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戚琅琅翻了翻白眼,阿奴相公一定是故意的,她的話已經夠明顯,居然還問她。再說,除了珞珞,小屁孩還有其他妹妹嗎?
如果真還有......呵呵,無比奸笑中,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小墨多娶幾個小兒媳婦。
“你認爲珞珞可愛?”韋寒問道,見戚琅琅認真的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道:“你不是第一個說珞珞可愛的人,卻是第一個認爲她可愛的人。”
戚琅琅蹙眉,對上韋寒如幽幽寒潭的黑眸,什麼跟什麼嘛?阿奴相公在說繞口令嗎?“相公,這不是重點。”
“噢。”看着戚琅琅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韋寒挑眉,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重點是什麼?”
“我對她一見鍾情,我要她做我家小墨的小媳婦。”戚琅琅一口氣說完,一臉期待的等着韋寒說同感的話,可憐的韋寒被她的話驚愕的完全忘了反應,戚琅琅黛眉一蹙。“相公,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在金鑾殿內,我看得出來,相公很喜歡珞珞,而珞珞也很喜歡你這個未來的公公。”
“咳咳咳。”韋寒素來鎮定,遇事不驚,這次也被戚琅琅的話給嗆得不輕。
珞珞做小墨的媳婦,她這是在亂點什麼鴛鴦譜?還公公咧!
“相公,你的反應很令人傷心。”戚琅琅捂住心口,萬分痛心的看着韋寒。“相公,我心口上可是被毒箭穿透過,你還用這樣的表情來傷我的心,傷上加傷,輕傷都會變成重傷,然後,傷入膏肓,無藥可治,最後小命堪憂。”
“胡說些什麼?”韋寒深邃的眼眸浮上一抹冷厲之色,不喜歡聽到戚琅琅這樣說,雖說她很巧妙避開“死”字,換湯不換藥,精明睿智的韋寒豈能聽不懂。
“相公,我可以理解爲,你也同意珞珞做小墨的媳婦嗎?”戚琅琅心一喜,立刻換上笑臉,哪還見剛剛的痛苦之色。在她心裡,只要韋寒不反應,這事就成定局了。
“我沒意見。”韋寒是真的沒意見,但是,姑且不說小墨得意思,關鍵在於珞珞的意思,珞珞可是對皇甫傲死心塌地,在孃胎裡就認定了皇甫傲,他家小墨沒這麼大的魅力讓珞珞轉變初衷。
“呵呵,太好了,等我傷一好,親自去找慕容璃下聘禮,然後選一個良辰吉日,婚事一辦,洞房一入,呵呵,我就等着抱漂亮的小珞珞。”戚琅琅美美的想着,這事可得抓緊點,晚一步,小兒媳婦就是別人的了,她可不想樂極生悲。
韋寒冷峻的面容有些扭曲,嘴角抽了抽,小墨才七歲,珞珞也才五歲,抱小珞珞,會不會太早了,至少也得等十年,不對,不對,不是等十年的事,而是根本沒希望。“這事,你最好去跟軒轅說。”
“爲什麼?”戚琅琅不解,軒轅,就是那個站在慕容璃旁邊的男人嗎?戚琅琅頓時心發涼,那個男人,她可不敢去招惹,太冷,從他身邊經過都忍不住想穿棉襖防寒。
“慕容璃曾經是睦王妃,幾經波折後,她跟軒轅總算是走到一起,還生下小琰跟珞珞,雖然現在她跟軒轅過得很幸福,可皇甫傲對她餘情未了,至今沒娶妻,估計這一輩子,他也不會娶除了慕容璃以外的女子。”說起皇甫傲,韋寒對他是欽佩的。
“所以呢?”戚琅琅微眯着雙眸,咬着手指,不知她在琢磨什麼。
“慕容璃支持珞珞嫁給皇甫傲。”韋寒的話一落,戚琅琅就激動的大罵。
“奶奶的,慕容璃也太缺德了,自己欠下的情債,居然讓我家小兒媳婦來還,天底下有她這麼當孃的嗎?過分,太過分了,把我家小兒媳婦丟給一個老男人。”戚琅琅憤憤的說道,抓住韋寒的手。“相公,你一定要救我們家小兒媳婦出苦海。”
韋寒嘴角抽了抽,我們家小兒媳婦,她說得還真順口。
“琅琅。”韋寒嘆口氣,握住她的左肩,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不讓她因激動扯開右胸前的傷口。“你見過珞珞,她看起來像是任人擺佈的人嗎?”
