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之後,他放下了她的裙子,不再看她雪白勻稱的雙腿,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輕咳一聲,才說:“阿秋,爲小姐換身乾淨的衣裳,動作小心些,別碰着了她膝蓋處的傷。”
“是!奴婢馬上去做。”她剛剛看清楚了,尤雅爲黎紅袖包紮的時候,一臉的溫柔,動作也那麼輕柔。
尤雅這才起身朝着房間的門口走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娟掐算着時間,等過了一會,他問,“換好了嗎?”
“好了!”阿秋開了門,手裡拿是是剛換下來的衣裳,上面還帶着斑駁的血跡。
“你在外面守着,有什麼事,我會喚你的。”尤雅入了房間。
狍“是!”阿秋白淨的小臉微微泛紅,行了禮,才走出房間,合上了房門。
房間內,剩餘他們兩人,在牀頭處坐着,看着昏睡中的黎紅袖,臉色還是一陣蒼白,脖子處的勒痕還清晰可見。
拿了些藥膏塗在她脖子上的勒痕,看來她到現在還未醒來是憋了氣,於是他將掌心放在她的胸口處,緩緩地將真氣輸入,掌心下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發麻。
肺部裡暖暖的,只是喉嚨處還是疼得難受,像是一口氣差點沒呼吸上來,雙眼未睜開的時候,她已經難受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好了,咳出來就沒事了。”尤雅爲她順了順氣,看到黎紅袖睜開清亮的眸子時,這才鬆了口氣,露出一笑,他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咳咳咳、咳咳——”死個毛,沒看到她都要難受死了嗎?
她咳了個昏天暗地,連肺部都給炸疼了。
“我、我........我還沒死啊。”忍着喉嚨處的疼意,她啞着嗓音出聲。
“當然不會死,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只要他在,就不會讓她死。
“疼得難受。”哪兒都疼啊,喉嚨處,胸間,還有雙腿的膝蓋處也是一陣刺骨的生疼。
見她難受的樣子,尤雅恨不得將她抱進懷裡哄着,微微一聳肩,可是他現在用什麼樣的身份去抱她呢?也許,在黎紅袖說要追他的時候,他就該答應的。
“你受傷了,好好歇着,喝水嗎?”
黎紅袖搖頭,想着容崢想要掐死她的樣子,下回她也要讓他嚐嚐被掐的滋味。
“我的腿怎麼了?好疼。”
尤雅勾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意,他說:“你的膝蓋處受傷了,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不會有事的。”
“膝蓋處受傷?”黎紅袖皺着眉頭,艱難地想要起身,尤雅見狀,只好扶她坐起身子,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她又將裙襬撂到膝蓋上,露出纏繞上紗布的膝蓋。
這麼一圈一圈纏繞過去,看來她的傷勢還真是不輕呢。
“我怎麼就受傷了?該不會又是容崢吧!嗯,一定是那隻死變.態!”定是趁她被掐暈的時候狠狠地將她折磨了一頓,怪不得此刻如此難受。
不過,也算是死裡逃生了一回。
都是丹緋衣這禍水害的,也不長點腦子,想想惹怒容崢的後果。
死變態........尤雅笑了出來。
這女人還是如此不學乖,這幾個字萬一讓容崢給聽到,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紅袖,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容崢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這回你又是因爲什麼而惹怒了他?”
想到這她就一肚子的悶氣,現在還受了傷,想要逃出王府,只怕還要等傷好了,只盼這膝蓋傷的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嚴重吧!
“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他。”說罷,她往後倒去,被子一拉,蓋了個嚴實。
“不嫁,能不嫁嗎?”尤雅笑了笑,又說,“離大婚,還有四十三天。容崢下的決心,就不會再改變了。”
這是他多年以來,對他脾氣的瞭解。
“還有四十三天,變卦的機會很多。”黎紅袖淡淡地道。
一個喜怒無常,殘暴變.態,又妻妾衆多的男人,倒貼給她都不要!
“今天謝謝你給我包紮了,阿秋,尤雅公子說他累了,送客!”雙眼一閉,一切都眼不見爲淨吧。
“是!”阿秋推門而入,見到黎紅袖已經醒來,心裡一陣高興,對於尤雅,心裡又多了一份敬意,“尤雅公子請吧!”
“可我還不累呢,你出去吧,小姐的傷勢我還要再看看。”又想趕他走了,尤雅無聲地笑了笑。
“哦!那奴婢告退!”阿秋只好又退了出去。
“紅袖,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嗎?”每次都如此,他還未出聲,她就先下了逐客令。
若不是自己脾氣好,換成是容崢只怕早又發火了。
“嗯,哼!”她輕哼了聲。
下一刻他的手輕輕地覆蓋在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可是,我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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