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纔剛躺到牀上,又想到這丫頭這幾日來都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又匆匆的起牀穿衣,準備到外面給她買些她愛叫的小點心回來。
花沐嵐買好點心,一路趕回, 方一推開門,往裡一瞧,卻是沒有見到原本應該躺在牀上的林惜落。
他神色大變,眼睛危險地眯了眯,會是誰帶走了她?
他走待出門找人,卻是見到一託着托盤的小二走了過來,“客官,這是你家夫人叫小的送上來的。”
“她現在在哪兒?”花沐嵐瞧向那小二,目光微不可察的一閃,問道。
“呵,你家夫人可真是對您好到沒話說呀,她借用的本店的小廚房,說是要親手給您準備點吃的呢,這壺茶水也是她先讓我送來的。讓您好邊品茶邊等她。”
“哦,是這樣呀?”花沐嵐眼睛眯了眯,把捏緊的拳頭藏入到袖中,“那有勞你了,幫我放到桌上去吧。”
“好的!”
小二進了屋,又熱情的替花沐嵐倒了杯茶,遞到他的面前,“公子,您喝吧!”
“好!”
花沐嵐接過杯子,雙目含笑的喝上了幾口,“這茶味道還不錯。”
接着,又連喝了幾口……
至到喝完,他似才發現了小二的存在,“嗯,你怎麼還在這裡?”
“嗯,夫人給了小的不少銀子,交代了小的,讓小的好好的侍候在您的身邊。公子還要喝嗎?”
“嗯,頭有些暈……”花沐嵐放下了茶杯,撫了撫額,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身體有些熱……”說着就開始扯身上的衣服……
“小的,來幫你!”
那小二說着也不待花沐嵐反應,就湊了過去,伸手爲他解起衣衫來……
他的胸似有意又似無意貼上他的……
“你,你是女人……”
“公子,奴家侍候您吧……”
“你是女人?”
小二抓起他的一隻手摁到了自己的胸前,“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說着,又扯掉了頭上那快遮了自己半邊臉的帽子,然後才嬌羞無限的擡起頭來。
“是你?”
小二,嗯,應該說是那日花沐嵐讓楊公子帶走了那位姑娘,她沒有回話,只是嫵媚一笑,然後緊緊的盯着花沐嵐的眼睛,以嬌媚入骨的聲音問道:“奴家可美?”
花沐嵐似受了蠱惑般的點了點頭,喃喃出聲:“美!”
那姑娘嘴角輕輕的揚起,“那奴家現在就侍候您,爲您寬衣吧!”
爲他褪除了外袍,待要褪中衣時,咽喉卻是被人扣住。
那姑娘大驚失色,“你,你怎的沒有中迷情香!你,你剛剛是故意的……”
“人呢?”花沐嵐的眼神如刀,冷冷地盯着她。
“你怎麼可能沒有中迷情香?你怎麼可以沒中迷情香?你怎麼……”那姑娘卻是如入了魔障般,口中喃喃着這幾句話。
花沐嵐面無表情:“若是我家娘子,即使沒有任何香料作輔助,本王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可是如果換作是你,哪怕是脫光了衣衫,用了那迷情香,妄想勾引本王,在本王眼裡,那也只不過是一堆白花花的五花肉而已!快說,你把我家娘子帶哪兒去了?”
那姑娘的臉瞬間失了顏色,“你,你早就認出了我是誰?”
“嗯,幾日不見,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些,居然想勾引本王了?”花沐嵐冷笑一聲。
那姑娘此時有些羞怒難當的哽咽道:“我哪兒不好了,哪兒比她差了,你要如此羞辱我?”
花沐嵐薄脣微啓,“你們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爲你不配與她相提並論。快說,我的娘子在哪兒?”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那姑娘臉色發紫,淒涼一笑,“能死在瑞親王手中,我已知足,呵呵,你的娘子?她是瑞親王你的娘子嗎?如果是,那三王爺算什麼?”
花沐嵐眸光一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哼,想死嗎?可是本王不想讓你死,本王想讓你生不如死。至於她是不是本王的娘子,自是本王說了算。她在哪兒是說是不說?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三王妃的下落恕難相告。我知道瑞親王神通廣大,阻我生是容易,但是想阻我死卻是……啊!”
“哼,想咬舌自盡嗎?”花沐嵐一臉嫌棄的抹去手上沾上的血跡,看着地上落了一地的牙齒,冷笑出聲。
“說是不說?”
那姑娘痛得額角冷汗直冒,卻還是倔強的搖頭。
“那好!”
骨頭斷裂的聲音連連響起,那姑娘四肢齊齊折斷,昏厥在地,一在盆冷水的刺激下,她悠悠的醒轉過來,眼神裡全是恐懼,對生的恐懼,她語不成聲,語音含糊,“讓……我……死吧!”
“說是不說,雖然你在我眼中只能算是堆五花肉,但我卻不知那些喜歡去青樓的男人會怎麼看你這堆五花肉,想來也還是有人會喜歡的吧?”
花沐嵐漂亮的薄脣中吐出冷酷無情的話,那寒冷刺骨的語氣讓她身體止不住的哆嗦,“我,我說,三王妃……”
花沐嵐站在她面前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他語氣陰寒,不悅的打斷的她,“本王是問你瑞王妃在哪兒?”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瑞王妃她就在這客棧內,並未被帶走,只等三王爺他來這裡……”
“在哪間房?”
“在樓梯左邊最後來一間房。”
……
花沐嵐找到那間房,推開門,奔了進去,激動的喚聲:“丫頭。”
可是屋內卻是空無一人,花沐嵐的心瞬間冰冷的沉了下去,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又喚了聲:“丫頭!”
他掃視了一圈屋內,桌面上的一頁紙張映入眼簾,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躍到桌前拾起紙張一看,那顆心卻是沉得更深了。
他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蕭風!”鳳目暗紅,那裡面涌動着狂烈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