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你擱我這起哈子呢,這是什麼玩意我不會自己跟人家說呀,用得着你在這裡跟我瞎白活。”
“哎,你這個人咋說話的,我還不能跟人嘮嗑了咋的?難道說你想當紅鬍子強買強賣?”
“你他喵的那叫嘮嗑嗎?你這是在壞我好事。”
兩句話的功夫就讓韓立見識到什麼叫東北老爺們,他們兩個眼看着就湊到了一起動手。
這個比你瞅啥?瞅你咋的?好像一點都不弱。
韓立還想要拿下這兩隻小猞猁呢,他們要是打起來引來的公安自己的想法就要泡湯了,於是趕緊站出來說話。
“兩位大哥,不值當、不值當,這兩隻山狸子我是出於好奇才問的價,要不咱們到一邊商量下,合適的話我就換了,不值當的因爲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到年關了這位大叔是着急出手,聽到韓立的話以後就拉着他帶一旁搞價去了。
不過這位大叔一開口只要工業卷和布票韓立就有點懵了,不過這個要求好像也對,大叔能活捉猞猁這能耐足以讓他們家的生活不差,但是這兩種票據就不那麼好弄了。
這時候大叔看到韓立臉上露出了猶豫,他趕緊接着說道這是給自家姑娘預備嫁妝,然後巴拉巴拉又說了一大堆。
原來這個大叔是滿族,他們家到現在還秉承着姑奶奶富嫁的習俗,認爲嫁妝少了會讓婆家看不起,丟了他們家旗人的面子.等等。
韓立想到在四九城也有一羣人,他們明面上不說(不敢說),但是骨子裡面那股勁很倔。
對此他不想評判什麼,不過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那絕對是一步不能推讓。
兩個人討價半天,韓立最終用自己在冰城買的布料外加一個手電筒、一瓶雪花膏換下了這對小猞猁,當然還有它們媽媽的皮毛。
這些布料足夠做一身新衣服了,而且這個花色是本地供銷社沒有的,手電筒更是難得的家電。
大叔對此非常的滿意,不過看向韓立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絲憐惜,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老弟呀,你把給老婆買的東西都換成了這對畜生,回家以後不會捱打吧,要不咱們就不換了,我再找其他人試試。”
韓立聽完這句話以後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大叔這是氣管炎當久了,然後看誰都跟他一樣。
不過這位大叔的心腸還真不賴,一點也看不出剛纔要跟人幹仗的架勢。
韓立連忙說不用,把這對小猞猁扔進揹簍裡面,跟大叔告辭騎上馬就走了。
騎馬走出縣城以後,韓立直接用‘初級御獸術’把這兩個小傢伙給拿下了。
隨後就抓出來解開了它們的束縛,並且看看了它們身上的傷勢。
不過都是一些掙扎時產生的小傷,對它們可以說無關痛癢。
韓立把這兩個小傢伙放在自己前面充當暖寶寶外加擋風墊,一路不停的朝上河村趕去。
雖然他沒怎麼停留,但是由於現在天黑的太早,沒到上河村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快到村口的時候,韓立又從分解空間裡面拿出來一些牛肉、熊肉,還有秋天放進去的新鮮蔬菜之類的東西。
韓立牽着馬剛進家門狗子們就開始嘶吼,不過隨後就被頭狗給制止住了。
即便是這樣它們看向馬背上猞猁的時候獠牙始終是露着的,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撕咬一般。
兩隻小猞猁雖然被韓立責令不許打架,但是它們看向狗子們的時候一直是警惕的狀態。
韓立這纔想起來狼和猞猁好像是天生的冤家,不過在他這裡都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時候姐妹倆聽到聲音已經從屋裡面走,看到韓立馬上就迎了上來。
不過她們兩個走近以後就發現了馬背上的猞猁,雲瑩瑩一邊喊着一邊上手就要抱。
“立哥,兩隻好大的貓咪呀。”
“小心單,這可不是什麼貓咪,它們的名字叫猞猁,在本地被人們稱作小老虎,是一種非常兇猛的野獸,單對單的話只有老虎、豹子、雪豹、熊纔是它們的對手,所以你們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韓立這話直接讓雲瑩瑩把伸出來的手縮了回去,然後一臉可惜的看着猞猁說道。
“立哥,我看它們還挺可愛的,那這麼兇的這小東西我們還能養嗎?”
“沒事,這對小猞猁已經被賣家給馴服的差不多了,你們抱它的時候注意點不要撓到就行。”
姐妹倆這才一人抱起來一隻,一邊摸着它們的毛髮一邊說道。
“它們身上好像有很多血呀。”
“不聽話捱打造成的,等它們傷好了你們幫忙洗一下就好了。”
“立哥,我這隻的爪子上包被着又長又密毛茸茸的獸毛,就跟穿了雙大靴子一樣,看起來非常的暖和。”
“這猞猁的耳朵好奇怪呀,你們看這兩撮長長的毛像不像京劇武將頭盔上的翎子。”
雲晶晶說着就想要去揪猞猁耳朵上的毛,韓立隨後就制止了她這個行爲。
“這兩根呆毛只輕輕的撫摸,絕對不能硬揪,因爲它們不是擺設,是猞猁用來收集音波的工具,要是沒了就會影響它們的聽力。
你們知道嗎?就是因爲它們耳朵上的那撮叢毛,在中世紀後面的那段歲月中,它們被西大陸的宗教徒認定猞猁是’撒旦’魔鬼的象徵,於是對它們展開各種各樣的追殺。
陷阱、下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這些小東西爲了躲避歐洲人的追殺,只能不斷的躲藏到更高更深的森林裡面。
到19世紀的時候,西大陸上許多國家幾乎把猞猁全部趕盡殺絕了,它們的屍體變成了那些信徒向“主”證明忠誠的戰利品,猞猁到現在好像還在遭受西方大陸那些人的追殺。”
(猞猁在70年代末期在西大陸才得以平反,並且從世界各地往西大陸引進一批猞猁,這些小東西的身影才得以再一次出現在西方大陸,也有人說他們是爲了持續獲得猞猁的皮毛。)
女人大多都是感性動物,韓立說的這些話讓姐妹倆對這兩個小東西更憐惜了。
不過她們抱了一會就給放到了地上,開始幫韓立往屋裡面搬東西。
“帶魚、牛肉.,這個肉好奇怪我不認識,竟然還有新鮮的蔬菜。”
“天呀,這兩隻不是熊掌嗎?”
姐妹兩在屋裡面看着那些物品大呼小叫,不過她們的目光盯在新鮮的蔬菜上有些移不開眼,畢竟這麼長時間她們吃過最新鮮的菜就是自己發的豆芽。
“立哥,你從哪弄到這麼多的好東西呀?”
韓立把這些東西的來歷全都扣到了劉姨身上,說話的時候他從裡面把熊肉拿了出來,然後用刀切成了三大塊。
“你們在家慢慢收拾,我去把馬送到牲口棚,剛好藉着這個機會給村長、大隊長送點熊肉,年前我們就不用往他們家去了。”
“立哥,你早點回來,我們等着你回來吃小年的餃子。”
送馬、送肉都比較順利,至於牛主任那邊的事韓立把能講的說了一下。
韓立快要到家的時候,想起昨天自己看到戚招娣手腕上的傷痕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於是他直接朝着何米家的方向走去,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從分解空間裡面又拿出來一些肉和新鮮蔬菜放到揹簍裡面,今天去縣城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剛好讓他不用過多爲東西的來歷解釋。