏在裡面,一旦有人落入,當場誅之。”六道將她的手掌放在胸前,氣息清沉。

柳七由於喝了酒,臉頰透着嫵媚色的嫣紅,靠着六道的頭,懶懶的說道:“你覺得那王氏小姐的琴彈得好不好?”

此時帳內燭光已經燃到了盡頭,兩人墨發鋪在枕頭,纏繞在一起,帶着幾分溫馨靜好。六道側頭對視上她的鳳眸,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彈些什麼?難聽!”

柳七撲哧一聲輕笑,湊過來啄了一下他的脣,說道:“她彈的鳳求凰,想來是因你而彈的!不過你卻聽不懂,可憐美人一翻心意,竟然是對牛彈琴!”

六道也湊近吻了吻她的脣瓣,“村中際大叔是彈的,那聲音都比她彈得好聽!”

真是搞不明白裝着一副柔柔弱弱,會彈幾根弦,爲什麼就得讓人注意!?

柳七伸出大腿橫在了六道的腰間,氣息曖昧的說道:“美人向你示愛,你卻不解風情。真是可惜了你這副皮相。”

她那大腿在故意在他敏感的部位蹭了蹭,吸着他的耳垂,喃喃的說道:“心肝兒,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入你的眼?”

六道被她這麼隨意的一輕薄,身體就覺得豁然的火燒,聲音也有幾分深沉微啞,“就你這樣的!”

不男不女,猥瑣淫蕩,還節操負數的!

柳七輕聲一笑,輕輕的對着他的臉吹氣,“是不是覺得我有迷惑衆生的魅力?”

六道被她吹得有點癢,手掌搓了搓臉,側頭看着她,“如意,你的魅力只給我看就好了!”

要是招惹別人,他就將那些蒼蠅全部都拍死!

柳七嫣紅的嘴脣微嘟,閉上眼睛!半晌睜開之後,見六道還怔怔的看着自己,她有些惱,乾脆揪住他的領子,“我都準備好了,你幹嘛不吻我?”

說完,咬上了他的脣,柔軟的小舌抵開他的齒伸了過去,激烈的搗亂了一翻才鬆開!然後明媚的笑起來,“我一直覺得我們永遠就這樣下去,會很好。”

六道用一隻手臂將她攬緊,又夾住了她亂動的腿,吻着她的額頭,說道:“我也覺得很好!”很好,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做,只是這麼靜靜的躺在一起,嗅到彼此的氣息,說說話便很好!

夜深,帳蓬旁邊的火漸漸小了!六道的親信都隱藏在暗處,所以很快柳七這邊的帳蓬便黑了,如不是雪光映照出來的陰影小丘,根本看不出來!

而王氏兄妹的帳蓬旁邊卻一直生着火,也有護衛輪流守夜!王煦看了一眼對面的帳蓬,說道:“果然是小戶的,連個守夜的護衛都沒有,這一夜只怕凶多吉少!”

他剛剛說完,王緹在婢女的扶持下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坐在了王煦的旁邊,說道:“大哥,我很惱那個一直不說話的!”

“不過是一個商戶而已,妹妹有什麼好惱的!”王煦淡淡的說道!

“在盛京哪個權貴公子不是百般想要討好我,而他卻連我上前主動搭訕都不理,我彈琴的時候,他好像還皺眉呢!”王緹氣憤的說道!

王煦言道:“妹妹何必爲了一個草民而大動肝火呢?我們一路走走停停,走得這麼慢,還不就是想遇見大司馬和柳大人?我派人查探過了,他們離我們只差一個縣,只要我們再走慢一點,應該就能遇到,到時候無論是誰,見到妹妹,一定會被妹妹的風采所迷的!至於秦重身邊的那兩個親戚,到時候有他們向我們跪地求饒的時候!”

說到這裡,王氏公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陰狠!

王氏女也冷冷一笑,說道:“說得對,今天晚上若是遇到了山匪,他們也就三十多個人,定然會向我們求救的!”到時候她再狠狠的羞辱他們,報之前被輕視之仇!

