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兩人叫勁

轉身朝靜落苑奔去,身後傳來戚老二的哀叫聲。“混蛋,你這見色忘恩的混蛋,你揍哪兒不好,非要揍我的下巴,牙齒揍掉了,你賠啊!”

戚老二揉了揉發痛的下巴,吐了一口血,該死的,下手還真重,看着頭也不回的韋寒,得意的說道:“有我這個無可挑剔的好二哥在,還幫小妹收服不了你,就我家小妹身後那些哥哥們,那可是強大的軍師團,你韋寒除了經商勝過我們,在別的事情上,想不服輸都難。”

戚老二轉身,就見站在不遠處的小身影,囧!這人啊!還真不能太得意,會樂極生悲。

怎麼辦?怎麼辦?他還沒打算與他們相認,若是讓韋寒知道,這七年的努力就要前功盡棄了。

“二舅好。”韋墨禮貌的先開口。

人家都叫二舅了,他現在躲也來不及,索性這裡沒有第三人。

“小墨寶貝。”戚老二勾勒飛揚的笑容,撲向韋墨,一把將他給抱起,在他幼嫩的臉上親了幾下,摸着他的頭,打趣兒的說道:“小墨寶貝,二舅愛死你了,還好你沒叫我三舅,不然,我會嫉妒死。”

“小墨分得出。”他們只能混淆別人的分辨力,他們是家人,不是用眼睛識人,而是用心,此人雖跟三舅長得一模一樣,韋墨感覺得出來他是二舅,那個未見過面,被外公攆出北島的二舅。

“那是,二舅比你三舅長得傾國傾城,採風迷人,天怒人怨。你三舅跟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他跟我站在一起,自愧不如。”戚老二完全沒有羞恥心的說道。

“二舅輕浮輕佻,三舅內斂穩重。”韋墨看着這張同三舅一樣的面,極其認真的說道。

“小墨寶貝,二舅不介意你把二舅排在三舅的後面。”低沉磁性而魅惑,戚老二嘴角含着他獨有的邪魅笑意,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尊貴。

韋墨想了想,還是聽話的重新說了一遍。“三舅內斂穩重,二舅輕浮輕佻。”

“小墨寶貝,只需換前面兩個字就可以了。”戚老二揉着韋墨的頭,肯定是老三給小傢伙灌輸了對他不利的東西,真是可惡,趁他不在,就在小墨寶貝面前誹謗他,他日回去之後,找他們算帳。

“小墨不喜歡說謊。”韋墨爲難的說道。

戚老二想哭,拍拍韋墨的頭。“孩子,你還小,這是你的權力。”

“小墨七歲了。”意思是不小了。

戚老二微微嘆息了聲。“好吧!咱不深究這個問題。小墨寶貝,你那小跟屁蟲呢?”

“小琰受傷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韋墨幼稚的小臉蛋兒上一片冷酷,冰冷刺骨的視線鎖定在一處,眸底是極度陰狠與黑暗。

“什麼?”戚老二激動的差點兒把韋墨給丟到地上,憤憤的問道:“怎麼回事?”

“昨天小琰帶我出去,遇到了蒙面黑衣人。”韋墨大致的說了一遍,戚老二聽得更是義憤填膺,小墨跟小琰都是小孩子,誰會對兩個孩子下殺手?

“你爹爹知道嗎?”平靜下來,戚老二鎮定的問道。

“小琰不讓說。”韋墨搖頭。

“小琰不讓說?”戚老二以爲自己聽錯了,重新問了一遍,見韋墨點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倒是奇了,以前那小傢伙就是被螞蟻咬到,都會哭着跑來找你爹爹告狀,這會受傷,還不讓說。”

韋墨垂下頭,其實他也沒打算告訴孃親,省得孃親擔憂,這些事,他自己能處理,那些人想殺他,也要看他們的能耐。

想到當時的情景,小琰見他有危險就撲過來,那個傻瓜,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能躲開嗎?那可是鋒利的刀,幸虧自己反應快,抱着小琰躲開,不然就不只是扭傷腳那麼簡單。

