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後你若找不到我,記得我都在原地等你,哪兒也不去!”
她擡手輕捏了捏他滑嫩白皙的臉,暗想,手感真好!
“嗯。”丹緋衣點頭,瀲灩的眼裡含着笑意。
而後,他身形一隱,一束紅色的光芒朝着另一方飛了出去,留下黎紅袖站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累
他這是恢復得還真快啊,果然不是人,妖孽啊——
不過願意改變的丹緋衣,看起來這麼迷人,黎紅袖看着那束紅色耀眼的光芒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溫柔而甜蜜的笑意。
見所處的位置與上官溶溶與江盈月的屋子也不算遠,於是她朝着長廊走去,見着那間最右邊的屋子,走近後,她依舊是禮貌性地先輕叩了幾下門板,才推門而進。
屋子內,上官溶溶與江盈月正忙碌着裁布製作的,見她進來,兩人皆朝她露出一笑,而後繼續埋頭幹活。
黎紅袖笑了笑,打量着這間幾日沒過來的屋子,寬敞的地方放了好些的架子,架子上都放着展開的衣裳,一排爲男裝,另一排爲女裝,每一件的款式都顯得特別的別緻,帶着幾分飄逸的感覺。
那些衣裳,都是按照她口述讓上官溶溶與江盈月描繪下來的,之後再經過他們幾人的討論,進行修改而得到的結果。悶
江盈月邊忙着手裡的活,邊說:“黎姑娘,這些衣裳還滿意嗎?聽秦小姐說上一批的那些情侶裝都賣得不錯!”
“挺滿意的,每一件經過你們的精心裁剪都很好看!”看來雲錦布莊真的要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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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好多可以飛快移動而且還會發出聲響的盒子。
一隻純色雪白的貓兒看着那些東西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它捲縮着小小的身子,蹲在路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一旁的行人身着怪異而且暴露的衣衫,露胳膊,甚至露大腿,露腰,露胸的,貓兒躲在路旁,眨着瀲灩的水眸,帶着恐慌。
一名身穿短窄褲子的暴露着大片白皙勻稱的長腿,在它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輕勾貓兒的下巴。
“呦——好可憐的小貓兒,姐姐帶你回去可好!以後跟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喵——”
說着那女人便伸手將捲縮在地上的貓兒抱進了懷裡,那是一陣淺淺的幽香,他記得。
丹緋衣坐在燒了近一半的林子內,託下下巴認真地想着,爲何那個女人的模樣跟黎紅袖如此相似?
難道,這也是他以前的記憶?
那隻白貓,可是他?可是
“與其在這裡想,不如把血玉心甘情願地給我,我便讓你恢復所有的記憶!”
玄墨看着那託着下巴的苦思冥想的丹緋衣,冷着聲音朝他走近。
記憶被打亂,丹緋衣不悅地擡頭看着眼前一身黑衫的不速之客,微微一蹙秀眉,看了看,覺得自己與他實在沒什麼話好說,於是繼續低頭苦想。
那個長得如黎紅袖一般的女人抱着那隻白色的貓,拐了個彎,朝着另一條小路走去,她的懷裡帶着一股淺淺的幽香,讓他覺得心安
“丹緋衣,你真是無知!還是撞壞了腦子,連最基本的利益都分不清楚了?”
“你很吵!”
自己的思緒讓他給打斷,丹緋衣擡頭看向他,瀲灩流轉的水眸帶着冷意,恨不得抓把沙子向他撒去。
好吧,跟黎紅袖在一起這麼久,多少也讓她給傳染了。
面對他的憤怒,玄墨冷冷地笑了起來,眉眼微彎薄脣微動,帶着神秘的風情。
他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那麼丹緋衣,接下來你好好看看黎紅袖那不自量力的女人,是不是會對你死心塌地!”
他想要做什麼?
聽着玄墨冰冷無情的話,丹緋衣有些慌張,生怕他會對黎紅袖不利!
看了眼天色,離天黑也沒有多久時間了,於是身形一隱,華麗高貴的他消失在這一片燒燬得不堪的林子裡。
他消失後,林子裡也有了些變化,大火漸漸地滅了,枝頭上本是燒成灰的葉子漸漸地還原起來
昨天到今天,天都要黑了,她竟然沒給個動靜!
長廊處,容崢坐在欄杆上一臉的不耐煩。
尤雅看着他的模樣,也坐上了欄杆曲着雙腿與容崢面對面地坐着,笑了笑,他道:“怎麼,一天不見她人,便如此憂心?”
“憂心又如何?”容崢語氣不善地反問。
“我這裡有忘情水你喝不喝?保證你睡上一覺,誰是黎紅袖,你到下輩子都想不起來!”
294【本王病得下不了牀!】
“我這裡有忘情水你喝不喝?保證你睡上一覺,誰是黎紅袖,你到下輩子都想不起來!”
