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馮氏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雍親王府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雞飛狗跳,先是馮格格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力挺年側福晉,聲名年側福晉必定是被冤枉的,繼而曾經伺候三阿哥的奴才中有人招供指認了福晉院子裡的一個二等丫鬟,福晉就坐不住了,親自去求見了四爺,據說離開時候,福晉的臉色是近乎於絕望的。超快穩定更新小說,

在所有奴才的觀望中,三阿哥中毒一事竟然以福晉院子裡一位奴才惱怒李側福晉買通了外面的大夫買了藥物結案了,所有人都覺得是一場鬧劇,福晉烏拉那拉氏因爲管教不利閉門自省了,李側福晉咬碎了一口銀牙,也不能找福晉撒潑,一氣之下竟然病倒了。

沒有幾日,風頭正盛的馮格格因爲懷胎不穩險些流產,無奈向四爺提出要回孃家養胎,大家都猜測四爺不會同意,但現實又讓一羣人跌掉了眼鏡,當然,前提是奴才也配有眼鏡的話。馮格格帶了兩個丫鬟是得了批准的當夜就離開了雍親王府。

雍親王府的奴才們還在看大戲之餘津津樂道的時候,那離開了王府的馮格格竟然又出了事,距離府上三位小主子剛過了不過一個月,馮格格竟然被人發現在馮家和十四爺相會,事情傳到雍親王府的時候,那是滿王府人震驚失色啊。彼時耿格格正在年側福晉處喝茶,兩人談笑風生的,雲屏剛把事情說完,耿格格是失手就掉落了茶盞。“這...這怎麼....”

“王爺請主子去馮家一趟,按說此事該福晉去處理。可是福晉閉門不出已經多日。王管家也沒有請動她,主子,奴才服侍您更衣吧,這事去晚了人就更多了。”雲屏將蘇總管的意思表達清楚,自己低頭也不敢去看主子的表情。

年秋月嘆口氣,起身。“也罷。雪薇呢,讓她來服侍我換衣,咱們即刻趕往馮府,消息還沒有泄露吧?”

“這個...怕是已經泄露了。據蘇總管的意思,馮家發現不對就即刻散了宴席,只是今日來的賓客還算不少,那丫鬟一聲高呼已經吸引了很多女眷的注意,想來是保不住消息的了。”

年秋月皺眉,四爺是想做什麼?除掉馮氏肚子裡孩子的方法有那麼多,怎麼會用如此掉臉面的法子?她急速換了衣服就帶着梧情和彤情來到馮家,進門看見四爺時候,她更是疑惑了。看四爺那副黑着臉想掐死馮氏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莫不是這一出不是四爺安排的?她投過去一個疑惑的表情,四爺氣都哽了下,這丫頭,爲着個馮氏,爺會那麼不要臉面嗎?!

屋子裡已經沒有外人了,只有馮格格的額娘和阿瑪還有十四爺、十四福晉,見着年秋月,十四阿哥一瞬間臉上有些不大自在,那樣子竟然有一種出去偷吃被自己娘子給發現的尷尬,這是哪裡跟哪裡啊,年秋月被自己的感覺噁心住了,瞪了眼十四爺,十四阿哥忙回過視線。

馮家的二老一見年秋月來了,忙先給年秋月行禮,年秋月也不爲難她們,即刻就叫起了,坐在四爺身邊後。四爺讓馮大人和馮夫人退下後,年秋月看了眼四爺,四阿哥清清嗓子,跪着的馮格格心立即就提到了嗓子眼,擡頭看年秋月,目光裡竟然有着祈求,年秋月差點兒覺得是不是自己眼瞎了,定定神兒,發現還真是祈求,她就無奈了。

“既然秋月來了,十四弟妹也來了,咱們也可以好好說說這事兒了,秋月,來的時候蘇培盛給你說過這事兒了吧?”

“妾身已經知曉了,不知十四弟妹是否知道?”