想到這裡,王緹那臉色微微變好,又拉着王煦的衣袖說了一會兒話,纔回了自己的帳子。

子時一後,四周便是靜謐無比,也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當然也是防守最鬆懈的時候。果然不出片刻,便聽到慢慢臨近的腳步聲!

六道警惕性極高,聽到動靜,很快就坐了起來!

柳七揉了揉眼睛,伸手抱着身邊熟悉的人影,說道:“來了嗎?”

“嗯!”六道輕聲的應着!

帳外是彩鵲低沉的聲音,“主子,他們先去了王大學士的隊伍裡。”

柳七拉了拉六道,說道:“躺着吧,他們三百多護衛呢,根本不需要我們操心不是?睡吧,睡吧!”

六道這才躺了下來,柳七的臉貼在他的脖頸處,氣息溫熱,六道將她的頭移了移,移到了自己的胸口,不過也沒有像柳七一樣睡着,而是睜着眼睛,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果然半柱香不到,對面已經響起了人聲,刀劍相鬥的聲音!

由於柳七這邊的火光早已經滅了,那些山匪便沒太注意,而是特地注意了對面那些守衛森嚴,又生了火堆照亮一切的帳蓬!

宋洪突然說道:“好像秦爺出來了!”

柳七正在做夢呢,突然聽到宋洪這麼一說,惱道:“讓他回去躺着!出來做什麼?給悍匪送人頭?”

六道拍了拍她的背,“快睡。”

六道那些躲在暗處的親信們一個個的看着對面近在咫尺的殺戮,完全沒有動作,只是像看好戲一般!

天鳩失望的說道:“他孃的,纔來二百不到的土匪,手裡的刀劍也不怎麼樣,那三百護衛裝備精良,硬是被打得焦頭爛額!”

宋洪輕哼道:“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沒見過血,也就裝裝樣子,欺負欺負幾個庶民倒還可以!”

彩鵲說道:“可惜了他們那身軟甲刀劍,穿在他們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柳七聽他們這麼一議論,也睡不着了,騰的一下坐了下來!由於知道有事情發生,所以大家都是合衣而睡的,此時也不需要穿衣服。

六道抓着她的手,聲音清沉,“做什麼?外面全是血光。”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聽彩鵲他們這麼說,我很好奇啊!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殺人,想當初我們流落苦役營的時候,一路逃亡回城,一萬多人,最後不到十人活着!”

六道怔了怔,她說得的確如此!只好鬆開了柳七的手,也跟着她坐了下來,摸到了榻邊的靴子穿上!

走出帳蓬,彩鵲和宋洪站在那裡指指點點!

柳七看着對面的殺戮血光,眸色微眯,懶懶的說道:“這好米好飯的養着,倒是把那些護衛都養成大爺了!你看這還沒打呢,全都嚇得後退了!”

六道也是一臉的不屑,那些護衛驚惶的模樣,到了戰場,就是白白給人收割人頭的份!果然是一些只有光鮮的外表,卻一無是處的草包!

那些土匪一個個的搶奪東西,王氏的那些奴婢們嚇得驚惶失叫,就連那一直躲在帳蓬內的王氏兄妹也被逼了出來!

王氏兄妹肯定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護衛會那麼的沒用,有些甚至被嚇得直接扔了兵器!王緹那目光突然瞟向六道和柳七的帳蓬,說道:“大哥,這麼大的動靜,爲何他們沒有出來?難道他們跟土匪是一夥的?”

王煦那臉色也是白的,氣憤的對着那些後退的護衛吼道:“不許退,別退,不過是幾個小賊而已,府中錦衣玉食的養着你們,你們不會連幾個小賊都對付不了吧!給我衝過去,殺了他們!”

然後一柄大刀衝了過來,抵在了王煦的胸口,那一身粗獷的匪頭看了一眼王煦身邊的王緹,露出一口黃牙,嘎嘎一笑:“想不到這趟還有遇上這麼漂亮的美人!”

匪頭身後的狗腿子說道:“大哥,這是大戶,行李不少,還有美人,這趟咱們發了!”

