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鈺強行按耐住內心的震撼。
“此法你族先不要修煉,本帝要帶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
“一切全憑女帝大人做主。”
九幽魔隼雖然不捨,但是也不敢違背夜鈺的意思。
“哎,早知道不拿出來了。”
毫無疑問,她現在就有些後悔了。
“噠、噠、噠。”
驀然,山洞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你去查看一下。”
夜鈺輕聲地吩咐着。
可九幽魔隼還沒移動,一道人影就閃了進來。
一襲黑衣,面容俊朗。
看清楚那道高大的人影之後,夜鈺的小腦袋彷彿被雷劈了,“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怎麼會是夜長安,怎麼會是這個臭小子!”
而後者,也是驚訝的望着夜鈺,以及一側的九幽魔隼。
“小鈺姐姐來這裡,就是爲了見這隻鳥類妖獸?”
“她們到底又是何關係!?”
正納悶之時,只見夜鈺抽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九幽魔隼的胳膊。
“嘩啦啦~~”
一時間鮮血四濺。
“快走,本帝現在還不能暴露!”
夜鈺急得趕緊使眼色。
九幽魔隼連忙會意,她捂住傷口憤怒的喊道:
“無恥人類,竟在巢穴設計埋伏我,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言畢,她像一陣風一樣,從夜長安身旁跑過。
再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哼!”
“臭小子,你剛纔怎麼不攔住她,我差一點兒就可以取得精血了啊!”
爲了更好的掩飾,夜鈺先下手爲強,竟先質問起夜長安來了。
“emmm~~”
後者看了眼毫無戰鬥痕跡的山洞,最後又把目光回到夜鈺的身上。
“行,既然你‘惡人先告狀’,那我就順勢陪你玩下去。”
夜長安一副懊惱,滿是自責:
“是我錯了小鈺姐姐,你先不要生氣,我這就去追,一定把她殺了,把精血給你帶回來!”
“哼!追個屁!”
夜鈺瞪了他一眼,很不爽的懟道:
“那隻妖獸都跑那麼久了,你能追的上嗎!?”
她也怕夜長安,這個實力強的離譜的傢伙,一不小心就追上了九幽魔隼,從而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直接一口拒絕,
“嘖嘖,心虛了害怕了吧,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有問題!”
夜長安已下定了主意,他大義凜然地說着: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小鈺姐姐你先回夜家營地等着,靜待我的好消息。”
音落,夜長安也消失在了原地。
“這臭小子,應該追不上吧?”
夜鈺的心裡直打鼓,異常慌亂。
“對,肯定追不上!”
她在心中不斷的自我安慰着,可那顆小心臟不僅沒有平復,反而跳動地更加厲害……
皓月當空,今夜的九幽虛界沐浴在月光下,到別有一番安寧祥和。
“哎,這臭小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九幽魔隼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夜鈺在夜家營地外不停的踱着步,一臉的着急。
“主人,我們進去等長安大人回來吧,這天氣漸冷,我怕你着涼了。”
秦青梔關切的提醒着。
她以爲夜鈺是在擔心夜長安,實際上卻是想錯了。
“再待一會兒吧。”
夜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突然眼前一亮,一道高大的身影進入到了視野範圍內。
不是夜長安還是何人?
她將目光掃向男人的衣服。
“乾淨、整潔。”
“應該沒有戰鬥過的跡象。”
“呼~~”
夜鈺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也極大放鬆:
“本帝放心了。”
“呦,都這麼晚了,你們還沒有睡覺啊。”
夜長安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根,不知是什麼肉的巨大烤肉串。
“哼!”
“還不是擔心你嗎!”
夜鈺嘟囔着道。
“嘿嘿,多謝小鈺姐姐擔心了。”
說着,夜長安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根烤肉串。
“喏,這個給小鈺姐姐,這個給青梔。”
“還熱乎着呢,趁熱吃吧。”
“吧唧、吧唧。”
兩女分別嚐了一口,肉質稍微有點兒老,但靈氣充裕,烤的酥脆,總體來說味道還不錯。
“對了,臭小子,你是不是被那隻妖獸給逃了?”
雖然已經猜測到了“結果”,但是夜鈺還是要裝模作樣的問一下。
“哎,那隻妖獸太能跑了,我一直追了兩三個時辰。”
“沒事,下次我再找到它的棲息地點,一定帶着你一同過去。”
夜鈺插完嘴,又啃了一大口烤肉。
“嘿嘿,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夜長安一笑,從懷裡取出來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瓶子裡裝的是九滴鮮紅的血液,它們呈現鳥類的模樣,互不融合。
只那一眼,夜鈺愣在了原地。
“即使這傢伙很能跑,但也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可不知道,我跟她的戰鬥有多麼的驚險刺激……”
夜長安唾沫橫飛的說着,但夜鈺已無心再聽。
“小彩,你死得好慘啊!”
她的內心在哭泣,充滿了濃濃的悲傷。
陡然,一股不好的預感涌現。
“臭小子,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肉!?”
“那隻大鳥的肉啊。”
“我追了她那麼久,剛好也餓了,順便就把它給烤了。”
一瞬間,夜鈺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麻木的轉過身子,接着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嘔~~”
那劇烈的嘔吐聲,隔着老遠兒都可以聽到。
“主人這是怎麼回事?”
秦青梔很是困惑。
“沒事,可能是吃不慣我烤的肉吧。”
夜長安到表現的十分淡定。
“長安大人,奴婢不放心,要去看一下主人。”
“去吧。”
“哦,對了,把這精血給我老姐帶去。”
夜長安將小瓶子交給秦青梔。
“噠、噠、噠。”
後者很快走進了夜鈺的帳篷。
等到只剩他一人之時,夜長安不禁神情沉重。
“嘖嘖,青鸞女帝。”
“你到底是奪舍了我老姐,亦或是投胎到了我夜家?”
夜長安的眼睛變得深邃,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當時在孃胎裡,你還想用臍帶勒死我。”
“若按照第二種解釋,那麼這就不是無意間的舉動,而是故意的!?”
一瞬間,夜長安彷彿明白了一切,但又好像有一層薄霧在阻礙着他,讓其不能觸碰到真相。
“罷了,是狐狸,她的狐狸尾巴早晚有一天都會自己露出來。”
“我就按兵不動,看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