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一點點的把外敷拔毒需要的藥材弄碎,劉麗巖拿着他開好的藥藉助衛生室的爐子和藥鍋在旁邊煎藥,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不過沒多久隔間裡面就傳來了馬潤萍醒來的聲音。
“嗯啊.哎呀,麗巖、麗巖.。”
“來了、來了,我就在外面呢。”
劉麗巖一邊應着一邊走向隔間,裡面很快就傳來了兩個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韓立也趁着這個機會把所需的藥材直接分解成粉末,然後加入其他東西攪拌均勻形成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膏。
“劉麗巖同志,你出來一下把這個拔毒的藥泥拿進去讓馬潤萍同志敷在傷口上。”
韓立等劉麗巖出來後跟她說了一下塗抹的方法後,不想聽她們自以爲小聲的悄悄話,把自己的抽屜、通往院子的里門鎖起來就出去了,
溜達着來到代銷點跟姐妹倆說了一下馬潤萍被蛇咬的情況,三個人一塊待到做中午飯的時候纔回去。
雲姐姐妹先去衛生室看望了一下馬潤萍,這纔回家做飯,不過雲瑩瑩心有餘悸的說道。
“馬潤萍的那條腿好嚇人呀,黑紫黑紫的,這要是咬在臉上那還得了,幸好我們不大喜歡起外面亂轉,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毒蛇。”
“要是咬在臉上她就沒有現在了,毒液會迅速的破壞她的腦子,就算能救回來也會變成一個傻子。”
“立哥,那你剛纔幫她治療的時候是什麼情況呀?”
“能有什麼情況,一半黑紫、一半粉紅怪異無比。”
“那你.。”
三個人嬉笑着吃過了午飯,隨後躺在炕上開始午休。
下午韓立從午覺中醒來,洗了把臉就來到了衛生室,她們倆依舊在隔間裡面待着。
韓立沒有往隔間去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衝着裡面說了一句。
“馬潤萍同志伱現在感覺怎麼樣?”
馬潤萍想起自己那個樣子躺在韓立面前,還有室友描述他幫自己往外擠毒時的場景,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投進火爐一樣,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在發燙。
“沒沒事了,韓立謝謝你,不是,我現在還是有點頭暈。”
“頭暈?”
韓立聞言起身來到隔間裡面,看到馬潤萍現在穿的是一身白底碎蘭花的連衣裙,半靠在隔間治療牀的牆壁上,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不過她的氣色比剛被蛇咬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手伸出來我看看。”
韓立把了下脈,又看了看馬潤萍的眼底淡淡的說道。
“沒事,這只是餘毒未清的正常現象,這個情況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你按時吃藥狀況會越來越好,等下你就可以慢慢的走回去了,明天過來我給你進行放血治療,不方便過來的話我也可以過去。”
韓立說完以後沒理會陷入思考的馬潤萍,走到外面開始刷洗藥鍋開始繼續炮製他的藥材。
只是讓韓立沒想到的是,她們兩個在隔間裡面嘀咕了一會,最終馬潤萍用自己還是頭暈,怕會知青院有什麼情況,還有就是在這裡可以獨自睡在一張牀上不用回知青院擠大炕的理由說服了劉麗巖。
等她們用馬潤萍擔心身體的理由說想留在衛生室的時候,韓立雖然不樂意但是也不能明晃晃的趕人,只是警告她們道。
“你們留在這裡也行,不過晚上不要到院子裡面去,要不然被狗咬到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接下來韓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差不多已經無視了兩個人的存在。
第二天,韓立依舊一早就在院子裡面拉拳架,練習春風化雨決,最後是抗打擊練習。
這些東西就跟每天喚醒他的生物鐘一樣,已經形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過今天韓立在練習的時候,在衛生室裡面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往院子裡面看。
韓立在來到院子裡面剛剛拉起拳架已經得到了頭狗的提醒,但是他絲毫沒有在意,這個偷看的人只有馬潤萍和劉麗巖,而且是馬潤萍的機率最大,因爲她昨天睡的時間夠久。
最主要的是看了她也學不會,而且韓立現在的形意拳拳架已經到了非常高深的地步,但是在外人看來跟後世的廣場太極拳差不多,慢蹭蹭的沒有什麼太多的觀賞度。
春風化雨決這種功夫要是不留意褲襠的話,僅從從外表上同樣看不出什麼來,誰要是觀看的話能無聊到打瞌睡。
事實就跟韓立想的一樣,馬潤萍看了一會就感覺到了無聊,正要回去躺會的時候,韓立這邊的抗打擊練習已經開始了,這情況讓她的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此時的韓立光着膀子、穿着大褲衩,手裡面拿着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棍正在不停的擊打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前胸、後背、雙臂、雙腿、後腦勺,最後竟然連大腿內側也沒有放過,這個期間竟然打斷了好幾根木棒。
這個情況讓馬潤萍看的是雙眼發呆,就連自己室友走到身邊她也沒注意。
“看什麼呢?人都走神了。”
“沒沒看什麼,我聽到院子裡面有聲音就喵了一眼,原來是韓立在練拳。”
“練拳?給我也看看。”
兩個女生擠在一起向院子裡面看去,在她們驚訝的時候韓立這邊已經收功了。這時韓立站在菜園子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用一盆盆涼水從頭澆下,隨後用香皂打起了泡沫。
此時朦朧的光線把韓立身體完美的線條襯托着更加誘人,盆子裡面的水讓大褲衩變的可有可無,那.這種情況這讓偷看的馬潤萍和劉麗巖兩個人看的面紅耳赤,不過等她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韓立已經洗完回屋去了。
“好大.”
