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說我虎?好吧!
韓立邁着艱難的步伐開始往村裡走去,原本打算一鼓作氣抗到家裡面。
無奈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他只是個比較強壯一點的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
他一路上把這根樹幹連滾帶抗,歇歇停停無數次纔回到自己家中。
“韓知青你費勁巴拉的弄這玩意幹啥?”
“呵呵,放院裡當個架子。”
“你們城裡人真是虎,用這麼老粗的樹幹當架子,俺家有板車,要不我給你拉過來?”
韓立:“虎?呵呵不用了,這沒幾步路就到家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堅強,這跟回家的時間還要延長。
這時候韓立已經累的夠嗆,但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馬上休息。
先把今天採集的草藥規整一下分類放好,能曬乾的放在屋前,該陰乾的放到屋後。
然後就是把野菜整理出來,該洗的洗、該摘的摘。
最後就是把那隻野雞處理一下,燒水、燙毛、開膛破腹去除不能吃的內臟。
菜刀不停的上下揮舞,把野雞變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狀大小。
雞塊冷水下鍋,放入姜塊一點點白酒,水開後撇去浮沫。
然後加入花椒、八角、蔥薑蒜、辣椒,等肉快熟的時候放鹽。
反正只有自己吃,那怎麼和自己心意怎麼來。
韓立這輩子在韓媽的守護下,根本沒碰過廚房的竈臺案板。
上輩子最多也就是刷刷美食視頻,真正自己動手的機會少之又少。
現在能依葫蘆畫瓢的做出來已經很不錯了,這種情況還要啥色香味俱全呀?
不過要是找一個做飯好吃,而且漂亮的女知青搭夥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時候竈底木材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傳來,好像在提示他天黑了也不要做夢。
不得不說十六歲這個年紀真煩,身體的荷爾蒙永遠在快速的分泌。
這讓腦海裡總浮現出一些有的沒的畫面,結合上一輩子的教學視頻。
再加上韓立練武身體本身的氣血就比較旺盛,這些該死的荷爾蒙這是造醉呀。
不過話說回來目前現有知青的裡面,自己能看上眼的只有郝紅敏和楊秀英。
郝紅敏相貌不錯、身材又好,聲音帶着那種糥糯軟軟的感覺讓人耳朵發癢。
但是這個姑娘不怎麼喜歡說話,總給人一種心事很重的樣子。
她的的性格比較堅強,不但自己輕易不叫苦,而且還一直給楊秀英加油打氣。
可能正是因爲這樣,她們兩個才能堅持着沒有掉隊。
楊秀英做飯很一般,一般到她自己都嫌棄不愛吃地步,找她合夥到底是誰照顧誰呀?
唉,現在還是老老實實過單身貴族生活吧,心思煩亂就多練拳。
鐵鍋裡的雞塊的香味已經傳了出來,韓立給鍋里加上鹽。
然後把箅子放好,丟上饅頭,然後就把幾根燃燒旺盛的木柴給扯了。
雖然韓立把燃燒的主力給撤了,但是竈膛裡的那些底火也足以完成下面的工作。
(箅子:京城這一帶的方言,個人認爲應該叫蒸箅子或者蒸架、籠扇、蒸屜,因爲頭上刮蝨子那個也叫“篦子”同音詞,導致吃饅頭的時候老是感覺怪怪的。)
韓立來到裡屋把炕桌放好,擺好碗筷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今天着實有點累,從縣城揹着包裹走了四十多裡回來。
上山來回最少也有二三十里,還抗了一個大樹幹回來。
稍微的喝點酒解解乏活絡一下血脈,同時能讓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覺。
第二天,韓立早早的起牀,光着膀子在院子裡面活動了一下筋骨。
在院子裡面選好位置挖了個坑把樹幹栽進去,周圍用石頭擠壓充實後填土。
然後給它做了一個側支架,增加樹幹的防撞擊耐受度。
這纔開始用左右前臂、肩膀、後背、兩小腿,由慢到快、由輕到重的撞擊樹幹。
這個幾個地方最容易捱打、或者要在關鍵時刻必須主動捱打的位置。
同時也是形意拳攻擊時經常用到的部位,所以他們必須要強、要硬、要持久。
啪、啪、啪。
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韓立現在是大汗淋漓異常的爽快。
雖然沒有木人樁鍛鍊的那麼全面,但是以他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這時候村裡的鐘聲才響起,韓立才停下他這看起來很傻的行爲。
點燃煤油爐熱上昨天晚上剩下的雞湯,到院子裡面刷牙、沖涼。
回來以後往雞湯裡面泡點饅頭,這就是他今天的早飯。
不過那小野雞的味道是不錯,就是個頭太小耐不住吃。
只是韓立今天來到曬穀場的時候,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韓立想了又想也沒琢磨出個一二三來,乾脆就隨它去吧。
眼神奇怪又不影響自己當鹹魚磨洋工,更不影響自己吃飯、練拳。
一直到上工的時候,一起幹活的張嬸問了他一句話,韓立纔想明白怎麼回事。
“韓知青,俺聽說伱昨個傍黑的時候扛一根大樹幹回來了?”
“嗯,我需要用它做一個架子。”
“什麼樣子架子能用那麼粗的樹幹呀?到底是年輕人虎勁一上來啥都不想。”
韓立。
怪不得剛纔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呢,這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了?
可是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大哥,沒想到這大哥竟然也是村口廣播站成員。
這消息傳的飛快,一晚的功夫大家都知道了。
而這個時候在上河村支部裡面,三巨頭抽着悶煙誰也不說話。
趙村長敲敲菸袋瓜子,掏掏裡面殘餘的菸灰說道。
“上次知青是我領回來的,這次怎麼着也該你們倆去一趟了。”
樑大隊長:“我不去,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我主抓生產其他的事情儘量不插手。”
趙村長好像知道他會這麼說,於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大剛張會計。
“哈哈,趙叔您也甭看俺,俺就是個會計,其他的事情俺不好太多參與。”
趙村長用菸袋敲敲桌子說:“不行,這次你們兩個必須要有一個去。”
“咱三人現在是夥計,這罵名總不能讓俺一個人揹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