十四福晉完顏氏臉色臭臭的,心裡暗恨自己爺薄情,要是放在其他場合,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偏自家爺真是有本事,偷吃竟然吃到了別家來,還是自己親哥哥府上,一個破鞋而已,也下得去嘴?十四福晉自然是護着自家男人的,看向馮淳媛的表情甚爲不善,定是這賤女人勾|引了十四爺,不然府上不算側福晉,還有幾個格格和七八個侍妾呢,怎麼就吃到外面女人身上了!

她重重吐出胸肺間的濁氣,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我也知道七八分了,不知道四哥想怎麼辦?”

四爺語氣很冷,“此事若是處理不好,你我兩個府的臉面都不好看,奈何今日馮家賓客衆多,怕是攔不下消息,十四弟妹意味如何?”

“這....四哥,小四嫂”,完顏氏看了眼自己爺,“妾身一向聽我家爺的,不如問問十四爺的意見,雖說四哥換了身份,身子裡和我家爺流着的還是一樣的血脈,萬事好商量。”

十四阿哥皺眉,“四哥,是馮氏這個賤人不甘寂寞,勾|引了爺,但我也知道,此事我也不可能沒有責任,四哥一向有本事,不如咱們兄弟合力壓下這醜聞,免得哪個碎嘴的傳到了汗阿瑪的耳朵裡,咱們兩兄弟在汗阿瑪那兒就不好說了。”

“爺也想壓下這消息,可是,有道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今日之事看見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怎麼壓下消息?”四爺整個人的氣息都透露着爺很不高興。

十四阿哥蹙眉,看向了年秋月,“小四嫂......”

年秋月挑眉,“十四弟有何見教?”

十四阿哥頓頓搖了搖頭,“四哥,今日這事定然是誰在給你我兄弟使絆子,不然怎麼好巧不巧得我多喝兩杯歇息竟然遇到了衣衫不整的馮氏,偏你這位格格還.....弟弟喝多了,一時間沒有把持不住,是弟弟的錯,這馮氏比畢竟還身懷六甲的......四哥,您覺得該怎麼處理?”

“秋月。你覺得呢?”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四爺將皮球踢給了年秋月。十四阿哥抿抿嘴。心裡覺得很是緊張。

年秋月瞧了眼馮氏,突然開口問十四阿哥:“十四弟,和馮格格有多長時日了?”

“啊”十四阿哥有些茫然,繼而臉色變了,十四福晉完顏氏臉色也變了,怒道:“小四嫂說什麼呢。這話可是想強賴上我家爺?”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年秋月有些驚詫,似乎才發覺說錯了話,忙用手掩口,見完顏氏瞪她。哂笑了下:“那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爲是你們府上誰知道了,故意將這件事給捅破了,好逼迫我們將馮氏給處置了,看來不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這就好辦了,十四弟,馮氏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怎麼可能是我家爺的”,十四福晉若不是自幼家教好,規矩好。這會兒恨不得蹦起來和年秋月急眼:“小四嫂別是想打壓馮氏肚子裡的孩子,這纔將這髒水往我們十四貝子府潑吧?”

年秋月只是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十四阿哥:“我也沒說一定是啊,十四弟妹急什麼,這事兒還得十四阿哥最清楚。”

“秋月,不得胡說,那可是爺的子嗣,事關重大,怎可由你胡言?”四爺表情晦暗不明,看不出是還是不信,這時候,從年秋月進門起就不發一言的馮淳媛突然擡頭,眼中恨意恨不得化成有型的刀子,刀刀刺到年秋月身上,“側福晉,賤妾和你無冤無仇,爲何要這般污衊賤妾,賤妾肚子裡的孩子即便出生也不過是個格格的子嗣,賤妾又不是個得寵的,威脅不到五阿哥,您竟狠毒至此嗎?”

“是嗎?”馮氏的話半分沒有激怒年秋月,也沒有讓四爺目光變化一絲,她反而笑了,“馮淳媛啊馮淳媛,枉費你在王府這麼些日子,竟然不知道我年秋月從來 不會妄加揣測、信口開河嗎,我所開口,必然有一定依據,皇家子嗣何其重要,我怎麼會胡言亂語,因着你一個格格生的孩子賠上我自己的聲名?”

