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第328章 楚王胸懷,當世罕見!

第328章 楚王胸懷,當世罕見!

‘篤篤~’

“王爺,卯時了.”

榆林巷尚書府後宅,隨着丫鬟篆雲的低喚,屋內亮起了燭火。

儘管只睡了兩個時辰,但近來生活和諧的陳初依然覺着神清氣爽,麻利的將輕便夏衣穿在了身上。

牀內側,薄衾下曼妙玲瓏。

被篆雲吵醒了的阿瑜揉了揉惺忪眼睛,側躺過來拉了拉衾被遮在胸前,望着暈暈燭火下穿衣的背影,以嬌弱口吻道:“叔叔要走了呀?”

近來一段時間,陳初每晚夜深子時過來,卯時天不亮便回到前宅住處。

除了仍需揹着同住前宅的蔡源和陳景安,陳初和阿瑜已和普通夫妻沒甚區別。

見阿瑜醒來,陳初回身坐在牀沿,幫阿瑜扯了扯被角,柔聲道:“嗯,今日還有許多事,白日裡就不回來了。”

說罷,陳初擡手將一縷黏在阿瑜腮畔的青絲掖回耳後,起身欲走。

阿瑜卻忽然起身,跪在牀上從後頭抱住了陳初,薄衾滑落,臥房內立時春色滿堂。

“叔叔,我們何時才能不再偷偷摸摸的呀?”

阿瑜以臉頰貼着陳初後背,輕聲呢喃。

這話裡有哀怨,也有撒嬌。

初五那日,作爲貓兒鐵桿心腹的白露自然在門外聽出某些端倪,陳初猜,貓兒和蔡嫿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如今,陳初更是將白露支使到了歲綿街的新楚王府,用的是讓白露提前熟悉、打理宅院的理由,這也算是一種試探。

但貓兒兩日前的來信,根本沒提阿瑜這茬她不表態,搞的陳初反倒不知該怎麼先開口說這樁事了。

這小丫頭也長大了啊,學會以不變應萬變了!

陳初想了想,輕輕拍了拍阿瑜抱在胸腹的手,道:“今日中午,我要在梅大家處宴請將門子弟,阿瑜願意陪我同去麼?”

“真的麼?”阿瑜聞言,當即抿着小嘴笑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

“好呀!阿瑜願意陪叔叔同去!”

方纔那句‘何時纔不用偷偷摸摸’的撒嬌,其實包含了許多複雜情愫其中一點便是眼下兩人只在夜裡偷歡的相處方式。

歡好時雖萬般愉悅,但陳初離開後,阿瑜便會覺着自己像是一件被用完就丟到一旁的玩具。

說白了,是缺乏平日正常陪伴導致她出現了這種不健康的感覺。

文藝女青年,對此尤爲敏感。

所以陳初纔有此提議,以避免兩人在一起時除了那事就是那事

雲霞巷,梅影小築。

自六月初七閉門謝客後,終於在幾日前重新開門。

二進院落凌寒樓二樓,儘管臥房內已用上好薰香薰了多次,但梅瑤總覺着周圍縈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一個多月前,泰寧軍節度使酈瓊、薨皇后侄錢程錦,正是死在這間屋子裡。

當時,梅瑤以爲自己也要命喪於此了,不成想,那幫兇徒卻沒殺她。

後來雖被囚禁了起來,但他們還算客氣。

直至本月初五,來自蔡州的賽貂蟬賽媽媽將她帶了出來。

賽媽媽說了,東家對她此次的表現很滿意,並賜了她大筆金銀,還許諾以後會將她捧成聞名齊周的才女名媛.

總之,明裡暗裡就是要她乖乖聽話。

梅瑤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她可是親眼見到了兇殺現場,若她不配合,那位遠在蔡州的蔡姨娘、如今的楚王側妃,肯定不會放過她。

不知怎地,即便只見過側妃一面,梅瑤卻沒來由的對她充滿了畏懼。

並且從賽貂蟬口中得悉,賽媽媽此來不止是爲她帶話,還有一樁任務便是接收豐樂樓。

豐樂樓,以前可是三皇子的皇家產業!