“什麼?”
“沒什麼,我說韓立的腿好長呀,身體也好硬朗,那麼粗的棒子砸在身上一點事都沒有,要是換成我的話.。”
“可不是嗎?可惜現在天色太暗,要是白天看的話估計會更。”
“你看韓立.”
她們接下來的話沒人聽到,不過事實證明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時代,女生一旦開起車來絕對能把男人甩出去十八條街,秋名山車神來了都要抖三抖。
接下來韓立家開始起牀做飯,雲晶晶還特意跑到衛生室問了一下她們倆怎麼吃飯,結果去的時候劉麗巖已經回知青院做飯去了。
吃過飯以後,韓立家跟往常一樣,姐妹倆去代銷點開門,韓立來到衛生室開始日常的工作,不過今天他還需要給馬潤萍放血祛毒。
“馬潤萍同志,把傷口給我看看,我好根據情況選擇在什麼位置針刺放血。”
馬潤萍還是穿着昨天的連衣裙,這讓她不用跟昨天一樣把褲子脫下來,不過她此刻的神色清醒,還沒有了昨天的那種生死危機,反而變的有些扭捏起來。
最後還是在劉麗巖的反覆提醒下才掀開裙子躺到牀上,醫者父母心,韓立心情平淡的面對着只穿內褲的馬潤萍開始檢查傷口的情況,
不過這個檢查不是光看一眼就行的,整個過程需要用手指頭一點點的按壓傷者腫脹的皮膚,從而查出凹陷最明顯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最佳的放血祛毒位置。
韓立手的觸摸和按壓讓馬潤萍身體開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並且很快染上了一層淡紅色的光芒,嘴裡也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輕呢聲。
不過韓立沒有理會這些情況,他最終選定了離傷口不遠的髀關穴,用銀針刺入引導裡面積液流出,一開始的時候流出來的是淡黃色的血液,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成了淡紅色收針。
“好了,今天按時吃藥就可以了,沒事最好去外面曬曬太陽,明天我們繼續放血直到身體的毒液拔清爲止。”
韓立交代完畢到外面洗手開始繼續炮製藥材,上午下工的時候一些得到消息的知青都來看望馬潤萍,不過大多數都是走個過場,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馬潤萍她們每天都會偷看韓立練拳,
韓立也每天都會幫馬潤萍放血,不過在四天的時候被韓立半趕着回到知青院。
而馬潤萍現在從一開始扭捏變成了坦然相對,此時她在韓立面前掀開裙襬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甚至有一次還大膽的問韓立她內褲上的花繡的好不好看。
這種情況又過去了十天的時間,這段時間經常會有各種關於其他村子知青的消息傳來,不過正面消息幾乎很少。
其中偷狗的那幾個社會知青的判決也出來了,他們被送到西北戈壁灘上開荒,時間最長的那一個要在戈壁灘上幹上十年。
地裡的莊稼有些已經開始泛黃,不過讓趙村長和樑大隊長感到奇怪的是,今年村子周圍的山上依舊沒有發現野豬、狗獾那些禍害莊稼動物的蹤跡。
他們不知道這些都是韓立家兩隻猞猁的功勞,那些野獸都聰明着呢,別說兩隻猞猁了,就算一隻猞猁的地盤它們也不會輕易闖入,除非是大雪封山食物匱乏的時候。
不過這裡面也有頭鐵的存在,因爲有一天晚上兩隻猞猁叼回來一隻闖進它們地盤的狗獾。
今天韓立幫馬潤萍放血看着第一滴已經正常的血液,一臉輕鬆的說道。
“今天的情況上來看,你體內的蛇毒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每天過來放血了,不過那些湯藥最少也要再吃七天時間鞏固一下。”
韓立這話讓馬潤萍愣了一下,這十多天以來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在韓立面前露出自己的大腿,心中每天都在期待對方摸上自己肌膚的那一刻.。
哪怕對方始終公事公辦沒有什麼太好的臉色,現在這猛然一下終止竟然讓她心中閃過一絲空落落的失落情緒。
“韓立,我天每天真的不用過來了?”
“嗯。”
“那我這裡會不會留疤?”
“應該不會,而且在這個位置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你擔心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
“我是醫生。”
馬潤萍.。
另外這段時間吳麗麗已經察覺到了張祥軍腿上傷疤的異樣,她無法相信被撅頭弄出來那麼大的傷口最後傷疤幾乎不顯,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兩處的原本有些差距的皮膚竟然快要看不出來了。
吳麗麗摸着蒙在臉上的紗巾,心中的懊悔如同潮水般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