十四福晉的臉色因爲這句話很不好看起來,閃爍了幾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年秋月在宮裡宮外的名聲,這位小四嫂做人可是精明着呢,從不會捕風捉影,說出的話即便只是猜測,也是知道些什麼後纔會開口,不知道的別人怎麼套話也是什麼都不會知道的。是以,十四福晉不由轉頭看向自己夫君,坐在一旁的十四阿哥,卻發現十四阿哥苦笑了下,她的心頓時開始砰砰直跳起來,覺得自己出面就是個笑話。

十四阿哥禁不住苦笑,對上四爺懷疑的目光,他悶悶道:“小四嫂都知道些什麼?”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年秋月眯眯眼睛,“本來此事是不想在這兒說出來的,按說是我雍親王府的家事,但沒想到十四弟竟然如此不小心,恐怕過幾日就是滿城風雨,爲着我們四爺府少掉些顏面,我也只好不得已捅破這層窗戶紙。還請十四阿哥給我們府上一個交代。”

“交代?”十四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沒什麼好交代的,爺也不是那藏頭露尾的人,孩子..的確是爺的,只不過也的確是你家這位格格勾|引爺的,誰讓兄弟幾個中爺和四哥長得最像,血脈一樣呢!她想要個孩子,又不能和太不相像,爺可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嘛!”

年秋月愣了,她以爲是馮氏覺得十四阿哥更加年輕,四爺平素又總是冷冰冰的,更加心悅十四爺,誰知道竟然是因爲孩子!

馮氏此時臉都漲紅了,“十四阿哥,你這是和年側福晉一起誣陷我,難道你已經如此心悅年氏,到了可以爲了年氏不要自己名聲的地步了嗎?”

四爺眼中陡然燃起怒火,十四阿哥臉色變化幾下,怒道,“爺誣陷你?爺堂堂一個貝子爺誣陷你一個奴才?說出去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怕什麼”,馮氏怒道,“既然十四阿哥如此絕情,也就不要怪我說些不該說的話了,你若不是心悅年氏這個假清高的,爲何會在醉酒後喊着年氏的閨名,分明是心裡有鬼,四爺,你們都被年氏給騙了,她纔是個蕩|婦,勾|引了九阿哥還不夠,如今竟然連十四阿哥都神魂顛倒了。枉費她讀了那麼多書,連個女四書都沒有讀透徹!”

“此話當真?”十四福晉完顏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竟然不顧形象地起身離開座位,走到馮淑媛身邊,拉着她的衣領就是怒意十足,“你說十四阿哥飲酒多了就喊着年氏的名字,此話當真?!”

“原來十四福晉根本就不知道啊”,馮淑媛此刻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斜睨了十四福晉一眼,眼中滿是鄙視:“枉十四福晉貴爲嫡福晉,卻也是拉攏不住爺們兒的心,年氏可是當初在宮裡呆了幾年的,聽說那會兒幾個阿哥都想要求娶呢,只是礙於九阿哥勢頭最大,其他阿哥爲了兄弟情分就沒有表現那麼明顯,怎麼,十四福晉不知道嗎?”

完顏氏頹廢地一鬆手,自己跌坐在了地上,回頭,看向年秋月的目光帶着怨毒,年秋月心裡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馮氏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咬了下嘴脣,她怒道:“你胡說些什麼,我是在宮裡呆過,和幾位阿哥也是相交不錯,不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分,在你這等灰暗之人口中到成了品德有失,說來不過是看自己已然失勢,就想讓爺也惱上我,真是惡毒心腸。”

四爺這時候也開口了,“你說這些爺都知道,馮氏,倘若秋月真是不尊禮數之人,宮裡那麼多人,早就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相反,皇上和各宮的主子娘娘都很喜歡秋月,你這不過是臨死前的反撲。爺不想聽這些,孩子既然是十四阿哥的,爺送你去十四弟的莊子上好生養着,等孩子生出來,爺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十四弟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完顏氏瞪大了眼,“她說是我們爺的就是了,萬一此人不只是有一個....我們爺豈不是平白多了個不知名的野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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