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表哥,我給你送雞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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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還有兩天就到他女兒於瑞秋和尹文皓的大喜日子,所以他這段時間比較忙,要把衙門裡的事情處理好,到時,纔好告假。
踏着夜色,他回到了自己家裡。
於宗海一回到家,小廝立馬就上飯菜。
這飯菜早就做好了,在廚房裡溫着,若是現做,那等做好於宗海就沒有時間吃了。
於宗海吃完飯後,略做洗漱後就去了書房裡。
他除了要處裡衙門的事情外,還要處理於家的產業。
他貶去嶺南的這段時間,家裡產業大部分都被官府沒收了,但是自他回來後,朝廷不僅補了回來,更是爲了補償他,賞賜了他不少東西。
加上於瑞春在嶺南賺的銀子,他和於瑞春也拿這些銀子買了不少鋪子和地,前段時間爲了弄於瑞秋的嫁妝,從中抽出來不少。
現在他要做盤點。
陳芝到於宗海的書房的時候,那裡面的靜悄悄的。
若不是看到那裡面的燈光正旺着,她肯定以爲沒有人在裡面。
她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簪子,拉一下自己的那身緋紅色的衣裳,然後拿穩她手上的裝着雞湯的食盒,款款地走進了於宗海的書房。
剛在在書房門口時,她還納悶着呢。舅舅說書房門口有小廝在守着,讓她使計把那個小廝弄走,只是當她到的時候,那書房門前並沒有小廝在前面守望着。
真是天助我也。
陳芝看到書房門前沒有人。膽子也壯大了不少。
她沒有敲門,而是用手輕輕地把門給推開,然後再輕輕地走進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陳芝安全進去了。
她心裡一喜。
成敗就在今天晚上了。
這一招是她來的時候就想到了。
她愛慕她的表哥,不是因爲於宗海本人,而是因爲於宗海的是一個讀書人,還是一個做官的。
十幾年前,她和她母親一起謀劃,想讓於宗海納她爲妾,然後再慢慢謀取正妻之位。
她也想成親表哥的正妻。但奈何她生的太晚了。
她今年才三十五歲。而表哥已經五十歲了。年齡的差距,等她長大了,表哥身邊早有佳人陪伴。
她忘記不了第一眼看到表哥那風度翩翩的樣子。也忘不了第一次看到於府那富麗堂皇的樣子,忘不了第一次品嚐到於府的美食的滋味,忘不了第一次穿上那綾羅綢緞的樣子,更忘不了那錦衣玉食的樣子。
那是她一生的追求!
後來,她被她的那個好表嫂趕出於家的時候,爲了名聲,她的爹孃把她匆匆地嫁給了一個商人。
商人重利輕別離。
她年少也的時候也曾經跟那個商人有過甜蜜的時光,但是時光易逝,容顏易老,等她二十時。那個商人就逐漸對她失去興趣了。
要不是顧忌到她的表哥是三品官員,要不是爲了扯上她表哥的關係,沒有了姿色的她在那個小商人的家早就遭嫌棄了。
儘管在那個小商人的家裡也吃喝不愁,但是遠遠沒有於家那麼富貴。
前兩年,她新寡的時候,孃親也曾經想要她再嫁給表哥,但是奈何表哥被貶去了嶺南,她不可能去嶺南找他,而且於家的也沒有了權勢,所以她這個念頭也淡了。
前天,她的舅舅給她家帶來的福。
一、她表哥於宗海回京城來的,還是三品官員。
二、她的那個表外甥女二嫁,嫁給了一個大將軍;
三、那麼多年,自從表嫂去世後,表哥一直未娶,而且身邊也沒有人!!!
四、於府很興旺!!!!
這個消息立馬就在家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孃親和她立馬就收拾東西然後就走着來到了京城。
孃親捨不得坐馬車的銀子。
她也捨不得。
自新寡在家後,由於大手大腳,加上她從那個新死的丈夫身上也沒有得到多少銀子,所以她家已經捉襟見肘了。
身上這身打扮還是她的壓箱底呢。
爲了榮華富貴,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表哥拿下,一定要讓他喝下這一碗加有料的雞湯。
陳芝信心滿滿。
她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但是打扮起來還是挺美的。
她的身材也保養的很好,皮膚白皙,那兩個小玉兔更是豐挺。
陳芝一款一步地走到了於宗海辦公的那個桌子前。
於宗海並沒有理會她,他仍然地看着他府裡的那些賬冊,待人走進,他以爲是駱清給他送茶或送夜宵來了呢,頭也不擡道:把東西放下就行了。我等會再喝。
陳芝看到於宗海這個態度,也不惱,而是依言把東西放下,然後從那個食籠裡拿出燉了很久的雞湯。
那是她去廚房拿的。
廚房的那個大嬸早就燉給於宗海的夜宵,被她強行來過來自己送過來了。
於宗海看了一眼,看到雞湯放下來,但是人卻沒有動靜,他擡起頭道:不是.......他的聲音嘎然而止。
他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出現在他的書房。
那個女子臉上還抹了厚厚的粉,而且身上還不知道弄了什麼東西,薰死了。
怪不得他剛纔覺得那些氣味怪怪的,原來是身邊這個女子發出來了。
而且,那個女子還用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他。
於宗海張口就想讓守在外面的駱清進來,看是誰混進了他的書房?
