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跪着!
“你這個不肖子,今天我們府裡面子裡子都給你丟光了!你行呀,你行呀,自己一個人出去賭不算,還拉上於泰然,還賭輸了500兩銀子!你當我們家裡的銀子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嗎?一轉眼,就沒有500兩,你是不是忘記了前些人喝粥的時候還要數裡面的米有多少?!!”於宗海對着跪在地上的於瑞冬說吼道。
“父親,您歇歇,喝杯茶再說,瑞冬也知道錯了。”於瑞春給於宗海倒了一杯茶,然後勸道。
“他那裡知道錯了?你看他那個樣子,滿臉不服氣。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好就好了。”於宗海說道。
於瑞春苦笑了一下。
這哪裡有可比性,他自己都三十好幾了,而自己的弟弟才十歲多,比他的小兒子還要小四歲!!!
於瑞冬跪在地上,滿臉不服氣。
他又沒有做什麼,只是跟着段方段正出去玩會兒,家裡那麼多銀子,也不怕輸不起。父親拿現在跟以前那些喝粥數米粒的事情,壓根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天天唸書,也不許去玩一下!而且,念有什麼用!
那兩個小侄子唸的比自己好多了,他再念的好也沒有用!他們一家子註定這一輩子在嶺南了!父親因爲貪污案被貶到這裡,他們就算唸的好,考上科舉,也沒有那個本事得到重用!還不如像段方段正說的,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去了多久?誰帶你們一起去?爲什麼借了那麼多銀子?”
於宗海又逼問了於瑞冬。
於瑞冬的嘴巴就像一個倔葫蘆,怎麼撬也不開。
“再不出聲,扣你月倒!這五百兩銀子從你月例里扣,什麼時候還完了,什麼時候纔有月例!”於宗海使出絕招。
把你的銀子全部扣完了,看你以後哪裡來的銀子出去玩?!
於瑞冬還是不說話,依然緊閉着嘴巴,滿臉不甘地跪在那裡。
“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裡跪着,不到天亮時不準起來!你們也不準給他送飯!這小子,看來這些年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苦過的日子了?!讓他跪着!”於宗海氣的鬍子直翹,又對於瑞冬吼道,然後拂袖出了正廳。
於瑞冬繼續跪在正廳的大廳裡。
於瑞春看着自己父親遠去了背影,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周氏也沒有說什麼,事實上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的相公都沒有開口,她一介婦人,怎麼好開口。
他們兩個也嘆了一口氣,轉身也出了正廳。
周氏叫下人不要靠近正廳。她怕下人看到府裡二爺那個狼狽樣。
今天傍晚,於宗海和於瑞春一回到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後,連飯也不吃,立馬就叫於瑞冬跪在了正廳,而審了半天,就沒能從於瑞冬嘴裡問出一個字來了。
“相公,你說,瑞冬和泰然是怎麼出府裡的?府裡前後門都有人守着,沒有道理他們出去我們不知道?”周氏問着於瑞春。
“這事你不要操心了。明天等尹將軍那邊把於泰然的話套出來我們就知道了。現在想這個也無用。對了,還了尹將軍的銀子沒有?”於瑞春問道。
“下晌的時候,我讓香蘭拿銀子過去,尹將軍那邊婉拒了,道,這個銀子是用於泰然自己的銀子付了,不用我們的。”周氏道。
等那些小混混被尹文皓處理完後,周氏立馬就差香蘭送去了五百兩銀子。總不能讓人家忙活了一下午,還的倒貼銀子?
“這怎麼能行?瑞冬是主使,肯定由我們這邊付銀子。”於瑞春急急着。看那個於泰然也是一個傻的,他哪裡知道賭銀子,這必定是瑞冬自己賭的,而於泰然只是一個陪襯而已。
“人家不要,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強求人家要。”周氏鬱悶地說道。
她也想把銀子給回人家尹文皓呀,但是人家不要她給回的銀子,她能有什麼辦法?總不是強塞給尹文皓吧?!
於瑞春:......
兩人走了半晌,於瑞春方纔道:“那這個銀子的事就由着他吧。這幾天你看着點瑞冬,這個小子也是一個不省事的。讓下人也警醒一些,看着他,不要讓他一不小心就溜出去玩了。”他自己這個弟弟好是好,性格也是一個純良的,但是估計是從小沒有母親的緣故,性子有一些調皮好玩。
“嗯,我曉得的。”周氏應道。
於瑞冬看着那個正廳的那盞小油燈,忽然覺得沒有意思!