匪頭揮了揮手,說道:“將女人和貨物帶走,男人殺了!”

“你們大膽,我們是盛京王氏的人!我父是內閣大學士……”

王緹那話還沒有說完,匪頭不屑一揮手中帶血的鋼刀,鋼刀上那幾滴血還濺到了王緹的臉上,她頓時一聲驚叫,臉色慘白。

匪頭氣憤的說道:“什麼大學士,盛京王氏李氏的?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最大,老子說了算!”

王緹後退了一步,臉上的氣焰已經不在,她身邊的奴婢一個個的跪在那裡求饒!

匪頭瞟了一眼王緹,眼底全是*裸的淫色。命人將王氏兄妹給綁了起來,然後又看了一眼六道和柳七所有的帳蓬,問道:“那邊是怎麼回事?”

匪頭身邊的狗腿子諂媚的說道:“二當家已經帶人過去了,怎麼會沒有動靜呢?老大,您在這裡享受美人,小的去看看!”

其實他們不知道,那些掉入陷阱中的土匪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已經被六道那些出身軍營,一身殺戮之氣的鐵血護衛給捂住了嘴,直接一刀抹喉,讓他們斃了命!

那個過來查看的小匪還沒靠近,只聽到一聲利刃劃破皮膚的聲音,然後潔白的雪地上飛濺一線血線,倒在了地上!

那匪頭等得太久,頓時也有些惱了,氣憤的吼道:“怎麼回事!?”然後帶着人走了過來!

一百來個土匪剛剛走到帳蓬前,突然周圍亮起一條火光。六道一身殺戮之氣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目光凜厲,眼底寒意一片。

匪頭似乎還被六道那身殺氣給震住,心底沒來由的有幾分心虛,不過看到六道身邊只有三十多個護衛的時候,頓時嘿嘿一笑,完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裡!而是陰狠的一笑,說道:“兄弟們,他們人少,全部上,給老子殺了他們!”

一百來個土匪見自己的人比對方的人多,頓時也多了幾分的底氣,舉起手中帶血的武器衝了過來!

那些土匪哪裡能跟訓練有素,又殺人無數的鐵血軍人相比,結果一場下來,土匪們便倒下了大半,而那三十個護衛一手舉着火把,另一隻手裡還拿着熱血淋漓的大刀,手起刀落,像切蘿蔔一樣,衝過來的土匪那頭首便分了家!

土匪們一下子便折了三四十人,匪頭也有些緊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覺得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人,完全是魔鬼!

匪頭咬了咬牙,正要開口叫撤!

六道那毫不留情的話語傳出:“全部誅了!”

那些土匪一怔,瞬間反應了過來丟了手中的武器倉皇的想逃,結果還沒走出十步,就已經命喪當場!一百六十多個悍匪,不出半柱香的時候,全部被誅,匪頭也頭身分離,倒在了雪地裡,鮮血將整個雪地都染成了鮮紅色!

六道將手中的長刀一收,冷冷的說道:“拔營出發!”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半時辰,就算不拔營走,這裡一地的血腥之氣,也不能再留下去了!護衛們的速度很快,也不過幾分鐘的時候,所有的帳蓬已經收整好,然後整齊的站在馬車邊!

六道瞟了一眼睡眼腥鬆的柳七,伸手將她抱了過來,說道:“如意,你怎麼不怕?”

柳七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心肝兒這麼英勇,我光顧着激動了!”再說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值得她怕的呢?

“心肝兒,天還沒亮,坐車裡陪我睡會吧!”她扯着六道的衣服,細眉微勾,朝他蠱惑的一笑。

那邊王氏隊伍裡的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們所帶的三百護衛,剩下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且大多數還受了傷!

王氏小姐因爲受了驚嚇,此時臉色還是慘白的!他們也看到了六道一行護衛的殺人手段,先前還懷疑他們與土匪是一夥的,現在土匪全部被誅,這個念頭便很快被打消了。

現在他們看到柳七和六道拔營出發,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命人也拔寨走!生怕六道他們走遠了,他們再遇到山匪會喪命,況且他們也知道了自己府中養的這些侍衛底細,不過都是一些草包而已!

