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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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城北綺紅院。
張之英正坐在包房裡和同僚何溱喝酒。
“張兄,來,敬你一杯!”何溱伸出手,潛着酒杯道。
他身邊的一個塗着厚重的胭脂味的青樓女子也嬌笑道:“張官人,奴家爲你倒酒。”
張之英止住了他,然後自己把酒杯滿上,和何溱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嘿嘿,張官人真是爽快呀
。”那個穿着豔紅色衣服的青樓女子說道。
張之英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他們這個包房裡只有三個人,他、何溱和那個叫碧兒的青樓女子。
這個碧兒長的頗有姿色,何溱每次來都點。
張之英並沒有點青樓女人作陪,不是他不想,而且他想着的那個青樓女子是一個清倌,並不是每一個人想見就能見的。
除了要才氣高,更要財氣高。
張之英兩個都缺少。
才氣,早在他中舉後的那年就丟了。
財氣,他一直都沒有,就連這喝花酒的銀子都是梁氏的嫁妝。
家裡的用度是於瑞秋以前的鋪子,沒有多餘的銀子給他過來喝花酒。
梁氏每天都會給他一些銀子出來應酬,有時他會去酒樓裡吃飯,而每隔五天就過來這裡喝花酒。
綺紅院是整個京城裡最大的妓院,這個妓院最有名氣的是那個叫露兒的女子。
露兒的名氣很大,幾乎整個京城裡的風月客人都知道。
張之英當然也聽說過,還遠遠看見過一面。
前些日子,那個露兒在綺紅院的大廳裡表演,他有幸見了一面,從此念念不忘。
這個露兒不僅人長的美,才藝也非凡,就是要價很高。
張之英沒有那個能力一擲千金。所以每隔五日必來這綺紅院喝些酒,趁機打聽一下那個露兒的消息。
與露兒近一些距離,也能讓他的心情更好!
這一件事很隱秘,就連那個梁氏也不知道。
他在這個綺紅院呆的時候也不長,而且也不叫青樓女子過來陪着
。所以回到張府。身上脂粉味早就被風吹掉了,那個梁氏還以爲他去應酬了,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前些天。他上於府鬧了一場,氣也一直憋着,今天過來就是透透氣。
像往常一樣,沒有叫青樓女子做陪。
“唉喲,張兄,來這裡就是放鬆的嘛,不要苦着一個臉。來,再喝一杯。”何溱道。
張之英沒有說話,而是又把手中的酒喝個精光。
幾杯酒下肚。他就有一些醉了。
“我要回去了。何兄,你慢慢來。”張之英醉眼朦朧地說道。
實際上他的意識還是蠻清醒的,但是喝的酒也夠多了,所以不再喝。
他怕自己喝醉了做出醜事來。
何溱卻是有些可惜。
眼前這個冤大頭總是很快就走了,搞的他每次都不能盡興。
就算是官員,在這個綺紅院過一個晚上也不行嗎?他也是三品的官。每次來都要在綺紅院過一個晚上。
這個張之英,每次和他出來喝酒,就是光喝酒,什麼都不做,一直在呆呆地喝着。
一點情趣也沒有!
要不是因爲眼前這個人有銀子。他纔不屑於跟他出來喝呢。
張之英拱拱手,道了聲抱歉,便起身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了付了銀子。
何溱撇撇嘴,然後就開始脫那個青樓女子的衣裳。
剛進來的時候,爲了照顧張之英的情緒,他還只是摸摸,並沒有太大的動作,現在看到張之英走了,他終於能放開了。
張之英走出綺紅院,回頭看了一眼,燈光分明,香風四散
。
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今天還是不能跟那個露兒一親方澤。
自那天看見那個露兒後,他就念念不忘,到現在還想着她那清麗的臉龐,如雪的肌膚,還有那鼓鼓的兩隻小兔。
這幾乎成爲了一種執念,導致他每隔五天都會來這個綺紅院。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往張府裡走。
照他走的這個速度,肯定能在宵禁的時候走回到張府。
夜色不是很濃,街道兩邊還有燈籠,所以他沒有用到燈籠,而是慢慢地走回去。
路上,他除了想到露兒,還想到了於瑞秋的嫁妝!