如此背景她都敢佔,可想而知,側妃背後的勢力有多恐怖.就像酈瓊和錢程錦,朝廷以兩人死於亂軍之中匆匆下了結論。

在梅瑤眼中,天一樣的人物,死的卻像螻蟻一般悄無聲息。

這樣的勢力,便是逃到窮鄉僻壤,怕也難得安生。

再者,梅瑤也不願逃到窮鄉僻壤找名粗莽農夫嫁了草草一生,她捨不得這錦衣玉食,也捨不得這東京繁華,更捨不得蔡嫿給她許下的富貴.

今日,是梅瑤重新開門迎客後的第一波貴客,得知來人中有如日中天的楚王,梅瑤特意精細梳妝了一番。

她與楚王在蔡州時有幾分交情,後者還贈過她一首《卜算子》,若能依此走條富貴捷徑,她是極願意的。

在梅瑤想來,蔡嫿身爲一名妾室,便能有如此權勢,還不是仗了楚王的勢?

只是

當日午時初,親自在大門內迎接的梅瑤見到陳初時,一陣失望.楚王竟帶了女伴。

儘管那女子易釵而弁,穿了月白色男子襴衫,但那明媚皓齒的臉蛋、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搭着楚王的手下馬車時那甜膩酒窩,無一不在說明對方的真實性別。

梅瑤久在風月場,眼光毒辣,甚至還能從阿瑜的步態間看出,她早已不是雛兒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梅瑤款款上前一禮,招呼道:“見過楚王,見過公子”

第一次‘逛窯子’的阿瑜正在好奇的四處打量,沒意識到對方這‘公子’是在稱呼自己。

陳初卻笑了笑,揮了揮手,毛蛋上前將兩餅馬蹄金遞給了梅瑤。

“謝楚王賞.”

這金子倒是落的容易,今日宴飲所用酒菜,都是王府備好送來的,梅瑤連食材都省了。

只借她個地方,待會彈上幾曲便能得來普通人家數年才能掙來的錢.這樣的生活,梅瑤如何捨得丟棄。

今日宴請,陳初做東。

爲表地主之情,陳初特意早到了一會站在二門旁,等待賓客。

阿瑜呢,便也乖乖站在陳初身後半步的地方,陪他等在此處。

阿瑜不時以小迷妹一般的眼神,喵幾眼陳初的後背.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新奇,有些像夫婦二人在家待客。

東京真好呀山高爹孃遠,便是二叔,似乎也對她和叔叔之間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正思量間,卻聽影壁牆後的大門外,一陣駐馬之聲。

緊接便是亂糟糟的大聲交談,未見人,已感受到了將門子弟的豪莽氣質。

幾息後,六七位年齡相差十歲以內的青年們,談笑着走進了院子。

繞過影壁後,幾人似乎沒想到陳初會親自等在此處,不由腳步一滯,隨後卻是那荊鵬最先反應過來,大步上前抱拳道:“見過楚王,勞楚王久等。”

這荊鵬之父荊超,原是魯王一系,此次入京後卻率先有了更改山頭的跡象。

其餘幾人表情各異,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武人出身,本就不善於隱藏情緒。

有人對荊鵬所爲稍稍露出了鄙夷表情,有人躍躍欲試想要和楚王親近,也有人面色平靜,不卑不亢。

荊鵬與陳初寒暄幾句後,一一爲陳初作了介紹。

齊國共九鎮節度使,除了陳初自己,以及覆滅的泰寧軍酈瓊、靖難軍單寧圭,還有六鎮。

威勝軍節度使荊超之子荊鵬已與陳初有過數次交道。

麟府路折可求之子折彥文在幾人中最爲淡定,他折家在西北經營百年,手握一萬多精銳馬步軍,不管是誰在朝堂主事,都需拉攏他折家,自然底氣最足。

保安州節度使佟威之子佟琦是在場幾人中年紀最小的,只有十七歲,方纔對荊鵬面露夷色的便是他。

而京兆府路信安軍鄺道固之子鄺思良,在荊鵬爲兩人引薦後,已與陳初熱情攀談起來。

今日諸人雖心情各異,但陳初眼下身爲大齊樞相,幾人前來赴宴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站在院內敘話片刻,衆人被引進凌寒樓一樓廳堂。