這般跟着父親鬧,這般跟着那段方段正兩個人去玩,還輸了銀子,他忽然覺得沒有意思。
五百兩他原本也不是還不起,只不過看到父親幾日沒有理他,他才故意不還那些人的銀子,讓他們上來鬧,吸引自己父親的注意。
而現在,父親是注意到他了,但他卻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他不由地想了一下這了自己的外甥於安然和三姐於瑞秋相處的情形,心裡一陣羨慕,要是自己的孃親在,他是不是會變的更好一些?而不是像這樣,整日琢磨着做些什麼事情來引起父親的注意。
回答他的只是那盞被風吹了一下然後就歪了一下的燈芯。
“舅舅,舅舅。”一陣低低的聲音傳來,若是沒認真聽,那聲音就會被淹沒在夏風裡。
“安然,是你來了嗎?”於瑞冬問道。這個聲音太小了,小到他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不過,在這個府上,叫他舅舅的也只有於安然。
“嗯,是我。”於安然答道,然後那正廳的門一開,於瑞冬就看到於安然拿着一個食盒閃了進來。
跟着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於泰然。
於瑞冬看到他們兩個進來,兩眼一亮,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聽說你被罰跪在正廳了,沒吃晚飯,就過來了。快,趁熱吃,這是我孃親晚上特意給你留的,用我們那個小廚房溫着,等現在人少了,纔好拿過來。”於安然從食盒時拿出一碗飯還有兩碗菜。
於泰然在旁邊幫忙遞筷子。
於瑞冬拿起飯,拿過筷子,然後就大口大口地扒着飯,不時夾過一些菜。
他早就餓壞了。今天早上和中午吃了些東西,晚上到現在還沒有吃,肚子早就大唱空城計了。
“慢些吃。還有!”於安然道。
“嗯,三姐真好!”於瑞冬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片刻,於瑞冬把那一碗飯,兩碗菜吃了個乾乾淨淨,打了個飽嗝,道:“你們來時被人發現沒有?”
“沒有,我們看四處無人才偷偷閃進來了。”於安然還沒有因,於泰然就搶先說道。
“泰然,你和尹將軍說了沒有?”於瑞冬說道。
“說什麼?”於泰然一臉不解。
“說了那兩個人的事情。”於瑞冬提了提,他沒說那兩個人是誰,他不想讓於安然知道那兩個人的名字,然後去告狀。
“沒說。我沒有對尹叔說。”於泰然回道。他是沒有對尹叔說,他只是對安然說而已。反正瑞冬也只是問有沒有對尹叔說,他當然是沒有對尹叔說那兩個人呀。
“沒說就好,說了我就再也不帶你出去玩了。”於瑞冬威脅道。
“嗯,我知道的。”於泰然點點頭。他現在想出去玩也不行了,從現在開始每天要練兩個小時的武功,就算想出去玩也沒有時間出去玩!而且,瑞冬也要跟着他們一起練武。
這般想着,他突然向於瑞冬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笑成那樣做什麼?”於瑞冬正在摸自己那吃得撐的難受的肚子,冷不防看到了於泰然這麼一笑。
“......”詭異是什麼,他完全不明白。於泰然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於安然。
“小舅舅說你笑的好看。”於安然對於泰然說道。
於泰然繼續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又嘿嘿一笑。
於瑞冬簡直是不忍目睹!
“對了,小舅舅,師傅說如果你能忍住兩個月不出去玩,他就教你箭法。”於安然道。他師傅可沒有說讓小舅舅忍住兩個月不出去玩,而是直接說讓他小舅舅和於泰然直接到跟着他練武,給他們找事做,免的他們閒的無聊。
反正都是教,何不對自己家小舅舅提些要求呢,免的他老是跑出去玩。
孃親說一個人的習慣的養成需要十八日,他現在讓舅舅保證了兩個月呢,肯定能讓他養成良好的習慣!兩個月後,保準他一下了私塾,想到了就是來師傅這裡練武,而不是跑去玩。
而且,憑着師傅那些手段,還能不把小舅舅教好?連帶着於泰然教好?
“真的,你師傅真這麼說?”於瑞冬眼睛一亮,然後開口確認道。
“嗯。你能不能保證做到?”於安然道。
“能!我能的,你去跟尹將軍說。”於瑞冬高興地抓着於安然的兩隻手。
“嗯,好,我明天一大早就跟師傅說。小舅舅,今晚你委屈在這裡吧。我們也要走了。要不然,呆久了,怕是有人會發現。”於安然道。
“哦哦,你們快走。我自己一個人呆着沒事,反正不是第一回了。”於瑞冬說道。
於安然和於泰然看了一回正關在小黑屋的於瑞冬,就走了。
獨留於瑞冬一個人在正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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