“不像。”戚琅琅搖頭,小兒媳婦看起來是擺佈別人的主,所以她才越來越喜歡珞珞,越來越非珞珞,她就不讓小墨娶別的小姑娘。
“若是珞珞對皇甫傲沒這個心,慕容璃支持也無濟於事。”在他們這些人心中,珞珞跟皇甫傲的事,幾乎成定局了,珞珞執拗,慕容璃支持,小琰無所謂,軒轅反對也枉然。
其實,他們也忽略了一點,沒人去猜測皇甫傲的想法,他很疼珞珞,對她有求必應,就不知道,他是把珞珞當妻子養,還是當女兒養。
戚琅琅沉默了,對珞珞跟小墨的事,阿奴相公是沒意見,她也沒感覺到他的支持,完全置身事外。小墨是他兒子耶!居然如此不上心,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除了太史跟軒轅,皇甫傲是我第一個欽佩的人,他對慕容家恨之入骨,在一邊虐待慕容璃的同時,也爲她心動,當時慕容璃可是慕家的六小姐,雖說後來證明慕容璃跟慕容家沒絲毫關係,在愛上慕容璃之後,知道她愛的人是軒轅,還能忍痛割愛,休了慕容璃成全他們,如此大度,沒幾個男人能做到。
就連當初太史焱在成全太史跟白水涵之前,也做出幾番掙扎,鬧了不少波折,而皇甫傲是在確定慕容璃對軒轅的感情之後,二話不說,直接一封休書還慕容璃自由身。
若說皇甫傲還有什麼地方沒做足,就是他沒妻,讓慕容璃徹底安心,也許這是他的私心,不願屈辱自己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爲妻,也想讓慕容璃永遠記住他。”韋寒看着冥思苦想的戚琅琅問道:“琅琅,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同情他,狂傲戰神,睦王皇甫傲是不需要別人同情。而是......”
“相公,你去找軒轅莫提親好不好。”打斷他的話,戚琅琅擡眸凝望着韋寒,脣瓣的笑意愈濃,黑瞳閃爍着光芒,比黑寶石還要光亮。
韋寒默了,剛剛的話真是白說了,這女人根本沒聽進去,糾結了半天,就糾結出這個結果,她還真執着,非要幫小墨把珞珞娶到手,人家孩子不同意,她在這裡卯足勁的想辦法有用嗎?“自己去找軒轅提去。”
放着下落不明的小墨跟小琰不去找,跑來這裡跟她討論這些,真不知腦袋裡哪根神經短路了。uucb。
“可我有性別歧視啊!”戚琅琅一臉的糾結,她纔不會承認,她怕冷,不敢靠近軒轅莫。
這理由......真令人磨牙。
“我呢?”韋寒問道,戚琅琅搖頭,韋寒接着問:“你哥哥們呢?”
戚琅琅還是搖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哥哥,韋寒又接問道:“宇文爺爺呢?”
“我只歧視軒轅莫。”戚琅琅怕韋寒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問一遍,索性自己將面積小化。
這是性別歧視嗎?明明是個人歧視。
“戚琅琅,你現在能不操心這麼遠不?”韋寒慍怒了,感覺戚琅琅的身子顫抖了下,壓抑着怒意,緩解了下語氣,冷靜的說道:“小墨還小,先不說他的長相和品性,就韋家雄厚的家底,就算小墨長成醜八怪,品性惡劣,有韋家這個靠山,你還擔心他娶不到妻子,抱不到孫子嗎?”
“我擔心,小墨把小屁孩娶回家,給我當兒媳婦。”戚琅琅一口氣吼了出來,有些衝動,悶悶的咳嗽起,韋寒也被她的話給愣住了。
小墨跟小琰的事,韋寒以爲是自己多心了,原來她也看出來了。
“別瞎操心,小墨才七歲,小琰也才五歲,兩個孩子能玩到一塊兒也正常,他們是兄弟感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韋寒撫摸着她的秀髮安撫,心裡卻沒個底,冷逆徑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專情癡情,皇甫南都死了,對他依舊癡情不改。
看在冷逆徑是鈴姨兒子的份上,韋寒在琢磨是不是應該給冷逆徑介紹個男朋友,讓他從皇甫南那段情感裡走出來,戚老二是最好的人選,男女老少通吃,偏偏戚老二隻喜歡女人,讓他假裝去拯救一下冷逆徑都不幹。
戚琅琅不說話,嘟着嘴,鬱悶的窩在韋寒懷裡。
“這就是你討厭小琰的原因?”韋寒問道,他知道戚琅琅不喜歡小琰,小傢伙人見人愛,他找不出戚琅琅爲什麼不喜歡小琰,豈料是因爲小墨,她會不會太未雨綢繆了。“琅琅,兒孫自有兒孫福。”
“以前的小墨很聽我的話,現在都爲了小屁孩不聽我話了,要不了多久,爲了小屁孩就不認我這個孃親。”想到嚴重的後果,戚琅琅傷心的哭起來。
韋寒汗,她的擔心會不會太離譜了,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整天沒事,都瞎想些什麼?