前些日子,看於瑞秋那樣子,張之英幾乎都要以爲於府要上門討要嫁妝。他自己一個人想了幾套方案,都是想着要如何才把這些嫁妝賴下來。然後,在家裡等了幾天,擔心了幾天,於府都不見有人上門。
於府估計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嫁妝,要不然,怎麼不見上門。
他放心了。
但是今晚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倒是想着這麼一件事。
他低着頭想着,腳步越發地慢。
忽然,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立馬就把他當頭就罩住,然後拳頭像雨點一樣,不要命地往下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打了幾拳了。
他急呼救命。
但是卻是沒有人理會他。
他嚮往常一樣抄近路回家。
這一條小巷是快速到家中,但是這一條小巷周圍是沒有什麼人家的
。
就算有人家,夜晚也不敢出來。
張之英見沒有人來救他,口中就大呼,自己是朝廷命官,三品大員。
豈料那兩個人聽到,拳頭落的更狠,把他打的倒在地上。
那兩個人按住他打,有些還直接落到他的肚子上去,把他的肚子把的直痛。
他能感覺到是有兩個人,因爲是有四隻拳頭。
那像雨點一樣的拳頭落到了很久,就在他以後沒有結束的時候了,那兩個停止了攻勢。
他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打了,這才顫抖着雙手,把頭上的麻袋給掀開。
他的周圍什麼人也沒有。
若不是身上的傷在痛着。他幾乎都要以爲這是一場夢。
他動了動身子,“嘶”,好痛。
自他開始讀書後,就沒有這麼被人打過。
今天這兩個是何人?怎麼這般用力打他,而且是在這無人的夜裡。用麻袋罩住他的頭。猛力打。
一瞬間,他想到了於瑞秋。
這些日子,他就只跟於府交惡。這第一反應,他就想着是於府的人打他,後來再一想,那於府不會這樣子做的。
他是安然的爹爹,於府的人不會爲了打他把安然得罪的。
而且,於宗海和於瑞春都不會武功,那於哲浩、於哲瀚也不會,怎麼可能過來打他?
他們也不會找人過來打他。
他一介三品官員,哪裡敢有人來打?
想到這個。他就把於府從懷疑的名單上弄去了。
而後,他又想到了丘子期
。
會不會是丘子期爲了給於府出氣,所以找人打了他?
但是事情都過去幾天了,那個丘子期若是想要打他出氣,也該是在早些日子就動手,而不是等到了現在才動手?
而且。那個丘子期也犯不着這般跟他計較。
那究竟是誰?半夜設了伏打他。
他躺在地上,癡癡地想着。
夜是那麼地冷。
他也想早些回家裡。
這地上不僅冷,而且夜裡的風好大,吹的他直難受。
但他受的傷不輕,到現在。他還沒有力氣站起來。
腳被那兩個人踩了幾腳,肚子也打的好痛,就連臉上,也捱了幾拳,明天上衙的時候,肯定被人笑了。
張之英又痛又氣。
他也懊惱,今天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出門的。
但凡身邊有一個小廝,也不會那麼慘。
這兩個人肯定是摸清了他出行的規律,所以纔會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埋伏在這裡,等着他下落網。
這究竟是誰打的他?
打人的兩個人早就走遠了。
“大哥,今天真是痛快。雖然那個張之英的身子有些弱了,吃不了幾拳,但是還是打的過癮!要是他的身子再好上一些就好了!”楊青俊興奮地對尹文皓說道。 шшш●Tтkan●c o
他好久沒有幹這些打人的活了。
想他當年當兵的時候了,時不時跟着尹文皓出去像這樣子打人。
好像一眨眼,幾十年就過去了
。
“嗯,那個張之英畢竟是安然的父親,下重手,不行。而且他還是一個朝廷命官,也不能把他打殺了。要不然,追查起來我們就麻煩了。”尹文皓說道。
“可惜。”楊青俊有些遺憾地說道。
還沒有打過癮呢。不過,他剛纔專挑那些肉痛的地方打,而且還出了十分的力,那個張之英雖是沒有致命之憂,但是也要痛上好幾天,而且,還要在那地上躺上不久。
這麼冷天氣,張之英又是傷,又是痛地躺在地上,肯定能得風寒。
這般折騰,也算是爲了尹大哥和未來的大嫂出一口氣,只是有些對不起未來的侄兒了。
“有什麼可惜的。這麼冷的天氣,也辛苦你跟我出來了。要不是現在天氣已晚,我們就去喝酒慶祝一下。”尹文皓說道。
快到宵禁了,要不然,他們兩個還可以去吃杯酒,吃點羊肉,暖和暖和。
“改天。大哥你這段日子一直在京城,小弟還找不到和大哥喝酒的機會?”楊青俊說道。快要到宵禁了,這麼冷也不好去喝。
尹文皓道好。
兩個到了尹宅也分了。
尹文皓輕快就回到家裡。
打了張之英一頓,他的心情有些好。
原本他是想在給張之英的內宅裡添上一把火的,但是那是女子的做法,而且這個方法要好久才湊效,還不如直接把那個張之英湊上一頓,加上他休養的時間,估計他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上於府的了。
剛好方便他去下聘。
自下定那麼久了,他還沒有時間出去郊外打雁呢。
糟心的事情解決,明天可以去打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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