分席就坐,梅瑤爲大家撫琴一曲,唱的正是《卜算子.詠梅》。

以楚王之弟身份坐在陳初身邊的阿瑜,用只有陳初能聽見的聲音咕噥了一句,“叔叔都還未曾爲我作過詞呢.”

情到深處,阿瑜逐漸少了清矜,多了些嬌蠻,越發愛在陳初面前使些無傷大雅的小性子、吃點無傷大雅的飛醋。

陳初笑了笑,將剛剛端上來蘋果削了皮,切成小塊放在盤中,推到了阿瑜面前。

得,就這麼一個小細節,阿瑜的小醋意便飛到了九霄雲外.傻呵呵的咧嘴衝陳初笑了起來。

這種笑容,倒是很少在她臉上看見,傻姑玉儂最愛這樣笑。

其餘幾人,都是第一次見這種水果,不約而同開始觀察陳初怎麼吃。

見陳初削皮,他們也跟着削皮,見陳初切塊,他們也跟着切塊。

不成想,陳初將切好蘋果推給身旁‘小弟’後,自己抓起一個,胡亂在身上蹭了蹭,抐進嘴裡便啃了起來。

這下,搞的幾人有些措手不及,卻又覺着武人合該如此。

最終,那來自京兆府的鄺思良哈哈一笑,學着陳初的模樣將削了一半皮的蘋果放進嘴裡啃下好大一口。

蘋果阜昌八年才產出第一批,但數量極少。

今年這批早熟的果子,根本來不及上市,便被蔡州高層走後門提前預定完了。

身爲鷺留圩農墾的話事人,貓兒輕易不會違規辦事但些許果子,找到她的又都是親朋至近,人家又是按原價購買的,此事怎想也不好拒絕。是以,限於產量問題,蘋果只在淮北地區可見。

這邊,鄺思良一口下去,口腔中迅速被酸甜汁水充斥,甚至從嘴角溢出。

只嚼兩下,不待嚥下,鄺思良便迫不及待嚷嚷道:“這便是淮北產的蘋果麼?早聞淮北物產豐饒,有各種稀奇物件,這蘋果酸甜可口,怪不得有人願花上貫錢買一枚!”

在座衆人,深以爲然。

他們出身,雖算不上鐘鳴鼎食,卻也都是一方豪強。

但許多人卻覺這蘋果依然是平生吃過最可口的果子了。

他們家中,對淮北並非一無所知,甚至大多數人的家裡都和蔡州有貿易往來。

主要購買的產品是淮北冶鐵所產出的好鋼.當然,他們前去貿易的人不會自表家門,畢竟鐵器敏感,屬於朝廷嚴禁民間私自採買的違禁之物。

但是,各家子弟都從家中商事管事口中聽說過淮北在他們聽來的信息中,淮北繁華富庶,不止是官員富庶,普通百姓同樣衣食無憂。

甚至有管事信誓旦旦的說,蔡州城裡挑擔賣漿的小販,都穿細布衣、絲帛襪。

他們雖不太信,卻不影響他們覺着淮北是個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且總能產出些時髦、稀奇好物的神奇之地。

比如淮北好鋼、不顛簸的頂級馬車、色澤如雪的霜糖、勁道的淮北麥粉、婦人們趨之若鶩的淮北香妝,以及最近在貴婦間流行起來的淮北手包

今日這蘋果,更加深了此種印象。

說起淮北印象,荊鵬和鄺思良講的眉飛色舞,其他幾人雖同樣八分好奇兩分嚮往,卻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沒出息。

