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出嫁路 019,夫君我冷
此言一出,連裴奕涵也目露意外,她不會是真的對當山賊有興趣吧!這可不成?他可以容忍她稀奇古怪的性子,但可沒想着把好不容易快要娶回家的新娘子休掉。
衆山賊們也不知該如何接口,此時,要是提給三位當家報仇,那是以卵擊石,可是,就要擁立這個美的出奇的女子當寨主,他們怎麼都覺得感覺怪怪的。
這是一個以武力取勝的時代,剛纔發生的一切,雖然枯蝶與他們是對立的兩方,但現在餘下的大多數山賊面對枯蝶那張臉,怎麼都燃燒不起仇恨的火花來,反而心中都涌上一股難言的敬畏之感。
“小的擁立女俠當我們山寨的大當家。”有一些人沒有絲毫本事,但最大的本事就是見風使舵,一個主子倒下了,馬上投奔另一個主子。所以,率先喊叫道。
枯蝶還真是被‘女俠’這個稱呼給雷了一下,一個俠字她可當不起。
“小的也擁立女俠當我們的大當家。”一些好色之徒想到每日都能見到這樣美的女子,就算是讓他們跪下來舔她的繡鞋都願意,當下也高聲叫喊道。
“那位穿黑褐色袍子的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裡?”枯蝶眉角帶笑,看着山賊堆中剛纔還叫囂着要爲大當家和二當家報仇的那個面貌平凡的中年男人,他悄悄地向後退去,莫非是要溜走?
衆山賊順着枯蝶的目光望過去,剛纔那個善於拍須遛馬的馬上上前走了幾步道:“啓稟女俠,這位兄弟是前兩日新來的,是被二當家親自帶上山的。”
“哦,原來是新來的呀,難怪不懂規矩,先將他給我綁起來,帶上來本女俠要好好教教他規矩。”枯蝶總覺得此人不像是個山賊,又聯想起這出嫁路上經歷的種種,心中的疑心更大,莫非這次山賊事件也不單純,是有人故意爲之。
那中年男子聽到枯蝶的命令,看着向他靠近的山賊,一腳將面前的人踢翻,就要遁逃而去,但下一刻,裴奕涵那帶着寒冬一般表情的臉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走?”兩個冰冷的字眼,讓那人不僅打了兩個寒戰。也打消了逃走的念頭,只是面色蒼白,身子打顫。
幾個山賊一擁而上,將那中年男子綁上,押在了枯蝶的面前,然後在他的腿關節處一踢,那人就跪倒在地。
“說吧,你的主子是哪個?”到了近處,枯蝶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番,從那張保養的還算細緻的臉來看,這人怎麼着都不是一個當山賊的料。
“女俠說什麼,我以前的主子是幾位當家,現在當然是您了。”那中年男子低頭,身子雖然有些發抖,但還繼續狡辯道。
“這是我給你一個開口的機會,如果你自己不想把握,當到時就不要怪我了,好好想想吧!”