“小墨寶貝,你說會不會是那小傢伙故意的,買通黑衣人,然後讓自己受傷,來個苦內計什麼的。”戚老二朝韋墨擠眉弄眼,小傢伙的惡作劇他可是領教過,買通殺人肯定是不可能,來個惡作劇到是有可能。“不然怎麼會那般巧,他帶你出去,就碰到黑衣人,這世上的巧合,都是來源於陰謀。”

“不是。”韋墨搖頭否定,接着道:“是真是假,我分辨得出。”

那幾人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從他們的眼神裡他看得出,他們的目標是他,也不似一般的殺手,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

“先不討論這個,趁小傢伙臥傷在牀,我們去奚落奚落那小傢伙。”這件事他記下了,定要查過水落石出,任其發展下去,小墨就有危險,若是小墨來這陸地受了傷,他就死定了。

韋寒跑回來,見戚琅琅坐在地上,抱着一隻腳,噘着嘴,艱難的吹着腳底板,那畫面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聽到腳步聲,戚琅琅以爲是春曉或是曉風。“快過來幫幫我。”

韋寒走近,卻未出手,居高臨下,冷眼旁觀。

“你還愣着做什麼啊?沒看到我這麼辛苦嗎?”戚琅琅伸出手,等了半天沒等到人扶她起來,擡頭準備開罵,見是去而復返的韋寒,所有的痛都忘光光了,露齒一笑。“相公,我就知道你不會狠心的丟下我不管。”

“腳怎麼了?”韋寒的目光從戚琅琅臉上掠過,落在她腳底板上,還真如戚老二所說,下面全是血,韋寒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戚老二給耍了。

“我被嚇倒了,只想逃,就忘了穿鞋,腳就成這樣了。”戚琅琅可憐兮兮的說道,還擡起腳讓韋寒看。“你看,全破了,好痛喔。”

被嚇倒?韋寒不覺得什麼事能嚇倒她,可想到她進門的時候,還真有點被嚇倒的樣子,看着原本白皙柔嫩的腳底,此刻有些慘不忍睹,冷沉幽深不見底的黑眸閃過一絲複雜。

彎腰將戚琅琅橫抱起,戚琅琅順勢抱着他的脖子,美美的窩在他懷裡,阿奴相公的懷抱就是溫暖,跟七年前的一樣,讓她都捨不得下來。

韋寒走到牀邊,欲將她放到牀上,戚琅琅卻緊纏着他的脖子。“我不要下來。”

小臉死死的埋進韋寒頸窩處,那溫暖的呼吸,那幽幽的清香,讓韋寒體內開始莫名的躁動,他居然不反感她的貼近,身體更是沒來由對她那柔軟的身子有反應。

壓抑着那股莫名的躁動,也不去深刻追探,從薄脣裡迸出兩字。“鬆開。”

“不要,死也不要。”戚琅琅不僅沒放,反而越抱越緊。“我一鬆開,你就把我丟在牀上,然後就不管我,任我自生自滅,即然都是死,我就要死在你身上,做鬼也風流。”

不用想,後面的那句又是戚老二所教,卻被她篡改了下。

“戚琅琅,別逼我發火。”韋寒真想將她強制性的拉開,這樣一直掛在他身上,怎麼幫她上藥。

“發火我也不放。”戚琅琅要是受威脅,她就不是戚琅琅了,賴皮的嚷嚷着。“不放就不放,打死我也不放,看你能把我怎麼辦?”打不死就放,這句話戚琅琅沒有說出來。

“是嗎?”韋寒曲指在戚琅琅肩上一按,肩上一吃痛,戚琅琅手一鬆,韋寒趁機將她丟到牀上,速度之快,手下也沒輕重。

“啊!相公,你怎麼能這樣?”戚琅琅摸着摔痛的屁股,慶幸還好是丟在牀上,若是丟在地上,她的屁股不開花纔怪。

韋寒整理了下被她弄亂的衣衫,看了戚琅琅一眼,轉身去櫃子裡取藥。

“不許走。”見他轉身,戚琅琅也不顧腳底的傷,朝他撲過去,也不知是韋寒的反應和準確度太高,還是戚琅琅該有的報應,她的腳在牀邊上磕碰了下,身子朝一旁斜了下,華麗麗的摔到地上,反身去接住她的韋寒也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摔倒。

“啊!好痛。”趴在地上的戚琅琅以爲韋寒還要走,猛的擡頭,準備蹭起身。

“小心。”