最後,連蘋果核都吃了的鄺思良又拿起一枚蘋果,半是說笑半是感嘆道:“這枚果子,我需帶回京兆府,獻與父親嚐嚐鮮。”

“思良有此孝心,鄺節帥定然欣慰。”

陳初笑着接過話茬,卻道:“但果子再帶回去,口感品相自然會差了許多。不如這樣吧,過幾日,我遣一批農事顧問帶上果苗,教你扦插、嫁接之術,以後思良想吃了,直可去自家果園摘新鮮的。”

陳初此話一出,堂內頓時一靜。

就連正捧着蘋果小口咀嚼的阿瑜也不解的看向了陳初。

如今二人已有夫妻之實,阿瑜自然會生出保護家業的心態,不明白叔叔爲何要將自家獨有的蘋果贈與他人。

那鄺思良卻大感驚喜,連道:“楚王此話當真麼?”

“自然是真的。”陳初笑的雲淡風輕。

在鄺思良看來,那蘋果可不是普通果子,若能在他們京兆府路種成,那便是楚王贈了他家一顆搖錢樹!

而陳初想的卻是,蘋果種植早晚會泄露、鋪展開來,就像如今的西瓜,種植地區已擴散到淮水南北,甚至東京城郊外也開始有人種植了。

反正這獨門生意早晚守不住,還不如拿出來邀買人心。

更關鍵的是,淮北歷經數次打家劫舍後,已基本完成了原始積累,往後貿易重心肯定要轉向冶鐵、紡織等工業品。

比如現在淮北產的細布已行銷淮水兩岸,冶鐵所產出的高附加值產品,如已上市的裝了減震的高級馬車、即將上市的自行車、處在攻堅階段的鐘表

這些纔是掙大錢的物件,誰還看得上土裡刨食。

可陳初這番表態,卻在將門子弟的心中引起了震動。

你看看,人家一顆搖錢樹,說教你就教伱!

格局,這就是格局!

怪不得人家能封王

其中,反應最大的便是荊鵬,作爲最先向楚王靠攏的他,什麼還沒撈到呢!

以後回了家,若被爹爹得知隔壁老鄺得了搖錢樹,他荊鵬卻屁也沒得來,那不得被老爹罵憨慫啊!

“楚王,楚王!這果樹我們哪兒也能種吧?”荊鵬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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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人便是沒開口,也都眼巴巴看向了陳初,只有得了便宜的鄺思良嘟囔道:“你們跟着湊什麼熱鬧啊。”

他自然不想別人分享了這搖錢樹,卻迎來了幾人的怒目而視。

見此,陳初哈哈一笑,道:“果子終歸是果子,又當不得糧食。若鵬弟有意,我可給你一批我淮北麥種,鵬弟意下如何?”

陳初話音一落,荊鵬屁股底下如同裝了個彈簧,嗖一下站了起來,以至於帶翻身前矮几,几上瓜果酒水灑落一地。

荊鵬卻恍若未覺,快步走到陳初身前那匆忙急切的步伐,引的大寶劍都側目看了過來,以防此人對東家不利。

近前後,失態的荊鵬緊緊握住了陳初的手,結巴道:“楚王,王爺莫不是誑我吧!”

淮北麥粉,口感勁道不說,有心人也早已發現淮北麥子畝產是其他地方的三四倍。

糧食,自古是國之重器,覬覦之人何止千百。

早在前年,便有不少人偷過淮北麥穗。

但他們在當地種植後,隔年無一例外不是產量大跌,且品質極不穩定。

經多方打聽,只隱約聽說,淮北播種時所用麥種並不是普通田地裡的成熟麥穗,而是來自朗山某處把守嚴密的農研所試驗田.

所以,當荊鵬聽說陳初願意提供淮北麥種,立時便把蘋果樹丟到了一旁。

比起口糧,果子算個屁!