哪裡及得上六道手下那些從死人堆裡活下來的鐵血軍人?

王氏女王緹突然反應了過來,拉着王煦的手臂說道:“大哥,我敢肯定那人一定是我們一直想遇的人!”

王煦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還懵懵的,全身都驚出了一冷汗,一聽妹妹這麼一說,顫抖的說道:“你說他們?”

王緹很自信的點頭,“一定是他們,大哥,我們一定要追上他們,向他們道謝。”而且先前他們還詆譭過他們,想到這裡王氏女的臉色白了白,心底暗暗的想,憑着自己的相貌,應該能打動他們,讓他們不計較之前他們的胡爲吧?

而且王氏女覺得只要自己夠誠意的向他們表示謝意,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

剛剛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又見誅了匪徒的柳七和六道的隊伍離開,王氏隊伍也趕緊跟了上去,就連那些死在一旁的護衛也懶得去收拾。只撿些值錢的東西匆匆追了上來!

天色已經大亮,越是往盛京的方向走,積雪便越來越淺,而且京城的天氣比這極北的青州要暖和許多,晨曦已經從雲層中射出,澄芒萬丈。

車外彩鵲不以爲然的說道:“主子,王氏隊伍追上來了!”

車內六道那清沉的聲音響起,“她還在睡!”

彩鵲一愣,趕緊說道:“奴婢知錯!”

六道護短,對柳七還縱寵,這時候突然說話,打擾了柳七睡覺,估計六道心底不悅,彩鵲想到這裡,眼底有絲懊惱,對身邊的宋洪說道:“六爺會不會生氣?”

宋洪安慰道:“六爺又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暴戾之人!”

彩鵲說道:“我以爲主子醒了。主子護短,六爺也護短。昨天那王氏兄妹明明不安好心。”若不是因爲那幫土匪已經逼到眼前了,他們也不會將匪徒全部都誅了!

這下王氏兄妹還真追上來要報答救命之命,而且彩鵲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王氏女王緹心機很深,卻總是做出一副優雅柔弱的表像!

太陽照耀過來,六道拉起了馬車內的竹簾,陽光傾瀉整個車廂,明媚雋秀的柳七正躺在他的腿上,閉着眼睛,還未醒。

兩人都是一身同色的男袍,如此親密的動作,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異,可是又覺得他們這般的很美麗。

六道低低的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眼底一片溫柔,手掌撫摸着她的發,動作輕輕的。像對待心底最珍貴之物一般。

秦重揉着眼睛掀起車簾,看了一眼車內的景象,皺了皺眉,喃喃道:“他們要都是這副曖昧,一路走過,只怕那斷袖的流言就越來越難以澄清了!”

六道回京,皇帝難免要求他娶妻,到時候他這好男風的流言一經傳出,只怕那朝中那些權貴也會考慮考慮了!

柳七還在熟睡,六道也不想吵醒她,所以也沒有停下來吃早餐,秦重心底又開始嘀咕了!叫水碧拿了些乾糧坐在車內啃着!

“昨天晚上王氏隊伍的情形怎麼樣了?”秦重突然擡頭,冷冷的瞟了一眼南涯。

南涯言道:“王氏隊伍的護衛死傷大半!”

秦重搖了搖頭,“誰叫他們之前看輕了柳七。”

如果王氏兄妹之前謙遜一點,只怕那些土匪一來,六道帶的人就直接將人滅了,而不是見死不救,等到那幫土匪逼向自己的時候才動行!

秦重朝身後的馬車揮了揮手,叫道:“柳七!”

突然一道寒光射過來,南涯抽劍一擋,叮的一聲,一柄寒刃釘入了馬車的車壁!

秦重抹了一把冷汗,憤憤的說道:“趙六道!”

南涯小心的提醒,“秦爺,六爺如今的身份是大司馬。”

“老子管他什麼馬!總之我餓了,叫隊伍停下來做飯,做飯!”秦重氣洶洶的說道!

南涯怔了怔,走到六道的馬車前,恭敬的說道l:“趙將軍,可否先停下來做早飯?”