砰!撞擊聲與韋寒的聲音同時響起,戚琅琅勇氣可嘉的撞上牀邊,力道之猛,頓時撞暈過去。

韋寒伸去阻止的手還僵硬在她頭上,就跟剛纔一樣只差一點點。

這女人......韋寒徹底無語了。

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輕柔的放在牀上,目光從她額頭上又多出來的一個包掠過,落到她腳上,起身向一旁的櫃子走去,拿出創瘡藥與消腫藥酒,再次回到牀邊落坐,本打算上藥,卻見她一雙髒兮兮的腳,想到她所說的赤腳跑回來,目光黯淡下來,轉頭命春曉打來一盆熱水。

“當家。”春曉將盆裡的巾帕擰個半乾,準備去幫戚琅琅擦腳。

“我來。”韋寒從春曉手中接過巾帕,極其小心的給她擦腳上的泥,生怕一個動作不小心碰到她磨破的腳底,餘光瞄見呆滯在原地的春曉,寒聲道:“下去。”

“是。”春曉猛然回神,沒有一絲猶豫,轉身離去,關門之際,還不忘看了一眼韋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這真是當家嗎?除了嫣兒小姐,他何曾如此珍惜過一個女子,看來有主母,嫣兒小姐有一天真會在當家心中成爲過去。

畢竟,主母活着,嫣兒小姐死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只要當家能走出那片陰霾,就是好事。

關上門,將裡面與外面隔絕,春曉轉身離去。

擦乾淨腳,上完藥,包紮好,額頭上的兩個包上也擦了消腫藥酒,拉過被子爲她蓋上,掖了掖,韋寒這纔將注意力落在她依舊掛着淚水的臉頰上。

“唉!”輕嘆口氣,韋寒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柔抹去殘留在她臉頰上的淚水,最後停在她有些紅腫的脣瓣上,輕輕的磨擦,想到她所說的話,忽然眉頭一凝,擦着她脣瓣的手指愈加用力,頃刻之間,那雙脣愈加紅腫起來,幾乎都要被他的手指摧殘的脫一層皮。

莫名,他居然真的該死的在乎,縱使清楚她的身體沒有被侵犯過,可這脣明顯是被人愛憐過,即使是脣,他也不容許別人覬覦,就算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但只要是他的東西,就容不得別人覬覦,更別說是碰。

這就是人的私慾,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可以丟棄在一旁,若是被別人撿去,他就會感覺不爽,想方設法搶回來。

自己不要,也不便宜別人。

壓抑着混亂的思緒,韋寒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昏迷的戚琅琅,轉身離開。

“當家。”東方一見韋寒走了出來,單膝落地。“屬下失職,讓小琰少爺受傷了,請當家懲治。”

“你說什麼?”東方的話幾欲焚燒韋寒的理智,一個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目光一寒,彷彿萬物瞬間結了一層冰,原本冷酷的表情分外冷冽。

小琰受傷,他怎麼不知道,若是小琰有什麼事,他如何向軒轅交代。

一把將東方推開,身影快速掠過,捲起一陣狂風,東方也快速閃身將韋寒攔下。“當家,小琰少爺並不想讓你知道此事。”

軒轅琰哭天抹淚的威脅他,當家讓他暗中保護小琰少爺,卻讓小琰少爺受傷,是他的失職,權衡輕重之下,他必須告訴當家,況且,他能感覺到那些黑衣人絕非泛泛之輩,他們的目標可是小少爺。

韋寒一愣,停下腳步,小琰不打算告訴他?爲何?難道跟小墨有關?

“怎麼回事?”理智回籠,韋寒冷冷的問道,深邃裡掠過一絲殘酷,心裡還有些吃味,小琰對他越加疏遠了,這讓他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了起來。

東方將昨日發生的事,--了一遍,韋寒濃眉越加緊鎖起來,那些黑衣人的目的不是小琰,而是小墨,想到成親之日也有批人劫花轎,是同一批人嗎?

暗沙只針對海盜,難道戚琅琅海盜的身份暴露了,也不可能,就算如此,他們對付的人應該是戚琅琅,而不是小墨,所有人都知曉,小墨是他韋寒的兒子,誰敢動他,更別說殺。

這事越來越複雜詭異了,他幾乎嗅到陰謀的氣氛,看來有人是特意針對韋家而來,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與韋家爲敵。

韋寒厲眸掃過東方,如冰箭般冷銳,寒聲問:“爲什麼昨夜不稟報?”