而陳初旁邊的阿瑜,已有些着急了不明白叔叔今日怎忽然這般敗家。

其實吧,在場衆人只有陳初知曉科學纔是第一生產力的意義。

淮北麥種,是他帶來的那批種子經過和大量野麥、以及其他抗病品種雜交後得出的種子。

雜交就有遺傳性不穩定的問題,所以直接用麥穗種植纔出現急速退化的問題。

農研所一直在進行迭代,才選出幾種可穩定一季畝產的種子,他們便是得了淮北麥種,也無法自留種。

雜交這事,說來不難,但若無人指導,他們能知道什麼是父本、什麼是母本?

還有選穗、整穗、去雄、採粉、授粉等等流程,若是沒有方向的瞎摸索,怕是一輩子也不得其門。

眼瞅荊鵬激動的滿臉通紅,陳初笑着拍了拍對方的手,道:“本王爲何誑你?你.”

說到此處,陳初環視廳內,卻見各家子弟看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赤裸嬌娘,不由失笑,道:“你們可以和家中長輩商議一番,若家中有意,今年冬麥播種前,我便派人帶麥種前去指導播種.”

“不需商量,我家願意!”荊鵬當即喊道。

卻因過於激動,唾沫星子噴到了陳初臉上,這是相當失禮了,荊鵬慌亂之下,想要用袖子幫陳初擦拭一下,又覺過於唐突,一時進退不得。

阿瑜不滿的瞄了這莽撞青年一眼,掏出貼身手絹沾了些清酒幫陳初細細擦了。

待這稍顯尷尬的一幕揭過,其他人紛紛起身抱拳。

“楚王,我家也願試種。”

“煩請楚王將我王家也算上,屆時淮北來人薪俸、吃住,我家一力供應,絕不怠慢。”

便是那稍顯清矜的折彥文也站了起來,作一深揖,道:“楚王心胸之闊,當世罕見!我先代麟府路百萬百姓謝過楚王。”

陳初不以爲意的擺擺手,懇切道:“你我同出將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值此國家風雨飄搖之際,我等更應勠力同心.些許麥種,何足道哉!”

折彥文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忙鄭重道:“我等將門,勠力同心!”

“我荊鵬日後絕不背棄楚王,否則人神共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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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鵬爲表決心,已豎指起了毒誓。

但他這話裡卻也藏了小聰明,他說的是他荊鵬絕不背棄楚王,並沒有說他荊家怎樣。

日後,便是雙方有了齷齪,也賴不到荊家頭上。

這凌寒樓,看着滿廳豪莽,卻沒有一個傻的。

“上酒菜吧.”隨着一聲招呼,酒宴正式開席。

因方纔敲定的這樁天大好事,衆將門子弟分外興奮。

陳初接連受敬兩圈酒,才尋個空坐了回去。

可阿瑜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趕緊趁此機會湊到陳初耳邊詢問叔叔爲何要將淮北好果好麥分與旁人。

酒飲的急了些,微醺的陳初趴到阿瑜耳旁低聲回了幾句什麼。

藉着酒勁,陳初故意作怪,說話時故意伸舌在阿瑜玲瓏耳廓上掃了一道。

把阿瑜激的一個哆嗦.

大庭廣衆,這感覺,既羞恥又刺激。

她不是人來瘋的蔡嫿,也不是聽話的玉儂,更不是事事慣着陳初的貓兒。

終歸做了多年大家閨秀,陳初大膽的舉動,讓阿瑜頭腦一片空白,自然也就沒怎麼聽清陳初說了什麼。

只模糊記得叔叔最後一句好像是‘掌握了別人家的糧種,就等於掌握了別人的命根子.’

命根子?

明明叔叔話裡沒有旁的意思,阿瑜腦海中卻跳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清亮眸子泛起一片水光,秀麗臉龐漸次暈紅,腰肢不自在的扭了扭.

片刻後,阿瑜忽然垮了消薄肩膀,沮喪想到:我.我如今怎變成了這樣了呀,光天化日,竟能想到哪些事.

僅僅一刻鐘後,阿瑜已忘了方纔的反省。

男人們熱鬧他們的。

阿瑜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卻見她托腮望着窗外的大好日頭,默默算到現下大約午時中了吧,離夜裡子時,不足六個時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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