“琅琅,你五歲那年,是不是被關在地牢裡整整一年?”韋寒轉移問題,問得極其平靜,好似在問今天的天氣般。
能將她的思緒從小墨身上移開,只有那一年暗無天日又殘酷的日子。
戚琅琅停止哭聲,僵硬着身子窩在韋寒懷中,等着他接下來的話,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有期待,有驚悚。
“我也被關過,沒準我們還巧合的被關在一個地牢裡。”韋寒壓抑着躁亂的情緒,學着戚老二的語氣,平靜淡然的調侃。
戚琅琅依舊保持緘默,靜靜的聽着,他記起她了嗎?因爲記起她,所以才叫她琅琅,不對啊!若他真是記起自己,不應該叫她琅琅啊?戚琅琅茫然了,心裡也劃過失望。
他沒忘掉那一年的事,卻也沒記起自己。
韋寒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眼睛看不見,卻能清楚的聽到不遠處,一個小女孩的哭聲,那個每次被嚇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就是你吧?真了不起,膽小如鼠,遇事就哭,能撐過一年真令人佩服。”沒有鄙視之意,只是敘說。
想到那個哭泣的小女孩,嫣兒還去安慰過她,可惜,沒多大用處,還是他的嫣兒勇敢,被關進地牢,就沒聽她哭過一聲,直到出了地牢,他帶着嫣兒從水裡逃走,被軒轅跟太史所救,嫣兒也因在水裡待得太久,大病了一場,病好了嗓音卻傷了,再也不像在地牢裡,那如黃鶯般清脆的嗓音。
爲此,他還愧疚了好久,找了好多名醫爲她醫治,都不見其效。
“我是那個每次被嚇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戚琅琅瞪圓雙目,難以置信望着韋寒。
胃都被氣痛了,記不起自己,卻記住那個愛哭鬼,弱弱的,生命力卻強悍,真不知是她的生命力強,還是運氣極佳,在弱肉強食的地牢裡,還能賴以生存。
“知道了,不用說那麼大聲,也別這麼激動。”韋寒拍了拍戚琅琅的頭,這運命還真奇怪,當時他就在想,若有機會活着出去,絕不會娶一個只會哭的女子,卻不知,他就娶了那個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你......”戚琅琅顫抖的手指着韋寒,氣得胸口劇烈起浮,一天一夜沒進食,又被韋寒這麼一氣,眼前一黑,暈了。
“琅琅,琅琅。”看着突然暈厥的戚琅琅,韋寒嚇倒了,不敢搖她的身子,只能拍着她的臉,懊惱不已,戚老二說過,那一年的事給她留下陰影,不應該提起地牢裡的事,連他每次想起來都寒戰,更別說她。“鈴姨。”
“怎麼啦?”聞聲而來的鈴姨,一見暈厥在韋寒懷中的戚琅琅,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把脈,確定她只是暈過去,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責問韋寒。“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你怎麼把她給氣暈了?寒兒,你給她說了什麼?”
“抱歉鈴姨,不會有下次了。”一次的歷經就能讓他難忘,還敢再提嗎?