昨天受傷,他應該第一時間稟報,卻等到今日。

“小琰少爺不讓。”東方如實照說,垂下低,有些汗顏。

韋寒靜默,小傢伙若是不讓,除了戚琅琅,其他人都極力的縱容他。小琰纏人的工夫有多強,他可是深感體會。“把南宮召回,暗中保護小墨。”

原以爲東方足夠保護兩個小傢伙,現在看來對方出手太卑鄙,對兩個小孩都下殺手。

“是。”東方單膝落地,片刻身影消失在韋寒身後。

“暗沙。”韋寒喃喃念着,目光冷挑,雙拳握緊,咯吱作響,幾分譏意掠過脣角。

暗沙的勢力不是強,而是廣泛,不屬於那一個,而是整個陸地,與韋家不分伯仲,暗沙組織裡有多少人,沒法深測得清,就如沒人知道韋家到底有多少錢。

入夜,安寧而靜謐。

一抹黑身從韋府掠出,直往東去。

皇宮,雖夜深,依舊是燈火通明,照耀着那輝煌的皇城。

御書房。

公公推開御書房的門,對着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恭敬的道:“皇上,夜深了。”

老皇帝蒼勁的目光凌厲而森嚴,掃了一眼公公,合上揍折,起身。“擺駕福無宮。”

“是。”公公站直身,準備高喊,一抹身影閃過,一掌將公公劈暈。

“你是何人?”老皇帝臉色一變,立刻警覺起來,高聲喊叫。“來人,有刺客。”

“民婦參見皇上,驚擾聖駕是民婦的不對。”來人將臉上的黑麪揭了下來,只是福身並未行跪拜之禮。

老皇帝先一愣,隨即皺眉。“是你?”u9f8。

“正是民婦。”此人不是雲芷荷是誰?

“皇上,大膽刺客。”一羣侍衛衝了進來,一見一身夜行衣的雲芷荷,頓時將劍指向她。

“住手,都退下。”老皇帝手一揮,霸氣十足。

“皇上。”領頭的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誤會,都給朕退下。”老皇帝龍顏一怒,厲聲斥喝,等侍衛離去,老皇帝纔看向雲芷荷。“無事不登三寶殿,韋夫人爲何事夜訪朕的皇宮。”

儘管那語氣極力剋制,雲芷荷還是能聽得出老皇帝話語中隱隱的怒意,想想也對,韋家在他的地盤上,他卻控制不了,加上她的兒子更不將他一國之君放在眼底,這可是對他權威的挑釁,雲芷荷緩緩開口。“民婦既然深夜打擾皇上,自是有事而來。”

雲芷荷道出戚琅琅嫁進韋府一事,新月公主是如何被排擠,仗着主母之位,如何不將新月公主放在眼底。

新月可是公主,對她排擠,就是等於在挑釁皇室,老皇帝本就對此不悅,這下聽雲芷荷添油加醋後,更是火上加油。

“混蛋,她算什麼,一個郡主所生的女兒,竟然敢不把朕的公主放在眼底。”暴怒之下,老皇帝一拍掌拍在案桌上,怒不可遏。

“請皇上息怒。”雲芷荷在心底竊喜,無論他是真爲自己的女兒動怒,還是爲顏面動怒,只要他動怒,她就達到了目的。“皇上乃一國之君,龍體就是萬民之福,萬不可因小事動氣傷了身子。”

“給韋家封侯爵位,你們不屑公然抗旨不尊,置國法於何地?她戚琅琅又置朕的顏面於何地?還有你兒子,韋寒,除去商賈的身份,也就一介平民,既然娶了朕的公主,居然膽敢將主母之位給別人,好,新月是曾經和過親,被送回來他接手,嫁過人,失了貞,不配當你們韋家的主母,這事朕忍了。居然讓那女人欺壓在朕的公主身上,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話語一落,手一揮,案桌的奏摺灑落一地,直直落在雲芷荷身前。

倏地,老皇帝斂起怒意,混濁的眸光漠測高深。“你夜闖皇宮,就是爲了說這些話來氣朕,再安慰朕的嗎?”