但是沒有等於宗海張口。那個女子看到於宗海臉上的不解與疑惑,就用手帕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帶着哭腔道:表哥,你忘記芝兒了嗎?表哥。虧人家日日夜夜想着你!表哥,我是芝兒呀。
哪裡來的瘋婆子,怎麼在他的書房裡的鬧!
於宗海剛要呵斥,然後腦袋裡閃過一道光:芝兒.......你是陳芝?於宗海想起來了,貌似有一個叫陳芝的叫他表哥。
陳芝害羞地點點頭,臉上還掛着兩行淚珠。她原本是想弄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給於宗海看的,想要勾起於宗海的憐惜,但是臉上抹的粉太多了,那淚一下來,立馬就把那些粉弄的到處是。加上她還擦了一下。那臉不忍直視。
於宗海的臉色徒然難看。
他記起了那一年他被這個女人和她娘設計的事情。
那一年。若不是這個自稱是表妹的女子想要爬上他的牀,他娘子至於一個月沒有理他嗎?
還好,全靠他的娘子聰明。要不然,他就要被這些人給纏上了。
想不到,那麼多年不見了,眼前這個人居然又過來了。
她怎麼敢過來,她忘記了那年是誰把他們趕出於府的嗎?
你怎麼過來了?於宗海問道。
表哥,人家是聽說秋兒要嫁了,特地和孃親過來添妝的。昨天晚上就到了,因爲太晚了,所以只得去了客棧。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表哥,這麼多年不見。芝兒,芝兒,很是掛念你。陳芝念情脈脈地道,說完這兩句,她還低下頭去,彷彿說這樣的言語讓她很害羞。
是誰讓他們進府的?
這人不出現,他都要忘記了他們家裡還有這一門親戚!
但是現在人來了,難道要把他們趕出去。
於宗海在那一瞬間就分析了趕這個陳芝出去的利弊,最終覺得不合算。
爲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毀了他的名聲。
你那麼晚過來是有何事?於宗海問道。他不着痕跡地看了桌子上那一碗雞湯,頓時就明白這個陳芝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來那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點也沒變。
但凡有些羞恥心的女子,不應該那麼晚還來這裡,來到一個男子的房裡,雖然是書房。
而且是,還端着雞湯。
她們又要故伎重演。
十幾年前,他就是被她們的一碗雞湯迷暈的,還好當時娘子發生不對勁,所以早早就尋了過來。
今天,這個陳芝居然還端了這碗雞湯。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陳芝居然一點也沒變,手段也沒變。
這一碗雞湯裡面肯定有料,他纔不敢喝。
我,我就是想着表哥白天在衙門裡忙了一天了,所以叫廚房裡的人熬了雞湯,剛纔就是給表哥送雞湯來的。表哥,這雞湯熬了幾個時辰,放了一些枸杞,對眼睛好,表哥,來,趁熱喝。陳芝還是脈脈含情,說完,她就想伸手拿起雞湯,就要親自去喂於宗海。
放那裡吧,我等會再喝。你先回去吧。書房重地,以後莫要再來。於宗海面色不變道。
表哥,這雞湯還是現在喝好。剛從廚房裡端來,正好入口。若是放久了,冷了就不好喝了。陳芝見於宗海不喝,心裡暗暗差急,便勸道。
於宗海不喝,那她怎麼跟他成好事?
於宗海沒有說話,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
陳芝被於宗海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的心虛,不過,又立馬挺着背,道:表哥,你看我幹嘛,快喝呀。涼了就不好喝了。
放那裡吧,我等會再喝。你先出去吧。於宗海轉頭,淡淡道。
陳芝不敢再勸,怕他起疑,便扭扭捏捏,戀戀不捨出去了。
於宗海看了不看那雞湯一眼,繼續接着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