“你抱歉的人不是鈴姨,是琅琅。”鈴姨瞪了韋寒一眼,嚴厲的警告。“寒兒,鈴姨警告你,不許欺負琅琅,她爲了你傷成這樣,你若是敢負她,以後也別再叫我鈴姨。”
這孩子,不給他一點壓力,是不會長記性。
韋寒一愣,鈴姨還是第一次對自己嚴厲警告,居然還是爲了戚琅琅,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卻也只能點頭答應。
忍不住多看了戚琅琅幾眼,她真是那個動不動就哭的小女孩嗎?果然女大十八變,連性格也能改變。這樣的戚琅琅,真的很難將她與地牢裡那個哭天抹淚的小女孩聯想在一想。
三天後,隨着老皇帝被韋寒殺了,各國密使退場,宇文颯登基,臨夏國後宮的格局面臨重新洗牌,金鑾殿發生的事,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老皇帝的死,宇文颯宣告天下,一月前病入膏肓,醫谷谷主也無迴天法術,最後駕崩。
老皇帝的死,對後宮造成巨大影響,對百姓們卻沒有,對百姓而言,誰當皇帝都一樣,只要能讓他們安居樂業,不遭戰亂之苦就是個好皇帝,受萬民愛戴。
有宇文老皇帝的前車之鑑,各國帝君也安份了,表面鎮定,內心卻如履薄冰,擔心韋寒報復,韋家的商業王國更是穩固,地位再無人撼動。
小墨跟小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韋寒哪有心情報復,找兒子還無路可尋,小墨的事,韋寒除了瞞着戚琅琅,也瞞着韋家上下,宇文青也被矇在鼓裡,他甚至不知戚琅琅受傷的事。
金鑾殿,宇文颯一身龍袍,器宇軒昂,丰神俊美,高坐於龍椅上,眉宇間滿是疲倦之色,要忙國事跟老皇帝的喪葬事,還要安置老皇帝那些妃嬪。
皇后升爲皇太后,四妃也升級爲太妃,其他無家族背景的妃嬪不是陪葬,就是送去廟裡出家,爲先帝祈福。
“丞相呢?”退朝後,宇文颯問向身後的小太監,自他登基,老二就未露面。
“回皇上,您又不是不知曉,先皇在世時,丞相大人都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小太監笑呵呵的說道,他從小就伺候宇文颯,兩人是一起長大,宇文颯對他好,他用忠心來回報。
宇文颯負手仰着陽光而立,仰起頭,陽光很刺眼,對早已習慣的他,再刺眼的陽光他都能接受。暗忖着,韋寒居然沒展開報復,想必戚琅琅沒事,可他爲何放任那些密使回國?
“主子。”突然,一個黑影閃過,出現在宇文颯身後,單膝落地。
“何事?”宇文颯轉過身,這個死士是他安插在韋寒身邊的。
死士站起身,在宇文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宇文颯臉色一變。
“有這事?何人所爲?宇文焰嗎?”見死士搖頭,宇文颯也只微微蹙眉,揮了揮手。“下去,放機靈點,若有線索,立刻呈報。”
“皇上,您藉機救韋墨,讓韋寒欠您人情,然後唯您所用。”死士離開後,小太監說道。
“小李,你真不虧是最懂朕心之人。”宇文颯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走,跟我去韋家。”
剛走幾步,宇文颯突然停了下來,若他現在去韋家慰藉,肯定會引韋寒猜疑,小墨的事他可是連韋爺爺都瞞着。
“皇上。”
“不,不能去韋家,我們去丞相府。”宇文颯立刻改道,韋寒跟戚老二的關係他插足不進,讓他非常的嫉妒。
竹屋,鈴姨在菜園裡除草,戚琅琅坐在睡椅上,手裡拿着碗,碗裡裝着米,喂着柵欄裡圈着的小雞,好生愜意。
跟事着可。韋寒端着熬好的藥,來到戚琅琅身邊,戚琅琅聞到空氣中飄來的苦澀藥味,立刻將米碗放在腿上,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住嘴,一臉痛苦的望着韋寒。
“琅琅,該喝藥了。”韋寒蹲下身,哄她吃藥,比哄小琰還難。
菜園裡的鈴姨,擡頭看向他們,笑着搖頭,那丫頭有喝藥恐懼症,反正她是拿那丫頭沒折了。每次給她喝的藥,自己一轉身,就倒給了牆角下的金菊,害得她最喜歡的金菊都快要變墨菊了。
“不喝,死也不喝。”戚琅琅猛搖頭,還挪了挪身子。
“你不想見小墨了?”韋寒使出殺手鐗。
“想。”戚琅琅點頭如搗蒜,隨即又說道:“可我也不會爲了小墨,逼自己喝苦巴巴的藥。”
這女人?軟硬不吃,韋寒真想點她的穴,連後撬開她的嘴,直接將藥倒進她嘴裡。
韋寒板着臉,戚琅琅苦着臉,兩人僵持着,最後還是戚琅琅妥協,放開捂住嘴巴的手,指了指旁邊的石桌。“放那上面,等涼了我再喝。”
“已經涼了。”韋寒皺着眉,同樣的招術,她還真是屢試不爽。
“那就煩勞相公去加熱,鈴姨說了,藥要趁熱喝,涼了就失去藥效了,所以相公,辛苦你了。”戚琅琅說得很順口,很欠扁。
“戚琅琅,你是自願喝,還是要我強灌。”韋寒失去耐心了,特意將“灌”字加重音。
“相公,你不厚道,你怎麼能恐嚇受傷的我呢?”對上韋寒冷酷面容,深邃的目光裡染上堅定,戚琅琅的心咯了一下,好似他真能說到做到,被灌,一股涼意頓時從腳底板竄了上來,戚琅琅懶懶地撇了撇嘴,伸出手接過韋寒手中的藥碗,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自己喝。”
韋寒滿意了,誰說她軟硬不吃,這不,這一嚇,她就乖多了。
戚琅琅捂着鼻子,嚥了咽口水,慢吞吞的將藥碗移到嘴邊,可憐兮兮的目光卻鎖定在韋寒身上,多希望他在關鍵時刻饒了她。
可惜,韋寒是吃了稱陀鐵了心,碗藥貼在脣邊,戚琅琅都能感覺到那苦澀的藥味兒了,伸出舌尖舔了舔,立刻將碗移開。“好苦,我不要喝。”
“戚琅琅。”韋寒厲聲一吼,嚇得戚琅琅將藥潑向韋寒,很遺憾,同樣的招術,韋寒不會讓她再得逞,伸手穩住她手中的藥碗,穩穩當當,只灑出幾滴藥汁。“戚琅琅,你真要逼我灌你嗎?”