“民婦不敢。”雲芷荷垂眸。“民婦這次夜闖皇宮,是與皇上商議對付戚琅琅之事,把她趕出韋府,讓新月坐上主母之位。”

“呃!”老皇帝面色一和。“說來聽聽。”

雲芷荷將她對新月說的話,如實照說,包括被新月拒絕。

聽完,老皇帝陷入深思中,新月既然拒絕,還說出一翻心如止水的話,怎麼可能,他的女兒他清楚,就憑她對太史顥那股執着的狠勁,就令人讚賞。

除非那丫頭還不能對太史顥忘情,人家都不要她,如今也死了,是想爲他守身如玉嗎?

“韋夫人先回去,這事就這麼定了,新月那邊朕會去開導。”沒有先前的怒不可遏,和煦的笑着。

“驚擾聖駕實屬不該。”值得她利用的人,雲芷荷放下高傲的身段,笑容滿面。

“無礙。”老皇帝揮了揮手,一副大度的樣子。

“那民婦告辭。”雲芷荷福了福身,重新上帶上面巾,走出門外,施展輕功離去。

老皇帝冷笑,她若當上主母,何愁大事不成,可惜,她沒當上,如果是他的新月,那就更好掌控了。本來他還在爲此事發愁,如今這個蠢婦人居然主動送上門,韋家若是多娶幾個像她那麼蠢的女人,遲早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翌日,豔陽高照。

戚琅琅甦醒過來,眼睛都還來不及睜開,蹭的一下坐起身,驚慌的叫道:“相公。”

一見韋寒坐在她牀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奴相公不是丟下她不管了嗎?

“相公。”戚琅琅試着叫了一聲,韋寒敷衍的嗯了一聲,本來是不打算給她迴應,看她的樣子,他若是不出聲,肯定又沒完沒了。

“相公。”戚琅琅又叫了一聲,瞬也不瞬的盯着他,韋寒蹙了下眉,並沒迴應,下一刻,啪的一聲,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韋寒傻眼了,這女人敢打他,活了近三十年,還沒人敢打他的耳光,欲發飆之際,戚琅琅柔軟無骨的下小手貼上他臉膛,安心而痛惜的問道:“相公,痛嗎?”

她這是將人推下懸崖,再拋下一根繩子將人給拉起來嗎?

“嗚,都紅了,肯定很痛,我的手還麻麻的。”戚琅琅輕揉着韋寒的臉頰,眸中是愧疚又是慶幸,痛就代表她不是在做夢。

韋寒冷漠的拉下她的小手,他真是瘋了才坐在牀邊守了她一天一夜,醒來沒一句謝意就算了,居然還給他一耳光。

“嗚,相公,你別走。”見韋寒起身,戚琅琅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緊抱在懷中,死也不放開,以爲他在爲昨天的事生氣,戚琅琅急促的解釋。“相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偷襲,然後暈了,等醒來,就已經躺在他牀上了,他太厲害,我打不過他,即使被他制服,我也有反抗,你看看,我的額頭到現在還痛着呢,那個包就是以死也要爲相公保留清白在人間,給撞出來的。”

戚琅琅迷糊,卻不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清楚,四島的事就不能透露,阿奴相公也算是北島的人,可他失憶了,暫時還不能透露太多。

那個包就是以死也要爲相公保留清白在人間......這句話,她是打哪兒學來的?韋寒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的解釋也能讓人哭笑不得。

韋寒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額頭上,兩個包,一邊一個,很公平,他相信那個包是她自己撞出來的,卻不覺得是她特意去撞,爲了她所說的保留清白。

突然,韋寒斜身靠近戚琅琅。

看着放大的一張俊臉,是那麼的近在咫尺,心,怦怦地跳動,戚琅琅眨了眨雙眸,吞了吞口水,一副色女的樣子。“相公,你突然靠我這麼近,讓我有些激動,怕是要忍不住了。相公,好緊張喔!你聽聽,我的心正瘋狂的跳動着,好像要從胸口中奔出來一般。”

韋寒直接無聽她的話,盯着她兩片粉嫩的脣,彷彿在等着人採擷,目光變得混濁而炙熱,喉間一緊,雙手握住戚琅琅的雙肩。

“相公。”戚琅琅雙手抵在他胸膛,低眸,那滑動的喉結讓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八年前那次,是她的主動,換來韋寒熱情而極致的索取,那回憶似乎不是很和諧。