忘情水與孟婆湯也差不多了。
他看向外面的閣樓,最後將目光盯在黎紅袖所住的地方,輕嘆了一聲,“我看你還是先回王府吧!否則本王會一個不留意,扭斷了你的脖子。”累
忘情水?他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了她。
扭斷了他的脖子?
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尤雅素雅地笑了笑,眉眼微挑,說道:“你要是心中不爽,我陪你打一架如何?”
許久沒有動了,最近真有些手癢!
“沒興趣!來人——”
除了黎紅袖,此時什麼東西都提不起他的興致了。
“小的在,不知道容公子有何吩咐!”家丁立即上前,恭敬地行禮問道。
“去!你去與黎紅袖說,本王病得下不了牀!”
“是!”
家丁應道,卻是偷偷地擡頭狐疑地看着他,這叫病得下不了牀?
尤雅見對方不怕死地用這樣疑惑的眼神偷看容崢,俊臉一繃,帶着幾分嚴肅,他道:“還不快去,愣在這裡做什麼!”
悶
“是!”家丁轉身,一溜煙朝着臺階處跑去。
病得下不了牀!尤雅淺淺地笑着,似乎很開心地樣子,他打量着沉着俊臉的容崢,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哪兒病了。
或許有個地方病了,那便是他的心。
心病,還需要心藥醫治,而黎紅袖便是他的藥。
只是離病得下不了牀,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想裝那便裝得再像一些吧,沒有病得下不了牀的病人,還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紅袖不是如此好呼弄的人!”
“也是!”
想到黎紅袖會親自過來,容崢那千年不變的深沉面孔這才露出了微微的一笑,那一絲淺淺的微笑,猶如冰天雪地裡的一株不畏寒冷盛放的花朵。
容崢跳下了欄杆,進房前對着尤雅說道:“你去給我熬碗藥端來就成!”
既然是病得那麼嚴重,那麼屋子裡怎麼能夠缺少藥香呢!
尤雅調侃道,“好!你趕緊去躺好吧,我擔心紅袖的脾氣知道你是欺騙她裝病的,會把你揍到連我都認不出你來呢!”
下一刻,容崢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去熬藥吧!感染風寒的藥!”
“嗯,馬上就去”
尤雅跳下了欄杆,要走之前,又說:“你這氣色,真好!真的很好!”一點都不像病人的模樣。
氣色容崢摸了摸臉,他的氣色真的很好嗎?
脫下了錦衣華袍,只穿着一件白色雅緻的內衫,他將發冠解下,披散着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硬是讓自己擠出了一絲病弱的感覺,雖然沒有丹緋衣那常年病弱慣的自然,不過氣色看起來也沒有剛纔那麼好了。
正躺下不久就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容崢心裡一喜,卻硬是沒有表露出來,他輕咳了數聲,才用他難得虛弱的聲音說了聲:“進來吧!”
房門並沒有被推開,從外面傳來了剛纔那名家丁的聲音,“容公子,黎小姐不在,聽伺候她的丫鬟說她與丹公子去雲錦布莊,已經有些時間了!”
她與丹緋衣去雲錦布莊了!
“滾——”
冷冽而爆怒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冷溢出聲。
門外的家丁立即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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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身於雲錦布莊之後,他搜尋着黎紅袖的人影,終於在賣情侶裝的那一間見着她正在與顧客攀談,見她平安無事,丹緋衣才鬆了口氣。
對於剛纔玄墨所說的話,還是讓他有些心悸。
什麼叫做黎紅袖是不是會對他死心塌地?就算黎紅袖不對他死心塌地,那麼他對她死心塌地還不成嗎?
如她所言,往後他若找不着她,只要記得黎紅袖會在原地等他,他便能尋找到她。
“娘子!”
丹緋衣穿過人羣朝她走去,拉上她的手,“娘子天要黑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好!”
黎紅袖點頭,又對着那些男女顧客說道:“你們有喜歡的慢慢挑,除了這些衣裳,過兩天還會有新一批的衣裳出來,那些衣裳裁剪精心別緻,設計一流,絕對包君滿意!”
“好好好!黎姑娘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們自己來挑!”說話的是位長得還算眉清目秀年輕公子。
“那好,那個掌櫃的,今天這些衣裳給他們算實惠一些!”黎紅袖朝着掌櫃錢堆金喊道!
於是黎紅袖又拉着丹緋衣的手走到秦若雨與錦風的身旁,“若雨,我們要回去了,你們呢?”
“要不你們先走吧,我與大哥晚些再回去!好不好,大哥!”她一臉嬌笑地看着一旁的錦風。
“好!”
錦風隨意地應了一聲,將目光停留在他們牽着的手上,若是王爺見到,心裡一定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