“明明是你在逼我。”奸詐失敗,戚琅琅耷拉着腦袋,挫敗的低咕着。
“你說什麼?”韋寒吊着嗓音,握住戚琅琅捧着碗的手加重力道。
“沒什麼,沒什麼。”戚琅琅搖頭,縮了縮手。“我自己來,這次我一定,一定乖乖將它喝掉。”
儘管戚琅琅的保證已經沒有信服力,韋寒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實事證明,戚琅琅還真沒勇氣喝,捧着碗,瞄了一眼菜園子裡的鈴姨,斜身向韋寒,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相公,我發現鈴姨是個庸醫,都三天了,喝了她的藥,對我身上的傷,一點效果也沒有。”
“如果你不偷偷將藥倒了,效果就很顯著。”這女人真欠揍,韋寒恨不得一腳將她踢飛,自己將藥倒了,還好意思在他面前指控鈴姨是庸醫,如果不是鈴姨對她沒辦法,怎麼可能叫他來。
小墨跟小琰至今沒任何消息,擄走他們的人按兵不動就算了,連宇文焰也不出來在他面前叫囂幾句,戚老二一直在暗中查,杳無音信,他都快按捺不住,偏偏這女人還添亂,喝藥跟要了她命似的。
“亂說,人家哪有?”戚琅琅嘴角抽了抽,撇開臉不看他,一副打死我也不承認的樣子。
鈴姨無奈的搖頭,她的醫術雖不精,用來治戚琅琅身上的傷綽綽有餘。
耳邊沒傳來韋寒的暴怒聲,戚琅琅不免有些好奇,餘光瞄向韋寒,不瞄還好,一瞄嚇一跳,沉默不語的韋寒更嚇人,戚琅琅嘟了嘟嘴。“明明就是鈴姨的藥有問題,還說什麼良藥苦口,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我家老二熬的藥,跟喝糖水似的,可好喝了,哪像這玩意兒,苦不拉幾,怎麼喝嘛?”
“鈴姨。”韋寒轉頭看向菜園裡的鈴姨,戚琅琅聽到他叫鈴姨,心咯了一下,錯愕的望着韋寒,他不會是要告狀吧?韋寒接下來的話,頓時讓戚琅琅鬆口氣。“有蜂蜜嗎?”
鈴姨苦笑,寒兒又不是不知她從來不喝蜂蜜水,哪可能有蜂蜜。
“我不要吃蜜蜂拉的屎。”戚琅琅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
“琅琅,別鬧了,我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韋寒轉回頭,語氣不再強勢,小墨跟小琰的事,他真快心力交瘁了。
“我要見小墨。”戚琅琅蹭的一下從睡椅上站起來,一碗藥灑來只剩下半碗,想到夜裡的惡夢,戚琅琅渾身就開始抖了起來,丟掉碗藥,跪在睡椅上,抓住韋寒的手臂,冷若冰霜的神色夾着擔憂,同平日裡那懶散迷糊的性子迥然不同。“我受傷都快四天了,小墨居然沒來看我,小墨是不是出事了?告訴我,小墨是不是出事了?”
韋寒愣住了,半天回不過神,回想自己說的話,他到底哪句話說漏了,讓她起疑。想來想去,只提起小墨一次,也不足以讓她聯想到小墨出事,後面的話更不可能,如此滴水不漏,她怎麼就突然起疑了呢?
母子連心,難道她感覺到小墨有危險,想到這裡,韋寒佈滿陰霾的神情愈加暗沉下來。
> >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胃氣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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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孃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