那炙熱的闇火更盛,終於,韋寒還是沒能自控住,情不自禁覆上那紅豔豔的雙脣。

觸及到那柔軟而甜美的脣瓣,讓韋寒有些把握不住的想一口給吞下去,終是不甘淺嘗,一手扣住戚琅琅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瘋狂的吸吮,狂亂的啃咬,輾轉纏綿。

馥郁香與麝香味混合在一起,在兩人口腔裡漫延,帶着極致的誘惑力。

小鹿猛撞心,戚琅琅倏地睜大眼,宛如盈盈秋水的目光難以置信的望着韋寒,阿奴相公真的吻她了耶!

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脫掉衣衫,然後像上回在船上那一次一樣,赤身**的在牀上滾。

雖然那次給她留下來的陰影還沒克服,不過,爲了阿奴相公,她豁出去了,勇於克服。

“相......”戚琅琅一開口,韋寒順勢將舌頭滑進她嘴裡,靈活的舌攻城掠地,幾乎奪去戚琅琅所有的呼吸。

戚琅琅想哭,她想叫他先等一下,很明顯韋寒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一貫冷靜穩重的韋寒,此刻,理智宣告瓦解,沉醉在那份美感之中,在戚琅琅失魂的瞬間,將她壓在牀與他之間,放肆而毫無顧慮地掠奪她的甜美。

失控的吻,引發出來的就是難以控制的**。

戚琅琅可是海盜,思想可沒那麼傳統,八年前在船上,她吃了催情藥,因身體的緣故,完全免疫,最後還是她吃虧,這次她可不打算再吃虧。

這人啊!吃一塹長一智,她怎麼能吃虧吃到底呢!

戚琅琅猛的一個翻身,韋寒一個猝不及防,被她得逞,硬生生的被她壓在身下,因戚琅琅弧度之大,兩人纏綿在一起的脣也被迫分開了。

“下去。”韋寒以命令的口吻,那幾乎殆盡的理智也漸漸回籠,想到剛剛的失控,韋寒有些懊惱,卻沒有一絲悔意。

他真是瘋了嗎?

“不要,這次換我在上面。”戚琅琅拒絕,氣喘吁吁,紅暈的臉頰上滿是得意之色。

嘶!布匹撕裂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起。

韋寒一愣,不可置信的盯着戚琅琅,居然趁他不注意把衣衫給撕毀了,那速度快之又快,好似慢了一步,煮熟的鴨子都能飛跑。

這女人,主動的讓男人沒一點自尊可言。

不過,這景象好生熟悉,在哪兒碰到過,韋寒失神的想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份熟悉也只是從他腦海裡劃過,沒留下一點痕跡。

看着那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戚琅琅眨巴着雙眸,把她的魂都吸走,靈動而癡迷的眸光裡,是一種**裸的掠與挑釁。

“哇!手感好好喔!”戚琅琅驚呼出聲,小手不自覺地在他胸膛上輕輕摩挲。

韋寒俊臉一黑,有吐血的衝動,張口欲說話,戚琅琅的脣就覆了上來,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像小貓一樣亂啃咬一通,不像是在吻,像是在吃。

男性自尊被挑釁的所剩無幾,韋寒怒瞪着眼前這個在他脣上造次的女人,他當然不會就這麼呆呆地看着佔盡他便宜的戚琅琅任意爲之,一個翻身將戚琅琅壓回身下,戚琅琅也不示弱。

於是乎,原本還算和諧的激情,轉變成翻身大戰,一個是賭上男人的自尊,一個是不想重蹈覆轍,誰也不肯妥協認輸。子戚來她。

結果......砰!

兩人華麗麗的翻到牀下去了,索性的是韋寒成了戚琅琅的墊底,而然,這也就意味着戚琅琅贏了。

韋寒當然不如她所願,不顧背上傳來的痛意,一個翻身將戚琅琅壓在身下......兩人就這麼一路滾到門口,看他們一臉不服輸的狠勁,似乎有戰到底的執着。

說巧那是衰!

門被推開,站在門口一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門內這一幕。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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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這爹有點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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