話音一落,枯蝶不再搭理跪着的中年男子,畢竟,審問這人是比較私密的事情,還是不適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是你們哪位當家給我們的人下的毒香?”不再搭理那人,枯蝶換了一個話題,這山道上還癱瘓者一百號人呢。
“回女俠的話,是二當家。”一個黑瘦的小孩子出聲道。
“去搜搜他的身。”枯蝶看了那小孩子一眼,大概十一二歲吧,這麼小的孩子當什麼山賊呢?看起來平日裡日子過的並不好,身上滿是傷痕。
“是。”那小孩子上前,在二當家的屍體上一陣亂翻,然後從裡面掏出兩個瓷瓶,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怎麼用?”枯蝶並沒有伸手接過那瓶子,而是盯着那孩子的眼睛道。
“將藍色瓶中的藥水給每人口中喂一滴即可,我們每次行事前都會先吃一滴。”
“是呀,女俠,小兜子沒有說錯,每次我們行事時都會吃上一滴。”那個愛拍馬屁的馬上出聲應和。
“阿嚏,阿嚏!阿嚏!”枯蝶剛要繼續說話,卻連着打了三個噴嚏,覺得身子更是發冷,先前,她和三當家打鬥了一會,劇烈運動時,身子出了大汗,這會涼了下來,夜風吹來,覺得身子更是發冷,看來,這原主的身子是真的弱,這麼點事情,竟然受涼了。
噴嚏過後,竟然還咳嗽起來。
“咳咳,夫君,我冷。”裴奕涵此時就站在她的一側,枯蝶收起了剛纔那囂張的模樣,眨眼間,就恢復了一副楚楚可憐狀,撒嬌般地面向裴奕涵,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
衆山賊們眼珠子又掉下了一地,而那些不能動的迎親人員倒是慢慢開始適應了。
“剩下的事情有我。”裴奕涵雙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向不遠處的馬車而去。
山賊們望着這兩人的背影發怔。
馬車內的綠裳與晨曦兩人,隔的距離雖然有些遠,但外邊的情形影影綽綽地聽到了一些,此時,見馬車上的簾子突然掀開了,心中都是一驚,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大少爺抱着大少奶奶。心中又一驚,忙向枯蝶望去,卻見她面色有點紅,身上的衣裙雖然有些不整,但沒有撕裂的痕跡,當下放下心來。
裴奕涵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正要離去,卻被枯蝶伸手拉住了衣袖。
“那個叫小兜子的孩子,還有那個會拍馬屁的,以及那個來歷不明的我們都帶上,其他的任你處置。”
那個小兜子是她動了點善心,也覺得那孩子機靈,跟這麼一羣山賊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日子,至於那個會拍馬屁的嗎,這樣的人,以後說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至於那個來歷不明的,不過就是個小卒子,先留着吧。等她想好法子了再處置。
“好。”回了一個單字,裴奕涵就轉身離開了。
裴奕涵離開後,看着連個丫鬟,她淡笑道:“咳咳,沒事了,過一會,他們就會把解一藥送過來的,我好累,先睡一會。”
枯蝶是真的覺得全身發冷,腦子暈暈沉沉的,看來這個身子還要繼續調養纔是,要不然,動不動就病歪歪的,讓人鬧心。片刻後,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中間斷斷續續地醒來幾次,卻是晨曦在喂她吃藥,從藥性上判斷,都是一些治療傷風感冒的中藥。
再次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已經不在那山道上了,住的房間也比先前住過的要華麗的多,裴奕涵正坐在軟榻邊,正盯着她看。
“咳咳,這是哪裡?”這風寒咳嗽還真是討厭,就算是在現代,止咳藥的療效也是有限的,更何況,是在這古代。
“這是裴家在京城近郊的別院,明日,我會前來迎親。你今個好好休息一日。”
“好,我知道了。”她心中並沒有把這個男人真的當夫君看待,現在聽說馬上要舉行婚禮了,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好好侍候大少奶奶,將明日成親的東西都整理妥當。”
“是,大少爺。”綠裳紅裳應道。
枯蝶並不瞭解這年代的嫁娶規則,不過這一路上旅途勞頓,就連嫁衣都髒污不堪,這樣自然是不能直接進婆家大門的,至於裴奕涵還要去幹什麼,他不說,她也不問。
裴奕涵離去之後,她問了晨曦,才知道她竟然從那天晚上昏睡到了第二日中午。肚子也餓了,廚房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她吃了幾口,就見綠裳晚照匆匆忙忙地從外邊進來了。
“小姐,帶回來的那個山賊死了?”
“哪一個?”
“就是綁着丟在廂房裡的那一個。”
死了?綁起來的大概指的就是那個中年男子,是自殺?還是滅口?自殺不用等到現在吧,那就是滅口了?看來對方不僅對他們一路上的行程很瞭解,手也伸的很長,連這別院也可以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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