六道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柳七,清晨的暖陽照耀在她那張清麗的臉上,泛着柔和的暖光,“如意?”

“那就停下吧。”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揮了揮袖!

雖然陽光明媚,晨風還帶着一絲微涼,柳七從馬車上跳起來的時候,六道已經拿了一件厚厚的大麾披在了她的身上!

隱約的聽到馬蹄的聲音,柳七鳳眸一冷,說道:“好像昨天的人追上來了。”

六道坐在火堆旁邊擦拭着自己的那把戰刀,戰刀寒光凌厲,隱隱的透着一抹血煞之氣!柳七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接過彩鵲遞過來的熱水。

果然不出片刻,王家的馬車便追了上來,六道的目光寒了寒,眼底有抹冷冽的氣息。

王氏兄妹追上柳七的隊伍,也跟着停了下來,然後王緹從那豪華的馬車內走了下來,身後跟着的護衛捧着不少的東西過來!

王緹走到六道和柳七的面前微微一福身,說道:“昨晚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說罷,吩咐身後的護衛將盒子拿了過來,又說道:“小小心意,請兩位公子一定要收下!”

柳七挑眉,嘴角泛上一絲邪邪的笑意,看來這個王緹是個聰明的,昨天晚上雖然受驚,但還是看得出,柳七隊伍裡真正的主人並非秦重,而是她和六道。

王緹一直站在那裡,等待着六道的回答!

六道毫不留情的說道:“我們沒想過救你!”

這意思明顯,六道他們不過是也被土匪逼迫了,若是那些土匪不惹六道,六道就算看到眼前貌美如的王氏貴女被土匪凌辱了,他也會看都不看一眼!

王緹那臉色白了,想到昨天一事後的推測,覺得眼前的兩人就是趕往盛京的柳七和趙六道!她必須要討好他們!爲家族爭取利益,也爲她自己爭取利益!

柳七看王緹眼底的淚光,淡笑道:“王小姐不必多禮了,我們當初還真沒打算救你!只是那些土匪惹到我們了!”

柳七這話說得比六道還要刻薄,頓時那王緹已經全身都在顫抖,眼淚便再也忍不住的刷刷流了下來!

王緹以爲自己越是這樣,眼前的兩個男子越會覺得她柔弱,值得憐惜。

柳七伸手託着六道的下巴,輕輕的咬了一口,露出一抹淡淡的牙印,她玩世不恭的一笑,說道:“心肝兒,把你的刀收了,你看把人家王氏小姐嚇得都哭了!”

六道溫柔的看了一眼柳七,點了點頭,將戰刀入鞘,粗礪的手指拂過她的墨發,問道:“你冷不冷?”

“手有點冷。”她邪魅一笑。

六道握住了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衣襟內,竟然是用自己胸口的替她暖手!

王緹看到這一幕,眼底一片驚愕,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平常有特殊癖好的人,都是藏着,掖着,哪裡會像他們兩個一樣肆無忌憚?這下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咬了紅脣,一臉委屈與憂傷。

“好點了嗎?”六道柔聲的問道。

“好些了。”她微微一笑,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鼻尖!呼出淡淡白霧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都沾上了一絲淡淡的朦朧色彩。

王氏小姐看得發呆,卻又覺得這麼一個天神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是斷袖?六道看別人的眼神都是一副置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表情,獨獨對他身邊的柳七,卻是溫柔暖容,王氏小姐心底恨恨的,此時站在他們的面前,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七擡眸望向王緹,修長的睫毛染上潔白的輕霧,如霽月之姿!她聲音清冽,淡漠,緩緩而道:“王小姐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那王氏的小姐臉色一白,搖了搖頭:“沒。”然後轉身朝自己的車隊裡跑去。儼然受了巨大委屈的模樣!她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兩個如霽月風華的男子,居然是斷袖!

王氏小姐這麼一走,柳七便揮了揮手,王氏隊伍的護衛將送過來的東西帶回去!說什麼無功不受祿!人家根本沒有打算救你,你卻一廂情願認爲人家救了你,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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